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愚见,为着早些解决这件事,二小姐还是应将这证物交给家主,只不过交什么、如何交,还需二小姐拿主意。”
梅管家到底是举止有礼、进退有度,言语间使梅青崖颇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是家主了,只见她靠在太师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水,略沾了沾唇后才慢悠悠的说道:“还是要找个人将事情担下来。”
见梅青崖的眼神逐渐看向地上的梅三,梅管家忙道:“二小姐,这人选还是要选那与家主不对付、却一时半会无法撼动的人,方能争取最多的时间,不至于叫家主察觉出什么来。”
“也对,可是一时半会儿又能将此事算在谁头上呢......”
小心观察着梅青崖的神色,梅管家状似无意的说道:“只是这事还需尽快些,毕竟家主的大事就在眼前了......”
“大事?”梅青崖回过神来,拍桌笑道,“可不就在眼前了吗!”
“二小姐这是想到法子了?”梅管家见状也笑着问道,只是不知现下到底是面上笑得多些还是心里笑得多些了。
“嗯,你先回去吧,稍后本小姐自会去面见母亲。”梅青崖抬了抬下巴,看着地上的梅三又道,“梅三便由你先带回去吧,日后别叫她再出现在本小姐面前。”
“多谢二小姐!”梅管家大喜,拽起梅三便出了蘅芜苑。
“莫言,这样可行么?”被五花大绑着的“梅三”低声问道。
“噤声!”此刻的“梅管家”走的飞快,哪还有平日里大腹便便的样子。
“哟,梅管家这是上哪去?”院子里一名小厮问道。
“家主派我这几日去城外的庄子里做事。”莫言斜了那小厮一眼,言简意赅的说道,随后便径直出了大门。与此同时,城外的一间破庙里悄无声息的多了两具尸体。
另一厢,梅青崖在房内仔细思索了两个时辰后便拿定了主意,正欲去梅拜春的书房时却在路上听到小厮的议论声。
“你听说了没!方才庄子里的管事来报,说一个时辰以前发现了一顶轿子,里面装的是梅管家和梅三的尸首哩!”
“呷?晌午时候俺还看见梅管家在采买那边哩!”
“就是说!我听门房说这事保不齐就是那梅管家在外头的债主做的,有不少人都看见长乐坊的人今日出城去了......”
“俺也听说过梅管家好赌哩,怎么这个时候居然就死了,真是可惜了了......”
小厮们的话渐渐落在梅青崖的耳后,此刻她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梅管家分明几个时辰前才与自己说过话,怎的现在人就没了......梅青崖倒是不怀疑梅管家的死因,自幼便混迹于青楼赌场的她对梅管家外面的那些事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刚刚也准备用这个来威胁她呢,只是如今......
梅拜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既然所有知情人都死了,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
“母亲,母亲!”
梅拜春本就被近日的一连串事端闹得头疼,方才听闻跟了自己多年的管家就这样被人杀死之后自是更加烦闷,现下被这一吵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谁在聒噪?!”
“家......家主,是二小姐......”奉茶的小侍只觉时运不济,自己好不容易才摸到家主面前,怎的竟碰上这种日子!
说话间,梅青崖已经推门进来,只是进得门后便跪在了地上。
“未经通传就擅自闯进来,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梅拜春大怒,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往梅青崖的脑袋上扔去。
梅青崖倒也不躲,只是在那茶盏即将碰到自己时膝行几步,一把抱住梅拜春的腿哭嚎道:“母亲,有......有人要害咱们家!梅管家的死不是意外!还有梅三,还有长姐!”
“你在胡说些什么?”梅青崖此刻哭的是泪涕横流,说出的话也毫无章法,只是其中隐含的意思倒叫梅拜春震惊了一下。
“母亲,孩儿说的都是真的!”梅青崖放开梅拜春的腿,一抽一抽的说道,“那日孩儿在街上闲逛,却见前方有一人十分眼熟,后来还是身边的小厮说那似乎是梅三,从前她们总在一起吃酒的,可那梅三分明是长姐的小厮,长姐出事后她也早就没了呀!”
