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赵清晏嗔怒。
她非但没有收敛,拇指在赵清晏手指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抚弄。
才说到正题上,“我爹自幼家中清贫,与我娘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娶了我娘之后,妄图做出一番成就,他到过许多地方,最后到了俞南关留在了先献王底下做事。”
她说到此,看了一眼赵清晏的神情,见赵清晏一副仔细聆听也没有要插话打断的模样,就接着说了下去。
“那时候先献王还未继承王位,南军也还不是现在的南军。”
“先献王奉命守俞南关,与呈国数次交战。”
“向狰将军那时在俞南军后勤军中运粮,我爹则已进到先献王的亲兵队伍中,能有机会和先献王说上话。”
“我爹最先发现向狰将军悍勇,将向狰将军引荐给先献王,向狰将军始得先献王赏识。”
“后来二人同在亲卫队中,朝夕相处,性情相投,如遇知音。”
“又结下情同手足的情谊。”
“向狰将军到了先献王手下,如鱼得水,只消几仗就在南军中闯出了名堂,先献王破格升他为副将,我爹则仍是先献王手下的亲兵。”
“向狰将军有一套家传的功夫,现在叫军中拳,以前不叫这名,是向狰将军家传赤手空拳活捉凶兽供给富贵人家赏玩以赚取银钱的功夫,向狰将军到了军中,将那功夫改了一部分,在原有的招式上添了许多融汇兵刃的招式,变成了后来的军中拳,威力大增。”
“现在的南军只知道军中拳厉害,没有同我爹一般与向狰将军相识于微时,不清楚这些原委,军中拳中最厉害的招式,其实都是向狰将军自创的功夫。”
“那些招式后来只传给嫡亲,但那时向狰将军却是起过心思要教给我爹的。”
“向狰将军知晓我爹勤勉,且怀有功名之心,有心相助,毫无保留的将他改良后的军中拳法谱给了我爹。”
“我爹顾虑着这套功夫中有他祖辈相传的招式路数,没想收,但再三推辞不下,将那谱留在身边,最后那谱落到了我的手中,我不知道其中还有那一番原委,就拿去学了。”
“这些事情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后来今上下诏,我追杀向狰将军至山中,向狰将军认出了我的功夫,与我相认,才给我说了这一番原委。”
她说得口干舌燥,起身去给自己倒一杯茶水。
赵清晏正听到兴头上,展翎的话的确解开了她以往许多的疑惑,沉吟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一层关系。”
但转念一想,这段经历和六姑娘似乎并无相关。
于是追问,“这又和鹤六姐姐有何关系?”
她还没有忘记展翎要解释的究竟是何事,至于旁的,等展翎将那件事解释清楚了之后再追问也无妨。
展翎喝了半口茶,用古怪别扭的眼神盯着赵清晏,“此事细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我尚未曾说与任何人听,清晏,你可当真认我是你的夫君?”
赵清晏没料到她突然有此直白的一问,暗想应当是她后边要说的事情要紧,并非能说给任何不相干的人听,随即点头应允。
“认了便是认了,再无反悔一说。”话说得镇定,手掌拽着被面握成拳。
展翎捧着茶杯亦点头,算作知晓了赵清晏的答案,眼神却愈发别扭。
“那日我与向狰将军相认,向狰将军让我将学会的招式都使给他看,然后他说,这套功夫是他们向家家传的功夫,他没许我学,我却私自学了,要废了我的双手。”
“除非……”展翎的唇在茶杯上沾了沾。
“除非何事?”赵清晏听得紧张,追问。
展翎含糊道:“除非我认他做义父。”
“向狰将军说凭他与我父亲的交情,我认他作义父也是应当。”
她见赵清晏镇定不为所动的神情,就知道赵清晏还没想清楚这一层关系,补充解释道:“六姑娘是向狰将军的义妹你应当是知晓的吧。”
赵清晏的双眼猛的瞪大,嘴唇张了张,“所以你认了?”
