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也不干什么,就絮絮叨叨地抱怨在家里好无聊,爸妈说今年要早点回家结果也没有,不管说什么话题最后都会转回俞声身上,用黏糊糊的语气说好想他。
说了想他还不够,还要一本正经地问俞声今天想他有没有超过一次,绵长的鼻息好像能透过电流传递到俞声那边,听得他耳根蓦然发麻。
俞声一开始还会听得面热,后来就镇定多了。
和傅羊不同,俞声哪怕放假了也很忙,好像总有写不完的论文和看不完的书,傅羊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翻一本光看厚度就让人头疼的外国名著。
那边接起得很慢,大概响了十几声之后才接通。
这会儿大概晚饭时间刚过,俞声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右肩上的衣服布料晕开了一点深色的水渍,领口处的那一小片皮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他正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按在书页上,指节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很短,指尖莹白细腻,被灯光晕出一点粉色。
傅羊把脸凑得离镜头近了一点,近得像是能戳到俞声跟前,委屈道,“学长,我好想你啊……”
“你想没想我?”
俞声指尖顿了一下,没回答,嘴唇紧抿着。
傅羊知道俞声的性格,也不在意,就高高兴兴地在屏幕那边看着他,连俞声耳尖染上的那点并不起眼的绯色都能让他津津有味地看上一整天。
“对了,”傅羊想起什么一样道,“我给你的那幅画晾干了,已经装裱好了,就放在我家。”
俞声翻页的动作果然停了,侧头朝屏幕这边投来一眼。
油画干得慢,一定要完全晾干才能进行保存和装裱,俞声表面上不在意,其实暗地里总时不时摸上他画室去看那幅画,傅羊都清楚,不过俞声爱面子,傅羊就当不知道了。
过了一会,傅羊又问:“装裱得很好,要看看吗?”
俞声停顿片刻,点点头。
傅羊笑了一声,拿着手机起身出了房门。
他在家里也有画室,而且比公寓的那个明显要大得多,各种占地方的画框画架整齐靠墙摆放着,显得地方宽敞不少。
那幅画就放在入门处,挨着墙用纸板垫着放在地上,用的是银白色的带一点金属质感的画框,有点像海边被海浪击打的白色沙滩,装裱出来的效果比俞声想象中还要好很多很多。
但俞声的注意力都被傅羊背后吸引过去了,只见傅羊背后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画,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地挂着摆着,乍一看真的很像个小型的展馆,不像公寓那个画室,除了画架就是画框,偶有几幅画也是被随意搁到墙角,倒真的就只像个纯粹的画画的地方。
傅羊顺着俞声的目光转过头,指了指自己身后挂着的一幅画道:“对这个有兴趣?”
那是一副有些童稚的涂鸦,线条很凌乱,至少俞声看不太懂,只觉得色彩明亮,看着有些童趣在里面,画框有些旧了,但被保护得很好。
傅羊想了想,说,“是我小时候画的,还拿过特等奖。”
俞声还没来得说很好,就见傅羊一本正经地接着说下去,“我们那个比赛参赛两百人,特等奖好像发了一百多个。”
“……”俞声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还是干巴巴地说很好。
傅羊又给他看了几幅画,从傅羊小学到大学的作品都有,末了,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又转回俞声生日的那幅画上。
“其实……”傅羊忽然道,“我原本给你的生日礼物不是这个。”
俞声愣了一下。
傅羊笑了笑,慢慢道:“我有一个大素描本,上面画了很多学长。”
见俞声还怔着,傅羊用有些意味寻常的口吻道:“不过我怕吓到学长,最后还是没有送。”
俞声有些迟钝地眨了一下眼,对傅羊口中的会吓到自己并不是很懂。
傅羊笑了笑,很快转了话题,没有再多谈。
俞声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书本上,傅羊那边也难得安静下来,一直到书页被静静翻过第五页的时候,傅羊忽然开口:“我过几天可以过去找你吗?”
这话问得突然,俞声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往屏幕那边看过去一眼。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傅羊委屈道,“就连主动过去找你也不可以吗?”
俞声适时地停顿了一下,犹豫着点点头。
傅羊一笑,就那么定定地看住俞声,眸光幽深得吓人,连带着说出的话也显得不那么理智,“现在就想见到你。”
“不想等到开学了。”
-
俞宏盛很疼他这个外甥,几乎就是当第二个儿子看的,这么多年了还没见什么时候说过要带朋友来家里做客的,那当时是一连声地答应啊。
他就怕俞声性子太闷哪天闷出个好歹来,能和朋友多交往交往当然是最好的,简直恨不得他明天就把人带过来。
倒是俞霄,一听朋友这两个字脸色就不对劲了,一脸警惕地追问:“哪个朋友啊?”
