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握匕首,小心翼翼的闪进了房内,房间里并不是十分凌乱,无论是靠窗边的妆台,抑或靠墙边的多宝阁都十分整洁,这房间只有一个小窗,是定容不下圆真这般身形的男人破窗穿过的,他是追着他们来到这里,眼瞧见他们窜进房间,可以肯定他们并没有从门口逃离。可是怎么此时房内竟空无一人,圆真和张无忌却不知所踪,两个大活人难道就凭空消失了不成?真是奇也怪哉。
杨疏寒再次仔细的巡视着整个房间,突然冲着绣帷方向厉喝了一声“出来!”,随着“叮咚”的金属碰撞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绣帷中滚了出来,她一下子扑跪在杨疏寒脚下,杨疏寒见有人出来条件反射的差一点冲着那人胸膛刺下一刀,待看清那人是小昭才勉力收住了,匕首尖端此时已经堪堪抵在小昭心口。
小昭吐了一口血出来,俨然是受了伤的,又被杨疏寒这一刀吓得不轻,顿时脸上一片苍白,冷汗如雨一样布满了额头。杨疏寒没想到这绣帷之后的竟然是小昭,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之前是让人给小昭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的,等这一站结束之后再对她另行处置,谁知道她竟然又跑了出来?还躲在了杨疏雨的房间里。之前他就抓到这小丫头偷偷摸摸在杨疏雨房间里,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处心积虑混进来到底要干什么?
小昭一抬头见杨疏寒拧眉,心知他心中定是起了疑心,连忙解释道“公子,我听到有动静才出来的,不是故意的。公子,我看到那个大和尚,那个大和尚跑进来了,我想阻止他,可是,我咳咳咳……”她焦急的解释着,可是牵动了伤处,急促的咳嗽起来。杨疏寒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左手一翻,已扣住那她右手脉门,小昭疼的“啊”的痛呼了一声,却不敢大声呼叫再惹得杨疏寒不快,强忍着剧痛被他扣着手腕,浑身动弹不得。
杨疏寒掐着她的手腕,仔细分辨她的脉细,果然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这阴毒内伤与杨逍等一模一样,他之前与圆真交手,自是十分清楚他那幻阴指内力的。他又惊又奇,竞得是这丫头竟然能从圆真手下保住这条性命,虽然圆真已经受伤,但是依然不可小觑,她竟然能够活下来,之前他试探她的武功十分仓促,如今看来这小丫头比他想象中的武功还要高强;奇的是这丫头逃过一劫,怎么不跑,却偏偏留在这房中,似专门就在等他似的,要知道此时明教正是乱糟糟的时候,若是她此时逃跑,他其实也未必会立时发觉,就算发觉了,也定然是没时间追究了的,可以说,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可是她却留在这里,她虽此刻吐血内伤,可是以杨疏寒之见她还没有到重伤垂危、不能移动的地步。
思及此,他再次细细打量起这个小丫头起来,她虽年纪尚幼,容姿却已经极为出色,待她长大成人不知该是何等绝色,她这双手,细嫩柔软,半个茧子都没有,明显是一双没干过重活的手,手腕细细的,被他粗暴的握在手里立竿见影的浮起一圈显眼的红印。就这?杨疏寒在心中不屑的撇了撇嘴,还说自己是穷苦人家出身,这般细皮嫩肉,说是个大家闺秀都有人信,怎么可能是自小穷苦出身。
杨疏寒丢开小昭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昭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只听他说“你看到他们跑哪去了?”
