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趴错,正趴着的这个人是皇上,而不是萧南王,只是一个梦,一个梦……
沈平姻平复了一下不匀的呼吸,脸颊贴回霍朝渊的胸膛。
时隔几日,她又梦见萧南王了,这一次的梦比前几次都还要真实,她脑海里都还停留着一些萧南王咀嚼她耳尖的感觉,沈平姻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抱在腰际的大掌颓然收紧,霍朝渊睁开了眼来,黑眸惺忪,他低头瞧了瞧胸口的小脑袋,手心传来一片湿濡,抚了一下,发现小女人的背都是汗。
霍朝渊坐了起来,沈平姻是趴在他身上的,他这么一坐,沈平姻顺着他也坐了起来,跨坐在他怀里。
“做噩梦了?”霍朝渊捏她鼻子,却是怕人儿着凉,扯来被子盖住她。
沈平姻点点头。
霍朝渊揉她后脑勺,“怎么这么没出息,梦都是假的。”
沈平姻抿住唇,她自然知道梦都是假的,可是……
她忽抬出头,圈住霍朝渊的脖子,蹙着眉说:“皇上,你亲亲我。”
霍朝渊瞧她的小脸,“怎么了你?”
“快亲亲我。”沈平姻扭过头,道:“亲耳朵,快点。”
“……”
“皇上,求求你了,快点。”他竟然听见女孩快哭了,只能依她:“好。”
霍朝渊抱了抱怀里的人,吮到她粉红的小耳尖上,动作很轻。
沈平姻贴紧了他。
两种感觉完全不一样,都很温柔,但皇上的气息更重些,萧南王的……萧南王亲她的感觉已经被霍朝渊复来的感觉淹没了,那梦带来的诡异和不安也在霍朝渊气息的包裹下消去。
“可以了皇上。”她发现他停不下来了,掐了下他的肩。
霍朝渊依旧没停。
“皇上!”她语气重了分。
听见小女人似生气了,霍朝渊这才停下,顿时觉得自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到底是谁先勾谁的。
沈平姻瞅霍朝渊一眼,重新窝回他怀里,抱住他,“天亮了皇上还要上早朝呢,臣妾是怕你累着。”
霍朝渊拍她的背,“你倒是会为朕考虑。”
消解了噩梦带来的不安后,沈平姻困了,在霍朝渊怀里阖上眼皮。
然而很快又浑身一激灵。
“跟朕说说你梦见了什么?”霍朝渊轻轻拍着她的背,问道。
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说话的声音也好温柔,可沈平姻还是紧张了起来,半晌,等霍朝渊怀疑她是不是在他怀里睡过去而低头瞧她时,嘴瓣张开,回道:“梦见一条……特别大的蛇,它想吃了臣妾。”
“蛇?”霍朝渊哭笑不得。
沈平姻把男人的阔腰抱紧了些,道:“好吓人的。”
霍朝渊笑了起来,拍着她的背,“怕个甚,梦而已,你还当真了。”
对啊,梦而已。
可她为什么梦见的不是皇上,为什么总是梦见萧南王!
“嗯……有皇上在,臣妾就不怕了。”沈平姻亲了口霍朝渊的胸膛。
那软软的触感是最挑战人的,霍朝渊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但怕小女人哭,他忍了下来,抱着她躺了回去,摸摸她脑袋,“睡罢。”
“嗯……”贴在他胸口的小下巴点了点。
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霍朝渊突然在想,前世她做噩梦后,也会这么黏着霍临吗?
一想到如此娇的人前世尽是霍临占着,霍朝渊顿时不大舒服,他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了些,冷硬的下颚抵到女孩发顶,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怕她被谁抢了去似的。
*
过了几日,钦天监总算将敬神的日子定了下来,定在腊月中旬,到了这一天,各宫门前都摆上供桌,桌上插三只香,放置烹饪好的鸡鸭鱼肉。
酉正,钦天监主持,皇上和几位封王,以及各宫娘娘、六殿下和静德公主,还有三品以上的大臣在想云台共同祭拜天神,求上苍保佑迁都一切顺利。
静德公主蹭到古妃身后,喊她:“古妃姐姐?”
