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羊推开一扇笨重的大门,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味从里头传来,血腥还带着一股尸臭味,这一次陶菀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吐了起来,太恶心了。
“怎么了?是不是很好闻?”羽羊满面笑容地说道,“呆会还有更好的东西哦!”
变态!陶菀在心的骂道,她可以确定接下来见到的更为恶心,她索性一次性吐完为好。
“来,那儿会有很好玩的!”羽羊见她直起腰,再度强制地将她拖了进去。
里边的情形,让陶菀全身毛骨悚然,他不是人,他竟然可以如此淡定地望着里头的东西,面色不改,心跳正常,而且其实那面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耳宛公子,是不是觉得很好看,很好闻呢?”
那一张张的床,躺着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有些人的骨头都露在外头,头爬满红色的小虫子,尤其是肚子那一块,肚子被剖开,肚子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那些密密麻麻红色的小虫子却异常欢快的吮吸着,由透明色慢慢地转变成红色,紧而一瞬间的功夫而已,而后小虫子又开始互相吞噬着对方,未过多久,只剩下一只大大的虫子,安然的躺在死人的肚子。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是不是很有趣?”羽羊偏过头笑眯眯地询问道。
陶菀看的早已浑身冰冷,若是活人……她颤抖地问道:“那些人都是死人吗?”
“有些事,有些不是,他们能够感觉到那些小虫子在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只是他们动不了而已。要不,我们走进一点去看看,你可以看到他们的面部表情。”说着要拽着陶菀前去看。
陶菀没有离去挣扎,只有任他拖着,她看到了,这些人都是双目圆睁,嘴巴一直蠕动着,好似在求饶,好似在求他杀了他们,好似……他们的面容其实没有那身躺着的红色大虫子来的恶心,她看到那大虫子昂首挺胸地望着陶菀,好似随时准备进攻她一样。
“耳宛公子,要不要送你一只玩玩?”羽羊说着要伸手去抓那虫子。
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升起,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间甩开羽羊的手狂奔了出去,但是无论她跑的多远,那昂首挺胸的小虫子总是在她眼前乱晃……
“啊!”陶菀疯狂地尖叫起来,惊恐的声音刺破黑暗苍穹。
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声嘶吼,渐渐散去,但她整个人却软软的瘫痪在地,那些人,那些虫,让她恶心将恐慌,她从来以为楚风当初杀人算是恐怖,却不曾想到与这一次情形想必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陶菀按着自己的胸口,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境,她不想和这样的恶魔打交道,这样的人,是楚风楚云等人再修炼个十来年也追赶不,可以那么若无其事的看着人被摧残成这样,还带着微笑,简直不是人。
“耳宛公子,感觉怎么样呢?”羽羊缓缓地朝着她走来,走路是那么轻,仿佛那双脚从未在地停留过,“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好玩个屁!陶菀在心里骂道,但嘴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来。
羽羊见她模样,只是邪气的一笑:“还走不?”
陶菀没有动,她并不是不想动,不想离开这儿,只是这双脚的力气在刚才全部用完了,现在她根本站不起来,那点力无法支撑她全身。
羽羊见她没有动静,笑问:“不想走?那在这儿留着,但我不敢保证那些美丽的虫子会不会出来找你?”
这话很有效果,陶菀大脑接受到这样的话语之后,忽地站起来,双脚不听她指挥一般,硬梆梆地往前走去,每一步都极其地快速,恨不得能够飞一般。
“呵呵!”羽羊低低地笑出声音,“再快也没有用,它们怕是认得你了,也许晚也会来找你?”
听闻,陶菀忽而顿住脚步,猛地转过身,冷眼相望羽羊:“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羽羊缓慢地朝着陶菀走去,“它们任人,在你出现在它们面前的时候,它们认定你是寄主了。”
陶菀浑身颤抖起来,让那么恶心的虫子寄居在她的身,不如杀了她,只是为什么这些虫子会让她成为寄主呢?疑惑爬她的眼眸。
“为什么,它们为什么选的是我?”
