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正厚的只字片语中,萧林大致猜到孙氏祖孙曾经的不幸。但孙高氏不想旧事重提,又何必深挖她的伤疤。
藏于宽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萧林打定主意,以后加倍孝顺孙高氏,对小谦更好,补偿两人过去吃过的苦。
孙子谦乖乖的跟着走,竭力维持乖巧的模样。其实关于自己爹娘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
经常欺负他的孙成才他们就用这件事嘲笑过他,但他从不敢让孙高氏知道。哪怕自己不是哑巴,也不打算告诉她。
孙子谦明白孙高氏养育自己不易,不想令她担心。
或许气氛太过局促,萧林主动挽上孙高氏的手臂,又拉起孙子谦的手,卖乖道:“今天我和小谦不仅猎到灰毛兔,还打到野鸡。今晚我要大显身手,煮一顿好的。”
哎,没办法,在吃货的心里,食物是能治愈一切伤口的灵药。
孙高氏清楚萧林是在哄她,希望她能高兴起来。如此懂事,怎忍心拒绝。
“好,”她慈爱摸着萧林的头:“祖母和谦儿就等着大饱口腹。”
孙子谦非常给力的捧场——双臂举起,高兴的手舞足蹈。
欢声笑语到了一半,却遇到一个煞风景的人。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李嫠妇扭着腰走来,咧开涂得血红的嘴,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哎呦,这小娘子便是孙高娘的侄女吧。”李嫠妇轻晃手帕,可惜遮不住那张血盆大口。
孙高氏僵着笑脸:“正是。她是我侄女,名叫萧林。林儿,这是李嫠妇。”
“礼服?”萧林嫌弃的打量道:“叫红绿灯还差不多。”
可不是嘛,李嫠妇脸颊和嘴唇红得跟泼了红油漆似的,穿的衣裳又是大黄大绿,远看真像红绿灯。
李嫠妇不明红绿灯是何物,可是萧林毫不掩饰厌恶的神色,也猜到不是好话。
李嫠妇板起脸,故意提高的嗓子粗得像石子摩擦:“我耳闻姑娘是从很远的地方来投奔,想必是旮旯小地方,才这般没教养。”
萧林的字典里面从来没有“怂”字,有仇当场就报。
孙高氏还没来得及还击,萧林双手叉腰,目露凶光,怼回去:“我从哪里来关你屁事,我们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三八来插嘴。”
李嫠妇目瞪口呆,萧林的口沫星子逼她不禁后退两步。
古人说话含蓄,即使遭人讽刺,不是一笑置之,就是委婉的反驳一两句,何曾有过当面骂回来,还是后辈对长辈。
李嫠妇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萧林特意调低的骂人“战斗力”,要不是顾及有老人小孩在场,肯定粗口满天飞。
“你···”李嫠妇气得指着萧林,抖得手背的铅粉落得跟下雪似的:“你这个小泼娘…”
响亮的一“啪”,打断李嫠妇的鬼叫。是真的打,李嫠妇才伸直手指,萧林就一巴掌拍下去。
“用手指指人,谁没礼貌啊!你再瞪,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李嫠妇按着红肿的右手,断骨的疼痛使她眼泪鼻涕齐飙,可眼睛仍旧狠狠瞪着萧林。
孙微微皱眉,虽然今日的事是李嫠妇挑起的,但以此人的小心眼,日后必定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宣扬。名声对女子尤为重要,她担心萧林以后会因此觅不到好夫婿。
于是孙高氏严肃道:“林儿不许无礼,快向李嫠妇道歉。”
要是萧林知道孙高氏在忧心这个,一定嗤之以鼻。名声是什么玩意,能当饭吃吗?HTtρs://Μ.Ъīqiκυ.ΠEt
可当她看见肃穆的孙高氏,眸子不由得一震,那瞬间她把孙高氏错认成老院长。仿佛她还在人世,还像以前那样,苦口婆心的教导自己。
“快些道歉。”孙高氏催促道。
萧林眼睛往上瞧,没啥诚意,憋嘴道:“大妈,对不起咯。”
李嫠妇自然想训萧林一顿,奈何右手实在太痛,通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孙高氏见李嫠妇满头大汗,右手红肿得厉害,觉得她应该不是在装。
“林儿脾性虽是鲁莽点,却绝无害人之心。若是李嫠妇身感不适,我愿请郎中为你诊治。”
李嫠妇眼珠一转,认为可以借此敲诈萧林一笔。
“哎呦!我的手好疼,定是骨折了。”
不等萧林开口,一道狮子吼响起:“你这骚娘们!”