古妃去太后宫里请安时,和静德公主见过几次,而且她只要和静德公主碰上,静德公主都会拦住她嘲讽她几句她不受皇上宠爱,堂堂光禄大夫千金比不过一个宫女之类的,以是古妃的贴身宫女璎珞很讨厌这个静德公主,转过头来见是静德公主在喊,璎珞的脸瞬间拉了一下,古妃倒是颇友善,“静德公主找本宫有事?”
静德公主凑到古妃耳边说:“古妃姐姐,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我要是你,我肯定会让瑞妃在敬神仪式上出丑,你就不嫉妒不恨她吗?”
“什么?公主你大声点儿,本宫没听清。”古妃音量不低地说。
“……”周围是人有点儿多,各自还都带了太监宫女,可静德公主哪可能提高音量说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见报到皇上那里,她就完了。
“算了,没什么,你听不见就算了!”静德公主觉得扫兴,悻悻跑回太后那边了。
太后正好就在找她,等她来到跟前,太后抓住她的手:“茹茹,这是敬神不是灯会,严肃些,别乱跑。”
“哦,”静德公主摸摸鼻子,“皇母后,儿臣知道了。”
沈平姻来到想云台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颀长身影,萧南王今日一身黑色的蟒袍,衣着沉郁,但样貌还是那么地如仙,看见他,沈平姻就不由想到几日前做的那个梦,瞬间不自在起来。
忽地,萧南王视线也投了过来,狭长的丹凤眸猝不及防和她对望,沈平姻霎时如芒刺背,忙挪开了眼去。
“瑞妃。”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男音在喊她,背后也撞进一块坚硬的胸膛。
沈平姻仰头,愣了一下,“皇上?”
霍朝渊拽住她手腕,将她转过身来,“怎么现在才来?”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沈平姻道:“臣妾来晚了吗?”
霍朝渊没说话,只是掐住她嫩得发粉的脸颊,沈平姻顿时就红了脸,推推霍朝渊:“皇上,您,您别这样,大臣们都在后面呢。”
见她红透了脸,霍朝渊才松开她。
“皇上讨厌。”沈平姻小声说了这一句,声音格外娇嗔。
她说完这句,见霍朝渊脸色竟好了许多,他没再掐她的脸,但是把她当成小孩一样,大庭广之下摸了摸她的头。
太后干咳一声,说道:“皇帝,人都到齐了罢,到齐了最好尽快开始,敬神耽搁不得。”
沈平姻知道自己肯定又在太后那里讨了嫌弃,默默从霍朝渊身前退开了一些,手腕却被霍朝渊拉住,他将她拽回他的身侧。
他另一边站的是卫贵妃。
两妃在侧,皇帝转身面朝鱼贯而入的大臣们。
既然是敬天神,殿门自然是大敞的,但香案放置在大殿最里边,偶有冷风吹来,也吹不灭案上的三盏烛火。
钦天监念完一堆众人听不懂的咒语,手里的青铜铃响过两声,除了皇帝,其他人都虔诚地跪拜到地上。
霍朝渊接过焦福海捧来的三只香,行到香案前点燃,而后握香拜神,最后将那三只香插于香炉中。
等他插完香,钦天监摇了下铃,众人平身,肃穆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接下来分别是萧南王、淳王、睿王和六殿下上前敬香。
之后是太皇太后和太后,以及湘太妃和乐太妃。
再是皇帝的三个妃子。
前面的人敬香都顺顺利利,轮到沈平姻时,她自然也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她也很谨慎,可谁料她从鸽儿手里接过香,刚走到香案前,还没开始点香,案上的三盏灯瞬间都熄了。
虽然殿内灯火通明,不止香案上燃了灯烛,可本来明亮的案桌一下子暗了,沈平姻神经紧了紧。
这时候有人冒话,似乎是卫家最小的儿子卫琮:“这……刚才没感觉到有风啊,不会是瑞妃娘娘不吉利吧?”
顿时,殿内陷入冷寂。
“礼言,休得胡言!”卫贵妃肃着脸道。
“姐,我没说错啊,各位,刚才你们有感觉到风吹进来吗?没有啊。”卫琮耸耸肩,他盯向一个人站在香案前,显得孤零零柔弱可怜的沈平姻,话语更刺:“难不成还是瑞妃娘娘把灯吹灭的?”