小昭见杨疏寒不追究她喜出望外,赶紧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公子,他们从那里跑进去了。”说着伸手指向那张牙床。
这是杨疏雨的闺床,床上罗帐低垂,杨疏雨一双绣鞋还随意的扔在床前。杨疏寒眉头皱起,盯了片刻眼前女孩儿的床榻,又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小昭,心想她说的是真是假,莫不是……
想到什么的杨疏寒冲到床边一把掀开帐子果不其然里面没有人,他把一床被褥都翻开扔到地上,露出了床板伸手轻轻敲打起来,敲到某一处果然声音有异,他立刻明白过来,这床下有一处通道。
他从没有想过这明教密道的入口竟然是在女儿家的香闺之内,床榻之上,而此时他和一个小丫头就在这床榻之上,罗帐半遮半掩遮掩把他们俩关在里头,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空间突然就有些燥热,他正敲着床板的手顿了一顿,然后觉得略有些尴尬的别过头,低声问她“你见着他们怎么进去?”
小昭点了点头,翻身躺在了床板上伸手摸索着床的一边,她就这么躺在他眼前,他只觉得更尴尬了,男女授受不亲,他和自己亲妹妹就算从前住海岛的时候,自记事起就没有一起躺过,此时一个女孩儿和他一起在床榻上,还躺在他眼前,最要命的是这还只是个小丫头,似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躺在他眼前也没有半年扭捏,毫无羞涩,反倒衬得像是他想太多。
“有了!”小昭眼睛一亮,手已经摸到了一个机括,“就是这个,公子,我看那和尚的手在这里碰了一下什么,约莫就是这个,他们就是这么进去的,你也快躺下。”小昭招呼他躺在她身边,看他没动,就伸手拉他一起躺在她身边,杨疏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让她拉着竟然真的躺在了她身边,直到躺下了,小姑娘娇软的身子凑在他身边紧紧挨着才反应过来,刚才脑子就像是死了片刻,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女儿香只想更靠近一点,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并排躺着了。
身下床板的冰冷坚硬让杨疏寒回过神,他们这样躺着等一下是掉下去么?下面该是个通道,也不知道有多深,圆真也进入了这个通道,内里必然是危机四伏,这样想着,他伸手顺着自己的心意搂住了那小丫头,同一时刻,小昭也扳动了机簧,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
这一摔直跌下数丈,倒是不高,但是突如其来失重的感觉毕竟不舒服,小昭还是个小女孩儿更是害怕,一开始是杨疏寒抱着她,但是当真的开始下坠的时候她的心好像要飞出来了下意识的就死死的抱着杨疏寒。两个人一起跌落到厚厚的稻草上,相拥着滚了两圈才停下,小昭自他胸口抬起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愣了片刻,然后不约而同的松开了对方,就像他们彼此身上有刺蛰手一般。
黑暗中,女孩子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杨疏寒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她掩在身后,沉声对她说“小心。”黑黝黝的通道一眼看不到尽头,从这里开始,他们即将要面对的便是不知道潜伏在何处的敌人了。
小昭小心的点点头,跟在杨疏寒身后,两个人在雨道里飞奔,杨疏寒越发惊奇,这小丫头来头定不简单,她的轻功竟能跟上自己的速度,虽然他怕她跟不上而略有防水,可是也是速度极快的,她始终紧跟着他,一步也没有落下,除却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表现堪称优秀。
在雨道中曲曲折折的奔出数十丈,便到了尽头,圆真和张无忌却始终不见踪影,他们这般速度,很快就来到了雨道尽头,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凹凹凸凸的石壁,没一处缝隙,杨疏寒伸手在凹凸处用力推击,纹丝不动,小昭也跟着走上前问道“公子,这是什么机关?我们怎么办,这条路到投了,但那和尚却又逃到了哪里?”
