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姝从李长庆手里接过纱布,亲自在他胸口上缠绕,每一次靠近,邓酌都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体温和呼吸,每一次,他都只能屏息控制,才使自己看起来平静如水。
又缠了几圈,到看不见药膏时,何姝扯开纱布,在邓酌胸前打结。为了结实,她的力道用的有点大。
咝!
邓酌胸口不觉颤了一下,却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身后俩公公见状,不禁龇牙咧嘴。
看着都疼。
“哎哟!哀家失手,是不是弄疼你了?”何姝一脸愧疚。
邓酌勉强对她挤出个笑脸,隐忍道:“不疼。……太后果然是,秀外慧中,心灵……手巧。”
李长庆:……
厂公又说反话。
包扎好,何姝搀着邓酌的胳膊,“躺下吧。”
“不必了,就坐着吧。”
躺着说话得多别扭,关键是,他只要一躺下,八成又会忆起自己痛失初吻的事,那样,以后根本没法面对眼前这位了。
还是坐着说吧。
何姝替他披了件衣裳,将枕头给他靠在身后,然后重新坐下,挥了挥手,对李长庆和林得禄道:“你们都下去吧。”
邓酌:???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何姝替他掖了掖被子,笑眯眯的道:“从今日起,你就名正言顺的是司礼监掌印了,开心吗?”
邓酌嘴角抽了抽,“我已经知道了,多谢太后。”
“这是哀家一开始就答应你的。况且,这次,你立了大功,有此封赏,谁也说不得什么。”顿了顿,“呃,对了。还有一件事。”
邓酌:一惊一乍,吓死人。
“季怀阳已经做了皇帝的老师,这是阮冰兰第一次与群臣议事的决定,哀家不便更改,便想着再给陛下另选个教弓马骑射的人。你说怎么样?”
邓酌深思,“季怀阳心向阮太后,再找一个太后的心腹教皇帝弓马骑射,如此也可起到制衡的作用,甚好。”
见邓酌赞同,何姝喜道:“你也觉得好,那就你来教吧。”
噗!
邓酌差点儿呛着。
“这可不行。”
“为何不行?你功夫了得,连那个什么封天.行会的杀手都打不过你,你是最有资格的。”
邓酌苦笑,“邓酌乃是内臣,教导皇帝,不合宫规。况且,邓酌初任司礼监掌印,事务繁忙,分身乏术,太后莫不是想累死邓酌吧?”
有一瞬间,邓酌心里还真犯嘀咕,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也太少了,不是智障,那就是大智若愚,看似捧我,事事顺从,实则来一招捧杀?累死我完事。
何姝一怔,眼圈不禁红了。
邓酌:……
要哭?
提到死,何姝又想起昨日来看他时,他躺在床上,惨白的一张脸,一动不动,形同死人的样子。
她隔着被子,狠狠在他腿上抽了一掌,“说什么胡话?哀家若要你死,早一口毒药喂你了,还用这么费劲?”
一口毒药?
邓酌的目光不觉移向她的粉唇,竟莫名其妙的有想要去触碰的冲动。
片刻晃神后,他避开眼神,“邓酌只是说笑,太后不必当真。咳,至于传授皇帝弓马骑射的人选,不如等到武举之后再做定夺。”
何姝一听,原本黯淡的目光顿时放亮,“对呀,到时候,可以挑一个武功高强,英俊帅气的武状元堪当皇帝老师!嗯,不错!”
一脸期待。
“还是你聪明。哀家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养伤吧。”何姝说完起身走了。
英俊帅气?
邓酌心里别提多酸爽。
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筆趣庫
哎呀!伤口疼。
***
刺客抓到了,帝师人选也定了,在邓酌养伤期间,宫里宫外算是安静了一阵子,可何姝的心里却反而更乱了。因为自从邓酌擒拿刺客之后,宫里的宫女们就好像集体犯了花痴病,一个个的只要谈及邓酌就满眼闪星星。
何姝还经常听见有小宫女们私下里议论,相互间揣测着邓酌的喜好兴趣,尤其是对女子的偏好。她还经常听见她们想要找机会表白,争相要做他的对食。
听了这些话,她别提多难受,抓心挠肺的感觉。
这天一大早退朝后,何姝本想散步回宫,却在半路上,又看见两个小宫女,忙里偷闲的坐在一院子内的水井边窃窃私语。
“邓厂公已经很久没在宫里走动了,不知伤养的怎样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粉衣小宫女,手执一本小书,魂不守舍的道。
另一个蓝衣小宫女揪着一朵花的花瓣,漫不经心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厂公伤势如何,再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关心的。你操心也没用,人家邓厂公连你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粉衣宫女红着小脸,“人家也没说要厂公记得我的名字,我只想……”
“想做厂公的对食?”蓝衣宫女半打趣的道。
一句话,可把这粉衣小宫女给说了个满脸通红,当下朝蓝衣宫女抛了朵花,“叫你胡说。”
“谁胡说啦?难道你不想?”