“卫三郎,你胡说什么呢,瑞妃姐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力气把灯吹灭?”静德公主也开口道。
她这话看起来是像在帮沈平姻说话,可其实坐实了供灯莫名其妙熄灭,跟沈平姻自身吉不吉利有关。
慌乱中,沈平姻咬了下牙,想叫鸽儿把灭掉的灯点燃,霍朝渊忽走了过来,不当回事地道:“灭了重新点燃便是。”
“来人,给朕把灯点亮。”
“是。”焦福海快步走上前。
诡异的事又发生了,焦福海刚点亮一盏灯,
欲去点第二盏灯时,第一盏灯灭了。
他不相信,快速把第二盏灯点上,未几,第二盏灯也灭了,跟见了鬼一样。
大殿里瞬间变得死一样的沉寂,沈平姻后背湿透。
“臣就说嘛,皇上,瑞妃娘娘她不吉利!”卫琮喊出声。
他刚喊完这句话,屁股就被镇北大将军卫烨踢了一脚。
卫琮捂了捂屁股,“爹!您——”
卫琮抬头看见卫烨脸色冷得吓人,噤了声。
“朕来。”霍朝渊对焦福海道。
焦福海颤着手将火折子交给霍朝渊。
霍朝渊不信邪地去点灯,这回,三盏灯重新点亮,没一盏再熄灭,沈平姻提着的心口落下。
“瑞妃,朕陪你一起敬香。”霍朝渊道。
沈平姻愣了一下,水眸亮晶晶地看着他,点点头,“好。”
霍朝渊从后面环住她,双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带着她把香点燃,然后拜了拜,又环着她将那三只香插到香炉中。
这一幕让众人惊呆了。
卫琮攥了攥拳,心想这什么瑞妃,是妖妃才对吧?
忽发生更让他咂舌的事情。
“卫三郎,你今日就不必敬香了,到门口守着去。”皇上突然说,声音微冷。
卫琮蹙眉,“皇……”
嘴刚张开,他又被自己老爹踹了一脚。
卫烨道:“皇上让你出去就出去,滚出去!”
比起皇上,卫琮似乎更畏自己的父亲,他满腹的话咽回了喉咙,不服气地道:“是!”
卫琮跑出去后,卫烨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小儿混账不懂事,是末将管教不严,望皇上恕罪!”
霍朝渊没说话,只是用帕子在认真地给自己的小瑞妃擦手。
殿内空气更冷了一度,大臣们都不敢呼吸了。
卫烨的两个大儿子也上前替自己的弟弟陪罪。
卫贵妃看看自己父亲和两个哥哥,也跪了下来,“皇上,臣妾代礼言向瑞妃认个错,还请皇上宽宏大量,莫要置礼言的气。”
沈平姻颤着眼睫毛抬眼瞅霍朝渊,心想皇上您能不能别给臣妾擦手了啊,又没蹭多少灰。
而卫烨是护国有功的大将军,是宣国的英雄,皇上可不能为了她就责罚他的宝贝小儿子吧?训斥一下就好了啊,不然会寒了大将军的心。
霍朝渊触到小姑娘看来的目光,也感觉到沈平姻手指伸进他袖子里抓了一下他的手腕,霍朝渊这才开了口:“卫卿,礼言这胆子也是朕惯出来的,朕还能跟个小犊子呕气?敢公然说朕的嫔妃不吉利的,他倒是第一人,你回去代朕好好训训便是,起来罢。”
“谢皇上。”卫烨起身。
见卫连秋还跪着,霍朝渊道:“贵妃,你也平身。”
卫贵妃提着的心落下,道:“是。”
*
敬神仪式结束,出想云台大殿的门时,卫贵妃叫住了卫琮,“礼言!”
卫琮不情不愿地退回来,“姐,做什么?”
卫贵妃道:“你疯了吗刚才?为何要在仪式上说那样的话?”
卫琮道:“姐,我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就不讨厌那个瑞妃?她凭什么爬在你头上?”
