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南豫的脸上又挨了一记熟悉的力道,他从地上抬起眼,那条藤鞭盘的和一条蛇一样支着鞭柄竖着鞭尾,毫不客气的朝南豫招呼了过去,短短的一瞬间,南豫挨了天降正义的两鞭子。他抬头,眼中就映入了油墨纸伞晕染的墨色山水。昭北一手执伞一手抚胸:“吓死我了!”
鞭子晃了两下脑袋,是谁敢吓我们尊贵的小殿下?眼前只有几个能动的,它是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昭北也是打不得的,唯有这个男人,藤鞭似乎有着天生的敌对意识,扬起尾巴就要来一顿噼里啪啦。
昭北眼疾手快把藤鞭提溜了起来:“你冷静一点,你想想你还是持平之君天平上的指针呢。不可以公谋私,不对,这根本就不是公!”
南豫起身抓过藤鞭扔得老远,搂着昭北就啃了上去。他得确定一下这个触手升温、心脉跳动的是他对不起的真真实实在的心肝宝贝。
他的动作已经说不上轻柔了,比他第一次亲昭北的时候还带劲。撕咬、拉扯,处处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儿,按着昭北的后脑勺不给一点缝隙。
藤鞭游蛇一般顺着昭北的身形攀爬上去,绕了他一圈,但又像一个眼里淬着毒光的长蛇一样,从昭北的后颈处探出脑袋,慢悠悠的举起尾巴打算再呼南豫几鞭子。
它一尾鞭下去自以为要成功,结果让昭北拿捏起了身子狠狠捏在手里和手中的扇子挤在一起,或许是藤鞭实在是太长太灵活了,昭北直接连同它还有清心扇一并扔了出去,另一只手的雨伞也滑落了下去。
昭北两只手都腾了出去,毫不犹豫地勾上了南豫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还觉得不够似的,踩着南豫的脚尖垫一下身高继续深入口舌。
祭坛上,两个人睁开双目褪去眼中朦胧氤氲。
昭北摸着他的脸说:“我看见,你去十万大山找那条缝隙,屠尽了那些妖兽......”
南豫猛地搂紧了他喃喃着说:“都是我当初太混账了——”
“哎呀呀,醒了醒了。哥儿两个,情分可以日后再谈,人命关天呀!”杨华背着一个孩子抱着一个孩子灵巧地躲着一个举锤砸的妖怪嘴上不停歇:“那啥,目不怜。好歹你儿子也在这里,你让我护着几个意思呀!”
目不怜躲着那些黑气似乎口吐了一句芬芳:“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你莫不是疯了,自然要能者多劳!还有,你他妈的都和昭昭击掌为诺了,自然掉不进幻境里,就不能英勇一点顺便保护一下我吗?”
“我有手么?”杨华反驳道:“你不也没有跌入幻境吗?啊呀呀,妖兄,冤有头债有主我虽上无老但下还有小,你能不能放点水轻点砸?”
“他们是一起中招的,估计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昭北起身展手,被随手撂在一边扇子呼之即来地飞了过去,连同被扔在旁边几次的鞭子也借势而去,绕着昭北的胳膊死死束了个严实,扭曲着阻止。
这张牙舞爪不知何为天高地厚的姿态像极了它的主人凶恶地说:“不得参与、不可干预、不能动手。”那种样子。
“你歇一会儿。”南豫伸臂阻拦,召出一剑。
一剑剑身清亮寒澈,犹如一面镜子一样远远地倒映着无数的人影、妖魔鬼怪、群魔乱舞众祟作怪。
一剑的名声在血洗十万大山后就闻名了,主要是当事人周围一片黑暗实在看不清脸,唯独那把剑亮堂堂的连雕花纹路都看得清楚,所以先扬名的就是那把剑。人们当时也有怀疑你南豫怎么就这么一鸣惊人了?是不是捉急树立名头请的枪手?这种脚指头想想都能想明白的事儿——一个人就算再怎么落魄,有了这惊为天人的力量直接就扬名了,何必做抢手呢?况且搞不好重则小命不保轻则丧失自由。
但是这种无脑的流言蜚语竟然还真有人信了,断断续续有些人逼请比武,直到在南豫觉得有一了百了断去麻烦时,一剑削平一个山头,所有人都闭了嘴不再言语。据说那一场的围猎压抑得很。此后大小宴席都不忘给豫州写个请帖,南豫鲜少过去,但凡过去就少了许多比试的环节。
那些没有离去的妖怪或是扭头或是直立,都定定的看着流光溢彩太古莽荒镂空雕刻一剑捅进去连血带肉的带出来,倘或再在身体里拧上一圈半圈,那滋味可想而知。不过没听说过南豫捅人,他一般都是一剑下去万骨枯的那种。
不过他之前捅过人,但是不是用剑,亲身上阵。昭北知道,因为第一次毕竟生疏不得门路,生捅乱撞咬死不放年轻人火力旺盛没有对道德荣辱有一个具体的概念,穷寇莫追的概念那时候也进了狗肚子里。也亏着南豫只对床榻有一个云雨的概念。不然三天两夜下来昭北估计难熬的下去,他的确熬得辛苦,前三个时辰硬生生让拽回来就有五六次,后来没了力气软了身体尝了滋味就一直神志不清的醒着还有漫无目的的昏着。
躺了四五天方能下床的昭北套袜第一句就是出大扶桑之后第一次骂人:“天杀的南瑾之!”南豫食髓知味打蛇随棍上:“哪儿有?一点也不。我给揉揉?”