“因为你较特殊,而且你不觉得有那么可爱的虫子在身很有趣吗?”羽羊如同变戏法一样的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手,手正有一条通体鲜红软软的小虫子躺着,身子微微挪动着,但很快好似感应到什么似的,昂首挺胸,那细小的脑袋左右转了一会儿,视线最终停留在陶菀的身。
陶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甚至能够感觉都那虫子在见到她的时候,好似在嘲笑,笑她跑得再快也没有用,她终究是要成为它的寄主。
“你想干什么?”陶菀往后退了一步,她真不想和这种虫子打交道,尤其是在看到它狂吞同伴以及饮那些人的血,吞噬内脏的情形。
羽羊摇摇头,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虫子的脑袋,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不想干什么,是它想干什么,你应该感到高兴,被它看可是你的福气,要知道我想让它看都有难度,这不,你看看,它的头要偏开,始终想要看你呢!”
变态,死变态!陶菀在心不断地骂他,但也只能在心而已,她怕要是说出口,惹火他这虫子可能立刻要跑到她身,而现在也许还有机会远离这只让人恶心的虫子。
“怎么样,是不是也觉得它可爱呢?”羽羊说得很慢,声音很温和,若不是他手拿着虫子,陶菀或许会觉得这人其实也还算可以,对待小动物那么有爱,也许还是个好人呢,有些事只是迫不得已。
陶菀缓缓地往后挪着,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面带着勉强的笑容:“好,很可爱,可惜不是我的菜,羽羊公子,你自己小心呵护它够。”
羽羊见她退避三舍的模样,轻笑起来,那笑声很长很长,让她以为他想要这样一直笑下去,直到缓不过气:“耳宛公子,可惜这不是给你的菜,而是你成为它的菜,只要它满意,我定当竭力相助。”
陶菀不说话了,她知道眼下她算说得再多,他也不会把这只恶心的虫子收拾起来:“羽羊公子,你究竟想要怎样?”
“不想要怎样,只是想让你成为它的寄主而已,你放心,它应该不会伤害你!”说话间,他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在虫子的小腹慢慢地摩挲着,很滑很滑,和那翡翠玛瑙玉器有得一拼。
应该,只是应该而已,不保证这小虫子会不会突发想,想要啃食下她身的东西,陶菀继续倒退着,还是带着勉强的都僵硬的笑容对着他说话:“羽羊公子,这些我知道,只是为何它要选我,为什么它要寄主,它在那些人身呆着不是很好吗?”
羽羊点点头:“是很好,可是那都是些活死人,没有活人来的舒服,更何况你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它更加喜欢。”
她是人,是女人,这天下女人多的是,有什么不一样,一切都只是借口而已,也许打一开始,他确认想让自己成为这些虫子的寄主,而设下一关又一关的陷阱,让她来到了这儿,甚至还勾引起她的好……好害死猫,这话果然一点都不假。
“你是从一开始都设计好的,是不?”陶菀停下脚步,她知道算她再退也逃脱不开他的掌心,不如故作淡定,来换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这虫子究竟是用来作甚?你为什么这么做?”
羽羊笑着摇摇头,抬起手将手指放到陶菀的嘴唇:“不要问这么多,没什么意思,因为我也不会告诉你,呵呵!”说着他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深夜,如此低笑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感觉如同鬼魅的声音一样。
陶菀看出放在她嘴唇正是他在虫子身摸过的手指,她顿时感觉那空空的胃在冒着酸味,正缓缓地往涌着,恶心,怎一个恶心了得。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陶菀拍开他的手指,算她知道这是逃不开的事实,也不想让这只碰过虫子那么多次的手来碰她。
羽羊扯起嘴角淡淡地笑出声:“小虫儿,你说她可爱不,这问题她都问过了,现在还想问,你说她会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不?”他垂眸对着手心的小虫子温和地说道。
陶菀却也在这句话明白他是不打算告诉她了,但他不是楚天翔,她最先的判断是错误,那么他又是谁,楚风他们是不是会知道点什么?
