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陆怀捏着小猫的肉爪,就见软乎乎的小奶猫轻喵一声,原本趴在他腿上睡懒觉,这会儿不安稳了,小小肉爪攀上他的胸前,一下又一下蹭着他的颈项,满身绒毛弄得他有点痒,却不忍心拒绝,末了,小奶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团成一团,继续在他腿上休息去了,瞧着好不惬意。
陆怀心都快化了,垂下眸子接着撸猫,丝毫没瞅见皇弟们幽怨的眼神。
还是六皇子借着年龄小,无所顾忌的走到陆怀身边,扬起脑袋眼巴巴盯着他,“皇兄,抱,猫猫,抱抱。”
陆怀忍不住一笑,开始告诉六皇子正确的抱猫姿势,直到言传身教,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他才敢将奶猫小心翼翼递到六皇子怀中,眼见对方稳稳抱住猫咪,小猫也并无难受之意,随之彻底松了口气。
“小六,带炎白去外面玩吧。对了,它胆子小,不能吓它哦。”
六皇子重重点头,认真的模样可爱不已。
陆怀欣慰笑笑,旋即看向对面的三皇子、五皇子,发现两人无意之中流露出的羡慕之意,无奈道:“炎白每天都在东宫,不愁没机会陪它玩,不必担心。”
音落,被戳破心思的二人闹了个大脸红,五皇子急忙低下头,不作言语,三皇子已然成年,为挽回形象,咳嗽一声,再抬头,满脸写着没有世俗的欲.望。
“皇兄,臣弟这段时间有意调查端王,发现他遣散府中幕僚,平常若无事便待在府中不出门,且不顾皇后的颜面,多次前往冷宫探望元氏,据悉二人已许久不见,关系甚是僵硬,细想之下,却十分怪异。臣弟怀疑,他们背地里有所往来,只为瞒天过海,找准时机卷土重来。”
五皇子一听,急切道:“臣弟记得,自皇兄生辰宴之后,父皇对皇兄的态度愈发疏远,文远大人几次三番诊脉都被推辞,细细想来,若无旁人在背后挑唆,父皇怎会突然如此?”
陆怀面上带了点正色,闻之若有所思道:“皇贵妃一事,皇后与本宫利益一致,便借于嫔之手,帮过本宫,但于嫔也叮嘱过本宫,皇后亦不简单,如今皇贵妃一死,皇帝大病,储君之位岌岌可危,她的确最可疑,而端王种种行径,亦像是故意避嫌,倒与本宫想法相似。毕竟,父皇现在可不希望哪个皇子风头过甚。这样看来……”
他轻笑道:“端王和皇后,动机不纯,嫌疑最大,可惜,如此明显,却显得刻意了。”
三皇子眼神一暗,“皇兄的意思是,另有他人。”
陆怀瞥他一眼,随即点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五皇子叹道:“那我们只能这般被动吗?”
陆怀听之,轻叹一声,当即靠在轮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拂去衣衫上沾染的猫毛,须臾,懒懒抬起眼皮,淡笑道:“本宫若是风轻云淡一些,不做出格之事,尚无过失,哪怕父皇心中有疑,亦不会枉顾朝堂,做出不妥之举,不过,本宫一旦有所动作,父皇心中疑团便会加重,反倒于本宫不利,如今,只能像皇后和端王一样,按兵不动。”
“但,也不会坐视不管,任凭背后之人放肆。”
说着,他看向心事重重的两位皇子,安慰道:“放心,若是有需要,本宫会找你们。”
三皇子终是松口气。
五皇子长叹一声,正准备开口,又似是想起什么,随之道:“皇兄,这几次来,好像都没有见过顾大人。”
陆怀怔了片刻,幽幽道:“说是忙,好在有炎白陪着,才不至于孤单。”
五皇子愣是听出一股孤儿寡母的味道,他连忙摇摇头,皱眉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
陆怀心中一沉,“何事?”