来人是身形略胖的妇人,她梳着盘桓髻,身穿红褐红花短襦,下着灰色长裙。手擒着木盆的沿边,气势汹汹的大步迈过来。
“好你个李嫠妇,”胖妇人把木盆一扔,叉腰骂街:“不安分待家守牌也罢,竟有脸皮欺辱孤儿寡妇。”
守牌是大靕的一项风俗,丈夫去世,妻子要为他守寡三年。这三年里,妻子必须坐守家中,供奉丈夫的牌位。除非有特殊情况,不能外出,也不准穿戴颜色鲜艳的服饰和妆容。
可习俗不等于律法,没有硬性规定。不是每个寡妇都乖乖遵守,而且有些寡妇还要讨生活,不可能真的大门不迈。
所以这条习俗延续到今天已经放宽不少,寡妇在日常只要着装淡素,慎言慎行,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但李嫠妇是个另类,不仅言行放荡,还到处找茬。
李嫠妇明显一哆嗦,刚才昂得高高的头不自觉低下。
妇人往萧林他们前面一蹾:“李嫠妇你还想不顾脸面,继续纠缠吗?”
“可…确是她打伤我。”李嫠妇缩起肩膀,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妇人想也不想便认定这是李嫠妇的狡辩,她鄙夷道:“呸,你少装模作样。实话说了吧,只有臭男人才被你那扮可怜,骚里骚气的贱样蛊惑,老娘我才不吃这套。定是你瞧着他们好脾气,想借机敲诈。”
李嫠妇听了这话自是不服气,心里还有些憋屈。以往倒是干过不少装可怜博同情和坑蒙拐骗的事,可这次真的没撒谎,却没人信。
“还不滚是吧。”妇人抡起搓衣板,作势打下去。
李嫠妇清楚妇人的凶悍,脚底抹油,抱着右手,灰溜溜的跑了。
妇人鄙夷地暗道:“还在装,真是死性不改。”
妇人是孙周氏,孙风调的母亲,为人仗义,行事有几分泼辣,经常接济孙氏祖孙。
孙周氏是听说过萧林力气大,但她以为最多比一般女子力气大些,哪能打得多疼。
她看李嫠妇走远,才放下搓衣板,转头关心地问:“你们没吓着吧?”
“无甚大碍,”孙高氏笑着说:“又烦你操心了。”
孙周氏性情直爽,大手一挥:“这不算什么,我就是看不惯李嫠妇骚里骚气的样子。”
“哎,她也是个苦命人。”
萧林这时不懂,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孙高氏这句话包含的心酸。
原来,在大靕,寡妇在旁人眼里不仅代表着名声不好,还被视为不详。虽然律法上写明寡妇守满三年即可再嫁,可实际上能改嫁的少之又少。
那些死了丈夫的女人会被看作丧门星,一般想娶媳妇的男家都不会考虑,除非是家里拿不出彩礼的男人。不过那样的男人不是穷困潦倒的老汉,就是游手好闲的地痞,反正不是好人家。
即便如此,寡妇的娘家人也会在期满后尽快把她嫁出去,很少管男方的品性如何,只求送走“克星”。
一是名声问题;二是大靕律法有规定,娘家有责任赡养寡妇。
可想而知,那些再嫁的女人的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如果不想被人糟蹋,寡妇也有别的出路——自立门户。
即使在现代依然存在性别歧视,更何况是封建的古代,寡妇要自力更生需要比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忍受更重的流言蜚语。
无论是哪条路,对那些无辜的女人而言,都不好走。
孙周氏张张嘴,不咸不淡道:“谁叫她不守好寡妇本分。”
纵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李嫠妇有事没事就过来找萧林他们麻烦,摆明是柿子挑软的捏,委实让人同情不来。
孙高氏不欲再提李嫠妇,遂介绍萧林:“这是我远房侄女,萧林。林儿,这是孙高娘,是孙风调的娘亲。”
“哦!”萧林忙不迭握着她的手:“你好,我是萧林。孙风调平时对我和小谦多有照顾,真是多谢。”
孙周氏被这套现代礼仪整懵了,任双手被萧林拉得上下摆动。旁边的孙高氏和孙子谦同样一副问号脸。
后知后觉的萧林赶紧撒手,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蒙混过去。
虽说握手礼于孙周氏感到一些突兀,好在大家都是女的,也不觉得唐突。
“早听说有侄女来投奔你,今日终得一见,果然眉清目秀,惹人喜爱。”孙周氏笑眯眯道。
其实萧林的外貌真不错,皮肤白皙,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笑的时候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萧林不开口的时候,绝对能担起清秀佳人的称号。一旦张嘴,呵呵,你们懂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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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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