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收东西,黑衣也有自己的藏纳之处,只不过不在沈府,而是在摄政王府。
这大半年下来,里头越发多秦三娘送与他的小物件了。
但总归比不上玉腰带。
不过这年头想要件东西还难吗?
那秦三娘素来喜欢对他动手动脚,馋他得很。
今夜月色正好,黑衣速速离了书房,回去换了身料子滑不丢手的绸裤子,穿上凉丝丝,也好看。
秦嫀这头看完小宝,施施然回卧房来,抬眼撞见着装风流的郎君,笑了:“你不是不爱穿这套绸衣吗?”
当时她选的,上身略显轻浮,郎君说不庄重。
“方才的衣裳弄脏了,我便随手拿了一件。”赵允承说道,主动去放帘子,抬手的功夫,露出些许浅蜜色的腰腹,线条十分夺目。
秦嫀扫了一眼,嘴角轻扬,当初挑这套绸衣,大抵就是为了这一幕的风光:“我来罢。”她走过去,拍开笨手笨脚的郎君的手,将玉钩解开。
“小宝睡着了吗?”赵允承回头看向珠帘另一头。
“睡着了,郎君莫去扰他。”秦嫀说道,握住郎君的手腕带往榻上:“快睡,你明日不是要出门吗?”
赵允承随她上了榻,眸光暗暗,看来秦三娘已经摸透了他的出门规律,但却从来没有过问他去干什么,这是出于信任还是不在意?
郎君一躺下,秦嫀的手便向他衣襟伸去……
赵允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凤眸里泛起得意来,咬咬牙,等她再上钩些再收网。
摸完绸衣下的风光,秦嫀的手转向郎君那风流飘逸的绸裤,这可就不行了。
“慢……”赵允承高冷地抓住女郎的手。
“嗯?”秦嫀不忙的那只手,撑起脑袋笑看着他。
女郎含在嘴角的浅笑,带着无边韵味,已然脱离了靠色迷人的境界。
但她遇上的对手是个憨憨,一心只想玉腰带,郎君哼:“你此前送与我一条玉腰带。”按照白衣的喜好必然是白玉了:“那颜色稍显素了些,只能配白衣。”他捏捏秦三娘的手,狮子大开口:“我想要一条满绿。”
秦嫀一怔,想起前几日在街头买纸伞,郎君对素伞一见钟情,仿佛与眼前这位朝她要满绿的郎君判若两人。
不过白玉确实只能配白衣,像郎君时而也穿的黑衣,配墨玉便很不错。
“也罢。”这大半年下来,秦嫀已经习惯了郎君偶尔向自己要东西,她一般都不会拒绝,但这满绿不好找,价格可以说是相当昂贵了。
见她神色游移,赵允承内心腹诽,啧啧,既又想风流又抠抠搜搜,美得她。
“睡了。”摄政王丢开她的手,转身躺下去,今夜狠话就撂在这儿了,没有满绿休想占他便宜。
“这满绿不好找。”秦嫀从丈夫背后贴上去,摸了摸对方:“这样,我明日托人打听打听,要是有就给你买来。”
依秦三娘的人品,说话一般算话,赵允承转过来,懒洋洋地笑了笑,将下巴挑起,俊脸上写着任、君、采、撷,几个大字。
秦嫀受他诱惑,呼吸登时都轻了几分,而后不客气地采撷了郎君这朵娇花。
今夜里,也是他们产后第一次亲密。
摄政王被许诺了满绿腰带,心情大好,难得没有在心中编排秦嫀,于床榻上也十分卖力,好叫秦三娘知晓,这满绿送得不亏。
秦嫀与之久违地酣战了一把,爱极了他,半宿下来说了不少好话。
诸如‘郎君厉害’‘郎君威武’什么的,还说爱死他了,这般又送礼物,又甜言蜜语,很快便将赵允承哄得通体舒畅。
在白衣那里受的气烟消云散,狠狠扳回了一局。
为了扳回这一局,赵允承歇下来时,汗流浃背,长发都打湿了,可见辛苦。
一脸餍足的郎君,扯着嘴角懒洋洋地躺下,神态举动,满满都是豪横:“歇了,明日我还要早起。”帮秦三娘理了一下鬓角:“别忘了我的满绿。”
秦三娘累惨了,朝郎君眼帘动了动,表示自己知晓了。
第二日郎君一大早出门,女郎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慵懒地起来,看孩子,顺便叫人出去打听,哪儿有品质上乘的翡翠。
这等奢侈品向来有价无市,若买主出得起价钱那自然应有尽有。
很快便有珠宝商人带翡翠来相看,秦嫀挑了品相完美的,出了一大笔银钱,请人赶制一条腰带。
赵允承收到腰带,很是满意,下一次出门便戴上了。
新腰带惹眼的很,即便是那些惧怕他的人,也纷纷不自觉地被吸引住目光。
再跟白衣交接时,郎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点儿也不吝啬笔墨地将这条翡翠腰带的故事讲给对方听。
——她说她很爱我,愿为我做所有事情。
“……”
白衣知晓会被不厌其烦地挑衅,黑衣也知晓自己不占优势,但两位郎君的战斗依旧乐此不疲。筆趣庫
白衣郎君主要是想叫黑衣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本分识趣一些,莫要像个男狐狸精一般围着笑笑转,那太令人不齿。
黑衣则万般厌恶白衣总端着正室的架子,仿佛他待在秦三娘身边连畜生都不如,不配上桌吃饭,不配上榻睡觉,啊呸!