五皇子看看周围,犹豫了半晌,才道:“前两天,臣弟陪孙锡大人去见顾将军,偶然听闻他们谈话,说是邻近过年,西北那边不甚太平,顾将军恐怕等不到开春就要离开了,且,不知是不是慕容家就在西北,受到了波及,周边频繁死人……”
“慕容家?!”
陆怀听到此处,眼神之中尽是不安,原文慕容一族的惨案似是历历在目,叫人胆寒不已,想着想着,他许久未发的心悸骤然涌了上来,竟是不住蜷缩,咳嗽不止,眨眼间,面上血色消散,两个皇子被吓到,连忙唤人前来,才堪堪稳住陆怀身体。
六皇子听闻动静,抱着猫咪一路小跑而来,陆怀一偏头,就见一人一猫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禁笑出声,咳嗽两声,安抚道:“无事,一时激动,小六和炎白继续去玩吧。”
六皇子抿着唇不动。
五皇子搀扶着陆怀,自责道:“都怪臣弟。”
陆怀叹了口气,忍着难受安慰起几个皇弟,直到身体渐渐好转,他们才放下心来,一一离去,炎白便被宫人抱走,去吃东西了。
而窗外浓云遍布,只道是阴雨绵绵,平白无故连累了心情,他躺在榻上,思绪杂乱无章,不多时,昏睡之意来临,半梦半醒之际,有人来到他身边,探了探他的额头,瞬息之间,他像是心有所感,一把拉住那人的衣袖,缓缓睁开双眸,眼角还泛着红,闷声闷气的开口。
“好多天了,不要走了。”
“陪陪我,好不好?”
顾焱俯身,注视了他一会儿,熟练的解开外衫,轻轻带起被角,无声无息的躺到榻上,又将委屈巴巴的陆怀揽入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捊开他颊边儿几缕青丝,低低说了句。
“抱歉。”
陆怀咬牙,拉过那人宽大的手掌,覆在自己冰凉的颊面,似是这样,便能获取些温暖,将人印在心里,良久,他掩住有点红的眼睛,压抑着几近控制不住的颤音,轻声道:“我知道西北的事了,你,你是不是也要离开?”
顾焱垂下头,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缓慢而又沉重的点了点头。
陆怀一把扯开那人,掐住他的下巴,对着那个寡淡的唇重重啃了上去,直到细密血液渗出,才喘着气离开。
“顾念白,这种事情,你应该告诉我,不要让我在他人那里听到。”
顾焱擦去他唇上的点滴血迹,转而撬开他的唇齿,加深了方才浅淡的吻,末了,堪堪移开片刻,沉声道:“归之,可以咬。”
说完,又不管不顾的缠绵起来。
陆怀难忍的呜咽着,终是不忍心下口,只能随着那人放肆的动作,压抑不住的湿了眼眶,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他的腿已经软的不行了,呼吸亦是越发急促,眼见着喘不过气了,顾焱随之松口,离开他柔软的唇,注视着他失神的表情,不禁埋在他的颈窝,掠夺那片无人染指的地方。
陆怀无神的看着帷幔,闷哼出声,随即抓着那人乌黑的发,迷茫道:“哥哥,我知道的。”
“西北出了乱子,慕容一族不得安宁,你认为空谷君在西北有同伙儿,亦或是他根本没死,遂放心不下,准备去查此事。”
顾焱听着,抬起头,抵住他的额头,徐徐道:“对不起。”
“此事,我已经禀告圣上,兄长过完年离开,我与母亲开春后回慕容家,父亲留在京城。原本,打算年初,再告诉归之,不曾想……”筆趣庫
陆怀一口气咬住那人侧脸,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语,继而恶狠狠道:“顾念白,我是那种不经风雨的人吗?”
“你究竟在怕什么?”
“是怕端王害我?皇后对我不利?还是怕我无法解决皇帝的疑心?”
