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帆惊地站起,“谁?”
声音道:“他是你的新娘,洞房花烛,不该与你共度良宵?”
“闭嘴!你是谁?缩头乌龟!出来!”
“哎呀,先别骂人。”声音忽左忽右,一下子贴近耳边,“甘心吗?他生病时,伤心时,最难熬时,都是你陪着他,支持他,甚至替他拔除了凌云阁的几颗毒瘤,而那个顾昭呢?几句花言巧语便横刀夺爱,是你的爱太无私还是太廉价?”
“闭嘴!”
“哈哈,生气了?”一个黑袍人凭空出现,二指点在骆书帆的额前,他的指尖萦绕着微弱的光,一点一点灌入骆书帆的脑中,“看吧!这才是真相!司空雨对瑶光仙尊来说,非但不是爱人,而是仇人!他千辛万苦寻到他,你以为是在寻找真爱吗?呵呵……他不过是馋着他的身子,玩的一场游戏罢了。”
骆书帆脑海中跳过的画面,殴打,虐待,逞欲,强-暴,滥用私刑,每一幅别开生面,惊心动魄,鲜血淋漓,每一幅都说不出的窒闷,压抑,心痛。
他亲手剖了他的金丹!
他逼他吃下致敏的糕点!wwω.ЪiqíΚù.ИěT
他把他吊在皇城门楼三天三夜!
他叫来五个兽人族企图玷污他!
“啊!”骆书帆跪在地上捧着头嘶吼,彻骨的痛!透心的凉!疾首的悲!
他蓦地想到司空雨在梦魇后颤抖着抱住他,一遍遍地喊着:“我疼……好疼……”
“为什么?好玩吗?”骆书帆喃喃自问。
黑袍人道:“他当然觉得好玩,司空雨杀了他最爱的人,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他?现在能保护你师兄的,只有你了,素清禾不在了,百里上淮不在了,在这个世上,你才是他最亲最爱的唯一。”
黑袍人的话,像恶魔的诅咒,又像佛祖的梵音,是毁灭也是拯救,是爱到失智,是爱到盲目和自私。
“要我怎么做?”
黑袍人拿出一瓶药和一面镜子,“成亲那天,你把这面镜子放在婚房,洞房前,你把药倒在你们喝得合卺酒里,到时,无论是他的人还是心,都是你的。”
“顾临渊会带他走。”
黑袍人狡黠一笑,“镜子里会出来另一个司空雨,他会代替真的,跟顾临渊离开。”
骆书帆犹豫不决,黑袍人把东西塞到他手里,“东西给你,用不用随你。”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为什么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的问题还真多。”黑袍人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线,原本虚无的空气裂开了一道一人能通行的口子,“因为我恨顾临渊。”
恨意还在空气中弥留,人早已遁空消失。
骆书帆紧紧攥着两样东西,最后揣进了衣兜里。
顾昭在房中对着镜子微笑,笑起来很难看,他反复练习着平易近人的表情,可都失败。
“果然还是太凶了。”镜中的顾昭,青丝半绾,用玉冠固定,散下来发的别在耳后,依旧一副明净硬朗,仪表堂堂,不失仙侠之姿,就是剑眉微挑,凤眸微嗔,带着淡薄,阴戾,傲慢,唯我独尊,给人的印象归结为一字:凶!
“嘻嘻。”顾昭强颜欢笑。
“你在做什么?”司空雨走近,“对着镜子傻笑什么?”
顾昭慌忙转身,眼神游离地解释:“没……没事……”
司空雨抓过顾昭的手,剪住他的中指,“中邪了?”
“没……”顾昭把手缩回,欲言又止,别扭地道:“司空,我凶吗?我是不是长得很丑?有没有吓到过你?”
“哈?什么?”司空雨伸手探顾昭的额头,“没发烧啊。”
“你和我说实话,我会努力变得更亲民,更好的。”顾昭信誓旦旦又怯弱地保证。
司空雨笑着摇头,靠近顾昭,垫脚往他身上一扑,竟将他的发冠摘了下来,“你一点都不凶,你很好,是我此生非你莫属的好,你也不丑,赞你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尤其是长发散下来时,简直……简直……”
司空雨实在想不到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顾昭,因为披发的顾昭所彰显出的美,是媚到了骨子里,是千秋无绝色,秀色掩古今。
“简直什么?”顾昭趁机揩油,一通乱摸。
司空雨被摸痒了,笑得花枝乱颤,“简直荒诞不羁!”
