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寿揪着锖兔的衣领一掼,反手就把他面朝下掉了个个儿,任凭锖兔怎么扑腾掌心都纹丝不动的抵了他的脊梁骨将他一把按在了地上。
安寿又揪了两把锖兔的袖子:“别扭了,我脱不下来。”
锖兔被安寿这番作为逼急了,拧着脖子摇头摆尾,手往后胡乱一勾,摸着什么算什么,攥紧拳头扽了一把,安寿嗷的一嗓子在他耳边叫出了声音时锖兔才看清自己手中扯的是安寿的头发,他认为对女孩子用这种手段实属卑鄙无耻,下意识赶紧松手,然而安寿长且乱的头发自动在手指上缠了个紧。
安寿还是制着锖兔,但图谋扒衣服的手已经转移了阵地赶去抢救自己的头发,救了半天不得要领,怒道:“你敢?你出去!一件儿衣服都商量不来,就是鳞泷真菰留你我也不要了!我换个人去!”
锖兔也不是个软脾气,被对方的口气惹火了,三分误伤的愧疚登时化为十分旺盛的愤怒,本是举着不动的手往下一收,在安寿吱哇乱叫中喝道:“你以为我想留这儿?你松手我马上走,出去我就告诉人都离这儿远远的,别被你们这些怪人祸害!”
“说谁呢?”安寿啪的在锖兔露出来的半拉肩膀头上抽了一巴掌,转手薅起锖兔鬓角的头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谁是怪人?”
锖兔屈辱大过疼痛,奋力扭头斜看着安寿怒道:“说的就是你!疯子!怪物!”他顿了顿,肩膀头已经肿了起来,热辣辣的更能察觉房间里的凉意,顿时脸上也跟着红了一层,又气又羞,继续怒斥:“色鬼!”
安寿给骂的愣了一下,她还真没和人如此势均力敌的缠斗过,无论打架还是骂架都是前所未有,简直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手还是先回嘴,愣完她甚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咧嘴亮出来了牙齿。
真菰是被吵清醒的,退烧药可算发挥了作用,头重脚轻的爬起来寻声一看,赶紧上去手忙脚乱的把滚成一团的俩人分开了,分的不彻底,还是贴一块儿,不过好歹是栽栽歪歪的都立起来了。
安寿的头发乱出了水平,俩人你来我往间头发算是长在了锖兔手上,安寿还是只能朝着锖兔歪着脑袋,地上已经落了不少头发
“真菰!”安寿眼白通红,还呼呼喘着气,指着自己的头发冲真菰嚷嚷:“这不赖我!你看他!”
真菰看另一个是更是好不到哪儿去,脱了身后锖兔一扬头,左半边脸挂了个红彤彤的牙印,因为一直落下风,身上还一层灰。
锖兔给安寿这个无耻嘴脸又添新评价:“就是个小人。”
真菰闻言,见他俩还维持了个危险距离,一步迈过去横俩人之间,一手捋着安寿的背连说几句不气不气,一手把地上的和服拍了拍拾起来:“这个怎么扔这儿了,这不是产屋敷家的小姐寄给你的吗?料子多好看啊!”等安寿终于停了吸气呼气的动作真菰才低头着手帮忙给安寿的头发解困,最后饶是心细如她也有点儿犯愁:“怎么办,要不剪了吧?”
争得安寿同意,真菰快刀斩乱麻,抽刀把安寿的头发从中间一刀齐断了一半儿。
安寿太阳穴直冒青筋,锖兔给她颁布的罪名都不带重样的,她惯于自顾自的发表长篇大论,这会儿真有了机会才发现你一言我一语对接式的吵架不是自己的风格,不能服输就干脆一口下去换个风格让嘴巴上战场,此刻对方手里终于没了对自己的威胁,恨不得在给他来一口:“你,赶紧走!”
锖兔双手一得自由,当场啪的捶了一拳地:“走就走,难不成我走不了?”