“关你什么事了个小兔崽子,”俞宏盛忍不住伸手往俞霄头上抽了一巴掌,“说了你认识吗?你哥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朋友。”
“靠,别动我头!”俞霄忍不住躲到了对面沙发上坐着,嘟囔道,“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外婆正在院子里剪花,闻言把头探了进来,高兴道:“声声要带朋友回家来啦?”ъΙQǐkU.йEτ
俞霄插嘴,“还没确定带不带呢奶奶你别掺和。”
“嘿,”俞宏盛撸起袖子站起身来,“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你哥的事你捣什么乱,我看你就是皮痒!”
两父子你追我赶地绕客厅跑了两圈,剩下俞声坐在沙发上淡定地喝了两口茶,显然对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总而言之,傅羊来家里做客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傅羊来的那天是正月初四,没空手来,提了几斤茶叶和老人家能用的补品,礼数周全地打了招呼进了屋,然后就被外婆热切地拉到沙发上坐着了。
俞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他今天穿了件羊白色的高领毛衣,衬得眉眼更加剔透干净,眼睫眨一眨都像是能抖落几点细雪。
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上手碰一碰。
两人大半个月没见着面,傅羊难免有些心痒痒,但他还知道礼数,一句不规矩的话也没说,就按着,按得心头都滚烫了几分。
傅羊嘴甜是天生的,从小到大一直很会哄长辈开心,三两句话就把外婆哄得乐不拢嘴,称呼迅速从傅羊变成了小傅。
“小傅是哪个学校的呀?”外婆亲亲热热地问起来。
“南大的。”傅羊露出两个酒窝,连笑也笑得招人喜欢。
“南大,南大好呀,”外婆又接着问,“学的什么专业啊?”
“美术专业的,学的油画。”
“哦哟,那岂不是跟我们俞霄一个专业啦,”外婆更开心了,言语间又亲热了不少。
“是啊,还是一个宿舍的呢。”傅羊轻飘飘地道。
俞霄本来坐在一边玩游戏,闻言立刻警惕地朝这边望了过来。
“这么有缘分呀,那感情好。”
俞霄正准备低头继续玩游戏,外婆忽然不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同学来家里怎么都不见你泡几杯茶来,这孩子真是越长大越没有礼貌了。”
俞霄:“……”
游戏它突然变得不香了起来。
和俞声比起来,他就像充话费送的,俞霄早都习惯了,乖乖扔下游戏手柄去泡茶。
外婆难得和小辈这么聊得来,看那架势是差点就要结个忘年交了,特别是知道傅羊还会种花和做饭时,那是越看越喜欢。
傅羊就矜持地笑一笑,腼腆又谦虚,“我就会点皮毛,肯定比不上外婆。”
俞霄正好泡完茶回来,正脸色不善地把茶一杯一杯往桌上放,闻言脸都僵了。
他就走开这么一会,这就连外婆都叫上了。
“叫外婆不合适吧,”俞霄皮笑肉不笑道,“咱俩同龄,当然是跟着我叫奶奶啊。”
傅羊一脸无辜,“既然是学长请我来做客,当然是跟他一起叫了。”
还转头道:“是吧外婆?”
外婆一听这就不乐意了,“叫什么不一样啊,人家小傅脾气多好,你就知道为难他。”
俞霄:“……”
两厢对比,仿佛傅羊才是这家里亲生的。
外婆喝了两口茶,感叹道:“我们声声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安静,这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到家里来呢。”
傅羊闻言顿了顿,若有所思地往俞声那里看过去一眼,“是吗?”
俞声本来要起身去端桌子上的茶,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停顿了一下。
“是啊,这孩子从小就不爱交朋友,我都愁死啦,”外婆拍拍傅羊的手,说,“他这个人就是看起来冷,其实性子软得很,最好欺负的就是他啦。”
傅羊一脸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他眸里含着点笑意,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俞声,钩子一样,又不动声色地转了回来。
俞声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了一下。
【傅羊:是挺好欺负的。】
俞声抿了抿唇,默默把手机关掉了。
俞霄打游戏打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抬起头想往桌上拿了杯茶。
他这一眼抬起来,正好看见俞声端了一杯回来,接着一脸镇定地低头抿了一口,耳尖莫名有一点红。
俞霄:“?”
这俩人当着我面干嘛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糯米卷儿的俞声今天怼人了吗?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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