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公府已经在望,看向楚将军这一帮卫士——这帮可与青花异人抗衡的皇帝秘卫,她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后悔来——李绸正在做的一些事,根本不能叫皇帝察觉。
而楚将军和她麾下的卫士,太擅长探查消息,办事也是够利落了。
然而,她今天太疲惫了。
而且她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件离奇大案推演到最后,也许,结果会超出她的预期,有一些事,恐怕也会超出她的控制。
终于回到公府,望月迫不及待想跟李绸说一说话,说一说关于此番三司会审之事。
然而楚将军麾下卫士,到晚间必要在室内贴身保护她的,她眼下不便与李绸详谈,而且,现下时间也太晚了。
想到明日还要早起前去京兆衙门,李郎君和琳公子,她一个也没叫,由侍人伺候着洗漱一番,立时昏昏沉沉地睡着。
没有睡到几刻钟,忽被外面动静吵醒。
今夜值宿的卫士说,楚将军有急事请见。
望月以为楚将军撒出去的人,有什么关于案件的重要事体禀报,连忙叫楚将军进来。
楚将军急急进来,脸色格外沉肃,她噗通跪在地上,禀告道:
“殿下,千牛卫王将军从镐县起获的琉璃器皿及异药,本被陛下妥善藏匿于千牛卫属,不知为何被贼子发觉。
“今夜,千牛卫府来了二十余顶尖高手,直奔藏匿器皿及药物所在,来人十分嚣悍,千牛卫士应付不力。
“殿下,陛下之意,是叫卑职拨出一半人马,前去支援,必不能叫贼人得逞。若殿下不安,卑职也不能放心离去。请殿下速速决断。”
望月心里一个咯噔,不由长眉紧皱。
王五郎上交琉璃器皿那天,她隐约觉得此物放在皇帝手中不妥,最好能够销毁。
谁知皇帝听她的话只听小半,还是将这些器物和异物留存下来。
果然,最坏的情形出现了——由于某种原因,青花异人急需这些器皿,竟不惜出动二十多高手来劫夺此物。
望月本该劝谏皇帝销毁那些东西,然而想到她近来屡屡上谏,都是逆着皇帝心意,不由告诫自己要“慎重”,要适可而止,因此后来不曾在皇帝面前多言。
她回想前事不过瞬息,想到青花异人来袭,非常棘手,心下立刻决断,斩钉截铁对楚将军道:
“既是如此,将军不妨将府中你的卫士,全部带走。
“将军,那些东西本来密藏于千牛卫府,如此轻易被贼人探得,必是卫府与宫中有他们的探子,如此,父皇在宫,说不定会有危险,必得派人前往宫中。
“我这里有几百禁军卫士,还有身手不凡的江湖善士。汝不必迟疑,快快去吧,迟则生变。”
听了公主决断,楚将军着实犹疑——公主这里也要防着贼人偷袭。
楚将军此番仓促来京,只带了六十卫士,此番护送公主到京兆府过堂,在宫中只留十数卫士巡守宫殿,而有十几人又在外面为公主这桩案子奔波。
现下近身守护公主的卫士,将将有二十三人。
楚将军深深为难,狠一狠心,决定带走十三人,给公主留下十人。
待到只剩十个卫士,其中一个校尉命人与禁卫商议,叫禁军卫士将宜安居团团围护起来。
楚将军麾下的四个女卫还在房中值守,而六个男卫都在房外,贴得很近。
这一向安排停当,望月心神不安地回到榻上躺下。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个浑身带血的卫士,从外面冲进公府,请求公主让他将仅剩的十名卫士带走支援。
望月忙问究竟出了何事,那卫士尚还惊喘不定,歇了一歇才道:“有贼子闯入宫禁。”望月不由骇然,竟然被她随意料中。
她一掀被褥,赤着脚奔下床,急问道:“父皇母后如何?”
卫士忙答:“陛下与娘娘无事,贼子闯入殿下的玉卿宫,被宫中巡逻卫士发现。”
望月连忙说道:“既是如此,你速速带人前去护卫帝后。将我府中二百多禁军也全带走。”
传信卫士听言大惊道:“万万不可,卫士全部带走,何人保卫殿下?”
望月不容质疑道:“父母之身不存,女儿生之何益?不必赘言,我命令你,速速带人回宫护持帝后。”
卫士还是大摇其头道:“不可,不可,若殿下稍有差池,卑职等万死难赎。”
望月心中急恼,却见那卫士犹疑片刻,解释道:
“公主放心,我等上峰阎将军已至京城,不须两三刻钟就会到来。到时全不惧那贼子。”
望月听得且惊且疑,他们上峰到底何方神圣,叫他们如此笃定?