“不必了。”昭北看着某个可疑的地方连忙挥手回拒,揉揉?擦出火来了他承受不起:“把一剑拿出来,我看看还能不能再淬炼淬炼。”
昭北接过来一剑“铮”的一声拔了出来,上面首先映着的就是昭北的泛着火烧云红色的眼尾的眼睛。
“我觉得还能再淬炼一次。”南豫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打算动手动脚,被昭北按下了不老实的手,昭北有些凝重说:“得有极凶之境天雷之谴,外加活物作祭,主人亲手持有。方可炼成!”那一样昭北都挺忌讳的,凶险、天谴、活祭、亲身;随便拎出来一样都让人后怕,凑到还不如直接一道天降正义打的人上下翻飞最后早登极乐来得痛快。
如今的一剑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淬炼,威压何其的强大?这是南豫第三次进十万大山的时候,将那些挑衅的妖魔一剑毙命所向披靡之时,盘踞在此生食同类的妖蛊被南豫破腹而出后为了不使一身修为白瞎直接强行提前了自己的天谴,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自己渡劫成功了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可惜这个极小的幸运没有落到它的头上,其实如果是它自己的一只的天谴估计还可以勉强苟活,奈何在它肚子里都烂到发酵的那些妖魔鬼怪的天谴顺便也加了进去,它自然承受不了不该承受的暴击,但凡它嘴不挑吃几个人也不至于这么悲惨。不过南豫承受了这个暴击,顺便淬炼了一下淌着红的白的黑的紫的绿的液体的一剑。
现在这一战成名轻易不出鞘的一剑正在以非常友善的方式出现,天知道下一刻这把剑挥起来能劈死多少?都不敢动。
“你们怕什么呀?殿下在这里还能怕他伤你们不成?”祭台上的寤悠盘着腿打坐闭目养神的姿势,但是也不知道从那儿还冒出了这么个声音。因为寤悠的声音本就是尖利的儿童声音,但是保不准他能有多少个声道。
那些妖兽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结论——井水不犯河水。
“目不怜,接着!”南豫眼都不抬一下,将一剑甩给目不怜。目不怜伸手一接转身就往祭台上跑,她边跑边祈祷,通过她的嘴型可以明显的读出来“老天爷保佑别让我这个掉链子的真的掉了链子,就希望一剑通灵性,不然就我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灵力榨干了也给不起。”
寤悠起了身,睁开盛着骷髅的眼睛,歪了歪头,嘴皮子都不动一下“我不过是清洗记忆,随便杀阴沟里蛆虫似的几个人罢了,何必阻拦呢?”他的声音又变了一种,极其无辜,又似乎带着钩子,能把人钩到自己的立场上去。
目不怜拿着剑行为却像是举刀一样,连劈带砍及不雅观。她登上了台阶,台阶上面空无一物。于是她就提着衣裾往上冲。
“现在应该是寤悠最脆弱的时候。”昭北说。
“对,逮住这信球,问问他怎么这么能演?”南豫笑了一声:“不过我怕仙门百家饶不了他,如果没有成功的话。”
“饶不了也不是他们能动得了,这件事至少要告知我姐姐......”昭北轻声的说道:“我只怕他这样搞下去,会把原来封住的通神灵阵撕开,而且是很大的口子,万一......”
“万一波及了灵阵旁边的水渊,估计得淹了方圆数百里。”南豫接到:“我只是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灵阵旁边有着一眼水渊的呢?”
“不知道,好久了。我还没出生呢。”昭北摇了摇头。
“这些人不知道由内而外发力试试能不能冲破么?”杨华好不容易窜到两个人的身边放下俩孩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十分的疑惑:“真是蠢笨,幸好老子腿脚反应快。”
昭北、南豫:......
目不怜几乎是跑到一半了,她前面躲躲闪闪实在是太耗体力。不过好歹在巨头身边呆了许多年,每天一个克敌小技巧学的还是有模有样。
她和祭坛上披头散发半面狰狞的寤悠对视着,咽了口唾沫。她把一剑捏在手里屏息凝神汇聚力量——扔,像剑一样飞了出去。
倏地,上面的台阶碎裂,钻出来一条这天大蟒用獠牙抵住了一剑,磨出了不小的火花。隔着那么远杨华看见那巨蟒黑得发亮的鳞片、沾满粘液的口腔就觉得恶心。更不要提近距离观看的目不怜了,她不仅能看到这个大家伙有多少颗牙齿,还能清楚地闻到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
“砸手里了。”南豫摇了摇头痛心疾首:“我本来是不想破例的!”