“啊……难得我小小的期待了下。”顾昭式撒娇,狗皮膏药般黏合,“你是不是又瘦了?”
司空雨难逃魔抓,“没有,我最近吃得很多。”
“嗯,多吃点,你瘦……我心疼。”
又是不自已的浓情蜜意,司空雨停止了挣扎,过快的心跳让他的脸上犹如醉了一抹烟霞,“你坐下,我给你扎辫子。”
顾昭乖乖做好,幸福满满地由着司空雨捣弄他的头发。
右边一根极细的三股辫,后面三根小辫子扎成一股,前面无刘海,基本背头往后梳起,只留下一个美人尖,即霸气又邪媚。
司空雨完全被迷住,且被迷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哈喇子都要留下来了。”顾昭提醒,用袖子替他擦嘴,随即得瑟地道,“这个发型,好看?”
“嗯嗯。”司空雨拼命点头。
次日起,瑶光仙尊以此发型示人,惊艳了不少人,连颜卿都忍不住夸赞,“你看上去柔和多了。”
六日很快,弹指之间。
司空雨被顾昭亲自送上了花轿,顾昭或许不知,这也是他亲手把他送进了无望之渊。
洞房,银烛照更长,红罗围薰香,屋外的热闹不属于此处的寂寞,红纱盖头未掀,端坐床边无趣,司空雨转着手指聊以自慰,心道:“阿昭怎么还没来接我。”
屋内陡然一亮,须臾昏暗,是洗漱台边的镜子乍现奇光异影,将光影折射成两个空间。
镜花水月的世界,真假错乱的杂沓,通过镜子,倒映出如出一辙的存在。
顾昭推开了门,在镜子的另一面,他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司空雨,他羞涩地挽起对方的手,把人牵走。
“不是的!阿昭!不是的!”真正的司空雨对着一层看不到却真实把他隔离开来的屏障呐喊,“阿昭,他是假的!回来!阿昭!”
“怎么办?他带走的冒牌货会不会对他不利。”司空雨急得团团转,他扯掉了红盖头和头上的钿钗步摇,全部掷在地上,婚袍宽大,行动不便,司空雨脱下外衣,里面穿着寻常外出的劲装,可当他跑到门口时,大门忽然打开。
骆书帆酩酊大醉地走进,他看到司空雨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师兄,要去哪?”
司空雨看不清骆书帆异样的表情,道:“书帆,出事了,阿昭带走了一个与我很像的人,我得去找他。”
“哦?”骆书帆走近一步,身上的酒气很重,他挡在了司空雨的面前,顺手关门,“师兄,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你怎么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书帆……”司空雨害怕地后退一步,严肃道:“你醉了,让开,我要去找阿昭。”
“我没醉。”骆书帆大声地道,语气不显昔日柔情,带着戾气愤恨,“阿昭阿昭阿昭!顾昭有什么好,他前世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把你五马分尸!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好迷恋的!”
司空雨见骆书帆真的醉得酒言酒语,和一个醉鬼说话,无疑是秀才遇着兵,“书帆,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最后一遍,让开。”
司空雨推开骆书帆,果断地朝门外走,可在手刚碰到门边时,手臂仿佛被人扼住,狠狠地往后拽去,一阵天旋地转,他便被拖到了床上,身上压着重重的骆书帆。
对方看着他,红色蔓延,像狼盯着猎物,一刻不放。
骆书帆掐住了司空雨的下颚,粗鲁地抬起,逼迫他看着自己,“师兄,急什么,我们还没洞房呢。”
“你疯了。”司空雨背后寒毛直竖,因为骆书帆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欲-望,饥渴,真实的可怕。
接下去,他会被如何对待,这样羞耻强迫的姿势在梦境中不止一次的上演过,重复过。
“书帆,你清醒点。”司空雨奋力反抗,一脚踢倒了骆书帆,趁机夺路而逃,熟料素日里柔弱的师弟此刻变得力大无穷,没等他逃下床,骆书帆已经从身后强行拔下他的衣服,用布料反绑住他的双手,固定在背后。
动弹不得。
“师兄。”骆书帆完全一意孤行了,他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司空雨的脖颈,却在看到司空雨脖子处淡红色的吻痕时眼眸沉了下来,“你们做过了吧?做过几次了?”