大概是事涉机密,那卫士不敢再说,连忙带着剩余十个楚将军麾下卫士,急匆匆离公府奔皇宫。
如此,县公府中,便只剩二百多禁军卫士与不到十个江湖高手。
望月正自心中紧张,忽听窗外寒风啸叫,如呜似泣,她蓦然想起来一个人——被她改名南徐的孔余。
望月赶忙命人去一枝阁中唤南徐来。
南徐(孔余)从一枝阁上来。
望月开门见山地问她:“若是青花异人来袭,汝可有应对之法?”
孔余惊问:“青花教人要袭击公府吗?!”望月道:“不得不防。”
孔余缄默有时:“我家中对付这些人,有一秘法,只是不能外传。奴婢学艺不精,还不知能否一击即中。——公主,若果有青花教人来袭,奴婢必然拼死保护公主。”
望月皱眉问道:“是何秘法?”南徐神情作难,半晌不发一言。
望月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不便说来,你可自便,是回一枝阁,还是留在此处?”
南徐看了她一眼,垂眸说道:“奴婢要在宜安居东花厅观望。”
望月点一点头,示意左右带她过去安排。
想想明天,还不知能否正常赶去京兆衙门,她无奈地叹了一声。
望月按按发紧的脑袋,披起大袍,趿拉着鞋子,往东面李绸的寝房而去。
李绸寝室之内光线昏黄——只有榻边点了一盏灯,别处并无照明。
他身上裹着白色裘衣,神情静谧地靠坐在榻上。
望月看着赏心悦目、一派淡然的李郎君,忽然有种岁月沉静的感觉,心里的紧张、沉重,莫名平复了一些。
她走向他的榻边,掩着口打个小哈欠,褪掉鞋子,从另一边爬到榻上,耷拉着沉重的眼皮,趴在他的肩膊上,凑在他耳边困倦地道:
“青花异人,突然袭击千牛卫属,同时还闯入宫禁,特意到了我的玉卿宫,郎君可听说了?”
李绸蓦然身子一紧,公主口中呼出的湿热气息,似乎灌到了他的耳朵和脖子里。
他见她先还趴在他身上打呵欠,才说了一句,软软的身子一下就滑了下去,利利落落地躺在了她身边。
李绸向房中侍从示意一下,随侍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望月蒙眬间阖上眼睛,脑海里隐约转着青花异人此番夜袭与明日堂审之事。
忽觉有人轻轻在她的发顶上摩挲着,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问:“公主在宫中,可是不惯?”
望月诧异地睁开眼,看着李绸不知何时除去外袍,拄着胳膊肘,斜斜地侧卧在她的身侧,用一种极沉细绵密的目光,无声地包裹着她。
望月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转了转视线,过了片刻,她将身子欺近了一些,将手随意搭在他的腰上,欺近了他的脸庞,不觉就要去摸他漂亮的头发,问他:
“郎君觉得,青花异人为何要夜入玉卿宫?”
她总觉得,青花异人闯入玉卿,必有什么深意的,可她着实疲惫,现下真想沉沉睡去。
李郎君低声一笑,捉住她卷着他的发丝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笑道:
“公主疲倦已极,何必再想这些?”
说完这两句话,他将适才问话又问一遍:“公主在宫中,可还习惯?”
不待公主回应,李绸自言道:“绸不知公主在宫中如何,绸在府中,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公主,不能安枕。”
望月闻言一怔,呆呆地看着紧紧握着她手的这个美郎君。
怎么感觉几日不见,他仿佛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丰神俊朗,着实赏心悦目。
望月也着实困倦,脑袋有些钝钝的。
不知何时,李郎君已将她半揽在怀里,脸半埋在他的颈项里,莫名地缠绵悱恻,听他低低地说着:“公主梦见绸不知几回?”
望月眯着眼看向李郎君,他这样一幅情意绵绵的模样,对青花异人闯入千牛卫属与宫中之事,似是全不在意。
望月神情一肃,略将他的脑袋从自己颈间推开,问道:“对于青花异人今夜的行动,郎君是否知道什么?”
李郎君充耳不闻,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又在她唇间舔舐有时。
眼见公主有些生恼,李绸才懒懒凑在她耳边,说道:“你可知道,陛下身边,有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暗卫营?”
望月咂摸着“暗卫营”三个字,不知为何,就想起几日前才来的楚将军这一帮人。m.bīQikμ.ИěΤ
但她还是对李绸摇头说道:“不知。”
李绸叹息着解释道:“此营名叫黑花卫,直接由陛下掌握,知道他们的人极少。青花异人虽厉害,但这个黑花卫绝对能护帝后安泰。”
听他如此一说,再想适才传信卫士的口吻,倒真像李郎君说的什么黑花卫了。
望月消化着新得的消息,黑花卫、青花教——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异呢?
望月一番思虑,正想问一问李绸,既然知道的人极少,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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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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