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的皇后如同大锤砸在蔚安安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也将心中的那一丝妄想砸的粉碎。
玲凡平淡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众侍卫、太监、宫女连连称是,恭恭敬敬的起身。
蕊初搀扶着玲凡上了凤撵,那秀丽绝俗的面容添了些威严,清脆的声音响起“魏大人,启程罢。”
蔚安安欠身行礼道“是。”
两旁的太监立即上前,将凤撵上的竹帘缓缓放下。
蔚安安抬眼看去,玲凡冲她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待想细看,竹帘已然全部放下。
她自嘲的笑笑,翻身上马,当即喊道“皇后娘娘起驾!”
凤撵缓缓前行,逐渐的离高墙朱红的皇宫越来越远,二百名侍卫分别前后保护着凤撵,每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了差子。
康熙惦记玲凡身子,担忧百姓惊扰了皇后,早先下旨,晨禁一个时辰,任何人不得上街,违者严厉重处。
一路之上,甚是寂静,众侍卫手握着兵刃,不断的打量周围的环境,若稍有不同寻常之处,便会冲杀上去。
蔚安安将五感放大,数丈之外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好在皇宫与赫舍里·噶布喇的府第相距较近,不过一两刻钟便到了所在的胡同儿口,一路上也是风平浪静,让随行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进了胡同以后,不远处几米就是噶布喇的府第,只见噶布喇和索额图,还有他两个儿子常泰、常海早已在大门口迎接。
凤撵队伍缓缓抵达府第门口,蔚安安抬头瞧去,匾额上提着三个大字:国公府。
其府第奢华宏伟,与自己的鹿鼎公府不相上下,可见康熙对赫舍里氏恩宠甚加。
噶布喇和索额图以及常海、常泰见到凤撵,急忙上前行礼跪拜。
凤撵之中,玲凡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家都不必多礼,都起来罢。”
众人谢过恩起身,噶布喇恭敬说道“恭请皇后娘娘御驾入府。”他身后的亲兵急忙将府第大门全部敞开,又将门槛拆掉,恭迎凤撵入府。
这府第很是宏伟,整个胡同都是噶布喇家的地皮,院子中再多放几个凤撵也是绰绰有余,其府中精美布置,不似寻常官员的奢靡,到有几分文雅的感觉。
官兵将整个胡同包围起来,每隔一刻钟便巡视一圈,府内也有亲兵驻扎保护皇后的安全。
众人跟在凤撵后面,索额图笑着低声道“魏兄弟,皇上派你护送皇后,真是天大的恩宠。”
蔚安安微笑道“快要打罗刹国了,我得多多和索大哥请教才是,否则到时候打仗,丢了皇上的面子,多大的恩宠,也抵消不了罪过啊。”
两人相视一笑,噶布喇低声说道“上次魏大人护送之恩,却尚未入府吃酒,我这心里好过意不去,这次须要喝个尽兴才是。”
蔚安安一怔,笑道“那是自然。”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递给他说道“噶大人生辰,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噶布喇连忙摆手道“魏大人送的礼物太贵重了,上次的夜明珠已是足矣。魏大人不必客气,请收回去罢。”
蔚安安笑道“哪有这种说法,生辰礼物是必备的。噶大人不要给我客气了,索大哥,你说呢?”
索额图劝道“是啊,这是魏兄弟的心意,大哥,你就不要推辞了,收下吧。”
噶布喇听罢不再推辞,收下木盒,打开一瞧,眼中充满喜爱之色。
索额图凑近看,惊讶说道“好家伙,这可是玉轩斋的顶级汉白玉扳指啊。大哥,你不是一直想要么?”
噶布喇连连点头,充满笑意道“有劳魏大人破费了。”
蔚安安笑道“只要噶大人喜欢就好。”
凤撵入府,身旁太监高喊道“落撵!”
数十人抬得凤撵落地,竹帘升起,蕊初上前搀扶玲凡下了凤撵,众人纷纷跪倒请安。
玲凡示意众人平身,望着自家的府第,神情恍然,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清泓的眼眸中藏着许多无奈。
噶布喇看着自己的女儿,充满怜爱,上前说道“请娘娘移驾主厅,府内家眷已经在那等候,给娘娘请安行礼。”
玲凡微蹙眉头,说道“此次父亲生辰,都是自家人,无需那般礼数。”
噶布喇急忙说道“娘娘是千尊之躯,不可坏了规矩,还请娘娘移驾。”他身子微欠,甚是恭敬。
玲凡看在眼里,怒在心中,眼中少有的闪过不悦,看着父亲谦卑的模样,终是默叹一声,说道“好,请父亲带路。”
“是。”噶布喇在前面领路,其他人都跟在身后。
来到正厅,厅内人数众多,足有十几个人,见玲凡到来,纷纷站在两侧,整齐的跪在地上,待玲凡落座后,便一齐行礼请安。
柳儿看着清浅憔悴的小姐,眼圈通红,喃喃低声道“小姐....”