“你在胡说什么?”司空雨挣扎无果,眼睛里早已雾色缭绕,在对方的抚摸下,簌簌发抖,“住手……不要……拜托……不……”
骆书帆的手掌已经裹紧了司空雨的软弱,可无论他如何卖力,还是弄疼了司空雨,“对不起,我会轻点,我只是想让师兄舒服而已。”
司空雨哭着用尽力气骂道:“滚!玩笑也该适可而止!”
“哈哈……”骆书帆凄凉地笑到,“师兄,我对你的真心怎么成了玩笑?”
“骆书帆,你他-妈清醒点!”
“咚!”司空雨一头撞到骆书帆的头上,骆书帆头上起了淤青,司空雨则磨破了皮,鲜血划面而过。
“师兄。”骆书帆被撞得七晕八素,酒醒了几分,他捧住司空雨的脸,查看他的伤势,心疼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弄伤你了。”
可是……骆书帆吞咽着口水,好比沙漠中渴了数天的人,在一日突然找到了绿洲和水源。那种欣喜若狂,五内俱焚,把理智揉碎,捏烂,弦断的那刻,他恨不得自己化身为野兽,把床上的人吞噬入腹,血肉交融,永不分离。
“师兄,我差点忘了,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骆书帆淡定地道,取来两杯酒,“喝完这杯酒,我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
“我不喝。”司空雨扒拉着零散的衣物,几乎衣不蔽体,修长的两条腿上有被狠握的五指印,看上去娇弱而美艳,却是让人产生了更强烈的施-虐-欲。
骆书帆撕掉了司空雨好不容易遮羞的布,“师兄,你乖乖喝下,我不欺负你。”
司空雨撇过头,咬紧牙关,“不要!骆书帆,你住手!别逼我恨你!”
“唉……”骆书帆的嘴角荡开一个无邪的笑容,却是异常残忍,他毫不犹豫地给了司空雨一巴掌,转而掐住了他的脖子,生生将他提起,撬开了他的嘴,“师兄,你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些,你为什么不能配合我?”
“不……唔……”司空雨无力抵抗,只能任由那杯酒水灌进他的喉咙,酒水辛辣呛鼻,一杯下肚,已经灼得他五脏六腑烧穿般的痛,“唔啊……咳咳……”
骆书帆疯了……
他在酒里下了药……
好热,好痛,好难受……
好想死……
司空雨只觉得意识远离他而去,思绪越飘越远,他仿佛坠入了洪荒,毒日当空,烤得地面蒸蒸白热,大漠孤烟,平沙茫茫,他赤脚行走,原本赤热的沙子变成了荆棘,划破了他的皮肉,小腿以下,血肉模糊,而他却不能停止,献血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蔷薇花,直到他无血可流,无泪可泣,无声可鸣。
谁来……救救我……
阿昭……
骆书帆慌神地看着床上瘫软的司空雨,司空雨吐出了许多血,染红了枕巾,他浑身冰冷,奄奄垂绝,“师兄……师兄……”
骆书帆幡然醒悟,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超过了自己的预想,才后悔自己为何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挑唆,对司空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啪!”骆书帆狠狠扇了自己巴掌,“我真是混蛋,该死。”
“砰!”有人破窗而入,一柄黑色的剑最先斩断了骆书帆的胳膊,而那人看到床上的一幕,瞳孔微缩,滔天的愤怒化成极端的杀气,震碎了屋内的桌椅,撕裂了空气,他犹如一位杀神,双眸凌锐如刀,不带任何温度地看着骆书帆。
骆书帆捂着断臂处,跪下,“我该死,我对不起师兄。”
大门亦被撞开,颜卿吼道:“临渊!”
那一剑并没刺下,只是在骆书帆的脖子处留了一道不深的创口,顾昭收回了同归,不愿意再多看骆书帆一眼,他哀伤地走到床边,含泪为昏迷不醒的司空雨穿好衣服,再为他擦掉身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到仿佛在对待一件破碎过无处次又千难万苦黏合上的珍宝。
“对不起,司空。”顾昭自责,哭得无语凝噎,“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窥不破,我不该将你留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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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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