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若心胆子也不小,愣是跑到怀壑前面大声朝言笑喊道:
“那又怎样,在我眼里师父就是师父!他不光对我好还对很多人都好!封霄人如何,立蚩人又如何,我只知道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我连我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师父还不是照样不在乎!”
若心年纪小小脾气却倔得很,凶起来也跟小豹子似的。
“若心,退下。”怀壑说话不急不缓,却掷地有声。
“我不。”若心倔强得很,冲着言笑张牙舞爪,“不许你再敢动我师父!”
怀壑虽身体虚弱,但手上的劲道不减,他把若心拽到身后:“若心,不得忘了为师的教诲,任何时候都不得无礼。”
言笑冷眼望着对面四人,比起刚才的凶狠那脸上更多了几分戾气,梁长风与徐朔之离他最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装有尖头镖的暗器还在言笑手中。
“笑哥……”幽幽一道女声自暗道传来,所有人都呆愣片刻。
有人自暗处走出,竟是缃姐,她神情忧郁怆然,闷闷地问了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在这里?”言笑的脸色极差,“什么时候跟来的!”
缃姐见言笑形色匆匆下了台,便一路追赶而来,还差些在半途跟丢。可她终究还是寻到了暗道,甚至留了个心眼把暗门给锁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只冥冥之中有些不妙的预感。
而后她听到“当啷”的声响,便追到此地,之后几人的对话她也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但缃姐不愿多作解释,只问道:“你,真的是灵湛寺的僧人?”
言笑僵着脸,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缃姐神情黯淡,想来她与言笑从相识到成婚再到生子已近十年光景,偶尔也觉得言笑心里或多或少藏着些秘密,但任何人都有秘密,她从主动不追问。可她不曾想过,这个与她同床共枕好多年的男人心里藏着的竟是这样一个惊天秘密。
缃姐只觉得心口闷痛,继续追问:“言家班难道不是你安身立命之所么?”
言笑嘴唇微颤:“女人家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要骗我就骗到底,过去的事你不说我便不问。可事到如今,你为何要囚禁这位师父,甚至连若心都不放过,你所谓的仇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言笑不屑地答道。
“那我和云席呢,你把我们当做什么?”
是啊,她和云席又是什么,既然他从来没觉得言家班是归属,那为何还要与她结成连理生儿育子。
“阿弥陀佛,万法无所有,三心不可得,万法因缘生,缘谢法还灭。”怀壑向前迈了半步,喃喃道,“因执着才有了执念,你带不走却也放不下,可一切终归只是身外之物。”
这话像是对缃姐说的,但更像是毒言笑说的。
若心还不甚明白,徐朔之懒得听懂,只有梁长风一声叹息。
幽暗清冷的长道里,怀壑双手合十,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梁长风想要阻拦,却听见“嗤嗤”几声怪响,手里的火折子也被撞翻在地,莫名被灭了光亮。wwω.ЪiqíΚù.ИěT
黑暗瞬间笼罩下来,所有人眼前都变成了一抹黑。
梁长风凭直觉朝怀壑的方向行进,他不能保证这种状况下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如果是他能阻止的那必当全力以赴。
但有谁从前往后推了他一把,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摔进他怀里,他没有站稳脚跟猛地摔在了地上。
另一边徐朔之“哎哟”叫出声,也不知是撞了什么也是一声闷响,但很快有道皎白之光闪现,梁长风循着那微光再次捡起了地上的火折,飞快甩动了两下。
亮红的星点又冒出来,结束了这莫名而短暂的黑暗。
但随即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景象却有了变化。
数步之外,怀壑倚靠在一块冷硬的石壁上,依旧保持着方才合掌的姿势,如果仅仅想从他那慈善的面容上找出些细微的差别,那只有泛白的唇色有些异样。然而,当旁人的目光渐渐下移,落于他心口时,一抹鲜艳的红却刺得人眼睛生疼。
“师父!”一声尖叫划破耳膜,原本还摔在梁长风跟前的若心朝怀壑扑去。
离怀壑仅一步之遥的地方,言笑如一块铁木死死地定在原地,他双手紧紧攥着一只亮银的尖头镖,已被染得血红,而镖的顶端正往下滴着血珠。
那血珠砸向地面上勾勒出一副诡异的图案,好似一张五官扭曲的丑陋人脸。
徐朔之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怒气,他借由石壁之力飞身而起,朝言笑的下盘踢出一脚。
言笑双腿被击中,“扑通”跪倒在地,还没等直起背便被徐朔之一把擒住。
“师父……你流血了……”
若心早已哭成泪人。
他见过血,在废庙外的亭子里便见过不少血,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
“若心,不哭……”
怀壑虚弱的声音传到若心耳中,可说不到一句便猛烈咳嗽起来。
梁长风已半跪在怀壑身侧,以最快的速度封住伤口旁的几处穴位。
怀壑却突然落下一掌,按住梁长风的手腕。
“梁先生可否答应贫僧一事。”
梁长风自知不妙,回他道:“在下只懂医病治伤,旁的事恐是帮不上。”
他这般说着取出两颗止血丸与厚厚一叠纱布,又借着微弱的光接连抽出三五根针。
若心哭着请求道:“梁先生,我求你一定要救师父……”
这话梁长风听了不下十遍,可这次他真的不知如何作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另一边,缃姐痴痴地看着言笑,“你不是言笑,笑哥他对所有人都很和气,他心胸宽广更不会随意伤人。你到底是谁?”