他越说越委屈,直到最后,已几近哽咽。
“顾念白,我不想永远待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想和你站在一起。所以,不必为了我,推迟去西北的计划。”
顾焱早已无法冷静,他握住陆怀的指间,哑声道:“归之,定要安然无恙,等我回来。”
陆怀闻声,就这那个牙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悠悠道:“哥哥,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我都默认你扫平一切阻碍,不久之后便能回京了。”
顾焱喉结动了动,又要说对不起,结果被陆怀堵住了嘴,等黏黏糊糊一段时间,再松开,陆怀摸着有点痛的唇,故作警告道:“下次,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顾焱看着他恍若要滴血的薄唇,眼中染上一丝转瞬即逝的情.欲。
陆怀眼尖的发现了,随之惑人的一笑,贴上顾焱的耳畔,搭上他的肩膀,轻轻咬住他的耳尖,眼尾坠着诱人的红意,无意识的开口。
“顾郎,既要走了。”
“那便满足我,好吗?”
陆怀普一说完,当即被顾焱扯过去,按在身下,目光沉沉的盯着,似是要盯出个洞,他倒也不畏缩,故意露出弧度优美的白皙颈项,上挑着勾人不自知的声线,自下而上暧昧的打量着那人。
“哥哥,莫要犹……唔!”
帷幔在响动下散落,掩住了旖旎的大好风光,只能依稀辨别出,两个修长的身影,在抵死缠绵,不知何时休。
……
年关接近,宫中热闹不已,陆怀看着身上斑驳的红痕,想起这段时间夜夜胡闹,脸上浮起红晕,呆呆的望向外面,不知在想什么,而后一只手拉住他,又将人扯回了被窝,开始了下一轮至死不休的缠绵,陆怀压抑不住的哭起来,嗓子哑的不成样子,顾焱亲着他的眉眼,心疼之际,未曾离开。
他们都不想放过最后缠绵的时刻。
直到顾将军在众人目送之下离京,顾焱才回到顾府,着手于不久后前往慕容家的事宜。
那天,下起了雪,白茫茫一片,一如冬至玩闹之时,让人念念不忘,陆怀披着厚重的氅衣,抱着胖了许多的猫咪,轻飘飘抬眸,看向面前盯着自己不说话的人,张了张嘴,率先开口道:“你去吧,我和炎白一直在这里。”
顾焱终是泄了气,大步一跨,连人带猫抱在怀中,又在陆怀唇上不轻不重落下一吻,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彼此对视良久,谁也不想打破这般美好。炎白好奇的眨巴着漂亮的眸子,弱声弱气的喵了一声。顾焱回过神,将陆怀轻轻置于轮椅上,亲了下他的眉眼,语气格外喑哑。
“归之,等我回来。”
陆怀抿着唇,垂下眼帘,不愿让那人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须臾,冷静下来,才抬起头,送来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
“顾念白,我等你回来。”
“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保命为上。”
一滴泪悄声滑落,他却还在笑。
“顾郎,你是有家室的人,知道吗?”