杨疏寒没有说话,两个人一起仔细检查着这倒石壁,仔细摸编每个角落,确实严丝合缝浑然天成的一块巨石,没有一丝人工开凿的痕迹,亦没有找到任何机关窍门。杨疏寒心想那小昭该是没有骗他,他也亲眼目睹了圆真、张无忌进了房间,又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除非房内还另有通道,否则他们肯定是进了这里,又有办法通过了这道石壁。好吧,既然找不到窍门捷径,他决定试试蛮力,遂提一口气,运劲双臂,在石壁上左边用力一推,毫无动静,再向右边推,只觉石壁微微一晃。他心下大喜,再吸两口真气,使劲推时,石壁缓缓退后,却是一堵极厚、极巨、极重、极实的大石门。原来光明顶这秘道构筑精巧,有些地方使用隐秘的机括,这座大石门却全无机括,若非天生神力或负上乘武功,万万椎移不动,他们之前扳动机簧下到这里是施的巧计,但武功不到,到了这一步,仍只能半途而废。之前他见识过圆真和张无忌的武功,以他们二人的武功能力必是可以推开这石门的,而他身负九阴真经这等神功,这一推之力何等巨大,自能推开了。待石壁移后三尺,他把小昭挡在身后,自己率先横匕刺了出去以防圆真躲在石后偷袭,随即闪身而入。
过了石壁,前面又是长长的甬道,两人向前走去,只觉雨道一路向前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忽然前面分了几道岔路。杨疏寒逐一试步,岔路竟有七条之多,正没做理会处,忽听得左前方有人轻咳一声,虽然立即抑止,但静夜中听来,已是十分清晰。
杨疏寒低声道:“走这边!”抢步往最左一条盆道奔去。这条岔道忽高忽低,地下也是崎岖不平,他鼓勇向前,听得身后铁链曳地声响个不绝,便回头道:“敌人在前,情势凶恶,你躲我身后,自己小心!”小昭道:“有公子在,我不怕。”
黑暗中杨疏寒只觉得脸上有一丝异样的滚烫,旋即冷风一吹又消退了,二人顺着甬道不住左转,走着螺旋形向下,甬道越来越窄,到后来仅容一人,便似一口深井。
突然之间,蓦觉得头顶一股烈风压将下来,当下反手一把抱住小昭腰间,急纵而下,左足刚着地,立即向前扑出,至于前面一步外是万丈深渊,还是坚硬石壁。怎有余暇去想?幸好前面空荡荡地颇有容身之处。只听得呼的一声巨响,泥沙细石,落得满头满脸。
只听那小昭道:“好险,那贼和尚躲在旁边,推大石来砸咱们。”杨疏寒已从斜坡回身走去,右手高举过顶,只走了几步,手掌便已碰到头顶粗糙的石面。只听得圆真的声音隐隐从石后传来:“臭小子,今日葬了你在这里,有个女孩儿相伴,算你运气。你力气再大,瞧你推得开这大石么?一块不够,再加上一块。”只听得铁器撬石之声,接着呼的一声巨响,又有一块巨石给他撬了下来。压在第一块巨石之上。那甬道仅容一人可以转身,杨疏寒伸手摸去,巨石虽不能将甬道口严密封死,但空隙最多只能伸得出一只手去,身子万万不能钻出。他吸口真气,双手挺着巨石推摇,石旁许多泥沙扑簌而下,巨石却纹丝不动,看来两块数千斤的巨石叠在一起,当真便有九牛二虎之力,只怕也拉拽不开。他虽身怀九阴真经,毕竟人力有时而穷,这小丘般两块巨石,如何挪动得它半尺一寸?
