出城后行了一段,在一个三叉路口,岳绒停下来问走那边。
左边那条是通往琼州的路,沿途也有不少村庄,可她过来的时候并未看见路上有什么人,至于右边那条……
秦泱沉吟片刻,决定走右边那条。
江佑平一般都是午饭后出门晚饭前回来,说明他去的地方并不是很远。通向琼州的那条路村庄都离得远,必定不是那条。
“主子,那你们坐好了!”岳绒一甩缰绳,马儿再次在雨幕里疾驰起来。
此时雨下的越发急了,树林里,满是雨滴打到树叶上的“噼啪”声,整个路上黑漆漆的。岳绒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却还是挡不住那豆大的雨滴往脸上砸。
柳若白坐在马车里,掀起车厢后面车帘的一角,仔细地观察着道路两旁,生怕漏掉什么。
“主子,前面有人。”
岳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待马车停下,秦泱撩起帘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有人蹲在那崖边的蒲草的阴影下,蜷缩成一团,若不细看,很难发现那边有人。
“谁在哪里。”岳绒停下马车,对着那地方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想着可能是雨太大他没听见,她清了清嗓子,放大嗓门,“是谁在哪里,吱个声儿。”
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江佑平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听着那人略显匪气的声音,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生怕自己遇上土匪。
“佑平,是你吗?”柳若白阻止了岳绒再喊,提着马灯下了车,秦泱打着伞,跟在他后头。
“姐夫。”
柳若白醇厚的嗓音让江佑平所有的冷静镇定刹那间土崩瓦解,他抬头,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看起来湿哒哒的,下唇似乎被他咬破了,还渗着血。
“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儿蹲着?”岳绒给他打了伞,柳若白扶他起来。
“我……”江佑平蹲的久了腿麻了,借着柳若白的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好了,有什么事到车里去说。”秦泱见他二人大有一种在雨天夜话的架势,开口提醒道。
马车空间小,两盏马灯照着便很亮了,柳若白找了干的布巾给江佑平擦了脸和头发,又把他拿着的那件厚披风给他披上。
虽然他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可秦泱在这儿,他也不好换。
“我出去吧,等你们换好了我再进来。”秦泱说着,便掀开帘子出来,和岳绒一同坐在外面。
雨声遮住了衣服摩擦的声音,倒是减去了几分尴尬,好半晌,柳若白才开口叫她进去。
江佑平已经换好了衣服,正裹着披风取暖,见她进来,他瞬间局促了几分,手脚似乎都不知该往何处放。
静默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声谢谢。
秦泱方才是打着伞出去的,所以现在身上湿气很重,柳若白拿着干净的帕子给她擦着脸上的水,却见她盯着一旁那染了血的衣服在看。
“佑平租的马车半路被雷声吓的受了惊,马车翻了,伤到了手臂。”
要不是他出来的快,恐怕都要被那马拉着走了,车夫去追马了,就留他一个人在路边。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下着大雨,他一个男子,是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妹夫最近日日出城,究竟所谓何事?”秦泱见江佑平捂着手臂,对于她的打量总是闪闪躲躲,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好歹我们也是冒雨出来寻你一场,你也该给我们交个底不是。”
“妻主。”柳若白不赞同的喊了他一声。她明明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人,怎得今日偏要在江佑平面前装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着实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佑平今日受了惊吓,怕是不愿意说话,你还是别问了。”她劝着秦泱。
“这有什么不愿意说的,不就是去看他的亲生儿子了嘛!”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也看出来了,这江佑平和秦霜楚忆卿父女明显就是两种人,所以,她索性就将事情挑明了说。
“瑜姐儿不是你亲生的,你的亲生儿子其实被你养在了乡下,秦霜为了把我赶出秦府,所以来了一套偷梁换柱对不对?”