“既然你不想说那罢了!”她不勉强,她也勉强不了。
“嗯!”羽羊简单的应了声,随后瞥了一眼陶菀缓慢地说道,“这样才叫乖,女人想得事情多了,终归是不好,女人么,本是男人的附属,没必要有太多的思想,一切有男人来想行。男人若是想要,要,不想要不要。”
哼!陶菀冷哼了声,这人真够自大的,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但这话放在这个时代还真是不合适,根深蒂固的思想要一下子改变还真有点不可能。
“你现在想怎样?”缩头一刀,伸头也一刀,做这虫子的寄主是逃不过去,不如直面恶心,“想要弄快点,我还要赶着去睡觉。”
羽羊满意的点点头:“真乖,你放心,这虫子只不过是喜欢呆在你这儿而已,它既然那么喜欢你,应该不会伤害你,况乎你体内另外一样东西也在呼唤着它赶紧进去。”
话音刚落,陶菀的眉头立刻皱起,她体内的东西?五脏六腑?不可能!她赶紧地否认,她联想到之前他说的话,以及这虫子见到她好似特别兴奋的样子,让她想到了一样东西。
蛊!她体内的蛊虫。
“你手的虫子是蛊虫?”陶菀说得虽是斩钉截铁,但双眼还是带着些许疑惑。
“哎,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呢?”羽羊无奈地摇摇头,“蠢一点会更有趣,不是吗?”
“你是不是知道我体内的蛊是什么蛊?这虫子和那蛊虫又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你是不是也不能回答?”陶菀一连串说了好些个问题,但他其实可以只要回答最后一个是,否定答案会让前面的一切都成为秘密。
羽羊拿着虫子来到陶菀的面前,他拉起陶菀的手,拉去那一直绑着的布条:“真是,这活都不用我代劳了,真方便!”说话的同时,将虫子放到了伤口,那虫子仿佛见到最心爱的物一样,扭动着那笨拙的身体使劲地往那伤口里头钻去,头埋没进去,紧接着是身子,尾巴,才一会儿功夫,陶菀看不到它的影子,在一开始略微有些痒之外,其余她再也没有其它感觉。
“这样好了,它是真得挺喜欢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羽羊将布条又绑回她的伤口,打了一个很美丽的蝴蝶结,那美丽修长的手指很是灵活。
“它是想要和我体内的蛊虫呆一起吧?”陶菀讽刺地回应道,“这虫子是见到它久违的新娘了吗?”
羽羊抬眸望向陶菀的脸,略带惊讶的说道:“你猜对了,它们还真是夫妻,这对虫子可是分别了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彼此见到,当然是兴奋。”
十多年?有什么虫子可以活那么长吗?
“十年相思两茫茫!”羽羊感叹着说道,“这虫子被成为夫妻蛊!”
夫妻蛊,难怪……
只是……
陶菀的疑惑越来越多,但算她全部抛出来,他也未必会给她解释,不如继续听他说,他那似乎很有冲动想要给她解释的样子,她耐点性子听听。
“这夫妻蛊呢,当然是要在一起才会有作用,要是单独的呢,也只能让你不舒服而已!”羽羊说这些话的时候,极其自豪,想来这些都是他的孩子,都出自于他那凶残的手,变态的心,“你体内的是雄蛊,本该是在晴涵那丫头身,只可惜你好心从她身接了过来,既然天意如此,那你该好好的完成下头的任务。为了让这夫妻蛊有朝一日能够团圆,我不得不让这么多的虫子与有用的东西来供养它,天不负有心人,这不你来了,这雌蛊见到你是那么的开心。你可知道它们在一起有什么用吗?”
陶菀不语,但她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
“夫妻蛊,当然还有子蛊!”羽羊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子蛊在我的身体里,你可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我若是有心知道,我都将知道。”
难不成这夫妻蛊是将自己所有的思想都一并反馈给子蛊?于此想得同时,她向羽羊投去询问的目光,也是在查探是不是真如这样。
羽羊笑笑:“你不相信?你刚才不是在想这夫妻蛊会将你的思想反馈给我吗?”
震惊,陶菀的眼里满是惊讶,这技术是不是太高超了点完全超过她原有的时代,她以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彻底了解别人的思想。
“不。我可以。我现在都可以。”
羽羊的回答让陶菀久久不能平静,如同看着外星人一般:“那为什么是我?其它人呢?”
