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笑了下,说道“这倒是没有,不过皇上之后想派我去辽东地区公干。”
索额图明白说道“是啊,那边很冷。难怪兄弟兴致缺缺。不过辽东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到时候兄弟敲上一笔,也是不小的钱财。”
两人乐呵呵的聊着,发现前面有一个官与其他的朝臣打着招呼,可其他朝臣却较为生疏,弄得他面色十分尴尬。
索额图见怪不怪,笑着摇摇头。
正当蔚安安纳闷想问时,那官员见到他俩,眼前一亮,快步走了过来,拱手欠身道“索大人,魏大人,卑职施琅见过二位大人。”
纵然蔚安安历史不好,但施琅的大名还是知晓的,他打仗是一把好手,尤其是水战,若是非要攻打神龙岛的话,带上他事半功倍,当下连忙扶起说道“不敢当,你是将军,我只是个小小都统,怎能让你行礼。”
施琅没想到这少年大官这般亲易近人,丝毫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当下心头一热,恭恭敬敬说道“魏大人如此谦下,令人好生佩服。魏大人是一等子爵,爵位比卑职高的多。魏大人少年早发,封公封侯,也是指日之间的事,不出十年,魏大人必定封王。”
蔚安安微微一笑说道“施将军想不到口才也是这般好。”
索额图笑道“老施,在北京这几年,可是学会油嘴滑舌了,不像初来北京之时,动不动就得罪人。”
施琅说道“卑职是粗鲁武夫,不懂规矩。全仰仗各位大人大量包涵,现下卑职已痛改前非。”
蔚安安心中无奈,官场的规矩,竟逼得一个武官这般低三下四。
索额图说道“你是学乖了,也学精了。居然知道魏大人是皇上驾前的第一位红官儿,走他的门路,可是胜于求恳十位百位的王公大臣。”
施琅听罢,又恭敬的向两人欠身行礼,说道“全仰仗二位大人栽培,卑职永感恩得。”
蔚安安瞧他五十岁的年纪,筋骨结实,目光炯炯,英悍傲然,但眉宇间神色憔悴,甚是疲惫,当下说道“既然这般有缘,那请施将军去府上一聚可好?索大哥可否有时间作陪,小弟做东?”
施琅大喜,急忙躬身说道“多谢魏大人,卑职万分感激,甚是荣幸之至。”
蔚安安笑道“好啦。别跟我拽文了,走罢。”
索额图说道“老施啊,魏大人这么说,可是拿你当亲近之人了,你前途无量了。”
三人哈哈一笑,出了皇宫,来到子爵府,蔚安安下令设宴,三人在后堂入座,施琅有些拘束,害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蔚安安。
几杯酒过后,三人谈了起来,蔚安安才知道施琅的父母妻子儿子,全被被郑经所杀,他大怒之下,投降清廷,立誓要将郑家杀的干干净净,可是康熙自他投诚后,再无任何召见,自己无职无权,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几年下来,四处求人,钱财珠宝少说也有二十万两左右,再无任何钱财周转,朝中群臣也不愿再搭理他。
蔚安安说道“施将军,听说你之前是郑克塽的老师。”
施琅说道“是,郑克塽一直想要抢夺世子之位,而董太妃又很宠爱他,但他为师不尊,怀疑卑职一直犯上不敬。经常在董太妃处煽风点火,这才导致她借着一点小事,将我全家下狱,卑职得空,这才逃了出来,带想要营救家人,才知道全家...被杀的一个不留。”
说到此处,这年纪五十的汉子,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终是憋不住哭了出来。
蔚安安皱眉,一拍桌子怒道“无耻小人!姓董的这个老娘们,也是眼瞎。着实该死!”
施琅擦了擦眼泪,对这少年大官起了知己之感,说道“大人骂的对!”后又咬牙切齿说道“郑家和我仇深似海,只可惜郑成功死得早,此仇难以得报。但总有一天,也要把郑家全家都一个个杀得干干净净,以牙还牙。”
索额图有些微醺,说道“施将军,你全家被杀,郑家做的太过分了。不过你也因此由祸得福,弃暗投明。若不是如此,只怕你此刻还在台湾抗拒王师,做起造反叛逆之事了。”
施琅说道“是,索大人说得极是。”
蔚安安说道“过几天,郑经世子郑克臧就要来了,施将军有什么见解吗?”
施琅说道“世子英明爱护百姓,在台湾深得民心,当时卑职和全家被抓起来,还是世子从厦门来信,让国姓爷不要杀卑职。这才给卑职留有了逃脱的时间....”
