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何姝,也好提前做做准备。
何姝端端正正的坐在坐榻边上,双手撑在紧紧并拢的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一本正经的听完邓酌的话,然后蹙着眉头,“写了两封,来了一个,也不算白费力。”
邓酌摇了摇头,“原首辅季怀阳在整个朝堂上下名望很高,他若不回来,在很多官员眼里便是对幼帝的不认同,仅凭陈正一人,难以扭转朝堂此时偏向惠王的局势。若季怀阳回来了,凭他三朝元老的声望,极大可能可以扭转局势,使一些保持中立之人转向正统,支持太后和幼帝。”
何姝似懂非懂,“既然这个季怀阳如此重要,那不如哀家亲自去请。”
邓酌露出的半颗眼珠在眼皮下轻轻一斜,“季怀阳老家又不在京城,说去就可以去的。”
“不在京城怕什么,哀家若跋山涉水前去请他出山,这才足以显示诚意呀。”HTtρs://Μ.Ъīqiκυ.ΠEt
邓酌甩了一双菜刀眼,“太后乃万金之躯,岂能轻易离宫?还跋山涉水?”
这个笨蛋,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怎么不能出宫?皇帝不也有微服出巡的时候吗?难不成那些皇帝还不如太后精贵?”说着,何姝猛的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哀家这是为了皇帝,为了江山社稷,不辞辛劳前去求贤。这将来说出去,哀家也算一代贤太后呢,说不定能流芳百世。”
邓酌没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贤太后?闲太后还差不多。就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干,找死去了。
何姝见这家伙居然一脸傲慢的瞪她,叉腰道:“你瞪我干嘛?别忘了你的身份,哀家可是你的主子。”
邓酌翻了个白眼,面对她的淫威完全不与理睬,“太后可知宫外处处是凶险?万一被惠王的人发现,那便是羊入虎口。”
“那有什么只要乔装改扮就可以啦。”
邓酌把脸别向一边,懒得多说,“不行!太后哪里也不准去。”
这个死太监,居然和主子公然叫板?
“哎!哀家才是主子,哀家说可以就是可以。”
邓酌站了起来,与何姝相对而立,“那太后也别忘了,当初是谁,去东厂低声下气的求邓酌来辅佐太后的!”
“谁低声下气啦?”顿了顿,何姝眼睛一亮,“对呀,你不也是哀家亲自前去,才请了来辅佐哀家的吗?那哀家就可以同样亲自去请季怀阳。”
“我和季怀阳能一样吗?”
邓酌心说,我帮你,那是有私心,有图谋的,再说东厂就在皇城里,和季怀阳的情况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邓酌这话,何姝误会了。
“有什么不一样?……”说了半句,她嘴巴忽然一嘟,怪异的眼神开始向邓酌下半身游走,在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停了下来。
对哦,太监的长什么样子呢?
邓酌一看她眼神,整张脸腾的红了。
这个笨蛋!!!
他两只拳头攥的咯咯响,最后恼羞成怒,“不要看啦!!!”
何姝瘪瘪嘴,满不在乎,“怕什么?又不是没穿衣服。”
邓酌气的一甩袖子,说不下去了。“总之,太后只能在宫里呆着,哪儿也不能去!”
说完他气冲冲的走了,推门出来,李长庆和映雪在外守着,一看他的脸,矮马!脸这么红。从来没见厂公如此模样,这是和太后说什么啦?
回到东厂,邓酌心情烦躁。
这个笨蛋,满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算了,正因为笨,才好控制。
恢复冷静之后,邓酌背手在房中踱步。
如今,陈正回来了,貌似季怀阳也迟早会回来,对于这个傀儡太后,自己也算摸清了她的智商,的确是可以为我所用的。那么看来,我也是时候坚定立场了。
他立刻命人找来罗义,打算实施一场他蓄谋已久的大动作。
“厂公。”
“有件机密之事,要你去办。”
“厂公有何吩咐?”
邓酌眼角一抹阴险的寒光,“让在梁府的内应想办法给梁光志下毒。”
罗义一怔,“厂公想让他死?”
邓酌不屑道:“他可不能这个时候死,一旦死了,朝堂那些人便会将矛头指向本座,并借此发难逼太后杀了我。”
“那厂公的意思是?”