“闭嘴!”
卫琮攥了攥拳,顿时觉得自己费力不讨好。
卫贵妃冷静下来一些,对卫琮道:“琮儿,你要知道,父亲教你刀枪剑术,教你义勇无前,不是让你把刀尖刺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而是希望你保家卫国,守护大宣江山的。”
卫贵妃说完这一席话,便冷着背影离开了,卫琮怔在原地。
*
大典结束,可能大臣们只记得皇上是如何地维护他宠爱的小瑞妃,以及皇上与卫家发生的摩擦,就算有人还记得蜡烛熄灭得诡异之事,想起皇上对瑞妃的维护,也不敢再多提此事,毕竟卫家多得宠啊,即便如此,皇上也给了脸色。
只有沈平姻还耿耿于怀。
因为她走到香案前时,的确没有风,但是蜡烛为何突然熄灭了?
皇上还要留在想云台处理仪式结束后的事宜,没有同沈平姻一同回太青宫,沈平姻自然也不会与“邻居”古妃同回去,这天黑得透透的,回宫的路上,她即便是坐在轿子里,心里也不踏实。
在想云台发生的状况太诡异了,沈平姻抱紧了手里的暖手炉。
忽地,轿子停了下来。
沈平姻愣了一下,警惕地掀开帘子,“怎么了?”
小鹉子道:“娘娘,轿,轿子坏了,继续抬的话会很危险。”
鸽儿跟着跑到后面去瞧,“那怎么办啊?”
沈平姻望望前面的路,从轿子里钻出来,“也没多少路了,走回去吧。”
许枝枝道:“也只能这样了。”
沈平姻对几个太监说:“你们把轿子抬去内务府吧,鸽儿和枝枝陪本宫就行。”
小鹉子道:“奴才也陪着娘娘罢。”
只留两个小宫女陪沈平姻,他们怎么放心。
沈平姻道:“行。”
剩下的小太监便在小鸠子的带领下把坏掉的轿子往内务府抬。
鸽儿将沈平姻脖颈上的狐绒领子给她拢高了些,和许枝枝陪她一起走在宫道上,小鹉子在前面掌灯。
忽听见石头打在地上的声音。
“谁?!”小鹉子下了一跳。
“你们,你们护好娘娘,我过去瞧瞧。”小鹉子说。
呼出的气在月光下是一团一团的白雾,四周仿佛有马蹄声,又似鬼在打风,沈平姻大着胆子往后面看了眼,昏昏暗暗,空无一人,只有银白的雪,但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小鹉子!”她突然喊住小鹉子。
小鹉子停了下来,沈平姻道:“别看了,可能是夜猫在宫里乱跑,我们快些回去罢。”m.bīQikμ.ИěΤ
“是,奴才,奴才不看了。”小鹉子提着灯跑回来。
“娘娘不怕,这是在宫里呢。”感觉到沈平姻情绪有些不对,许枝枝道。
“嗯……”沈平姻抬头看天上的月亮。
四个人继续往前走。
忽地,那马蹄声近了,似就在身后,沈平姻扭头去看,不是幻觉,骑在马上的身影她熟悉无比。
居然是皇上。
月光洒在人和马身上,像渡了一层洁白的光辉。
等马儿停下,沈平姻抱着暖手炉小跑过去,“皇上。”
霍朝渊翻身下马。
他刚下了马儿,小女人就扑进他怀里,顿时香了满怀,他抱住她,“轿子坏了?”
来的路上他碰见小鸠子,小鸠子都同他汇报了。
沈平姻小下巴在他怀里点了点,“嗯。”
除了女孩的软,霍朝渊还感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腹部,他低头扒开女孩的手儿看,见是她捧的那紫铜暖手炉。
“枝枝。”反应过来的沈平姻,把暖手炉交给许枝枝。
等没了这件铬肉的东西,沈平姻重新蹭回霍朝渊怀里,声音娇得很,“皇上怎么这么快就忙完了呀?”