而在缃姐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只通身灿黄的小猴儿,那正是引徐朔之追入暗道的小沙。
小沙蹲坐在地上,不时朝言笑发出嗤嗤的叫声,徐朔之恍然,方才在黑暗中他所听到的原来是这家伙的叫声。可这只猴子也未免太古怪了,去无踪来无影,竟没有人发现他躲在何处。
怀壑的气息愈发微弱,自伤口涌出的血将他的衣袍层层浸染,继而染红了若心颤抖的手。
怀壑垂下一手摸了摸若心的脸,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
“若心,你已经长大了,师父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若心拼命摇着头,哭得更厉害:“不可以,师父不可以离开,徒儿不让你走!”
“可你知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师父大限已到也不可逆天改命,你我都要接受这个现实。”
“不要!师父不会死,只要有我在有梁先生在,师父一定会没事的!”若心立即转头看梁长风,“梁先生,你一定能救我师父的对不对?师父只是受了些小伤,止了血吃了药就会好的是不是?”
可这些都是孩童的任性话,梁长风不能也不该骗若心。
怀壑本有内伤在身,如能静心修养那也需数月之久才能逐渐恢复,之前梁长风替他诊脉时便知晓这些,因而才说短期之内难有起色。
之后他被言笑打伤掳走,又被囚禁于暗道的密室中,定然也是三餐不饱更别提养伤一说。可即便是如此,只要及时救出并为其调理身体也全无性命之忧。
可眼下,言笑那一镖却是致命,即使梁长风封穴入针也只是暂缓之计罢了。
正如怀壑所言,不可逆天改命,即使梁长风医术再高明也无法为之。
怀壑这次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梁长风摇了摇头,对若心说了句:“好好与你师父告别吧。”
若心不接受梁长风的回应,他两眼通红竟已哭得肿胀:“我才不要什么告别,你骗我的对不对!师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你这个骗子!骗子!”
他又气又急,重重推开身侧的梁长风。
怀壑一把捏住若心的手,淡淡问道:“知道师父为什么要给你取名若心吗?”
若心摇头,他根本不想在这种时候回答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若心生者,令灭灭性,若心灭者,令灭生性。生起或灭去都是虚幻,勿要被执念束缚心界。若心,为师知道你如今还听不懂,等你以后就会慢慢明白了。”
说罢,怀壑便是一阵剧咳,吐出大口鲜血,怕是将那淤结在体内的血都咳了出来。
怀壑看向梁长风,嘴唇像在微微颤动,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梁长风黯然,合掌向他恭敬一拜。
只这低头的工夫,怀壑的双手下沉、双目闭阖,整个人好似无声无息地睡了过去。
“不杀他,他也是要死的。”言笑突然嚷嚷,像是中了魔怔般,“先是空照,再是他,都是他们的错,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缃姐上前甩了言笑一巴掌:“清醒点,是你杀了他!”
言笑不理不睬,好似疯了般喋喋不休。
“他死了……终于死了……死了好……死了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叶明幻的神医别跑,有案相求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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