目不怜也不知道是让熏得还是吓得反正引起了保护机制往后退了几步俩小白眼儿一翻神识遨游九天去了。顺便沿着台阶滚了下去,按照她上的那个高度,如果结结实实的滚了下来应该是要躺上两三个月还不算有内伤的情况的下。
昭北的手指才刚刚并到一起打算施咒,就让南豫按住了,南豫说:“有英雄救美呢,宝贝儿你想做什么?”
林自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扎开来,当即冲了上去,扶住了目不怜。一脚踢起被甩在地上的一剑稳稳的接住,毫不犹豫汇起全身力量——下劈!
昭北知道这一件可能连祭台都能劈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条巨蟒裂开的气味如此清新脱俗直接能带给人一种就地飞升的感觉。抵制不住的天灵盖冲击,闭上眼睛就是一片血雾而后就是一场昏天黑地的旋转长眠。
他歪头看到得最后一幕就是杨华把两个孩子压在身下自己快要口吐白沫的抽搐景象。太主呀,这个味道,那位是经年不洗漱的么?他想摸摸嘴角,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是这幅控制不住的模样,一模,却发现自己的口鼻上覆着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昭北笑了笑,撑不住了,索性就直接随波逐流两眼一闭自寻安乐。
他是让一阵叮叮当当的纷杂嘈乱给聒噪醒的。“你睡够了?”映入眼帘的就是南豫:“起来缓一缓。”
“了了吗?”昭北揉揉太阳穴,不行,后劲儿还是很大,仿佛还有一丝残存的气息在空中漂浮。
“了了,不过也算是没了。寤悠还有目不怜都让逮了进去。阿明还有齐长老正在同那些人吵呢。”南豫给他揉头。
“怎么把小目也逮进去了?”昭北半抬着头问:“总不能是半路掉链子。”
“他们怀疑目不怜不是人。因为她没有中招,又七七八八怀疑她待在这里别有用心。”南豫叹了一口气:“杨华那个欠揍的东躲西躲都快跑出残影了,不要说是妖怪了,一缕黑气都碰不到他。可是目不怜的情况不一样,她站在那里,一个妖怪都不攻击她,就连那些黑气,明明是慢了半拍都故意的躲着她。”
昭北揉了揉眼睛:“小目确实不是一个纯人,但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逮起来呀。”
南豫顿了顿:“什么时候?为何我不知道?”
昭北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四分之一的妖族血统。只能说小目的母亲算是个半妖。所以很难查觉得到。”
南豫若有所思:“的确,先前是有不显妖气的妖混入仙盟窃取机密的。所以格外警惕了一些。但是目不怜从遇见阿明然后在豫州就有二十余年,期间除了赚钱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了。应该是诸位太过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m.bīQikμ.ИěΤ
“都是糊里糊涂的。阿明的母亲没有表态么?”昭北有些生气,把一直抱在怀里的方枕扔在了一边。
南豫看见昭北有些小情绪心里蛮欢喜握着他的手:“他母亲和齐长老是死对头,齐长老替目不怜申辩阿明的母亲没有把人往死里踩就已经算好了。再说了,此事不挑明也好,但是现在都挑明了。就算是李前辈私下里同意他们两个婚事,但是你觉得李前辈会忍受其他人对阿明的择偶指指点点么?”
确实是这样,以前楚念不久经常被怀疑血脉不纯而时常明里暗里被刁难么?混血儿的存在不管在父族还是母族都是难以被接受的。
“那咱们去看看?”南豫笑着问。昭北点了点头。
赤水牢炸了,锁妖塔毁了。那两个一个因为和扶桑神君案有关系、一个是真的有关系,因为有关系所以都好好的活着。不过让关到地牢里了。
昭北对牢狱的印象全部来源于赤水牢,因为他就见过这一个。潮湿、拥挤、脏乱是牢狱的代名词。故而他对于牢笼什么的印象一向不好。
不过这次的确是让昭北和南豫大吃一惊了。那光屏里的布景似乎经过了万般的打磨,没有床,但是那地铺就铺的十分的豪华;两个软凳子两个石板凳,一张小桌子上面两套茶具......
“这,这是怎么回事?”南豫指了指十分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的两个人。明明昨天还是生死仇敌不死不休,今天目不怜就用独家秘制的香膏给寤悠在脸上敷着抹着讨论着祛疤的作用。
昭北赞叹了一句:“看来除了你们人族,每个种族都是打完一架也不耽误种族交流呀!”不管是寤悠也好、目不怜也好、那些妖鬼也好、还是身份使然的昭北、云弃霓也好,向来是记恩不记仇,总结了下来,显得他们人族十分的小心眼了。
南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烑灼夭夭的道阻亦溯回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