“孩儿有些怀疑,便暗中跟着那梅三,却见她如今过的是真不错,在街上拐了几道后边去了绿柳居,那里面的倌儿颇有几分姿色,花茶费也是不菲......”梅青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梅拜春的神色,见其果真露出几分不耐烦来才放下心来,就是要用这种符合自己平日作风的话语才能取信于人。
“见那梅三搂着个哥儿便上了楼,孩儿才反应过来,那日长姐出事时她分明就是跟在长姐身边的,怎的如今长姐去了......她却过上了好日子?于是孩儿便使了些手段趁那梅三醉酒后接近于她,却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梅青崖说着话,将一枚玉牌双手呈上,那玉牌是出入宫门的凭证,却不属于任何宫里,是和宁帝极为宠信之人才会有的,也是她上次迷晕虞辰苓后从他身上得到的,本想着作为信物下次再要挟于他......
发觉自己越想越远,梅青崖咬了咬唇迫使自己回神,又迟疑地说道:“这玉牌似是宫里的东西,难不成是她在宫里有了什么相好的?”一个纨绔是不该知道太多的,梅青崖只胡乱猜测着,总之看到这玉牌之后梅拜春就会明白的。
“这......是......”梅拜春有些不敢置信,她自是明白这玉牌的来历,只是和宁帝为何会?没有理由啊......
见梅拜春不信,梅青崖垂下了眼又道:“孩儿未敢多加逗留,回府后便找上了梅管家,想着那梅三是她的幺女,这几年的行踪她不会全然不知道吧,只是梅管家对梅三没死这件事似是十分震惊,听女儿说完话后便赶往绿柳居去了。之后便听闻有人在庄子里发现了梅管家和梅三的尸首,女儿才觉出不对来,母亲,这是宫里有人要害我们啊!”
“住口!瞎嚷嚷什么?”梅拜春有些不耐,此刻她正心乱如麻,梅青崖的话无疑又加剧了她的焦躁。
“母亲且想想吧!从前的李家、王家还有柳家!是陛下,陛下她容不下如今的梅家啊!若是几年前陛下便已对长姐下手,那......那下一个会是谁......母亲,女儿还不想死啊!”梅青崖只一味地哭嚎着,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表现的越是窝囊便越能让母亲相信自己与长姐之事无关,至于陛下那边......左右自家都是要反的,自己也就不必再做什么忠君爱国的义士了。
延和宫。
“这梅青崖倒是个妙人。”蓝瑾听着莫言的回话,漫不经心的说道。
“大事糊涂小事精明,性子还这般阴狠,真不愧是梅拜春的孩子。”虞怀清也笑道,本想着今日只需将那件事散布出去自己的人手自会将后续的证据送到梅拜春手上,哪知这梅青崖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此事扣在了和宁帝的头上。
“有趣,有趣。”蓝瑾拈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又道,“我猜现在梅拜春定是在追查你母皇杀害她长女的证据了。”
见蓝瑾对自己宫里的糕点感兴趣,虞怀清倒也大方,挥挥手又命人端上几盘过来才道:“万事俱备,随她查去。”
“你这宫里的吃食倒是精巧。”蓝瑾有些饿了,也不跟虞怀清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虞怀清有些无奈,这堂堂瑾王难不成一天天都吃不上饭么!她那里知道蓝瑾今日忙着照顾虞辰欢自是什么都没吃,现下早就饿急了。
“莫意,给本王包上点,一会本王带回长秋殿去。”几块糕点下肚,蓝瑾填饱了肚子还不忘指使起虞怀清的人来。
“......”扬灵不是就在外间守着么,使唤我作甚......莫意也不敢嘟囔出声,只得为蓝瑾装起糕点来。
“你倒不客气。”虞怀清嫌弃的看了蓝瑾一眼,“连吃带拿,当真是大国风范!”
蓝瑾倒也不恼,只小心的将莫意递来的包好的糕点塞入怀中,又道:“拿回去喂猫的。”嗯,小野猫,也不知他吃饭了没有......筆趣庫
走出延和宫,蓝瑾心情颇好的在御花园中穿行,今日抱着欢儿时仿佛闻见他身上有花的香味,一时间倒也想不起是哪种花香了......
“主子,再往前走便是后宫了。”见自家主子只是闲逛,扬灵出声提醒道。
“哦,那便回吧。”摸了摸怀中温热的糕点,蓝瑾转身离去,虞怀清宫里的糕点皆是好克化而又精致的,可以拿回去给欢儿尝尝......
御花园的那一头,一道匆匆的身影在蓝瑾转身之际蹿过。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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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鸣蜩十七的女尊之两相欢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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