说着喝了口酒,说道“不怕魏大人和索大人怪罪,先前在台湾,是世子无条件信任卑职。他此番来京,最好的办法就是扣住他,让他在京城为人质。郑家必会大乱,倒是郑克塽凭借董老娘们的支持,登上世子之位,身边有冯锡范挑拨,他必会觉得陈永华功高震主,不会重用他。到时候在解决刘国轩以后,台湾便不足为惧。”
蔚安安心中明了,这是施琅对郑克臧手下留情了,许是念及心中留存的一点情谊,也着实不易,倒是个汉子,恩怨分明。
索额图说道“今晚都是醉话,所说什么的,明日一早都忘了。皇上高瞻远瞩,圣明无比,咱们做奴才的只需听命办事。”
蔚安安微微一笑,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什么都担干系。
施琅站起拿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说道“魏大人,这份礼物,卑职早已备好,本想找机会亲自拜访大人,不想今日幸得大人相邀,卑职与大人十分投缘,还希望大人收下。”
蔚安安打开锦盒,盒子里是一只白玉碗,碗中刻着几行字。此玉手感纯净温润,质地极佳,做工甚是精致。
索额图笑道“这份礼可不轻啊,施将军花的心血真是不小。”
施琅说道“这是卑职应该的。”
蔚安安说道“好,我收了。施将军是个人才,总有出头之日。”
施琅听到这话,心中大喜,自己前途定是指日可待,当下欠身给二人行礼。
酒足饭饱之后,施琅和索额图先后告辞,天地会的李力世、徐天川、玄贞道人、风际中、高彦超纷纷来内堂见蔚安安。
蔚安安问道“众位大哥有何事?”
李力世说道“香主,过几日世子就来京了。到时候咱们要不要暗中保护?”
蔚安安皱眉说道“大哥要去皇宫,面见小皇帝。你们是去不了的,具体事情到时再说。况且我在宫中,也会帮大哥的。你们放心就是。”wwω.ЪiqíΚù.ИěT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面上担忧神色不减。
高彦超说道“我瞧着刚刚那姓施的,他先是反叛国姓爷,又要攻□□,陷害总舵主,咱们要不要将他杀了?”
蔚安安皱眉心想:你们杀了人家全家,还不准许人家报仇。这是个什么道理。心中反感,却不露声色说道“吴三桂勾结神龙教和罗刹国。现在皇帝要围剿神龙教,正好派遣施琅前去攻打,让他们两败俱伤,打个昏天黑地,岂不更好。咱们正好渔翁得利。”
众人齐声赞好,纷纷大骂吴三桂和施琅。
蔚安安听着不悦,皱眉说道“众位大哥可不能将他杀了啊。还需要靠他打神龙岛,这样吴三桂又少了一条臂膀。你们可得小心些,不要让他瞧出破绽。”
高彦超说道“咱们都扮作骁骑营的鞑子,平日很少跟他见面。而且他也不敢得罪鞑子。”
蔚安安点点头,让他们退下。
众人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反复叮嘱要保护世子的安危。
蔚安安从未对天地会如此心生反感,当下一句话也懒得说,让他们退了下去。
不一日,群臣刚刚上朝,守宫门的武将派人来太和殿,说郑克臧率领百人已经到达宫门口等候,还拖着十好几大车的东西,车上捂得严严实实,瞧不真切,守宫门的官兵知道他身份不寻于常人,也不敢妄自搜查。
康熙坐在龙椅上,双眉一轩,下令道“魏安率杰书、明珠、索额图替朕前去宫门口迎接。让他一人进宫,那些大车和随从在宫门口等着传令。”
四人站出应声道,朝宫门口快速赶去。
蔚安安有些担忧,脚步渐快,其他三人也不敢耽搁,跟在她身后匆匆走着。
离宫门还有几丈之远,便看到郑克臧身姿挺拔,负手而立,不急不躁。
蔚安安高兴的刚想开口喊他,登时止住了话头。
索额图率先开口说道“郑大公子久等了,一路奔波。皇上知道你来,特命我和几位大臣前来迎接。”
郑克臧微微一笑,拱手还礼,说道“诸位大人辛苦了。”
康亲王、明珠也纷纷颔首,拱手回礼。
蔚安安说道“大公子,皇上有命,只让你一人进宫。其他人在门口待命。”
郑克臧颔首道“那有劳几位大人带路。”
他身后随从叫道“世子!”
郑克臧转身沉声说道“你们在此等候,切记看好货物。若有闪失,定然不饶你们!”
随从们齐声道“是!”