玲凡数年未见家人,此刻心中甚为亲切,脸上浮现欢喜的笑容,让众人平身。
待她问完家中事务,寒暄过后,有几名打扮奢华的妇人上前呈上礼物,玲凡没有拒绝,让蕊初尽数收下。
噶布喇知道玲凡有孕,身子不能过度劳累,当即让众人退下,不要打扰皇后。筆趣庫
众人向玲凡请安,而后缓缓退出正厅。
噶布喇扫视一圈人群,神色有些恼怒,问道“柳儿,雅慧呢?”
柳儿脸色微变,挠头说道“老爷,二小姐...她....”
噶布喇怒道“皇后娘娘回府,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不在,是不是又出去玩了?”
柳儿低下头,闷声说道“老爷,不关二小姐的事。二小姐听闻皇后娘娘回府,高兴的了不得,想要给皇后娘娘准备礼物,这才耽误了请安。您要罚就罚我罢。”
噶布喇刚要开口训斥,玲凡轻笑道“父亲,明日是你生辰,不易动怒。雅慧年纪还小,贪玩也没什么要紧的。就不要怪她和柳儿了。”提起雅慧,她眼中皆是宠溺。
“是,娘娘说的是。”噶布喇叹了口气,雅慧是越发的没规矩了,这样贪玩的性子,哪里是个大家小姐的模样。
玲凡说道“父亲你也劳累了,去休息罢。”
“是。”噶布喇开口道“柳儿,好生服侍皇后娘娘...”
话还没说完,柳儿急忙说道“请老爷放心,奴婢知道。”
蔚安安瞧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依旧是这个性子。
噶布喇摇摇头,离开了正厅,刚走没一会,柳儿便冲上前去,跪倒在地,抱着玲凡的双腿,嚎嚎大哭“小姐...我好想你...你瘦了好多,我也想进宫陪着你...”
她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有些蹭在了玲凡的凤袍上,好在玲凡不喜旁人伺候,早已让太监、宫女们退下,否则这一幕被他们瞧见,传了出去,柳儿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蔚安安和蕊初在一旁,看她这般,心中皆是动容,鼻间有些酸涩。
“你这丫头,进宫有什么好的?”玲凡眼中闪着水光,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声音颤抖。
柳儿哭道“不管好不好。奴婢只要陪着小姐。”
玲凡柔声道“快起来。现在我身边有蕊初陪着,你不用担心我。脸都哭花了,就不美了。”
蕊初将她扶起,柳儿用衣袖擦着脸,向她道谢,看到蔚安安时,惊讶说道“魏大人,你也来了。”
蔚安安笑道“你还能记得我?”
柳儿吸着鼻子说道“那是自然,我这记性是一等一的好。以前啊,我们家小姐每次开药方,我都能背的一字不差...”
“咳...咳...”玲凡轻咳出声,打断了柳儿的话。
她清丽绝俗的面容浮现几分羞涩,宛如朝霞,荣光照人,蔚安安不自禁的心摇神驰,魂飞天外,痴痴的望着。
玲凡脸颊发烫,避开她的目光,笑斥道“你这丫头,说话没个把门的,这样进了宫,岂不是要天天受罚挨板子,抄经书,如此你还进不进宫?”
柳儿连忙摇头,摆手说道“小姐,我错了。我听你的话,还是不进宫了。”
玲凡和蕊初被她逗得笑出了声,玲凡忍不住侧目瞧去,见蔚安安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甚么。
她脸上笑容逐渐隐去,心中伤怀,神色复杂。
到得傍晚,卧房中玲凡斜靠在床榻边,心绪不宁,手中书卷翻开,却怎么也看不下去,手托腮,呆呆的瞧着桌上的火烛。
蕊初端着安胎药,放在桌上,轻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柳儿急忙拿过两颗蜜果,放在旁边说道“小姐最怕苦了,每次喝药都得有糖果才行。”
蕊初瞧着俏丫头行事虽然风风火火,心思却十分细腻,有些出乎意料,不禁微微一笑,羡慕起她这样开怀的性子来。
玲凡像是没听见二人的说话,还在发愣的瞧着那然然烛火,蕊初轻声道“娘娘?”
“你们说那飞蛾扑火,明明知道会被烧的一干二净,为什么还要不顾一切的去扑火呢?”她声音轻轻的,似乎再问旁人,也在问自己。
蕊初心疼说道“娘娘....”
柳儿笑道“小姐,飞蛾赶都赶不走,就是因为愚蠢,所以才会被烧死的。”
玲凡软唇轻启道“愚蠢么?至少它有不惧一切的勇气。”她瞧见桌上黑乎乎的安胎药,眼中的反感转瞬即逝,硬着头皮一饮而尽,那种苦就像是沿着皮肉一点点的钻进心里,永远也驱之不散。
看着主子眉头拧成了一团,蕊初急忙拿起蜜果,给玲凡喂了下去,缓了一会,眉头这才慢慢舒展开了。
蕊初见主子还是郁郁不乐,转移话题问道“柳儿姑娘,这间卧房是娘娘之前在家住的房间么?”
柳儿点点头道“是啊,自从小姐进宫以后,老爷很想念小姐,吩咐屋内摆设不能乱动,几天就要清扫一次。”
蕊初说道“我看这屋里还有一把琴,也是娘娘的么?”
