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太子有喜>第164章 大盗
  心悦坊。

  凌云城最有名的青楼集中区。

  此处名花争奇斗艳,吸引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和读书人。

  官员多是用特殊的自动流液真皮笔画素描,家境好的读书人则打着探访红颜知己的旗号,欣赏带感的人体艺术。

  二者最后殊途同归的是:将自己榨得再没有一点存货,无论是钱两,还是身体。

  当然,这里虽名为青楼,却与别地儿不同,它没有楼,皆乃一座座档次不同的香艳圣殿哦不,错了,是宅院。

  为什么呢?

  因为心悦坊的对面就是崇仁坊,而崇仁坊的隔壁就是皇城。

  心悦坊的西北角,与皇城的东南角正好角对角,只隔着一个十字路口,心悦坊若用一座座高楼杵着,那皇城里的机密岂不被人偷窥殆尽?

  不过,即便曰楼而没有楼,让花心渣男们趋之若鹜的心悦坊,也是寸土寸金。

  它的右边是东市,对面崇仁坊、胜业坊、永兴坊、安兴坊等区域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也就是西富东贵南贫贱里的东贵。

  一到晚上,下了朝、办完公务的官员们,或请别人,或被别人请,或一个人暗自单溜,很方便地就奔心悦坊来了。

  朝廷没有官员不准嫖寄规定,可能是为了刺激消费,也可能是为了让他们放松压力,反正就是不管。

  而进京参加科考的读书人若被同伴拉着同去,却不去,通常会被笑话乡巴愧村土气,很少被赞赏洁身自好。

  所以入夜以后,良家女子和穷老百姓都睡了,心悦坊里还是红烛高照,歌舞勾人,出双入对,浅酌低吟。

  为什么千玉楼格外珍惜雪奴?

  为什么洛麟羽总在脑中霸占自己的师父?

  最大的原因,就是干净自律的男人太少,可以是凤毛麟角。

  当晚的心悦坊,各馆各院像往常一样在男男女女的肆意调笑中无比热闹。

  因为此时的大正国,正流行集体买春,哪家若来了客人,通常是呼啦啦一大群,大家互相簇拥着进某家的门,造成一阵喧哗。

  如此,单溜的人反而比较显眼,比如眼前这位膀大腰圆、却长了副贼眉鼠目脸的不协调男子。

  假母一见龟奴点头哈腰引进门的恩客是位面生的新人,且还没有老手约带,立即扭着水桶腰、老脸笑开花褶子地迎上去:“哟,这位郎君可真是英俊!您一个人?”

  “怎的?一个人不行啊?”淡淡的丝竹声中,男子横眉怒目。

  “行行行,哪儿有不行的话!”假母手中的绢帕子在他面前甩啊甩,香气浓得让人直想打喷嚏,“我们整个舒泰院的娘子都欢迎您!”

  她堆叠在脸上的厚粉都快被笑褶子挤巴掉了,那叫一个开心。

  能不开心么?心悦坊的潜规则向来是新郎君嫖资加倍,没老手带路的雏儿,只要能坑,就可劲儿坑。

  瞧他腰上那鼓鼓囊囊的钱袋,还有那两只袖子,抬起胳膊时下坠得厉害,明显是趁钱的主儿,不把他当冤大头敲干榨尽,怎舍得放他出这个门?

  “那你把她们都叫来,让我看看哪个最水灵!”男子粗着嗓门儿道,“我要选最好看的!”

  这话得,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刚入门的外行,假母心里更乐了:“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郎君您走到这里,应该有些累了,先给您安排位置坐下来喝茶歇歇,如何?我们漂亮的娘子马上就过来陪您!”

  长相和体型不太和谐的男子粗豪地一挥手:“行!”

  假母立即甩着帕子抛个媚眼儿:“来来来,郎君您这边请!”

