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寿呼吸不顺,往下扯了扯襦袢:“今天日头又不盛,这样怪捂的慌。”
鳞泷伸手又是一番整理:“一会儿去藤袭山,那儿山脚下可全是紫藤花。”
安寿毫无自觉:“哦。紫藤花。”
鳞泷心中暗叹安寿的母亲人事鬼事哪样都教了个半拉咔叽:“鬼抵挡不住两种东西——一样是阳光,一样是紫藤花,因此藤袭山才能困住鬼。你虽然不怕阳光,但是未必受得了紫藤花,还是预防着点保险。”
安寿无知无畏,她母亲还从小吓唬她照了阳光就会灰飞烟灭,实践出真知,她是没趋光性,可行走在阳光下虽然姿态上略显蔫头耷脑精神不振,总还是构不成实质威胁。
安寿镇定的一笑,笃定自己不能同寻常鬼等混为一谈:“我看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真见着了紫藤花我又不会摘两朵扔嘴里尝尝什么味儿,紫藤花再有功效也不至于看一眼就当场发作吧?”
安寿说的不无道理,鳞泷最后妥协,但要求安寿把蒙脸上的襦袢拆下来拿手上以备不测之需,并再三强调:“一会儿不舒服你抓紧说。”
安寿乐得又多一块遮光庇荫的布料,也就没反对,把襦袢抖开往自己头顶又罩了一层。
藤袭山离藤袭山还有一里地,安寿就开始犯恶心。她疑心是多日没在太阳底下赶路后的突发不适,对鳞泷突变的作息安排心怀不满,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中途休息。
鳞泷以为安寿是对紫藤花起了反应,逢求必应,安寿顺势越加嚣张,一会儿说想歇歇脚一会儿道要乘乘凉。
直到她提出了加餐的提议后鳞泷终于起了疑,觉得对于身有不适的人来说安寿的好胃口显得有些过于惬意,就此一举识破了安寿的花招,表示别说加餐一事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往后的休息机会也一并没收。
安寿弄巧成拙,只能哭丧着脸跟着继续赶路。
等离藤袭山还有小半里地时,安寿又开口了:“鳞泷先生,我……”
她消停的时间过于有限,鳞泷认为她接下来的话逃不出饿了累了晒的慌了此类话题:“忍着点,快到了。”m.bīQikμ.ИěΤ
安寿自作自受,不得已闭上嘴一忍再忍。终于在看到了一片洋洋洒洒的紫色后,她忍不住了,冲上前一把抓住鳞泷的衣角。
鳞泷停下转身一看,安寿双眼圆瞪,眼白多眼黑少,正宛如下巴脱臼一样嘴张的老大,口水直流,像要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饶是鳞泷也冷不防吓了一跳,不知道明明早饭吃了个溜圆肚饱的安寿这会儿发哪门子疯,但手上动作快过思考,一把掐住安寿的后衣领往后一拽拉开距离,以免安寿进一步行凶:“怎么了?”
见鳞泷不计前嫌回头搭理自己,安寿头脑清醒了点,勉强闭上嘴,刚想说点什么,不巧刮过一阵不小的南风,风卷着了股花香连带花瓣迎面一扑。
安寿如遭大敌,顿时难以自控,不等做出何等应急措施,眼中便淌出两行热泪,一弯腰,鹅一样抻直脖子吐了个翻江倒海,气势奔腾一泻千里。
突发状况过于惨烈,鳞泷拍着安寿背防止她把自己呛个半死,半天后安寿状况稍好,架势从汹涌澎湃转为淅淅沥沥。
鳞泷不合时宜的很想和安寿讲一讲道理,说几句听人劝吃饱饭的老话。话不中听,但是理中用。
鳞泷话到嘴边,安寿又是一阵发作。鳞泷暂且收回了自己的道理,认为至少得等安寿稍稍恢复才能有心思领悟自己话中的教育意义。等来等去,鳞泷的一肚子道理消化得只剩下满腔关切,安寿仍毫无好转的迹象。
鳞泷认为当务之急是先让安寿转移,也没心思想会被呕吐物弄个满头满脸:“你来,我背你去上风口,先离这儿远点。”
安寿于大吐特吐中的干呕间隙挣扎着发表言论,认为鳞泷应该先把箱子里的鬼送到目的地去,她自己慢慢往山下挪也一样,鳞泷就别跑上跑下的折腾一遭了。
鳞泷着急:“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自己一个下去?”
鳞泷惊讶于安寿居然会有任务意识,熟不知安寿蒙此大罪突觉鬼生之不易,觉得那个堵了嘴绑了手窝箱子里的鬼若和自己反应不分高低,这上山下山再上山的,一来一去的遭罪实在是过于惨烈。
安寿艰难的开口:“你想想那……”她正要陈述一番自己作此发言的情感原由,却不想话没说完自己又是喉头一紧开始呕吐,等她再抬头刚才的慈悲情怀已经吐了个一干二净,斩钉截铁改口道,“听你的,下山。”
鳞泷见安寿松口,抓紧机会终于教育了一句:“早听我的多好,你也少遭点罪。”
安寿不搭腔,劺足了劲儿憋住,想自己得争口气,反正吐哪儿不能吐鳞泷身上,他现在随身携带的闲置衣物全部被自己征用,要是他回收用作换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自己就没有趁手的东西用来遮太阳了。
等远离了紫藤花,安寿终于能顺畅的缓口气。鳞泷手里拿水壶,效仿消防火灾逃生的法则打湿襦袢让安寿捂好口鼻,算是做了一个简易版的防毒面具。
安寿恢复能力惊人,呕吐一停说话也顺溜了,痛定思痛道:“之前你顺手就把我甩太阳地里了,我还以为紫藤花也不是个事儿——”
鳞泷把水壶塞安寿手里,让她先喝水再说话。等安寿乖乖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后才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怕光。从你爸那儿听说的,他说你小时候贪玩白天跑出山洞过,还是他把你找回去的。”
这答案安寿没料想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末了她又喝了口水,嘟囔了句:“我爸早点和我说了就好了。”
鳞泷的引以为傲的嗅觉到了安寿这儿算是失了效,根本判断不出安寿这会儿是悲是喜,想安慰也不知从何谈起,只能干巴巴说:“你在这儿等好,我交接完就回来。”
安寿脑子里想着和自己没见过几面的父亲,若有所失,没心思谋划逃跑,只往地上一躺,闭着眼道:“成,最好快去快回。我一会儿饿急了眼了万一跑去吃人就不好了。”
鳞泷当了真,把剩下的干粮挨个排好了放安寿跟前,说饿了就先拿来充饥。完事儿忧心于这点东西不足以抵挡安寿的食量:“我急着走,就先不捉兔子补缺了,要不够吃你能行吗?”
安寿想得入神,以至于一言不发。鳞泷想来觉得不如抓紧时间早点回来,开始动身往山上赶。
鳞泷有意加快速度,双脚生风,一路掠过无数硕大的紫藤花树,遥遥望见鸟居下已经有人等候。
正式选拔的考核时日将近,有引导人提前来准备并不是怪事。只是待到看清今年的引导人后,鳞泷略感诧异,不觉脱口而出:“怎么是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赫鸠的[鬼灭之刃]伴鬼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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