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季总听到了会认为我们不尊重您的。”张岚道。
白知言生硬道:“不会的,别再叫我夫人,否则我以后不敢上来了。”
白知言推开季止行办公室的门,听到动静的季止行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白知言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忽然回到了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季止行一个眼神就能让她脸红心跳,她压着心头的那份悸动,佯装镇定地走进去。
“还在忙吗?”她问。
季止行没有回答,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一路带进休息室,而后反手关上门。
“你干嘛?”
季止行帮她抱起来抵在门上,眼里尽是笑意。
“你说我想干嘛?”
白知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目光闪躲,嗫嗫嚅嚅道:“外面随时都有人找你,要是看到我们不在,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嗯?就是,嗯,会以为我们,嗯,”白知言实在说不出口,“总之,就是不好。”
“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合法的。”季止行话落,微微一仰头,吻住她的唇。
这是个有点暴戾的吻,好像积攒了很久的感情急着发泄,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白知言被吻得几度要呼吸不过来,从门口到床上,直到双唇发麻,他才放开她。
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冗长地呼吸着。
不知道多久过去,他的声音才稍微恢复正常,他摸着她的脑袋道:“昨晚睡得太晚了,你在这儿睡会儿?”
白知言顶着一张爆红的脸,微微点头。
季止行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才走了出去。
白知言侧身,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捂着心脏的位置,剧烈的心跳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要死了,太刺激人了。
她在休息室睡了一个小时。
白知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拉开休息室的门走出去。
季止行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白知言走到他对面坐下,听他道:“二十号开庭。”
白知言点头。
心情忽然变成沉重起来,这件事,她是原告,其实这些天她一直在想要不要走法律程序,陆耀文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她是不是应该宽容一点,将这件事揭过。
毕竟这次的事情,陆耀文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只是想要钱而已,她每个月给他一定金额的赡养费,是不是就能这么过去了,她想了很久,直到今天,她还是没能说服自己就这么算了。
那些年的毒打,她被捆在房间里的恐惧,还有那致命的一击,以及他出狱后在医院给她造成的伤害……
贪婪的人始终贪婪,她的放过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季止行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陆耀文一直要求见你,希望和你达成和解,我都帮你回绝了,如果你想要和解,我可以陪你去见他。”
“不用,我不接受和解,你的威胁恐吓都没用,这次若是放过他,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事情找上门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白知言道。
“交给律法解决吧。”她说。
在外面吃了晚饭,季止行把她送回望江苑,白知言跟白蔓音提了出庭的事情,白蔓音没有意见,到了出庭的这日,法院外面竟然有不少记者在堵他们。
季止行和白知言、白蔓音刚在法院门口下车,记者们拿着话筒就冲了上去。
“听说这次您是原告,请问是出于什么原因您要状告您的父亲呢?”
“听说您父亲绑架您的母亲,这件事是真的吗?”
记者们见白知言根本不理会他们,又把话筒转向白蔓音。
“白女士,您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陆耀文出狱后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吗?”
“白女士,您对您女儿状告您前夫的事情,请问是什么看法呢?”
他们被记者堵住路,有保安过来给他们开路,季止行带着她们往里走,白知言拉住白蔓音的手,朝她道:“您别紧张,没什么事的。”
白蔓音点点头。
几人进了法院,白知言坐到原告的位置上,白蔓音和季止行坐到旁听的位置,白知言一抬头,就看见陆耀文戴着手铐站在庭上,目光凶狠地望着她。
其实她一直觉得陆耀文这辈子,是被他自己给毁了。
毕业后第一次创业,失败,欠了不少钱,每天沉迷酗酒抽烟,喝得烂醉如泥后,回家打老婆,抽孩子,逼走了老婆。
后来振作了一段时间,外出打工,把欠的账还清了,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再次失败,这次他没有再站起来,他的日常就变成了喝酒、睡觉和打孩子。
过度的酗酒也许伤到了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整个人从内而外地开始改变。
以至于后来在神志混乱的情况下,杀了人。
从监狱出来后,他变得更加颓丧,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完全是那种被现实的社会击垮得再也站不起来的模样。
他变得在不喝酒的时候,都很容易发狂,很容易有暴力倾向。
第一次,偷偷潜入医院打她,想从她这里拿钱,第二次,直接绑了白蔓音,要求她给一千万,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赡养他?