  男人不话,东张西望地跟着她,更显出是个吃花酒的生手,其他面颊微施薄粉的公子恩客见了,不由窃笑私语。

  虽然心悦坊因地段特殊而不给起高楼,屋子里的陈设和装修却让别处逊色,毕竟是达官贵饶销金窟,档次低了显寒酸,谁会带着客人来?脸都丢尽了。

  膀大腰圆的男子一边走,一边拿贼眉鼠眼四处打量,看似好奇,却让舒泰院身穿常服的打手们见了,总有些怪异不喜感,不由悄悄留心,暗自警惕。

  此时的大正国,正是方桌兴起而几案未弃之时,就如同青楼原指帝王居住之地、再指豪贵之家、这会儿正卡在既指高门大户又指风月场所的中间过渡期。

  奢靡之地,用的都是精致食案,而非饭庄酒楼的那种高足方桌。

  体貌别扭的青年壮男被假母引到一处长条食案前就席而坐,随后便有奴奉上茶水,再端来点心美酒。

  青壮男子皱起眉:“我没要这个。”

  “哎哟我滴公子哎,哪有进了红粉之地不要美食不喝酒的?”假母手中的帕子又是一甩,“您看哪桌不是食案满满?若非娘子们拦着,此刻怕已堆叠成山了!”

  青壮男子伸脖子看了看,其他恩客面前果然都置满酒菜,有的正与身边的娘子把酒言欢,有的向他投来嘲笑目光。

  “给本公子上酒菜!”那饱含讥讽的眼神刺激到了青壮年,他啪地一拍几案,“别人桌上有的,本公子都要有!别人没有的,本公子也要有!”

  “这这……”假母佯劝,“那也太多了吧?您”

  “本公子有的是钱!”青壮年恼道,“我一个人吃不完,不是还有娘子么?酒菜全上!娘子也赶紧给本公子叫来!”

  “是是,公子莫气,都依您,都依您,”假母笑眯眯,“那请公子先付六百文开宴钱。”

  青壮年愣了愣:“先付钱、后吃饭?”

  “公子竟不知心悦坊的规矩?”假母讶然,“莫不是第一次来”

  啪!她话未完,青壮男子便一把将钱袋重重撂在几案上:“谁本公子不知道?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就是六百文么?爷有的是!”

  人树怕揭皮,人怕激气,青壮男子直接砸出一千文:“速速上来,别耽搁!”

  平日的开宴钱乃是三百文,跟他翻番要六百文,他却给一千文,假母收着钱两,那叫一个乐:“是是,您先喝口茶,美食美酒美人,一样都不会给您差!”

  青壮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快点快点,别啰嗦!”

  “是是,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假母着便快速退下。

  接着,佳肴很快呈上,美人也踏着莲步款款而来:“蝶兰见过公子!”

  青壮男子眼睛一亮,手也猥琐地伸了出去:“娘子快坐!”

  蝶兰轻巧避开那只爪:“谢公子。”

  青壮男子瞅她半晌,才执起酒壶:“给娘子倒酒,咱们共饮!”

  “公子……”蝶兰含羞带怯,欲言又止。

  “娘子有何吩咐?”青壮男子忙道。

  “蝶兰何敢吩咐公子,蝶兰只是想……”她微微顿了顿,引那人认真倾听,“蝶兰不擅饮,能否喝杯果酒?”

  “能能能!当然能!”青壮男子豪气大方,“娘子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但凡店里有而桌上没有的,都尽管要来!”

  蝶兰听他管舒泰院叫店,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多谢公子!”

  青壮男子一见美人笑,顿时昏昏然,不仅想摸她的手,还想亲她的脸。

  蝶兰却站起身朝奴比了个手势,借此避开魔爪,又装作没看见。

  青壮男子抓了个空,悻悻收回,似不知她们新叫酒水并不用起身。

  蝶兰回身重新坐下,一边为他倒酒,一边温柔软语:“不知公子贵姓?”

  青壮男子盯着她白皙的手,直勾勾道:“敝人姓易,名祉。”

  人家依照规矩只问他姓什么,他却自己道出全名,蝶兰心中发笑,放下酒壶,正要话,奴将果酒送了过来,蝶兰倒酒入杯:“蝶兰敬易公子。”

  易祉的目光移到她雪白的脸庞上,摸起酒杯,仰脖就干。

  “公子好酒量!”蝶兰夸赞着,再为他斟上一杯。

  易祉端起,眼睛却依然直勾勾盯着她,一饮而尽。

  蝶兰执筷为他夹些菜肴入碗里:“只饮酒不吃菜,伤身,公子尝尝我们舒泰院的佳肴。”

  “娘子真体贴!”易祉看一眼碗里的菜,再转回她脸上时,已是目光炽热,“我为娘子赎身,嫁我为妻可好?”

  “公子笑了,”蝶兰心里生厌,语气却依然温婉,“奴乃贱籍,怎能为妻?”

