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明显感觉抱着她的慕容歌僵了一下,以为他会就此松开自己,但他没有,这让萧蕴有些许惊愕,又有些许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像是有人在她心窝里打翻了一罐浓稠的蜜,香甜味溢的到处都是。
慕容歌把手垫在她的下颌上,微微抬起她的脸,似乎这样她就闻不到他的香味,萧蕴失笑,他这做法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嫌弃我的香味总比把男女授受不亲挂在嘴上好。”慕容歌说着妥协和计较的话,语气里却没半点妥协和计较的意思,甚至还充满了孩童般纯粹的喜悦。
他的话提醒了萧蕴,这一次她被慕容歌抱在怀里没有任何不适,有的只是安心。
可是,他还要抱多久啊?
萧蕴提醒他可以放开自己了,慕容歌罕见的立刻就答应了,他放开萧蕴后抓了把豆子揣入袖中:“这儿太凉,我们先回你姨母那儿,豆子的事明天再说。”
“哦……好。”
走了几步慕容歌拉住萧蕴的手:“太黑了,让我牵你出去。”
这是慕容歌今晚第二次牵她的手了,萧蕴像个学步的孩子跟在他身后,明明月光很浅,萧蕴却能看清他脊背的宽度,他的背比寻常男子要窄些,身量也不是孔武那一号,但他是慕容歌,不需要强大的驱壳也能睥睨万物的慕容歌。
慕容歌啊慕容歌,他还真是个不同寻常的男子。
眼前的脊背晃了一下,慕容歌回头:“那文士的相貌你看清了么?我方才组织了下来龙去脉,他应当在这儿等了很久,等长安的人下毒,等你姨母路过,最后再等你揭穿真相。听上去满是巧合,事实上每一步都是人为,萧蕴,你跟你的姨母都被人利用了,利用你们的人必然是知晓你们关系又了解你性情的人,这个人是谁,你有数么?”
萧蕴过去大部分时间里深居简出,知晓她跟谢氏关系的人很少,她自己只告诉了萧砚和沈琼芳,那文士必然不会是萧砚的人,更不可能跟沈琼芳有关。
不对,那文士不会跟沈琼芳有关,但很可能跟萧修文有关。沈琼芳跟萧修文琴瑟和鸣,她不可能不把萧蕴跟谢氏相认的“喜事”告诉萧修文,萧修文看着萧蕴长大,自然是了解萧蕴性情的。
这就说得通了,可是萧修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要对付的不是萧砚和太子吗?
难道说给这村子下毒的人,确切的说是给祝娘下毒的人跟萧砚和太子有关吗?
“看来你是有数的。”慕容歌道。
“修文兄长。”萧蕴道。
“又是萧家的人。”慕容歌话里有话,“你的两个兄长还真是忙碌。”
“你……”
“不许替他说话。”
“?”
“不许替萧砚说话。”
“……”
有了下毒的眉目,“疫病”就有了突破口。两人把豆子交给医庐的大夫们,并提出中毒的可能性,大夫们听了这建议虽都觉不可思议,但疫病源头久无眉目,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而这一在大夫们看来的“不可能”却得了验证。谢氏同众医查验了一天,在做金丝软饼的豆子中发现了南蔻花毒。
“说是南蔻花并不准确,应当是南蔻花茎。南蔻花名很美,根茎毒性却很强,十朵南蔻花根茎提炼而出的毒药就能毒死一个成年男子,中毒人表征开始是发热、晕眩、呕吐,严重后便会吐血而死,下在金丝软饼里的药量对全村两百多人来说除非大量食用,不然短时间内不会致死。”谢氏说道。
她这一通解释印证了慕容歌的猜测,村长之死是因为吃了最多的金丝软饼,村长夫人和孙子病症轻是因为两人只吃了半块。
“姨母既熟知此毒,那一定有办法解吧?”萧蕴问道。
“没错,但我们带的药材没有能解南蔻花茎之毒的,阿蕴,姨母想让你跟星儿他们一起去镇上找找,镇上没有便得去丹徒。”星儿是谢氏的徒弟。
“好,丹徒若也没有我便去扬州。”
慕容歌跟萧蕴他们一同出村,萧蕴以为他是要跟一起去买药材,到了镇上慕容歌向萧蕴伸手,道:“给我钱。”
萧蕴掏了几个铜板给他,想着吃饼吃茶什么的绰绰有余。
慕容歌却道:“这点钱只够买件粗麻衣裳,我怎么能穿粗麻?”
“……”敢情人家不是要果腹,是要打扮!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打扮????