柳儿高兴说道“那是。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弹得曲子可好听了。”
蕊初说道“这样啊,我从未见过娘娘弹琴。”
她走到玲凡身旁,轻声道“娘娘,您喜欢弹琴,要不弹首曲子?这样心情也能好些,门外的人或许也能听到。”
玲凡一怔,平静的眼中闪过光亮,眉心微低,淡淡说道“我...好久没弹琴了...”
柳儿上前撒娇说道“小姐,您就弹一首罢,我都好久没听小姐弹琴了。”
玲凡唇角微扬,笑道“你这丫头,以前听得还不够么?”
柳儿摇头说道“不够,不够!小姐弹得曲子,就像是天上的仙乐一样。”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罢。”玲凡从床榻起身,蕊初扶着她来到琴前坐下,她凝望着面前的古琴,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根根的琴弦,如玉般的指尖挑起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那乐音婉转却又哀愁,犹如冰霜刮过脸颊,让人无处逃遁。
前厅大摆宴席,玲凡回府,家里人都大为高兴,喝酒划拳,好不快活。
蔚安安不喜应酬,况且这是人家的家宴,不愿打扰他们,吃了几杯酒便想要离席,噶布喇和索额图非是不让,又接连喝了几杯,这才说是要去巡查后院,保护皇后的安全,让他二人放行。
来到后院,去了官兵守卫的各处,他们禀报并无异样,这才放心,走到凉亭,便听到铮铮琴声,蔚安安顿住脚步,朝发出琴声的房间看去,只见房门紧闭,纤细婀娜的倩影透出烛火的照射,映在门上,美的那么不真切。
那琴声时而尖锐,高亢,却不突兀,犹如草原上无数烈马自由自在的疾驰,无惧广阔的天地,时而轻柔婉转,像是森林中玩闹的精灵,欢乐又开心,时而安静清澈,如青峦山涧的山泉,清清冷冷。
蔚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虽不懂音律,但却能听出玲凡平淡之下所隐藏的种种情绪,欢乐、愤怒、无奈、哀愁,这怕是玲凡最为外放的一次,将心中愁苦借音律发泄出来。
望着那扇木门,蔚安安低垂眼眸,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可两人之间如同隔着万丈深渊,多迈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琴声由高昂逐渐转为低沉,添了几分悲凉,蔚安安喉头动了动,鼻间发酸,万般的感情,终是化成一声叹气。
忽然凉亭的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蔚安安耳朵一动,朝那角落缓缓走去。
紧接着靠近卧房的墙根,窜出一个人影,飞速朝卧房冲去。
蔚安安一惊,没想到真有刺客敢在国公府行刺,当即捡起地上石子,屈指一弹,正中那人的小腿,只见他踉跄一下,跪倒在地。
“好大的胆子,看你是什么来头。”蔚安安上前低声斥道,噶布喇生辰在即,她不想惊动噶布喇和索额图,给玲凡徒增烦恼,况且若是天地会派来的,惊动大家更是棘手,先拿了这人,探探他的身份,再交给官兵好好审问,而后禀报康熙便是。
借着月光,蔚安安瞧这人身着一身夜行服,蒙面低着头,刚要弯腰去揭他面巾,谁知他右手猛地扬起,撒出一团白雾,有些像石灰的味道。
刚刚已经点中了他的穴道,怎么会?蔚安安反应极快,身形一动,神行百变的身法使了出来,如同鬼魅,眨眼间就躲开了袭来的石灰。
那人甚是惊讶,来回寻找蔚安安的人影,只感觉后背发凉,从怀中抽出短刀,扭身朝前横削,可连她的衣角都够不着。
蔚安安瞧他功夫不高,只会些外家功夫,心中宽慰几分,想探探他武功是哪一门路的,时不时的与他交下手,却发现他好像不是江湖中人。
那人又惊又累,气喘吁吁,当即将手中短刀猛的朝她一抛,转身就要往卧房跑。
蔚安安伸手稳稳接住刀柄,朝他脚下一扔,刀尖穿透石板,直直的立着,嗡嗡作响。
那人吓得跳了起来,往旁边一侧,蔚安安已经来到他身后,毫无声息,擒住他的胳膊,将其反转在背后,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不想死的话,从实招来!”吸了吸鼻子,闻道一股清雅的幽香。
“放开我!”那人因为疼痛,忍不住低声开口,却是声音娇脆,是个女子。
蔚安安一愣,问道“你是女子?”
见她愣神,那女子脚跟往后一踩,正中她的脚背,蔚安安闷哼一声,因为疼痛,手上力道松了许多,那女子顺势挣开她的禁锢,朝前跑去。
谁知蔚安安长臂一伸,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揭开了她的面巾。
因为先前的挣脱,头巾也掉落下来,只见她长发披散在肩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肌肤如雪,艳如海棠,容色绝丽,一双妙目,聪慧狡黠,甚是灵动。其面容与玲凡竟有七八分相像,月光洒在她身上,更是灿然生光,犹如一朵百合在黑夜中昂首盛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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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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