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孟怀义摔碎了桌上的茶几。
念玉娇不甘示弱道:“孟怀义!你搞清楚!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想求一个我们的孩子,有错吗?”
“……”孟怀义沉默,沉默是他这些年对付念玉娇屡试不爽的法子。
念玉娇咆哮到:“你又不说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孟怀义道:“如果不是为了怀儿,我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玉娇,待怀儿成年后,我想你们放过他,也放过我,我们两个……何必相互折磨?”
“做不到。”念玉娇捏拳,掀翻了桌子,“从小到大,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这辈子,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何苦,何必。”
说完,孟怀义摔门而去。
吵闹的动静太大,甯秀刚好领了四岁的孟思怀前来给念玉娇请安,甯秀被凌乱的屋子吓青了脸,孟思怀走到念玉娇身边,他已认念玉娇为母,不过这个母亲平日里严厉苛刻,不苟言笑,对他更是喜爱不起来,但即便如此,他见到念玉娇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也难受,他用小手揩去念玉娇脸上的泪痕,奶声奶气道:“娘亲,不哭。”
念玉娇一把推开了孟思怀,眼里冒出了火星子,可在下一瞬,又把他搂进了怀里,“对不起,摔疼了吗?”
“不疼,娘亲不哭,吃……糖糖……”
念玉娇哭得更凶,嘴里骂道:“你这个……这个……”
难听的话,在无边泪水下再也说不出口。
同年,念玉娇如愿怀上了孟怀义的孩子,两个人的关系看似缓和了些,次年,念玉娇为孟怀义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孟庭珺。
孟庭珺的百日宴,大操大办,宴请五湖四海的客人,隆重奢华。
甯秀因为愧疚和自责,担负起了照顾孟思怀的职责,视如己出,看到别人亲生儿子能有抓周礼,又有百日宴,而她家孟怀义活到这个岁数还在“认贼作母”,她一时间气不打一出来。
小孩是无辜的,但念玉娇犯下的罪恶不能被原谅,她每天都在做噩梦,梦到姜小婉来寻她报仇,好几次她几欲轻生,了此残生,但终究放心不下孟思怀。
所谓一念之差,乃至于此。
走错一步,步步皆蹉跎。
百日宴后,甯秀寻了个机会,把念玉娇如何迫害姜小婉的诡计尽数告发给孟怀义,孟怀义听后几乎崩溃,无法释怀。
最后,孟怀义给了甯秀一袋银子,叫她收拾好细软带着思怀赶快离开,天涯海角,有多远跑多远,今生都别再回玉衡宗。
之后在玉衡宗内发生了什么,甯秀不知道,只知道她带着思怀躲藏了好些天,逃出临安后听人说,不日前孟怀义孟宗主在家病逝,英年早逝。筆趣庫
甯秀跑啊跑啊,结果还是被念玉娇派人抓了回去。
念玉娇看着瑟瑟发抖又发着高烧的孟思怀,蹙眉道:“你怎么照顾他的?”
甯秀道:“连夜奔波,小少爷受了风寒,我……我……夫人,求您大发慈悲,绕了我和小少爷吧,他已经无父无母了,您放了他,让他去外界自生自灭吧。”
听到此,念玉娇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思忖了半晌,道:“来人,把他们两个锁在后院,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他们出去。”
孟思怀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眼看着活不成了,念玉娇竟派了大夫前来医治,大夫医者仁心,他在甯秀的苦苦恳求下,想法设法地把孟思怀带离了这个水深火热的人间地狱。
甯秀自杀未遂,疯了……半世……
是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和她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醒来吧,姜小婉母子的三条命,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时间回到宴席之上。
甯秀说完这些,眼中的眼泪由透明变红,汩汩流出,她声嘶力竭道:“小婉,阿秀对你不起,阿秀这就来陪你。”
“咚!”猝不及防地撞墙,猝然到在场的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
顾昭的手更快地捂住了司空雨的眼睛,这类血腥的场面,还是少看为妙。
惊愕,悚然,喟叹,迷濛,人们似乎还沉浸于故事的荒诞不经,却被人用狗血当头泼醒。
念玉娇的表情尤为精彩,死无对证对她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
甯秀就算死,也要把她一同拉入地狱吗?!
妙音方丈叹惜道:“阿弥陀佛,孟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念玉娇反笑,“我为自己辩驳,你们信吗?”
鸦雀无声。
“呵,哈哈,既然如此,我何必多说。”
孽障情缘,缘起缘灭,孰是孰非,纵使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他人对你的印象是根深蒂固,无法磨灭,所有的证据是板上钉钉,确凿如山,你的一言半语怎能说清?