顾焱指间微抬,又被强行压下,不多时,他舒了口气,缓声道。
“归之,一切安好。”
眼见那人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陆怀终于忍不住,抱着怀中炎白,低低哭出声,炎白急得不行,安慰似的舔着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似是拂去那股无法忘怀的思念。
*
枝头红花无声无息的绽放,散去了寒意,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西北战况一直不详,直到一封封捷报传来,陆怀得知蛮族节节败退,才安下心,可惜顾焱那边的消息,仅是只字片语,没办法详说,他也理解,毕竟书信往来容易被有心人拦截窃取,若是出了点事,得不偿失。
陆怀无奈,只能用那少得可怜的词汇,道尽浓厚的思念。
炎白倒是吃喝不愁,养得越发圆润,全然不似刚来东宫的小可怜样儿,这会儿已经能去莲花池招惹鲤鱼了,即使三番五次掉下去,又被宫人捞出来,依旧不记病。
他担心炎白出事,于是严肃的教育起眼前的猫,告诉它猫和鱼是没有可能的,别再逗弄对方了。
炎白焉了吧唧,似乎听进去了,可惜日日没有精神,就在陆怀觉得自己恍若王母娘娘之际,炎白发现了新的伙伴雀鸟,顿时来了精神,早把鲤鱼抛之脑后了。
陆怀对这只花心猫没有脾气了。
正撸猫中,宫人传唤,说是太后找他,陆怀一怔,随之带上猫前往慈宁宫。
说来也巧,某日陆怀和几个皇弟在御花园撸猫,被太后瞧见,对方当即忍不住上手,加之炎白乖巧可爱,不怕生人,一来二去,太后也变成猫奴了,不多时便叫他到慈宁宫一叙。
不过,也有太后信任顾家之缘由。
但,无论如何,陆怀亦是恍惚,从未想到炎白能给自己拉来人脉。
后来,不知是不是太后的功劳,连带着皇帝对他也和颜悦色起来了。
看来人统治世界,猫咪统治人类,此言不虚。
感慨之际,一行人来到了慈宁宫,炎白一见到太后,旋即熟络的爬到对方腿上,惹得太后喜笑颜开。
陆怀不着痕迹的瞥了自家猫一眼,无奈道:“皇祖母吃斋念佛多年,诚心感动了上天,连猫儿见了也亲,归之好生羡慕。”
太后抚摸着炎白的脊背,闻之受用不已,“归之越发能言善辩了,倒是比念白那个闷葫芦强多了。”
陆怀忙不迭听见这个名字,心里空落了一瞬,下一刻,振作了精神,恭恭敬敬回道:“怎会,顾大人少时常跟在皇祖母身边,耳濡目染,才能享誉京城。”
太后却不答,反而道:“念白此去慕容家,定不止探病这么简单,哀家知道,你和他关系好,倘若信中说了点什么,也可告知哀家一二,让哀家放心。”
“毕竟,慕容珂于哀家有救命之恩。”
陆怀一惊,急忙道:“慕容家主生病是真,不过皇祖母料事如神,此去的确还有一事,便是因为皇贵妃一案牵扯甚广,慕容家出现动荡,恐有余孽未清,顾大人熟悉此案,加之涉及慕容家,不得已前去,调查有无刺客余党,还望皇祖母不要怪罪。”
太后叹道:“哀家猜到了。”
说着,她忆起往事,又道:“当初,安康寺尚在修建,钦天监监正便提议去清真寺,却不想牵扯出皇贵妃,果真是世道无常。”
陆怀敏锐的察觉到什么,试探道:“皇祖母,监正提议的吗?”
太后扶着额,缓缓点头。
“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归之,大可以放心,当初前朝九皇子势头正强,钦天监又传出九皇子乃真龙天子之言,彼时的监正,还登不上台面,却在危险之中挺身而出,丢了半条命,若非如此,钦天监恐怕都是九皇子的人了。”
陆怀蹙眉,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监正跟在皇帝身边多年,若要迫害,何苦等到现在?
正想着,恰好监正来访,只道是说曹操曹操到。
不多时,那人进殿,细细瞧去,留着长须,眉目不慈,长相颇为凶残,看着很是不好惹,但陆怀懂得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客气的打完招呼,抱着猫就要离开——估计太后有事和监正商量,他就不碍眼了。
只是临别之际,不小心撞到对方,监正连忙扶住他。
陆怀堪堪道谢,却发现监正身上一个东西掉落,旋即提醒了下。
监正一愣,弯下腰捡起那物,陆怀随意瞥了一眼,在宫人帮衬之下,离开慈宁宫。
直到逐渐远去,他突然攥紧胸前衣襟,不住的喘着气,额间尽是细密的汗,吓得身旁宫人不知所措,就要叫太医。
陆怀却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抬起湿润的眸子,颤着声音,一字一句道。
“传若风文远来东宫,快!”
谁能想到。
那个监正掉落之物,与林启惜临死前递给他的珠子,一模一样!
对方遗言犹在耳畔。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唤鸽的太子殿下只想被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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