哪来的优越感。
简直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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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幸福一半膈应的日子,在两位郎君的针锋相对中,不紧不慢地流逝了两年。
天元六年,四月,草长莺飞,天趋暖。
南城沈家院内,不时听见笑声传来,时而是清脆悦耳的女郎娇笑,时而是稚嫩的孩子咯咯笑。
“小宝少爷,快过来这里,来来来……”说话的是月英,她摇晃着一支九连环,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着一米开外的小童。
这小童生得玉雪可爱,眉眼如画,正是沈家的小主子沈嘉言,已经两岁了,会走会跳会喊娘,能用勺吃饭,喜怒亦分明,稍有不顺脾气发。
若说是谁纵的臭毛病,那必然不是科学带娃的秦三娘。
她自己全日带的话,必然会给小宝一个完整的童年。
只因疼小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母亲王氏隔三差五地过来帮忙照看一阵,洛阳的大伯娘也一年来两趟,实属勤快。
小宝自身还有两个奶娘,所以秦嫀不怎么感受到带娃的累。
但小宝还是惯爱粘她,与她最亲。
譬如眼下,那小郎君虽在院中玩得开心,但不时还是会跑回凉亭里找阿娘,抱着阿娘的腿腻歪一会儿,再跑出去玩,反反复复。
“阿娘?”小郎君又来了,操着口齿不清的三头星语,小手抱着秦嫀的腿,仰头看着她。
“哎。”秦嫀放下一本闲书,理了理鬓角,然后将儿抱起来,笑道:“快吃暮食了,咱们不玩了好吗?回去洗白白,等阿爹回来一起吃饭。”
小郎君靠在母亲怀里,听话地点点头,但很快又被秦嫀发髻上的珠花吸引,伸手拔下来。
“这个不能玩。”秦嫀朝他摊开手:“快,还给阿娘。”
若是眼前的人是赵允承,小宝必然是不会听的,但他听秦嫀的话,眨巴了一下滴溜溜的大眼睛,便乖乖地将珠花交了出去,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
“乖儿子。”秦嫀赞道,她实行的是鼓励教育,彩虹屁是必须的。
掌灯时分,沈家大门将郎君迎进来,而后落下门栓。
两年过去,赵允承已二十有九,不过他在外总冷着脸,不怒自威,很是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因此看起来与从前无甚区别。
硬要说的话,这两年娇妻爱子陪在身边,摄政王的精神状态变了很多,连旁人都说他锐气渐消,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放屁。
朝政之事,自己亲力亲为抓得紧些,又说他谋权篡位,狼子野心;眼下抓得不那么紧,又说他力不从心!
气死他了。
摄政王绷着脸,大步流星地走入后院。
“你阿爹回来了。”秦嫀给儿穿好衣服,将他放下地,拍拍他的小屁股。
“阿爹~~~~”小宝惯会见人说人话,屁颠屁颠地张着手朝赵允承走去。
郎君适才紧绷的俊颜,见了爱子立刻冰雪消融,柔和起来,过来将小宝抱起:“小宝乖,想阿爹了不曾?”
他说道,欲要亲亲他儿的脸蛋。
“唔……”小宝却嫌弃地推开阿爹的下巴,摇头不愿意。
赵允承自个摸了一下,原来是长出了胡渣,今早走得匆忙忘了刮:“行,阿爹刮了胡子再亲你。”
放下小宝,赵允承走到浴间来,看见秦嫀在收拾小宝的衣裳,他道:“你去歇着,让丫鬟收拾。”
秦嫀:“举手之劳。”见他准备刮胡子,她笑了:“是不是今晨忘了刮?”
赵允承点头:“正是,胡渣长了出来,小宝嫌扎。”
秦嫀便道:“你不刮胡子,不只小宝嫌你扎,我也嫌你扎。”
对着铜镜的郎君撇撇嘴,手持刮胡刀,小声:“男人三十岂能无须,明年我便留须。”
闻言,秦嫀翻了个白眼:“你要留便留,我大不了换个夫婿。”
“……”赵允承咬牙,暗暗瞪了婆娘一眼。
因为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很多回了,秦三娘总不松口。
大乾郎君过三十喜欢留美须髯,讲究美须豪眉,显庄重,譬如秦嫀二姐的夫婿严二郎君,嘴上便有一圈修剪整齐的胡子。
赵允承之所以想留须,是因为觉得不留须的自己面容太过惹眼,像个小白脸,毫无威严之感。
但可恨的是,秦三娘喜欢小白脸。
“哼……”郎君一边生气,一边将脸刮得干干净净,然后没好气地凑过去,让瞧瞧:“这样还扎不扎?”
“哦。”秦嫀一看郎君俏生生的模样,肾上腺素激增,眼眸也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这张脸看了三年了,她还是看不厌:“光看怎么看得出来,我得试试才知晓……”
赵允承呼吸微促。
一双柔荑捧着他的脸吻了过来,将他左左右右好生吻了一遍:“唔……”郎君的眼中很快泛起薄雾,有点恼地回击。
不知过了多久那女郎才满足地放开他:“不扎,你可以去亲小宝了。”
“我叫你看看,又没叫你亲。”赵允承唾弃地看了她一眼,负手出去了,他的爱子才是他留在沈府的理由,为了这点他这两年牺牲得太多了。
刚才那样随时随地的轻薄只是小意思,那真正的大场面,郎君想想都心颤。
“阿爹。”小宝过来,爬上他的膝盖想亲他。
赵允承下意识地躲开,这个举动连他自己都愣了,继而理直气壮教育道:“以后不能随便亲来亲去,只有阿爹和阿娘才能互相亲。”,,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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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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