霍朝渊没回答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准备送到马上,沈平姻忙抵了下他的胸脯,说道:“皇上,不,不行的,臣妾不能骑马……”
霍朝渊不解。
女孩红了小脸,凑到他耳边说:“臣妾那个来了。”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霍朝渊道。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他将怀里的人颠稳了些,抱着她往前走。
沈平姻挂住霍朝渊的脖子,也不忸怩要他把她放下来,心安理得地任他坐她的轿子,脑袋靠到他胸膛上。
这一小段路上,沈平姻还跟猫儿一样用软软的脸颊蹭霍朝渊的胸口,把他挂得紧紧的。
谁叫她本来就挺喜欢男人这样抱她,他力气很大,好像她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多重量,哪怕她穿着厚厚的裙子和斗篷。
人和油灯走远,雪地上掉了一只翡翠耳环。
忽走来一双黑靴,男人弯下腰,捡起那只耳环,耳环被他包裹到掌中,捏紧,再捏紧,耳环的小钩子扎破了皮肉,滚出血珠。
*
屋外飘起小雪,宫女们把殿中的炭火都添足了,鸦儿和鹂儿抬来黄铜脚盆,沈平姻褪了鞋袜,嫩如葱藕的脚丫子浸进热水中,少倾盆里又多出一双大脚。
那脚每根脚趾头都很大很长,尤其是跟她的比起来,视线往上,还有一堆黑糊糊的腿毛。
她都不懂霍朝渊腿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毛,是男人都是如此,还是只是皇帝如此?
以往沈平姻和皇上泡脚的时候都不老实,会俏皮地把脚踩到对方的脚背上,或者用细细嫩嫩的指尖挠霍朝渊的腿腹,她惯会勾.引他。
但是今天沈瑞妃很老实,脚放到水里后就一动不动了,霍朝渊盯了会儿她的玉足,抬起眼看她,发现小姑娘在发呆。
他弹了下她的脑门,“在想什么?”
沈平姻忙摇摇头,“没什么。”
抠在凳角的手指却暴露了她的不安。
霍朝渊道:“你在想蜡烛的事?”
沈平姻抿住唇,实诚点头,她道:“皇上,臣妾会不会真的不……”
后面的话她突然不敢说了,水眸盯着霍朝渊的神色看,忽有些后悔提这个事。
万一霍朝渊真被那卫琮小子的话影响了,她会不会失宠。
霍朝渊道:“乱想什么,巧合罢了。”
男人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平铺到膝盖上,对沈平姻道:“脚。”
沈平姻乖乖把脚抬起来,放到他腿上。
霍朝渊用帕子包住她的一双脚,擦干净后埋头亲了亲,道:“不用在意这个事,应该是蜡烛的问题,朕会派人查清楚。”
沈平姻道:“皇上是怀疑有人在蜡烛上动了手脚?有人想陷害臣妾?”
霍朝渊道:“有可能。”
沈平姻立马露出一副“是谁啊,臣妾好害怕”的模样,心里却平静地在想,是古妃还是卫贵妃做的?
毕竟这宫里,除了她们两个,她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看不惯她。
太后和静德公主也不喜欢她,但不至于在敬神仪式这么大的事情上动手脚。
霍朝渊擦完自己的脚后,将她抱了起来,往床榻送去,对她道:“别胡思乱想了。”
“皇上一定要查出那个动手脚的人啊。”沈平姻搂住霍朝渊的脖子,一边衣裳掉了下来她也没管。
霍朝渊道:“嗯。”
她看见他眸色在变深,就知道他又要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了,与正经威严的皇帝完全不同的模样,可是今晚上她可不能满足他。
霍朝渊将她落到榻上后,腰巾就到了他手里,被他扯开了,本来半掀的衣领彻底滑下去。
他粗粝的大拇指划进她的唇中。
沈平姻双腮蒸红,可不得不揪了下他的袖子,说道:“陛下,今晚不可以,臣妾那个……”
她不好意思把话说完。
霍朝渊道:“朕知道。”
帐子落了下来,帐中的人儿也没逃过身上多出或深或浅的痕迹,很快咬出低低的啼音,铜灯里烛花开出两朵。
“皇上,臣妾怎么只有一只耳环了?另外一只是不是被你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哦!补上昨天没有更新的啦m.w.com,请牢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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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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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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