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帝向来德薄,几个百姓的生死本不会放在心上。如今他刚刚修建了长城,又于骊山顶为自己修葺汤泉宫,已花了不少银子,国库里还哪有闲钱去救济灾民?所以便迟迟没有不拨款,只等着浔阳灾民死光,自生自灭了算了。
可想不到楚玉桁竟然这么能干,他竟然没有动用国库一分银子,就解决了浔阳灾情,不仅如此,还不居功,到处圣赞天子美德。天宗帝对此十分满意,淡笑道:“浔阳之危已解,朕甚欣慰。实乃爱卿之大功。只是朕见爱卿面色苍白,若有病容,可是浔阳一行,劳累过度,导致身体有损?爱卿还要多多休息,保重身体才是,朕的江山日后还要仰仗你们的。”
楚玉桁恭敬拱手,温声道:“多谢陛下挂念。臣不过昨日偶尔少眠,以至精神不振,惹了陛下担忧,臣实罪过。”
皇上温言道:“无事就好。”当下又对其大肆嘉奖一番,赏赐黄金三百,并黄马褂一件。
楚玉桁从宫中出来,朝臣们连忙围了上来,赔笑道:“恭喜楚大人,楚大人此次出使浔阳有功,为皇上解了燃眉之急,日后升官加爵,前途无可限量了!”
“是啊,是啊,恭喜楚大人,贺喜楚大人!”
“楚大人,下官今夜在家中略备薄酒,为大人你接风洗尘,请楚大人您千万赏光……”
“楚大人,在下早就在春风楼设宴了,大人您看……”
楚玉桁被众人围在中间,虽然有点应接不暇,却一直彬彬有礼,淡淡含笑,对所有人的礼数都十分周全。
所以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底,觉得自己已经和楚玉桁攀上了交情。而有些老臣们听说楚玉桁还没有婚配,便暗想着如何能将女儿许配给他。
所以这些天来上门求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楚玉桁态度虽好,却又对谁都总是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就如同那日的晚宴,他竟是哪也没去,反而亲自去集市上买了许多东西,上车吩咐道:“去清河街南阳巷三号的宅院。”
“是,大人。”
车轮缓缓启动,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朴素宽阔的宅院前。楚玉桁吩咐随从在门外等候,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冠,带着礼物,进屋而去。
屋子里的陈设颇为简单,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宅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在扫着院子,和楚玉桁打了一个招呼,看起来颇为熟络。如果有人看到了楚玉桁拒绝今日户部尚书蒋大人的邀请,而来到这样一个普通人家,一定会大为惊奇。
“小楚来了?”
屋子里坐了一个妇人,只着一身布衣荆钗,也已经上了年纪,却不掩其美,自有一股端庄清雅的气度。
此人正是岳夫人。
岳夫人将楚玉桁请进屋中,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又命下人们准备了点心酒水。岳文成正在屋里看书,见了他,也放下书卷,道:“听闻你前些日子去了浔阳?如今刚刚回来,这一路辛苦,怎不好好歇息,何必着急来瞧我们?”
楚玉桁笑道:“晚辈这些日子心里一直挂念着世叔,如今好不容易回京,还不赶快过来拜会,哪顾得上辛苦不辛苦?”ъΙQǐkU.йEτ
岳文成颇为感动,感慨道:“自从我丢了爵位,被皇上贬谪为庶人,已苟全于此处三年了,往日的同僚、好友,皆离我远去,到只剩下了你,日日还来看我。”
楚玉桁笑道:“朝中官员们各各庶务繁忙,哪里能像世叔这样清闲呢?这是旁人没有的福气,世叔千万不要多想。”
岳文成叹道:“你也不用劝我,朝中那些官员们,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说什么庶务繁忙,不过都是些浑水摸鱼,庸庸碌碌之辈。若说起繁忙,到唯有你是最忙的。你如今刚刚平定了江淮水患,解决了西北蝗灾,又控制了浔阳疫症……这大魏的百姓,若是没有你,真不知要怎样才好。”
楚玉桁道:“世叔言重了。彦宸身为朝廷命官,吃百姓饭,穿百姓衣,自然要鞠躬尽瘁,一心为百姓谋福祉。我还记得当初世叔您任工部侍郎之时,恭亲劬劳,修建堤坝,开山引水,造福黎民,晚辈这都是以世叔为榜样呢。”
提起自己往日在官场上的作为,岳文成有些热血沸腾,可见如今这般,又觉泄气,叹道:“都是过去之事,又何必再提?”