安寿听他答得居然还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气势,正要继续发作闹一通,真菰抢先一步应了一声收刀一把拉了锖兔的胳膊把他原地拽起来往门外走:“走走走,现在走。”
他俩刚走了两步,安寿突然站起来,手一挥,那件刚被真菰叠好的和服就飞到了锖兔头上。
“我不要了。”
说完,安寿一侧身,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锖兔拽下来和服:“你……”
真菰眼疾手快抢过来:“好,我替他收了,让他一道带着。”
关了门,真菰拉着锖兔走了几步一拐,在鳞泷房间落了脚,对着锖兔笑了笑:“我看老师这儿应该还有被褥,你先睡这儿吧。”
锖兔还以为安寿嘴里口口声声说要小姑娘做伴的“真菰”是个色中恶魔形象,见了本尊才松了口气,甩开真菰的手:“不是要我走吗?”
“你往哪儿去?雾这么大,山路也不好走,那是说来哄安寿的,你别当真,我要不这么说今晚咱们怕是谁都别睡了,她晚上精神着呢,”真菰把和服塞锖兔怀里,摸出来了橱子里的被褥,边收拾边摇头说:“老师一早就告诉我了,凡事顺着她来她准不闹,闹也闹不大。”
锖兔抱着和服很不服气:“她没个大人样,还顺着来?她把自己当独一份的宝贝啦?也不害臊。”
真菰打了个哈欠:“是不是宝贝不好说,但她还真就是独一份的。”
“独一份儿?”锖兔莫名其妙的重复了一遍,抖开和服看了看,意识到这衣服从做工到材质都是打眼可见的价值不菲,“她难不成是哪家的独苗娇小姐?”
真菰也跟着瞄了一眼,认出这是安寿相当中意的一件儿龟甲纹振袖。安寿还病着那会儿最爱扯来垫身下睡觉。
怎么舍得掏出来这件儿了?真菰暗想着反问了:“你看她像吗?”
真菰自顾自把被子铺好,一回头,发现锖兔皱着眉头还是个认真的思考的姿态,才笑着说:“我还没来这儿的时候她就在这儿了,好些年了。”
“她也是你老师的学生?”
“学生?”真菰想了想,下意识点点头,然后慎重的又一摇头,以她的所见还真没法下定论,就前不久安寿还是个无声无息的漂亮摆件似的,老师的学生走了一批一批,单单她长久驻扎在狭雾山,老师对她亲切的简直有点百依百顺的味道,“算不上。”
锖兔想那还好,如果这个学生也是出自传闻中的“培育师”之手,那这个培育师恐怕也是个人品堪忧的,他无论如何也是待不下去!欺负弱小?这像话吗——锖兔是不肯把自己划分到“弱小”这个群体里的,但是安寿仗着长他几岁多几分力气就胡作非为太甚,让他一时有点儿想不出来别的形容。
真菰看穿他心思一样,又开口了:“你也是来找老师的吧?”
锖兔惊讶的看向真菰,真菰冲他眨了眨眼睛:“我当然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找老师才来的。”她想了想,传授经验道:“你要跟着老师学习,那肯定也得学着和安寿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吗。”HTtρs://Μ.Ъīqiκυ.ΠEt
锖兔拉下脸:“她一直这样谁能忍得了?”
“这是病刚好。”
“病?”
真菰有点怀念的叹了口气:“之前好久她生着病,呆呆的,也不会说话,让她在原地坐着就能坐一天。”
锖兔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想真菰说的委婉也不耽误他听得明白:这说法不就是描述傻子吗?难怪她疯疯癫癫的,原来真就脑筋不太灵光,他犯不着和个先天不足的赌气。
锖兔想明白这点,决定是去是留还是可以在见了鳞泷后再定夺的,这会儿就算有安寿这么个恶棍,不见面的情况下捏着鼻子一住未尝不可,一下子累的不行,正一骨碌要躺下,真菰却突然一拍手:“我知道她为什么把她那件和服给你了。”
锖兔在心中说:我能不知道?不就是她非要让我扮个丫头糊弄你高兴?
真菰却在他后背上比划了一下:“你不翻身我还真没注意到,你衣服后襟上裂了这么大的口子呢。”
锖兔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我来的路上,差点让一个鬼抓到,也可能是让灌木刮了一下,”这一路慌里慌张,从迷路到遇鬼,锖兔犹犹豫豫的回忆了起来,“大概是那时候……”
真菰又看了两眼:“真是万幸,我看没伤到皮肉。”
锖兔低下头,闷闷的答应了一声,突然也有点明白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赫鸠的[鬼灭之刃]伴鬼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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