  易祉道:“永不再娶,妾便是妻。”

  “公子……”蝶兰并不感动,只是吃了一惊,“公子家汁…”

  “只我一人,无父无母,无妾无妻,做些江湖买卖,存了些银,却总是缺少个贴心之人,”易祉目光热切,“今日能与娘子相识,真乃有缘人,不知娘子是否愿意让易某赎身?”

  缘分这个词,不过是逢场作戏之言,他竟以此事,当真是可笑。

  若恩客都是这样的有缘人,各个馆院里的女子岂不皆要分身百嫁?

  “奴家身低命贱,自知无福消受易公子的厚恩,”蝶兰一脸凄楚,“还是不要连累好人了。”

  “我既要娶你,何来连累?”易祉皱眉,“莫非娘子嫌弃我?”

  “奴家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贱籍,哪里有嫌弃公子的资本?”蝶兰忙道,“奴家见公子是难得的好人,才不愿公子因奴家而受世人嘲笑。”

  “那我为你赎身,你就莫要推辞,”易祉一把捉住她的纤白之手,“你我都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正好在一起互相依靠,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所有的钱两都交给你管!你想买啥吃啥,都由你!”ъΙQǐkU.йEτ

  “公子勿急,此事需从长计议,”蝶兰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巧妙抽出手,“奴家先为公子倒酒,陪公子一醉方休!”

  “你不信我……”易祉叹道,“也罢,那就先一醉方休。”

  随后又盯着她道,“但我总会让你信我,信我不是随便,信我不是骗你的!”

  蝶兰倒酒举杯,淡淡一笑:“易公子请!”

  易祉看着她,端酒饮尽,眼里似乎除了她,再无别人。

  两人杯来盏往,壶空再满,易祉终于被灌得醉醺醺,去茅厕时,路都走不稳。

  “公子醉了,奴家扶您到房间歇息可好?”蝶兰声音温柔。

  易祉感觉有只香风玉臂挽住自己,立即答应:“好!听、听娘子的!都、都听娘子的!”

  蝶兰点点头,随即,四只有力的胳膊接过醉鬼,架着走。

  易祉感觉不对,刚要嚷嚷,蝶兰笑盈盈的玉脸便出现在眼前,声音轻柔而诱惑:“郎君,随奴家来!”

  易祉立即忘了一切,傻笑着跟在她后头。

  蝶兰勾着他来到一间屋子,两名壮汉将他往床上一放,那醉鬼只了一句:“娘子别走!”

  便睡过去了。

  蝶兰轻哼一声,温柔的脸庞迅速变得面无表情。

  假母蹿了进来:“客人是否睡下?”

  其中一个壮汉指了指床:“已经猪一样了!”

  假母白他一眼:“怎么话呢?”

  人却已至床前。

  见那醉鬼呼噜打得震响,果真睡如死猪,她立即笑出声来,一边扒拉他的袖子一边道:“可很久没有外来者上门了!看看这家伙身上都有些什么,然后老规矩!”

  两名壮汉会意地嘿嘿一笑。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将钱物掏干净,再把他从后门扔出去,若醒后找来,就他喝醉了、自己非闹着要走的,至于一个醉鬼的钱财是在哪儿丢的,谁知道?

  烛光下,假母熟练地搜人财物:“玉石?还有金子?还有银子?”

  随着她的话,散装在袖袋里的东西被一样样掏出来,到最后,一个不剩。

  蝶兰淡淡看着,既不为假母喜悦,也不为易祉忧愁,但当她瞧见假母最后掏出的银锭金元宝时,脸色竟突然一变,抢上一步道:“不对!”

  假母被她吓得一愣:“什么不对?”

  “成色不对!”蝶兰皱紧双眉,“只有刚出库的银锭才如此崭新!”

  “你是……”假母吓一跳,“他是乔装而来的官员?”

  “倒不一定,”蝶兰取一银锭置于手中翻转端详,“除了官员,还有一种人。”

  假母立即明白:“大盗?”

  蝶兰将银锭反置,凑近烛光看底部,脸色更加大变:“官银?”

  “什么?官、官银?”假母惊恐了,“那这……他……”

  “母亲莫慌,让我想想……”蝶兰看了看床上依然睡死不动的人,再看看手中的银锭,“若是官员,不可能带官银来咱们这种地方,更不可能任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唯一的可能是……”

  “报、报官,”假母慌道,“快把他捆起来,报、报官!”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风流二少的太子有喜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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