“谁让那么多人想要保护你呢?”羽羊无奈的耸耸肩膀,“如此,知道你的思想可是知道别人的有用多了。”
“你……”
“我说过,女人不应该太聪明,不应该太有趣……”
当下,陶菀离开明白从现在开始她将不可以随便思考,不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不断的在脑想,确切的说,她的脑海只可留下吃喝拉撒,其余都是多余的事情,她不能想,不该想。
“我睡觉去了。”如今她能为他们做的事情只有一样,木头人。
羽羊浅浅一笑:“嗯。去吧!”温和的声音如春风一般暖人身心,但里头包含着的意思彼此心里都明白,他在玩弄人,玩弄人心,甚至玩弄人的感情……
陶菀冲着他微微一笑,她想得那几句话,他应该都有感应到,瞧他那意味更深的笑容,她彻底肯定,她想得他真得都知道。
她也许连睡觉都不可以,万一在睡觉之说了不该说的话,岂不是……这一次她没有去看他,反正他都知道,他和她有心电感应,如此称也都不为过。
陶菀迈着小碎步朝着之前睡觉的屋子走去,月色下,她的身子很单薄,风吹来之时,摇摆不定的感觉,她什么都不敢想,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两步,三步……
她现在忽然羡慕起那些得了痴呆症的人,至少想的东西,说的话都会被当成笑话,而她现在说的话,想得话,也许是无心之话,可没准儿会成为有些人的漏洞,闭嘴巴,关闭思想的天窗,她是一个木头人,睡觉时,数着绵羊,起床后,数着步子。
羽羊问过她这样是不是觉得很闷?
其实用不着她回答,他知道答案,他应该还知道她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住在这儿,其实各种待遇挺好,人生自由一切都在,她想要离开,都可以走,但是她不能走,走在这儿她可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想事情,不用去听他们的事儿。而若是离开,她一旦回到楚风旁边,总想着插一只脚进去,这样或多或少会将他们的信息透过自己体内的夫妻蛊传到子蛊……
“你真行,都三天了,都没有去想想你可爱的丈夫,你可爱的孩子,真冷淡……”羽羊说这话的时候,悲哀的摇摇头,但目光却带着些许讽刺。
陶菀抬眸望向他,报以一笑:“我的冷淡与羽羊公子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你说呢?你的心可是我黑多了!”
“黑心?”羽羊不认同的摇摇头,“我的心从来都是红色,但你的心却是黑色。”
“呵呵。”陶菀应付的笑笑,话的讽刺却是丝毫没有减少,“是吗?那你的心可真够红的!我想全天下人的心也都是和我一样,黑色。”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心定是和别人相反的吗?”羽羊拉起陶菀的手,放在他的左胸膛,“你摸摸看,你能感觉到它在跳动吗?”
陶菀没有挣扎,也没有想法,双眼盯在那只拉着他的手。
“咱们可都是一样!”羽羊见她没有说话,自己补充说道,“所谓红黑也不过是人一厢情愿的以为而已,像我这样的人,心也是红色的。”
“你是在和我将常理吗?”陶菀明白他是故意将话题给撇开去,她想要说的是深层,他却将她带回表层,如此下去,和这个能说会道的人扯淡,最后失败的总是她,而且多说无益,眼下她绝不会多说什么,随后她用挑衅的眼光望向羽羊,别想着从她这儿获取太多的信息。
羽羊并不介意,极其大方的接受了她的挑衅,他等着,等着她不小心的开口,他可不相信面前的女人意志可以是那么坚强,可以对外面的东西不问不顾,一旦问了,她定会不由自主的去思考……
他本想着等着她自己开口,可眼下时间也有些紧迫,他不得不自己率先起个头,他放下手握着的玉手:“你可知道你在这儿呆了多少天呢?”
陶菀不语,愣愣的望着他,她是在强迫自己不去思考,刚才他那突来的深邃,让她全身的戒备倏然立起,她绝不可以想太多,想太多,所以她只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回答。
羽羊感应到她的排斥,微微一笑:“你确定你这样行吗?一时可行,但你的戒备总会有疲惫的一天,而这一天我相信也快了,也许是在今天,你相信吗?”他说得格外的轻巧,好似有十足的把握。
“屁!”陶菀看到他淡定的模样,想要爆粗口,但很快又闭嘴巴,不再多说一句话,她要淡定,淡若午后闲云,不慌不急不躁,如此便可,调整好心态之后,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羽羊。
“哦?这么快好了?”羽羊的话里带着戏谑,他依旧还是不相信,她的性格他早摸透了,擅于思考,却也会因为担忧而失去任何防备与方向。
“之前,你可是听说这楚国皇还有半个月要驾崩了,你可知道这半个月还有多少天呢?”羽羊的声音很淡,那流露出来的笑意却是如此阴森,陶菀不敢想太多,她只有傻傻的看着羽羊,好似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三天,还有三天,你说他们兄弟几人会知道吗?知道后,又会怎样呢?”