“快给我,等回了扬州我再还你。”说着慕容歌捞起袖子让萧蕴闻,“你知道这身衣裳我穿了多少天吗?那帮村民没被毒死我就先被自己给臭死了。”
萧蕴招架不住只得给他钱。
慕容歌得了钱,掂掂重量,道:“放心,我说还你就一定会还你。”
萧蕴根本不指望他还钱,毕竟他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在洛阳时就当光了。
跟萧蕴在镇上的药材店分开后,慕容歌并没有去买衣服,而是去镇上唯一一家马舍“借”了匹马直奔丹徒。
既然已经确定金丝软饼村的事跟朝堂和萧家人有关,他就必须把当中的牵扯切断,这样萧蕴跟萧砚碰上的机会就会少一些。虽然他很清楚他们两个不会一下子就断得干干净净,但有他在,纵使千丝万缕,他也要一根根全部剪断。
萧蕴找齐药材已是天黑,她这才发现慕容歌一直没回来找她,把药材交给星儿先带回村,萧蕴一个人在镇上找慕容歌。
然而她把镇上的衣料铺子找了个遍也没找着慕容歌,以慕容歌的长相,见过他就很难忘记,萧蕴跟掌柜们描述他的相貌,掌柜们却表示毫无印象。
萧蕴觉得慕容歌拿了钱根本没去买衣服,那他去哪儿了?难道偷偷画了香堂集又拿去卖了?可这镇上根本没有妓/院呀!
接下来萧蕴把镇子找了遍依然没找着慕容歌,但在唯一的一家马舍发现了些端倪。
那家马舍主人坐在马棚门口鬼哭狼嚎,左右四邻怎么安慰都没用,萧蕴路过时听看热闹的说有贼人偷了他唯一能日行五百里的马,考虑到他这店是全镇唯一的马店,也就是说全镇唯一一匹能日行五百里的马被人偷了。
“那贼人还留了字条,说是‘借’马掌柜的宝驹跑两天,办完事再还回来,这这这这不存心欺负人吗?”一看热闹的道。
萧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跟马掌柜要来那字条一看,还真是她熟悉的笔迹……
所以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同天夜里的丹徒府衙。
被人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县令鼻青脸肿,龇牙咧嘴口齿不清道:“该嗦嘟…沃嘟嗦了…能不能……”
“不能。”县令身后的床榻上躺着个穿长靴的男子,他两手作枕,双脚翘在县令用过的玉枕上,那玉枕不是一个,而是一口气垒了五个。
县令听到他的拒绝,绝望的闭了闭眼:“英雄,沃的孤头真的要碎了……”
“英雄?”男子发出一声轻笑,“你先前不还骂我是狗贼,怎不到一个时辰就改口了?”
县令欲哭无泪,现在就是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骂他是狗贼啊!原以为长得跟女人似的,必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想到逼供的手段一茬接一茬,全是刑部跟大理寺最擅长的那套。
“不……不敢……”县令心里七上八下的,怕他真是刑部跟大理寺派来的,可要是那两地方派来的,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呢?长安那位大人物不会不知道啊!
慕容歌游戏似的踢倒玉枕:“天亮之后,知道怎么跟下面人说吗?”
“叽道叽道,系沃叽叽摔的……”筆趣庫
慕容歌满意的嗯了一声,未免这县令再扰他清梦便脱了县令的鞋袜堵住了县令的嘴。
第二天一早慕容歌离开府衙,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厉害,他从广袖里掏出萧蕴给的钱,寻了家早点铺子吃馄饨。
小小的馄饨店从没来过慕容歌这般天人之姿的男子,客人们纷纷围着他坐了一圈,慕容歌面上见怪不怪,虚荣心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然而没满足多久他发现角落里有个人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等馄饨。
慕容歌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眼就认出那个不受影响的人是萧砚的头号跟班柳尘音。
慕容歌心里随之咯噔了一下。柳尘音来了,萧砚还会晚么?
真真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慕容歌顾不上吃馄饨留下钱就走,并立马到丹徒乞丐最多的街上找了个手脚最利落的小贼:“走,哥哥带你去摸条大鱼!”
回到馄饨店柳尘音正在付钱,慕容歌指着他对小贼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条大鱼,偷光了他你就不仅不用做乞丐还能娶个小娘子。”
小贼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目送小贼走向柳尘音的背影,慕容歌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就不信偷光了柳尘音的盘缠,他还能帮着萧砚去找萧蕴?
就是想找也得先搞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瓶墨水的覆手为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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