这样的人,走出了监狱,就是一颗不□□,随时都有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捅她一刀,白知言不想承认她是害怕陆耀文的,但现实让她不得不承认。
只要一想到陆耀文有可能突然从某个角落钻出来,钻到她的面前,有可能再次对她施暴,她就觉得恐惧。
无法克制的恐惧。
她无法战胜这种恐惧,只能抓住机会掐断源头,用最无情的手段,保护自己。
庭审开始,所有的问题,白知言都往案件最严重的方向回答,有前科、恐吓、绑架、勒索,她口中的陆耀文穷凶极恶,然而,巧妙之处却在于,她说的都是事实。
况且被绑架的当事人白蔓音还在这里,而白知言又有录音作为证据。
加之盛世用的是最好的律师。
陆耀文被定罪,再次被关入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陆耀文在庭上疯狂骂她,骂她不孝,骂她贱人,骂她吃里扒外,骂她白眼狼。
白知言的目光始终很淡,她就像一个站在动物园里隔着铁栅栏看一条咬了人的发疯的疯狗一样,没有感情。
一场庭审,她觉得自己耗费了很多心力。
出去的时候,季止行牵着他的手,他温暖的体温度过来,像有暖流,将她险些被冻冰的心脏逐渐捂暖,她才彻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们在法院外遇到了赶过来的季元宁。
几日不见,他的精神似乎差了些,台阶上的冷风吹得人想发抖,白蔓音和白知言的脸色都有点发白,季止行帮她拢了拢围巾。
季元宁道:“顺利吗?”
“挺顺利的,谢谢叔叔过来看我们。”白知言抢在季止行之前回话,“外面怪冷的,您先回车上吧,别冻着了。”
季元宁有点紧绷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他看了眼白蔓音,道:“我不是来看庭审的,是来接你妈妈回去的,可以吧?”
季元宁很擅长在说话的时候给别人递□□,让别人觉得受到了尊重,白知言就很佩服他这点,她道:“您问我妈妈吧,她要是愿意,我自然是支持的。”
季元宁又看向白蔓音,道:“知言要忙着考试,你一直住她那儿,难免影响她,况且两个孩子刚新婚,你在,不是挺碍眼的?”
“跟我回去吧,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如何?”季元宁道。
他的语气很温柔,三言两语,既给了白蔓音台阶下,又表明他不再反对季止行和白知言的事,白蔓音当然不会有意见。
她早就想搬回嘉林公馆了。
白知言道:“妈,您和叔叔先回去吧,您的东西改天我给您送过去。”
白蔓音点了点头:“好。”
季止行要去盛世,白知言陪他一起,姐妹群里,那几个一直在问庭审的事情,白知言一边打字一边道:“艺人果然是没有隐私的,庭审的事情,花了那么多力气去封锁消息,结果并没有什么作用,娱记们的鼻子比狗还灵验。”
季止行将她的脑袋揽在他的肩上靠着,将她半抱在怀里。
“还能吐槽娱记,看来还好。”他低声道。
白知言无所谓道:“又不是第一次上庭,这不算什么。”
季止行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道:“今晚请你那几个姐妹吃饭吧,我把薛东阳他们也叫上,他们几个说我们结婚该请他们吃饭,都嚷嚷好几天了。”
白知言眼眸里闪着光,终于高兴了几分。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们聚餐了。
晚上吃的是火锅,季止行定了一个包间,两张方桌拼在一起,几个人围着坐,没有分开,也不显得拥挤。
白知言和季止行坐,姜悦悦和秦朝暮都带了男朋友过来,自然都和自己的男朋友坐在一起,蔡晓雯落单,顾延廷和林筱雅坐,容离和薛东阳坐在一起,姗姗来迟的蒋一铭一进来,屋里就只剩下蔡晓雯旁边还有一个位置。
蒋一铭怎么可能和自己兄弟的前女友坐在一起?
他走到薛东阳的面前,提着薛东阳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然后把他挤开,自己坐了薛东阳的位置,嗤笑道:“你找不到自己位置了是吧?让开!”