“本座要他慢慢的,日渐枯竭……”
罗义稍事沉思,“属下明白。”
邓酌很早的时候,在惠王党之中安排过几个内应。因为先帝驾崩之后,他自己立场不定,所以也就没用得上这些人。如今,既然他已经确定了要利用傀儡操纵朝堂,那么这些惠王党的官员,便全成了他的眼中钉,必须拔除。而擒贼先擒王,只要梁光志一死,其他人,也就蹦跶不了多久了。所以,他这才吩咐罗义暗中行动。
自命令发下去后,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梁光治果然病了,从开始觉得身体不适,偶尔告假,到后来胸闷头疼甚至便血,病情日渐严重。请了多少大夫来看都没查出症结所在,连御医都看过,吃了很多药,终究无济于事,最后只好卧床休养。
他的同僚,惠王党的几个官员这天一起前来探病。一进内室,几个人就看见往日精神奕奕的梁光治如今这般憔悴。
“阁老,您身体可好了些?”刘敏志忧心道。
梁光治无力的摆手,“先不要说我的病了。你们来的正好,老夫正有事与你们说。”
“恩师病重,有什么事,等好了再说吧。”于国贞道。
“老夫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然而袁琨已被囚禁东厂多月,到现在不知死活,我怕他会不会受不住酷刑,胡乱招认了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于国贞沉思道:“袁琨应该还没有说什么,若是说了,邓酌怎么可能毫无动作?”
梁光治摇摇头,“夜长梦多。趁邓酌还没抓到什么把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人先弄出来。”
几个官员相互看了看,于国贞眼珠一动,“恩师所言甚是,明日,我等便在朝堂上,以都察院事务繁忙为由,逼太后把人给放了。”
……
***
这天早朝,于国贞带头,再次提出让东厂将已经被关押多日的袁琨放出来。
“陛下,太后,东厂关押府军前卫的上下官员已有两月之久,该审的该罚的应该已有定论,为何还不放人?”
何姝一听,盼了这么久,这些人终于憋不住了,她隔着帘子偷偷拿出邓酌事先给她的纸条,开始照着念:“内宫禁卫之中混入刺客,还企图谋害哀家,众卿以为这是大事还是小事?”
于国贞道:“这……当然是大事。”
“既然是大事,就该查个水落石出。这刺客混入,究竟是失职,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这等事若不问出个究竟。他日若再有刺客行刺哀家或是陛下,谁来担此责?莫非卿家你来承担?”
别说于国贞,就是梁光治在这儿也不敢打这种保票。
刘敏志眼珠微动,躬身道:“太后,刺客之事,理应追究。只是,袁琨身为左都御史,身兼重任,两月不出,都察院的文书怕是堆积如山啦。”
督察院的官员一听,忙跟着附和。
“是啊太后,都察院乃三法司之一,掌百官监察,弹劾等要务,作为都察院之首的左都御史,怎可一直被关押呢?”
何姝隔着帘子,垂下眼睛在纸条上找应对的答案,就像作弊的小孩子,身体坐的笔挺不让外面的人看出来。
“诸位卿家觉得,哀家该令东厂将袁琨放出来对吗?”
众官员齐声,“是的太后。”
“那你等谁敢担保,袁琨与刺客之事无关?愿与他同罪同责的,就请站出来吧。”
这一问,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谁敢和袁琨同罪同责?
众人忽然有种预感,这该不会是个套吧?
现在的局势,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太后及后宫的人都知道满朝文武心向惠王,想把她们孤儿寡母拉下台,只是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表面上不撕破脸而已。
如今东厂抓了人,却严密封锁消息,谁也不知道袁琨到底有没有招供。万一受不住刑,招认了是他安插了刺客,刺杀太后,那么太后此举,就是以袁琨为诱饵,借机铲除惠王党的机会。
谁也不是傻子,何姝这一问,文武皆不出声。
这是邓酌早就料到的。
何姝道:“既然无人敢说刺客之事与袁琨无关,那么哀家就不能放他出来。不过,诸位爱卿所言也不无道理,作为如此重要的都察院,也不能一日无首。左都御史之位不能悬空,那么不如由哀家来举荐一人吧。”
官员们都是老奸巨猾,只听音,便知其意。
原来太后要借此在都察院安插自己人。
因为刺客一事,府军前卫已经丢了,这都察院……
于国贞一想,就算换人,也不用怕,满朝之中,有资历的全都是自己人。况且这是前朝,又不是后宫,可以由着邓酌胡来。
他嘴角一扯,“左都御史乃是对朝廷举足轻重之职。能胜任者必当是久经官场,有声望,能力资历并重之人。不知太后举荐者,是否具备?”
他们料想,在这个时候,会投靠幼帝的,一定是空有一腔抱负的年轻人,故而如此刁难。
何姝隔着帘子得意的翻了个白眼,哼!果然还是让那太监猜对了,这些老家伙,当我没准备呢?
哼!一会儿就让你们吃瘪。
“当然,身为本朝太后,哀家自然知道用人唯贤的道理。”
“那么太后举荐者何人?”
何姝调高了嗓音,“正是曾经任职左都御史的陈正,陈大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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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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