信任,偏见,固执又摇摆是人心中一道无法逾越的巨坎鸿沟,念玉娇活了一世,哪怕在座的所有,都懂,只是懂这个词简单,做……太难。
“宗主!宗主!”门外守卫的尖叫打破了此地的尴尬和诡异的宁静。
守卫不顾形象地冲进大殿,涕泪横流地道:“宗主,后山……狰!掘开了老宗主的坟墓!”
四下哗然,今天的夜宴,当真是惊吓连连,出人意表,甚至有不少人后悔贪杯流连,这种热闹,不赶也罢。
孟庭珺拧着眉道:“母亲……”
念玉娇道:“去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母亲等我回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孟庭珺召了自己的神武,名为镇魂的红缨枪,他用枪头在地上扫了一圈,为其母设下安身立命的结界,做完这些后,才背起红缨枪,往后山禁地踏空而去。
叶澜尘衣如裂帛,迎风铮铮作响,亦紧随其后。
司空雨道:“阿昭,我们也去帮忙。”
顾昭道:“行,但你得留在这里,这里相对安全。”
司空雨乖巧地点头,他知道自己灵力低微,知道自己不去添乱才是对他人最大的帮助。
顾昭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则转头对姜迟道:“姜迟,替我看好司空,他少了一根毫毛,我为你们试问。”
音犹在耳,人已无踪,来去如风,说得不过如此。
为你们试问……
此话明显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几十双眼睛不怀好意地侧目看向司空雨,心道这个小白脸除了浓眉大眼,白里透红,到底哪里好?让那个野蛮人如此惦记在心上?莫非……众人起了鸡皮疙瘩,凌云阁大师兄有龙阳之好,他的小师弟自然也是床上卖屁-股的玩意儿,不然怎么让顾昭死生都护着。
“啧啧……恶心。”
姜迟招呼司空雨坐到他身边,司空雨抱膝坐下。
“姜宗主,您还是离他远些,这人……晦气。”
姜迟反而道:“诸位不去帮忙?本该死在天罗地网中的狰,为何又会出现在玉衡宗禁地?”
司空雨嘲讽道:“他们怕死不敢去。”
“谁说我们怕死,死小子,你……”一人要动手,被身边的人拉住,好心提醒他道:“一根毫毛,顾昭。”
“切!狗仗人势。”
司空雨调皮地学了两声狗叫,“汪汪。”
差点没把那些人气到吐血。
姜迟缓缓起身,“狰是祸患,不得不除,我等皆为修道者,道心不灭,自当守望相助,现在孟夫人在结界中,旁人进不去,她亦出不来,我们何不先去助孟宗主一臂之力,待狰乱彻除,再来秋后算账。”
“姜宗主,您这副身子……”
“无碍,诸位谁愿意与我同行?”姜迟见人无动于衷,点名厉害道,“留在这里的,劳请帮忙看护司空小道长,与我同去的,一来可以去调查狰为何不死的真相,二来事后不至于叫天下人笑话,说我们胆小如鼠,只会隔岸观火。”
司空雨咕哝道:“我不需要你们看护,我又不是小孩。”
修士们衡量再三,最终在顾昭和狰的威胁之间,选择了狰,随着姜迟共赴战场。
与其惹上神经病一样又强得离谱的顾昭,不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灭妖兽终不还。
若大的宴客殿,徒剩下四壁辉煌,杯盘狼藉,人影寂寂,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面光鲜,一面潦倒,如同绽放的烟花,巅峰时的光耀,落幕下的阴暗。
念玉娇道:“小娃娃,人都走了,你不寻个地方先去解个闷?”
司空雨道:“不去。”
“为什么?你是怕我跑掉?放心,玉衡宗的结界坚不可破,我跑不了,也不会跑。”
“不是的,我怕顾昭回来找不到我,我必须在原地等他。”说到顾昭,司空雨的眼眸变得又黑又亮,酿满了甜蜜,春光无限。
念玉娇笑到:“我看他们回来还早,你要不要听故事?甯秀没有讲完的故事。”
司空雨颔首,“好,您请讲。”
故事不长,不过字里行间,司空雨听出了念玉娇的悔意,爱意,恨意,百转纠结,自尊,自傲,自矜,分崩离析,好像一切的委曲求全,故作姿态都是为了挽回一个人的心,所谓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司空雨无法感同身受,但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很熟悉很微妙。
风拂过脸,凌乱了发丝,迷乱了情意,司空雨揉了揉眼睛,逞强道:“沙子进眼睛了。”
世间的真相,果然不止一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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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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