“阿满还这么小,我又打不过向狰将军。”
“清晏,六姑娘是长辈。”展翎一锤定音说出最后结论。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当她知道有六姑娘的存在的时候,她内心也翻涌激荡了好一阵,特别是得知了六姑娘还是赵清晏的好友之后。
赵清晏嫁给她,位份在六姑娘那儿就低了一份。
已经不能叫鹤六姐姐了,得叫鹤六姑母。
委屈了赵清晏,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认向狰将军做义父的时候她也没料到后边会有这么一长串的纠葛。
她唯有将此事瞒下,不叫六姑娘知道,此事她当真是谁都没有说的!
“此事你自己心中知晓就是,断然不许让鹤六……旁人听了去。”
“我明白的。”
赵清晏果然就是赵清晏,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低头思索。
展翎任她慢慢地想,今日说了这些事情,赵清晏必定会有许多问题要问,她捡着能说的答就是了。
“喝水吗?”她另取茶杯给赵清晏倒一杯茶,顺势又坐回了赵清晏的旁边。
她才不会承认说到与六姑娘的关系时,从床上走开是怕赵清晏一时气不过拿手拧她。
赵清晏小小的喝了一口,唇上沾上晶莹水渍,有点儿诱人,展翎一时分了神。
“所以向狰将军根本不是你杀的?那为何向狰将军的首级最后又落到了你的手上?”赵清晏未发觉展翎的心思飘到了何处。
展翎眸光深沉的盯着她的唇开合说话,感觉身上泛起一股悸动,想要与赵清晏亲近。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赵清晏承了她的情,此为天经地义之事。
吻上赵清晏的唇,将那一点水渍吻干净,赵清晏的唇好软,她捧着赵清晏的脸轻轻啄一下,不舍的离开。
心紧张得快要从胸腔跳出来,与此同时她也听到了赵清晏的心跳。
强如擂鼓。
赵清晏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笑着默许。
她受到鼓舞,更加想要亲近赵清晏。
大胆的抬起手触上赵清晏的脸,指尖触着赵清晏的额头向下,划过眉心、鼻梁,点在唇珠上。
方才吻过的地方又换做用指腹摩挲,赵清晏眼目轻阖,睫毛无助的颤抖。
也许是嫌她在唇上逗留太久,偏头将脸颊送入她的手心。
她笑。
赵清晏的每一处她都是喜欢的,怎会厚此薄彼?
手指从耳后向下揽在赵清晏的脖颈上。
她喜欢这儿,她杀过许多人,自然知道脖子是多么脆弱的地方。
人会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弱点,赵清晏却放心交到她的手中。
“阿翎,别。”赵清晏睁眼,声音低哑的反抗。
“清晏,叫夫君。”她不管,她觉得赵清晏喜欢她碰这儿。
直觉赵清晏是喜欢的。
久久没有听到赵清晏的回应,赵清晏偏头不看她,像是没听见。
她清楚得很,明明就听见了的!
这会儿又不肯叫了?
她的手在赵清晏的颈后抚摸安抚,低沉嗓音诱哄,“清晏,乖,叫夫君。”
“夫君。”
要不是展翎耳尖,这一声她都听不见。
心上柔软了一片,忍不住低头又欺负了一遍赵清晏的唇。
她想要对赵清晏做更多更亲近的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新婚之时驸马府中的婆子只隐晦地提点了她男子该如何与女子亲近。
可她是女子呀!
莫非要去询问那不靠谱的二公主?
啧,她打一个寒颤,不想与那人有任何纠缠。
那要是去询问丰筝姑娘,嗯,那飘飘似仙的女子,询问她此事恐怕更加不妥!
或许两个女子其实只能如此?她只能亲吻赵清晏,其余之事什么也做不了?
那可真是一大憾事!
从赵清晏的唇上退开,她心中沮丧怄了气,平躺到赵清晏的脚边看着床顶发呆。
赵清晏睁开迷蒙的眼,调整呼吸,不明白展翎为什么突然从她身边退开,“累了?嗯,昨夜就没有睡,先歇会儿如何?”