薛东阳的表情委屈了下,乖乖坐到蔡晓雯旁边去。
还不忘无辜道:“不是我非要挨着你坐的,是他们逼我的。”
蔡晓雯没他这么幼稚,她喝着冷饮,无所谓道:“一个吃饭的位置而已,不必这么在意,你坐哪儿都可以。”
薛东阳一噎。
他有种蔡晓雯被白知言附体的感觉,说话都挺噎人的。
秦朝暮问白知言:“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还早,暂时不打算办。”这个问题白知言和季止行谈过,婚礼太费事了,在她看来,办婚礼就是穿着婚纱然后像个猴子一样供别人观赏,烦闷、劳累还无趣。
幸运的是,季止行也这样认为。
秦朝暮惊讶道:“你们速度真的太快了,突然就结婚了,我当时得知的时候,跟所有网友一样,简直不可置信,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们几个中,最晚结婚的。”
薛东阳接话道:“好巧,我们也觉得行哥会是我们几个中最晚结婚的,谁知道这两人默默来了个大招,我险些被他们吓死!”
白知言温温地笑。
蔡晓雯问:“知言,你怎么就答应了?”
“不是迟早都要答应的吗?”她道,“我们迟早都是要结婚的,既然如此,何不早点结婚,名正言顺,谁也不能说什么。”
姜悦悦竖起大拇指。
“干得好,把那些攻击你的人的脸打得特别肿,你的粉丝特别爽,狂欢了几天几夜,笑得我大牙都快掉了,有人说那天的事是最快也最狠的大型打脸现场,路人都看得很爽。”
容离:“我吃瓜也吃得很爽。”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很热闹,气氛十分和谐。
薛东阳小声问蔡晓雯:“哎,如果我以后出息了,你能不能再当回我女朋友?”
蔡晓雯:“以后是什么时候?”
薛东阳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两三年吧。”
“这个,没谁说得准吧,指不定你两三年后都变心了,我总不能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看缘分吧,”蔡晓雯别开视线,不去看薛东阳勾人的脸,“以后的事情,再说。”
薛东阳有点失望,道:“也行。”
容离用手肘轻轻顶了下季止行的胳膊,笑问:“结婚什么感觉?”
季止行的眼里闪过几分得意。
“从人间到天堂。”他说。
回去的路上,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声,白知言有点倦意了,躺在椅背上,一动不想动,和季止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其实我是想等《缠枝》播出后,再公开我们的关系的。”
“为什么?”
“一来,不想因为我的口碑下跌害了《缠枝》这部戏的收视,二来,如果《缠枝》能成为我的代表作,我的私人生活可能就不会太受瞩目,毕竟当演员,还是作品更重要。我不想因为我的私人生活而影响合作方的利益,所以才打算《缠枝》上映前,在我主动公开我们的事情后,都不接电视剧的。”
“我也是,在等《缠枝》播出,不过,我的理由只有第二个。”
“我以为我可能会被全网黑,我都做好了退圈的准备了。”
季止行笑:“我不可能让你被全网黑。”
“是啊,厉害还是你厉害,步步为营,那部动漫,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我们在一起不久后。”
过了会儿,他问:“你真的喜欢演戏吗?”
“以前不喜欢,只是为了赚钱,后来慢慢喜欢上了,觉得是件挺有趣的事情,但我也不是非得演戏,只是觉得,如果能一直当个演员,应该也不错。”
季止行道:“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
“我的钱太多了,你现在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帮我花钱,所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被任何人和事束缚,才不枉你现在的身份。”
白知言望着他,夜色铺陈而过,她的眼里仿佛藏着烟火。wwω.ЪiqíΚù.ИěT
季止行把车停在路边上,他解开安全带,“不是跟你说过,别这么看着我?”
“嗯?”白知言困惑。
“我会觉得,你在勾引我。”话落,他侧身,轻轻吻住她的唇。
过了会儿,他哑声道:“直接回云间河湾?”
“不回望江苑收拾东西了?”
“明天再去,今晚去云间河湾住,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拖长了音调,低声道:“嗯?”
她的脸逐渐漫上血色。
半晌后。
她回答:“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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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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