温婉的嗓音如同讲故事一般陈述这一段偷天换日的往事,她面上无波无澜,好似说的是与她无关的事一般。
江佑平瞪着两只眼睛看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呵。”秦泱轻笑,抬手合上了柳若白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嘴,道了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且不说瑜姐儿辨色有问题,就你这日日出城,回来又一身药味我都能猜出个大概来。”
江佑平低着头,一语不发,眼中的泪“吧嗒”掉在披风上,化开一朵小花。也不知是因为他生病的儿子,还是为了这几日心力交瘁的自己。
好一会儿,他才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秦泱正色道:“是,瑜姐儿是秦霜偷梁换柱抱来的。养在乡下的,确实也是我们的儿子。”
他瞅了眼柳若白,眼中划过一丝侥幸。
说不定,她们可以帮他。柳若白心善,若是知道瑜哥儿的情况,肯定会出手相助,而大姐又一向比较纵容他。
或许,他还能赌一把。
“当年那个蛊惑你的算命的,其实是秦霜找好的,她提前透露了不少你的事情给她,就是为了让你对她深信不疑。”江佑平娓娓道来。
在秦泱不听劝告非要立下这个赌约之后,秦霜便找了不少和他月份差不多的产夫养在城外的庄子里,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他也被她以探亲为由给带了出来,最后在庄子里生下了瑜哥儿。m.bīQikμ.ИěΤ
“原来是这样。”柳若白感叹。对于这件事,他其实早就释然了,所以纵然现在知道了真相,也并不觉得生气,而秦泱本就是个局外人,本就对这事儿无感。
“那你这几日总是出去,可是瑜哥儿怎么了?”柳若白问。
“你们不生气?”江佑平惊讶。一般人听见自己被人这样耍,还致使她被逐出家门,恐怕早就气炸了。
“这又什么好生气的。”柳若白看着秦泱笑。
若是没有当年之事,他现在恐怕就是秦府这深宅大院里的一个怨夫罢了,每日看着妻主拈花惹草,暗自神伤。怎么可能遇上这样的秦泱,过上这样完满的生活。
人,要学会知足。
秦泱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江佑平看着二人这有爱的互动,眼露羡慕。
“你们现在这样好,想来这秦府,也并无什么可以让你们留恋的。”他自嘲似的摇摇头,秦霜千方百计抢到手的,却是人家不要的,想来也是可笑。
一行人到了秦府,雨骤然小了些,门房应秦泱的要求留了门,所以她们进去时并未惊动其他人。
将江佑平送进月华院,听见院里有动静的齐强披上衣服出来查看,见来人是江佑平,他一脸惊讶。
“少主君?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说着,他便跑进屋里先点了灯,然后出来扶他。
“今日我见你还不回来,便去主院里找主君,他说你回了娘家今晚不回来,我便没有留灯。”
他解释着,顺便给秦泱和柳若白问了礼。
“父亲是这般说的?”江佑平现在人冷心更冷。
他知道这事是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可他这么晚都不回来,楚忆卿都没说私下找人去寻寻他。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
况且那病的,不是他的亲孙子吗?
齐强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凄然,反而火上添油般的又道:“当时家主还问了呢,主君只说你回娘家去了,让我不必担心,早些去睡。”
“我们还有事要商量,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看江佑平那一副已然撑不住的样子,柳若白率先开口。
齐强是个心大的,屋里昏暗,他是一点都没看见江佑平苍白的脸色,他身上披着披风,所以也没发现他换了衣服,柳若白让他下去,他见江佑平也点头了,便关上门出去了。
“我去烧些热水来。”知他们有话要说,秦泱随便寻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门一关,屋里陷入了沉寂。
桌上的蜡烛散发着昏暗的光,江佑平先是低低的啜泣,待柳若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他顺势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一日来的委屈,害怕,无奈在此刻全部瓦解,全都化作眼泪溜了出来。
酸涩且苦。
他不知他前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孽,今生才要受这样的苦。
妻主不爱他,公公不待见他,娘家人还一个劲儿地搜刮他,看从秦霜手里捞不到好处就索性不认他。亲生儿子不在身边,生病了还要藏着掖着得不到好的照顾。
“若白,我真的好羡慕你。”虽说之前他听说过柳若白离开秦府后在琼州过得不好,可他现在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有爱他的妻主,有可爱的儿子。
而他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没关系。”柳若白轻拍着他的肩头,“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堂口村,接瑜哥儿去看病。会好的,放心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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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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