只听圆真在巨石之外呼呼喘息,想是他重伤之后,使力撬动巨石,也已累得筋疲力尽,只听他喘了几口气,说道“臭小子……当年你娘找我麻烦,如今你们兄妹又……”说到这个“又”字,却又无力再说了。
杨疏寒听他提起凤宁心中更恨,并不回答他,只焦虑的在原地凝眉思索,他若死在这里,还谈什么给娘亲报仇,四周一片漆黑,那圆真见杨疏寒并不搭理他冷哼了一声,通道外脚步声越来越远,看样子他是笃定杨疏寒出不来,便放心离开了。m.bīQikμ.ИěΤ
圆真本来逃入密道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甩开了张无忌,便听到了杨疏寒和小昭也下到这里,他身受重伤本应优先逃走,再一把火点燃这里的□□,把他们一同炸死就好,可是一想到这五年来他因为他们娘亲受到的屈辱就心生怨毒,非要亲眼看着她儿子死才好,于是便故意引他踏进这条机关重重的死路,再放下大石,要把他生生困死在这里。此时他看自己奸计得逞岂能不高兴,再次确认了那两块巨石堵得通道严丝合缝,他决计出不来,便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黑暗中,杨疏寒盘膝席地而坐,闭目冥思,突然听到小昭“呀”的惊叫了一声,黑暗中突然间窜出一道耀眼火光,然后又瞬间熄灭,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硝磺臭气。
杨疏寒猛地睁开了眼,小昭刚才受了惊吓倒退了一步,黑暗里看不清楚,被绊了一跤眼看着就要跌倒,他眼疾手快伸手给小丫头抱了个满怀。
“我,我,我只是……这里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只是……我只是想生个火照亮……我……没想到是……没想到……”小昭似乎被刚才突然的燃爆吓得不知所措,娇小的身体在杨疏寒怀中不断的颤抖着,杨疏寒生性.冷淡,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子,想着杨疏雨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有一次一条毒蛇闯进了房里,吓得她花容失色就是这样钻进他怀里瑟瑟发抖,那时候他一下一下抚着妹妹的长发,她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想来,大概这对女孩子是有用的吧。杨疏寒犹豫了片刻,伸出手轻轻抚上小昭的头发,小丫头先是一怔,浑身僵了片刻,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没事,别怕,我去看看。”感觉到小昭似乎不那么害怕了,他放开她,然后摸黑走了过去,双手慢慢摸索着,这里面竟然是好几只木桶,他伸手摸进去,桶中净是粉末,他用指头捻了捻,又凑到鼻下嗅了嗅,他吃了一惊,“小昭,别过来,这是火.药!”
“啊!”
杨疏寒一脸戾色,火.药这东西虽然威力巨大,但是极易受潮不好保存,这里的火.药还干燥的很,而这洞中虽不说十分潮湿湿润,可毕竟并不干燥,而且这密道明教中人有规矩根本不能进入,这定那是圆真干的!这么多火.药,他若引爆,足以覆灭整个光明顶!好恶毒阴险的用心!
思及此杨疏寒心中顿时怒火喧天,然后便是一阵后怕,刚才小昭用火折子打火的时候幸好没有火星溅落其中,否则此刻他们俩已经共赴黄泉了。
此时一点光亮在密闭空间中亮起来,原来小昭也在墙壁上摸索着寻到了半根蜡烛,她远离那些□□,站在堵门的巨石边上给蜡烛点亮了,远远的不敢走过来,就持着蜡烛站在边上给杨疏寒照亮。
两人察看周遭情景。只见处身之地似是一间石室,堆满了弓箭兵器,大都铁锈斑斑,显是明教昔人以备在地道内用以抵御外敌。
再察看四周墙壁,却无半道缝隙,看来此处是这条岔道的尽头,圆真所以故意咳嗽,乃是故意引两人走入死路。
杨疏寒看了看四周,俯身拾起一枝长矛,拿着手中掂了一掂,觉得甚是沉重,似有四十来,他似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拎着长矛走到了巨石边上,小昭好奇的探过头来看他要做什么,只见杨疏寒当下劲运双臂,在大石和甬道之间的缝隙中用长矛慢慢刺了一条孔道。
然后杨疏寒刚转过身来要往那边去,就见小昭递过火.药。他抬头看了一眼小昭,她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整体五官极其秀美深刻,在烛光笼罩下直是秀美无伦,只是年纪小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这小昭甚是聪明,一看他所做便明白他所想,还能立刻配合他,这般钟灵毓秀的女孩儿,此时在烛光里看着只觉得分外温柔,突然杨疏寒又冷下脸来,她越聪明,便说明派她来的人所图谋的便是越大,此时此刻,他们两人只是情势所迫被迫共同努力逃离此地,等到他们出去了,也许派她来的人也已经上来光明顶,二人又要敌对,于是刚刚起的那点子柔软心肠又瞬间冷硬起来,默不作声的接过火.药,放入孔道之中,倒转长矛,用矛柄打实,再铺设一条火.药线,通到下面石室,作为引子。