不说话,不想,陶菀索性闭眼睛,不见不听不闻那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有哦!”羽羊抬手,强迫地将她的眼皮给拉开,“不要自欺欺人,无论你怎样强迫自己,还是会在思考,还是会在想,因为你是一个人呢,一个正常的人,哈哈!”
陶菀扯动了下嘴角:“你说得没有错,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我定然回去思考,但我同样可以控制自己的想法,不是吗?”
“嗯。你可以避开我想要知道的想法!”羽羊笑着说道,“但是你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知道的吗?”
不知道!她无须说话,他便明了答案。
“那不是了吗?你都不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你又怎么避得开去呢?”羽羊拍了拍她的脑袋,“所以你强迫自己不是找虐吗?”
陶菀偏过头,躲开他那拍得不厌其烦的手掌:“你说得也许是正确,但我也可以理解,这只不过是你想要让我放开警备的一个方法而已,不是吗?”
“女人啊,何必这么聪明呢?多累!”羽羊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我一直都在和你说,女人不要太聪明,不然活着是累。”
“其实你说得没有错,太聪明活着的确会很累,算来算去,却算不过结局,不是吗?”陶菀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算那个地方没有一丁点儿口水,她都觉得不舒服,“譬如你认识的晴涵,她应该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局不是吗?”
“呵呵。”羽羊耸了耸肩膀,“她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我了解她,她想要的结局是你也不好过!”
听闻,陶菀的双眸倏然睁大,什么意思?毫无意识的表达了她的好,等这想法跳出脑连之后,她苦笑了声,果然她不能听他说太多的话,不然立刻跳入了他设下的陷阱。
羽羊摆摆手:“聪明女人心不应该太过柔软,不软也会吃亏!晴涵,这人我太熟悉,她要得必定是要得不到,得不到的那毁掉,曾经做过很多的事,她可能是产生过悔意,但她绝不会此罢手,不是吗?她最后还是害得你变成现在这样吗?”
陶菀不敢否认他最后的话,但她还是愿意去相信一个将死之人的悔过之心,况乎她当初真得听得晴涵话的悔意,她既然愿意让非忧带她走,既然愿意让非忧陪着她,既然可以那么肆意的微笑,她相信晴涵是变好了,其实她从来没有坏过,她只不过是太爱楚风,想让他围着她转而已。
“啪啪啪!”羽羊拍着手,“你可真够善良,我才说了这么几句,你想了这么多,看来晴涵在你印象还不错,同样你的自控能力好似并没有我想象那么强,失望。”
被他的拍掌声拉回思绪,陶菀顿时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了他的轨迹,面前这人当真是很会玩弄人心。
“算你狠!”陶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正迟早你都要知道,不如你现在开口问吧,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羽羊缓缓地点点头,随后故作沉思状,片刻之后抬眸:“其实呢……”说话之时,他刻意放慢语速,双眸在陶菀的面不断的搜寻着不一样的神色,他看到她的脸紧紧的绷着,视线继续下移,连她的身子都绷得很紧,好似时刻准备着应付他的话一般,如此……
“我现在不想问,没什么心情!”羽羊恹恹地说道,“你若是想要出去,出去,我可没有拦着你。”言毕,转身离去,三千发丝与衣袂飞扬,划过陶菀的脸和胸口,她真想一把伸手抓住他,扯了他的发,让他光头。
“你调皮了!这个想法可不好,这男人若是没有发丝,可是很丑的!”在门口的羽羊顿住双脚,偏过头望着里头愤慨的人儿,“放心,我也等不了太久,迟早会来询问你。”
“滚。”
屋子里只剩下陶菀一个人,她不敢想,可以的让自己停止所有的思绪,只是静静的坐在窗前发呆,看着午后的骄阳。
也不晓得是多了多久,当她觉得浑身僵硬之时,听得外边传来羽羊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她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不欢迎我?又要全身戒备的看着我,听着我说话?”
“知道好,知道少来烦我!”陶菀冷冷地说道。
羽羊轻叩着桌面:“我也不想,但我这儿可是只有两个女儿郎,故而只有来找你了,毕竟你有趣多了。而且你身会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那另一个女人呢?”陶菀也纯属没话找话,她不想和他说太多关于自己以及楚风等人的事情,不如拿他这儿的人扯淡扯淡,“还有你为什么要弄那么多的夫妻蛊与子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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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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