“无妨。”累是没有累的,她想要再与赵清晏说会儿话。
重启话头,“认了向狰将军做义父之后自然就不可能再杀他,我想要带向狰将军逃走,我过往常住山中,对山中何处能够藏身了如指掌,向狰将军却不欲再逃跑。”
赵清晏懵了,就挺突然,猝不及防的跳回到正题上,合着刚才只有她一个人沉溺其中?
负点责可好?哪有这样的!
展翎话语不停,“他一语道破我既然来追杀他,必定拿他的首级有所作用。”
“他将首级给了我,也委托了我一件事。”
展翎浑然不觉那样有多不妥,赵清晏恼怒,却也没办法,她开不了那个口给展翎说,她想要继续!
只能平复心情陪展翎跳回到正题上!
努力柔和声调不显出怒气,“向狰将军的妻儿介风已查到些许线索,你不必太过挂心,剿匪之事了结,此事却还需你多费心思。”
“好。”她都懒得过问赵清晏为何知晓向狰将军委托给她的是这件事情,赵清晏向来如此聪慧。
赵清晏暗自翻白眼:好个鬼,混蛋!
既然都跳回了正题上,赵清晏也还有许多问题没问完,“既然你的父亲在南军,在先王祖父手下做事,为何你会住在山中?”
床上的棉被软绵,展翎在躺在上边躺得舒服了,舒展开身子,“具体的原委我也不清楚,先献王继位下俞王上之位后,将他的亲卫带回了出央城做护卫,我爹是其中之一,向狰将军便是那时做的南军的将军。”
“后来我爹似是惹了事情,也或许是在宫中惹了人,总之要藏一段时间,我娘本就常与我爹分隔两地,当下决定随父亲藏匿山中,我就跟去了。”
说到此事,她脑中都还想出那个慌乱的夜晚,周围明明看不见人,他爹却疑神疑鬼的总觉得有人跟踪,娘虽是担惊受怕的,但看向爹的时候是笑着的。
她也很害怕,唯有阿满,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你爹还在出央城王宫待过一段时间?”赵清晏意外自己与展翎还有这些联系,“先献王带回王宫的亲卫,是在赤行军中?”
她小时候见过展翎的,她记得展翎较她小一些年岁,在展翎的爹未带着展翎躲入山中的那段时间,她或许也在宫中见过展翎的爹也说不定。
“你何时入的山?”说不定她还能忆起那时宫中发生的事情,帮展翎弄清楚她们全家躲藏的原委。
“十年前。”
赵清晏略一思索就想到了一件相关联的事情,不是因为她记性有多好,实在是那件事闹得太大!
因为牵扯到了与呈国使臣的和谈,所以牵连得广远。
那时呈国与下俞国即将签署百年互不动兵的和约,这对俞南的百姓将会有莫大的利好。
呈国使臣在下俞住了半月,双方谈得融洽,但最后即将签订合约那日,作为双方和平往来信物的和氏璧碎成了两半!
呈国使臣心有忧虑,反悔回了国,那合约最终没签成。
先王祖父动怒,勒令严查此事,经手过和氏璧之人谁都没有逃过查,特别是当时被任命保管和氏璧的父王,让先王祖父责问最严。
最后查出来的结果,摔坏和氏璧的是一个赤行军中的人,未能抓获那人就不见了踪影,宫中找了许久。
是那件事吗?
展翎见赵清晏沉吟不语,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紧张询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未曾想起任何,赤行军人数众多,况且事情久远,我怎会记得,阿翎高看我了。”
展翎说起父亲的眼神极尽崇拜,她不忍心将此猜测说出。
更何况猜测也不过就是猜测而已,并非就是事实,她也不敢断言那摔了和氏璧逃走的人就是展翎的父亲。
能怀揣向狰将军招式谱不习的人,该是个正直的人,怎么想也不会没有那点担当。
说不定还有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情,才是导致展翎父亲躲藏的原因。
“想来也是。”展翎有些失望,她同赵清晏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有期盼的,希望赵清晏可以知道其中的缘由。
三公主果然注意不到一个普通的军中禁卫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七月二伏的打了三公主之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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