做好了这一切,他从小昭手里接过火把,小昭便伸双手掩住了耳朵。杨疏寒挡在她身前,俯身点燃了药引,眼见一点火花沿着□□线向前烧去。
猛地里轰隆一声巨响,一股猛烈的热气冲来,震得他向后退了两步,小昭仰后便倒。他早有防备,伸手揽住了她腰。石室中烟雾猕漫,烛火也被热气震熄了。
杨疏寒道:“小昭,你没事罢?”小昭咳嗽了几下,道:“我……我没事。”他听她说话有些硬咽,微感奇怪,待得再点燃蜡烛,只见她眼圈红了,以为她是被烟熏了眼睛,默默的从怀里掏了块帕子出来塞到她手里。
小昭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再看他脸色如常,也不敢多问,道了声谢,然后两人默默的等待石室中尘烟散去,便向斜坡上走去,只见那块巨石安然无恙,巍巍如故,只炸去了极小的一角。小昭颇为沮丧,道:“只怕再炸七八次,咱们才钻得过去。可是所余火.药,最多只能再炸两次。”杨疏寒盯着那个缺口半晌,突然提起长矛,往石上钻刺去,小昭以为他又要去重新钻孔,谁知道他竟然是一矛刺在甬道壁上,忽然一块斗大的岩石滚了下来,露出一孔。小昭又惊又喜,奔了过去,扳住旁边的岩石摇了摇,微觉晃动,使劲一拉,又扳了一块下来。杨疏寒也和她一起过去扳动石块,连接扳下四块尺许方圆的岩石,孔穴已可容身而过。原来甬道的彼端另有通路,这一次爆炸没炸碎大石,却将雨道的石壁震松了。这甬道乃是用一块块斗大花冈石砌成。
杨疏寒十分谨慎的手执火把先爬了进去,确认安全,圆真也不在外面才招呼小昭入来。那甬道仍是一路盘旋向下,这次二人学乖了,他左手挺着长矛,右手紧握匕首,提防圆真再加暗算,约走了四五十丈,到了一处石门。他将长矛和蜡烛交给小昭,运劲推开石门,里边又是一间石室。
这间石室极大,顶上垂下钟乳,显是天然的石洞。他接过火把走了几步,突见地下倒着两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小昭似感害怕,挨到他身边。杨疏寒高举火把,在石洞中巡视了一遍,道“这里看来又是尽头了,不知能不能再找到出路?”伸出长矛,在洞壁上到处敲打,每一处都极沉实,找不到有声音空洞的地方。
他走近两具骷髅,只见那女子右手抓着一柄晶光闪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他一怔之下,想起了娘死之前曾说过的话。圆真和阳夫人在秘道之下私会,给阳顶天发见。阳顶天愤激之下,走火入魔身亡,阳夫人便以匕首自刎殉夫。
他想“难道这两人便是教主夫妇?”再走到那男子的骷髅之前,见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摊着一张羊皮。杨疏寒抬起一看,只见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
小昭接了过来,喜形于色,叫道:“恭喜公子,这是明教武功的无上心法。”说着伸出左手食指,在阳夫人胸前的匕首上割破一条小小口子,将鲜血涂在羊皮之上,慢慢便显现了字迹,第一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
杨疏寒猛然瞪大了眼睛,瞳孔“怵”的收缩,一张脸在烛光映照下表情顿时复杂难辨。他注视着这两人骸骨,然后缓缓的在阳顶天遗体之前跪下,恭敬的拜了三拜,他从前总听父亲说过世的阳教主是如何的英雄气概,没想到此等人物竟落到这个下场,实在是让人唏嘘。
然后杨疏寒站起来,回头看着另一边拿着秘籍还沉浸在激动欣喜之中的小昭,脸色冷凝,他悄无声息的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她身边,手中匕首稳稳的架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说,你到底来光明顶有何目的,是不是便是为了偷这乾坤大挪移而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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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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