康亲王、明珠、索额图心中不屑,不明白皇上为何不直接趁此机会杀了郑克臧,却还这般礼待他。
当下郑克臧跟在四人身后,走进皇宫。
蔚安安见康亲王、明珠、索额图在前面走着,步伐放慢,与郑克臧平行,小声说道“大哥....”
郑克臧瞧了眼三人的背影,抬手制止她,轻声道“一切放心,我自有法子。”
几人回到太和殿上,群臣窃窃私语,气氛紧张起来。
郑克臧抬头望向康熙,拱手说道“台湾延平郡王府,郡王郑经之子郑克臧会见大清皇帝。”
康熙见他不跪,心头恼怒,眉头拧起,面色不悦。
群臣中站出一人,喝斥道“大胆郑克臧,面见天子,竟然不跪,该当何罪!”
郑克臧微微一笑,不卑不亢说道“克臧代表的是台湾延平郡王来见,台湾虽不是什么大地方,但现在还不属于大清,也算是一方领土,我与皇帝身份一样,皆是领主。又为何下跪?”
此言一出,满朝也是哗然。
图得海站出说道“大胆反叛,别以为台湾孤悬海外,你们郑家就能另立王朝,这是大逆不道,按律当斩!”
蔚安安刚想说话,索额图将她拽住,摇摇头示意不要插话。
郑克臧笑道“大丈夫何惧生死。台湾自大清建朝以来就不曾归属,克臧所说也是属实。今日前来是因为台湾百姓进宫,若是皇帝要此虚礼,克臧下跪便是。”
说罢一撩衣摆,准备跪下。
康熙沉声道“免了。你所说属实,若要你下跪,传扬出去,倒成了朕小肚鸡肠了。”
群臣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英明。”
郑克臧欠身说道“多谢皇帝。”
康熙说道“你此前来信,恳求朕开放内陆码头,给百姓一条活路。那朕就不明白了,你郑家言辞凿凿,拒不归属,可是却连百姓都护不住,只能让百姓终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如此行事,岂不是愧惭于心!”
谈到百姓,郑克臧叹了口气,神色严肃,说道“百姓受苦,郑家还有一定责任。台湾是个海岛,军需民用,全仰仗与大陆通商,皇上关闭码头之后,现已缺银缺粮,百姓惶惶终日。还请皇上胸怀宽广,为百姓着想,开放内陆码头。”
康亲王站出说道“皇上不可。一旦开放码头,郑经便会有喘息机会,伺机反扑,行大逆不道之事。”
郑克臧怒道“那就让数百万的百姓生生饿死吗!我可以向父王谨言,不会对大清任何作为。还请皇上相信在下。”
康熙身子微微朝前探,说道“你说的话管用吗?况且郑经的不臣之心,已然昭然若揭。你认为朕会轻易相信你的话?正如你所说,你和朕皆是领主,既然是领主,都有对领地处置的权利。朕不愿,你又当如何?”
郑克臧无奈叹气,说道“请问皇上,如何才能答应开放内陆码头?”
康熙驳回了一局,身子靠在龙椅上,心情大好,说道“众爱卿,认为如何?”
索额图说道“奴才以为,台湾是蛮荒之地,不足为惧。”
明珠说道“皇上心中早有定夺,奴才们听命就是,天恩圣明,一切都在皇上心中。”
众臣心中大骂他好个不要脸,但口中纷纷附和。
图得海气愤道“奴才以为,还要请郑大公子在京城中做人质,郑经也不敢妄动。”
蔚安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她是个小小的都统,朝堂议事,自己根本没权利发言。
康熙挑眉说道“郑克臧,你认为这个提议怎么样?你留在北京做人质,朕还可以考虑考虑开放内陆码头,或者你投降于朕,给你封个爵位。”
郑克臧眼眸一沉,朗声道“皇上,可否私下谈谈?”
图得海怒道“大胆贼子,皇上万金之躯,你还想要图谋不轨!”
群臣纷纷说道“胡闹!竟有这天大的胆子!”
“直接押入天牢。”
康熙看着郑克臧,他冷静沉稳,毫不慌乱,难怪在百姓中名头响亮,顿时起了杀心,沉声道“理由?”
郑克臧说道“在下手中有皇上想要的东西。”
康熙嘴角微扯,看向蔚安安,见她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考虑了下说道“众爱卿在殿内等候,郑克臧随朕进尚书房。魏安、康亲王、索额图,在尚书房外等候。”
群臣齐声答应,康熙起身,往尚书房走。
几人也快步跟在他身后,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郑克臧卖的什么关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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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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