楚玉桁道:“朝堂之事,素来风云变幻,即便置之死地,也未必不能后生,何况世叔如今仅仅是停职赋闲而已?世叔这样的有为好官,世所难得,陛下终究有一日会想明白的。”
岳文成经他劝解,顿时就宽慰了不少,又口是心非地笑道:“我一把年纪,往日那些雄心壮志早已淡了,皇上是否愿意重新任启用我更是不必强求。”
楚玉桁笑道:“世叔心胸宽广,自是如此。”
几人说着话,只见岳夫人进来道:“我已叫人备了晚饭,小楚你晚上一块吃吧。”
岳文成道:“唉,你明知小楚如今官至吏部尚书,公务繁忙,每日有无数案牍公文待他审阅,哪里有时间陪着咱们吃饭?”
话音刚落,却听楚玉桁道:“如此甚好,世叔府上的厨子,总是深得我心,今日可又有福气大快朵颐了。”
岳夫人笑着白了岳文成一眼,道:“正是呢。”
岳夫人便吩咐了九叔下去备饭,岳家人丁稀少,后边还有很大一处园子,因九叔一人种植不来,多处便荒废了。楚玉桁每次来,便帮二人除除草,种种花,打理一番。
岳夫人走到后院,只见楚玉桁卷着袖口裤脚,正在花园中除草翻土,他本就白皙瘦弱,此时站在花圃里干着重活,更瞧着弱不禁风似的。岳夫人便亲自走上前,递给他一个帕子,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又做这些琐事干什么?快去歇歇吧。”
楚玉桁拿帕子擦了擦汗,笑出一口白牙,道:“没事儿,不累的,我也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岳夫人瞧他这样,心中有些感动。这几年来,她两个女儿都不在身旁,景元又年幼,难免孤独寂寞。而唯有楚玉桁能体贴到她的心思,时常来瞧他们不说,还总帮忙添置东西,他在朝中得势,众人因为他的面子,也一直十分礼待岳文成。
尤其是景元,如今到了入学堂的年龄,原本是去不了官塾的,多亏了楚玉桁在朝中疏通打点,才去了卢大学士创办的国子监。景元也是争气,这些日子来成绩突飞猛进,诗书骑射,均拔了头筹,在官塾中小有名气了呢。
想到他这么多年来任劳任怨地帮助岳家,岳夫人眼圈微红,道:“小楚,婶子这些年来,心里时常觉得对你不起……”
当初岳家本是将岳青衫许配给他,后来自作主张地换了岳彩灵,结果岳彩灵又……而他却不计前嫌,依旧将二人当做亲生父母般孝敬,岳夫人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楚玉桁笑道:“婶子不必多想,那些事情早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岳夫人见他笑容爽朗,也宽慰一笑,道:“是好呀,少年得志,年轻有为的,可是就是少一个媳妇。””
楚玉桁淡淡一笑,岳夫人道:“我的话你也不要总不往心里去,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楚家,难道不该有个管事的人么?”
楚玉桁道:“婶子的好意我知道,哪能不往心里去呢?我这不也天天到处打听呢么,若碰到哪个姑娘肯嫁给我,我必定死缠烂打,绝不放手,婶子你放心就是。”
岳夫人忍不住一笑,道:“你少哄我,以你的品貌,京城里不知多少姑娘惦记,前阵子我还听说礼部侍郎周大人想把她的小女儿嫁给你呢,你却连话也没搭……”
楚玉桁只含笑不语,岳夫人道:“莫非你这心里,已经有了人不是?”