“才不想呢。”粉衣宫女低头嘟嘟囔囔。
“厂公有才有貌,试问这宫里的宫女,只要年纪相当的,哪个不想给厂公做对食的?唉。”蓝衣宫女无奈叹气,“只是身份悬殊,咱们呀,连想都不要想的。”
粉衣小宫女皱着眉头打量蓝衣宫女,“你不是一直盼着出宫嫁人的吗?怎么倒也惦记着给人做对食了?”
蓝衣宫女不以为然,“那是看和谁比了,若是厂公瞧得上我,便是宫外的富家公子,我也看不上了呢。”
“可你不在乎他是个太监?”
“太监又如何?对我好就行了。哪个女人还真在乎房事啊。就算在乎,不还有……”蓝衣宫女说着,附在粉衣小宫女耳朵上低语。
粉衣宫女一听,顿时脸涨得通红。“哎哟,你说什么呢?没羞没臊,不与你说了。”
“哎!你等等我……”
何姝看着二人追逐而去的背影,默默咬唇。
是啊,谁在乎他是个太监呢?
嗯?
等等,我在想什么?
难道,我也想做那家伙的对食?
回忆起与邓酌的一幕一幕,还真有点cp的感觉。
他那么拼命救我,是不是也对我有点儿意思呢?
好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诶?
正自寻思着,何姝发现井边落着一物,仔细看下,正是那粉衣小宫女方才手里拿着的那本小书。
“那是什么?”
李长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那本比手掌略大一点的小书册。
他给身后的小宦使一眼色,小宦颠颠过去将书拾起,回来呈给何姝。
何姝打开这么一看,哟,竟是民间话本。
粗翻之下,并不知道这故事的内容,但从里面偶尔配合的插画来看,这似乎讲得是一个言情故事。
何姝饶有兴致的,“竟然捡了个话本。”
李长庆一看那些插画,脸色骤变,“哎呀!这是哪个宫的宫女,竟如此大胆,敢带这种不堪入目之物入宫,还污了太后的眼睛。你们几个,快去把人给抓回来!”
“是。”
嗯?不堪入目?
“等等等等……”何姝拦住要去追人的小宦。
又看了眼手里的话本,这有什么呀?不过就是男女谈恋爱的图画而已,花前月下,相互依偎,图中最多只有拥抱,连亲吻都没有一个,这也能污了我的眼睛?
那我的眼睛恐怕早就是一片沟渠了。
“追什么追呀?不过是本小书,几副无伤大雅的画而已。”何姝随手翻页,满不在乎,“哀家还挺想看看的呢。”
“啊?”李长庆一脸黑线。
“这宫里近来没什么事儿,因为天气渐冷,哀家与几位太妃走动的都少了。正闲得无聊呢,倒不如拿这个来打发时间。”说罢,她把书往袖子里一揣,“行了,你们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回宫吧。”
太后都发话了,李长庆自然说不得什么,也的确如她所说,其实,也不过就是一话本而已。只要主子不怪,看看也无妨。
“是。”
在回宫的路上,远远闻得悠扬的箫声,而这箫曲听来,似乎有些耳熟。
何姝不觉停步,顺着曲声望去,“这不是林子书写的那首曲子吗?”
李长庆竖起耳朵听了一阵,“是啊太后,您耳力可真好。确是林司乐所作的曲子。呃,只不过,怎么改箫曲啦?”
何姝回头朝乾清宫遥望,“林司乐今日可入宫给皇帝授琴?”
李长庆闷头掐指,“算日子,今儿应该是季大人给陛下讲学。”
“那这曲声是……?”
主仆二人循声望去,李长庆双目一闪,“哦太后,小的知道了,箫声是从陈太妃那儿传来的。”
“陈太妃?”何姝恍然。
呵,的确是啊。在这宫里除了她,怕是也没别人能吹的出来这曲子。
“原以为她只会弹箜篌,不想还会吹箫。”
“太后说的是呢。小的听说林司乐的那首箜篌曲,可不好弹着呢。不想陈太妃竟能把它改成箫曲,想来可不简单。”
何姝抬头听了一会儿曲子,不禁赞叹,“陈太妃不喜说话,倒是很有音乐才华。若有机会,让她与林子书来个琴箫合奏,定是赏心悦目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今月的傀儡太后的甜蜜生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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