楚玉桁忽然一顿,他抬起头来,望着岳夫人道:“若是真有了人呢?”
岳夫人大喜,道:“真的?是哪家的姑娘?就凭你的人品相貌,学识修为,即便是公主也配得上呢!”
岳夫人这些年得楚玉桁侍奉膝前,早就已将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如今儿子年纪大了。她自然有盼娶之心,听楚玉桁说心中有人,不禁雀跃起来。
楚玉桁沉默了一瞬,岳夫人又急道:“到底是哪家姑娘?你只管说出来,婶子去帮你寻媒人……”
楚玉桁低低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岳家的姑娘。”
岳夫人呆了一呆,她怔怔地看楚玉桁,在思考他说的是谁,她一惊道:“你……你是说青衫?”
楚玉桁郑重地点了点头。
岳夫人想起岳青衫,心中顿时悲愁交加。当初青衫嫁了陈旭,她本以为女儿可以一生幸福,欢喜无忧,可谁知陈旭早死……青衫又不肯改嫁,最后却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西域奴!
如今青衫不知所踪,实是她心里一根刺,每每想起,都悲痛不已。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么多年来,连自己都快要放弃在寻找这个女儿了,楚玉桁却还在惦记着她!
难怪这么多年来,楚玉桁一直对岳家照顾有加,原来都是因为青衫……
岳夫人见他竟对女儿的感情如此之深,甚是感念,又想当初岳家自作主张把他的亲事换成了彩灵,可想他心里是如何难过。
岳夫人愧疚道:“小楚,是我岳家对不起你,若是青衫还在,我和你世叔自然是百分百的同意,可是她……”
楚玉桁道:“婶子不必难过,其实……我已经打探到青衫的踪迹了。”
“当真?”岳夫人顿时瞪圆了眼睛,激动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楚玉桁道:“是,我此次去浔阳,一面是去救灾,一面就是去寻访青衫的。”
岳夫人道:“她如今在哪里?可在浔阳?她……她还好吗?有没有遇到危险,那个西域奴呢,有没有为难她?”
楚玉桁道:“婶子放心,她如今很好,吃穿用度皆足,亦并无人欺负她。”
岳夫人喜得流出泪来,道:“她既见着你了,怎地不跟你回上京来?”
楚玉桁道:“只因她还有些事情,所以要到胤国去。”
“去胤国!?”岳夫人听了,顿时眼前一黑,“胤人凶悍,皆如虎狼禽兽,她好好一个女子,到胤国去干什么?”
楚玉桁沉默不语,岳夫人道:“是了,当初鬼迷心窍,偏偏要嫁给一个西域奴,她是跟那个西域奴去了胤国,她……”岳夫人心痛莫名,差点晕过去,楚玉桁扶住她道:“婶子保重身子……”
岳夫人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道:“她这般模样,让我还怎么保重身子?她遇着了你,竟还不肯回到上京来,可见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楚玉桁叹息一声,道:“不过好在我已经打听到她的踪迹了,我想过不多久,我就能想到办法将她带回上京来,只是……”楚玉桁面露伤感,道:“她心中无我,我这一番心事,终究是要错付了。”
“她敢!”岳夫人气道:“平素里我们就是太宠着她了,才叫她做出这许多无法无天、匪夷所思的事儿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纵着她了,婚姻大事,若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断断做不得数的!你放心,她若能回到京城来,我就是绑也要将她绑到楚家去!”
楚玉桁眸光一闪,眼中露出喜色,脸上却依旧平道:“我岂敢这般强迫青衫?婶子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将她带回上京来。”
岳夫人道:“好,这事儿就拜托你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写封信给她,我到要问问,还认不认我这个娘,还是不是岳家的人……”说着,也不知是悲是气,泪水便又流了下来。
傍晚,楚玉桁从岳家出来,怀中揣着岳夫人的信,他轻阖眼眸,靠在马上之车,伸手摸着胸口信笺的位置,勾起一抹笑容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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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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