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她也许是是太累了,还在沉沉睡着。手臂被她压了一夜,又酸又麻,可是云昭却不舍得放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岳青衫才舒服地抻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只见云昭垂眸望着她,温柔笑道:“醒了?”
“嗯,”岳青衫点点头,被他这么抱着一夜,身上病症竟当真减轻了不少。她一动弹,忽听云昭“嘶”了一声,皱了下眉头,岳青衫回身道:“怎么了?”
云昭僵硬地将胳膊从她身下抽出来,道:“麻了。”
岳青衫一笑,道:“你也真是傻,胳膊麻了,不会拿出来么?就这么忍着?”
云昭只是微笑不语,尝试着缓慢动了动,让血液重新回流。岳青衫看他这副样子,忽然童心大起,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拍了一下。云昭没有防备,疼得大叫一声,岳青衫便捂着嘴,哈哈地大笑起来。
云昭又气又无奈,道:“很疼的……”
岳青衫心里暗笑,不疼我打你干什么?口中道:“你是堂堂飞将军,纵横沙场,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怕疼么?”
云昭又要抬手,岳青衫伸手指着他的胳膊,道:“别乱动哦,很疼的……”
话未说完,云昭忽然猿臂一伸,一把她搂在怀里,手掌扣在她腰上,笑道:“你不是说了吗?我堂堂飞将军,不怕疼的。”
岳青衫一惊,身上传来灼热的气息,她忙推开道:“干嘛呀,快放开我!”
云昭用了力,将她圈住,低声道:“以后还顽不顽皮了?”
岳青衫抬了抬纤巧的下巴,“哼”了一声,没有屈服。
云昭的手便在她腰上游移了起来,呵她的痒,他的掌心灼热,岳青衫顿觉得又麻又痒,终于忍不住央求道:“好啦好啦,再不敢啦!”
云昭这才微微一笑,放开了手。
岳青衫霎时如脱兔一般,从他怀里逃出来,向门外跑去,云昭又担忧喊道:“慢些,你病还没好呢!”
二人出了屋,云昭握着她的手道:“走吧,我先带你服药去,你如今虽见好了一些,却不能掉以轻心,再发起来可就麻烦了。”
岳青衫道:“知道啦。”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街上传来一阵车轮滚动之声,城内驶进来数量马车,车上拉得物资似乎颇重,将街上的石板路压得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打头的马车上走下一个人来,他起初表情有些焦急,下车后,只见浔阳城内疫症竟已控制住了,百姓都在有条不紊地领药治病,眼中又露出惊喜之色。
那人命随从将马车上物资卸了下来,又往城中走去,正与岳青衫打了一个照面。看到他的脸,岳青衫顿时大吃一惊,这人竟然是楚玉桁!
“青衫!?”
楚玉桁显然也没想到会在浔阳看见她,当真是又惊又喜,他正要说话,眼睛扫过她身旁的云昭,还有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浔阳?”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两人的手,怒道:“握那么紧干什么,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岳青衫看到他这咬牙切齿地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楚玉桁走上前,想将岳青衫从这个西域奴手里拉回来,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接着腾空而起,又“嘭”得一声摔在了地上。
楚玉桁的后腰撞在了一根柱子,疼得龇牙咧嘴,可是他不愿在岳青衫面前丢脸,便忍着没有叫出来。
楚玉桁爬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他尽量保持姿态的大方优雅,只是额头却沾了一块泥巴,未免滑稽。
岳青衫小声对云昭道:“你怎么把他扔出去了?”
云昭冷冷地道:“谁叫他出言不逊,还想对你动手动脚,小小惩戒而已。”
岳青衫有点想笑,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楚玉桁心中大怒,但心知若论打架,自己和云昭实在差得太远,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只好暂且忍耐。
楚玉桁深吸口气,彬彬有礼地走到二人面前,微笑道:“云兄别来无恙?”
云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他。楚玉桁到也不生气,只是暗中打量着他。只见他着一身墨色锦衣,额上刺青虽在,但手上镣铐已去,气度轩昂,风姿俊美,想必是已经回到胤国,今非昔比了。
只是如今魏胤战事焦灼,胤国又刚刚夺取了益阳,关系正恶,这个节骨眼上,他来浔阳做什么?
楚玉桁心中怀疑,却并没有点破,岳青衫问道:“你来浔阳做什么?”
楚玉桁笑道:“我?当然是来赈灾的。”
岳青衫恍然大悟,上辈子的楚玉桁便是如此,大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第一个冲在最前线,有了战乱,他去平,有了灾情,他去救。无论他在朝堂上怎么翻云覆雨,心狠手辣,对她是如何冷酷无情,却从没有对不起大魏百姓。
他真的是一个极度复杂的人。
就像此刻,岳青衫知道他向来不受折辱,睚眦必报,可是他被云昭所辱,却仍旧能够装作若无其事……岳青衫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怕。
岳青衫道:“朝廷已经拨了赈灾款了?”
楚玉桁冷笑一声,轻蔑道:“朝廷?朝廷忙着战事,怎么会管百姓的生死?”
岳青衫心中一动,不禁抬眸望向不远处他带来的救灾物资,瞧来价值不菲,若不是朝廷拨的款,难道竟是他自己筹措的?
正此时,忽见那唐文哲穿着端正官服,匆匆走了过来,对楚玉桁恭敬一揖,道:“下官唐文哲,参见楚大人。”
楚玉桁如今官至吏部尚书,兼任大理寺少卿,已是名副其实的内阁宰府,唐文哲自然不敢怠慢。楚玉桁伸手将他搀了起来,真诚道:“唐大人免礼,浔阳疫症,全仰仗大人坚守支撑,不离不弃,方熬过此难关,楚某当替天下百姓,感激大人高义。”
唐文哲连称不敢,道:“唐某虽有拯救益阳之心,无奈能力有限,以至疫情蹉跎多日,终到了不可抑制之地步。多亏了此二位古道热肠,数日来出财出力,方解了浔阳之危。下官虽为一方之长,却无甚作为,说来实在惭愧,又岂敢居功?”
“哦?”楚玉桁似有些意外,微一挑眉,看了岳青衫和云昭一眼。岳青衫心下暗惊,心想唐文哲知道云昭的身份,若泄露给楚玉桁,他必起疑心,如今魏胤毕竟敌对,又是在魏国境内,他恐怕会对云昭不利。
她当下道:“大人言重了,我与夫君本是要去魏国做生意的,不想路过浔阳,却碰到浔阳发生疫症,便留下来帮了几天的忙,举手之劳而已,大人不必挂在心上。”
她说完,悄悄对唐文哲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泄露云昭身份,唐文哲会意,便没再说什么。
楚玉桁知道她言辞不尽不实,这云昭身份只怕可疑。可是当他听到她嘴里的“夫君”二字,脑袋一热,妒火中烧,再也想不了别的了,夫君!夫君!她竟然真的认了这个西域奴是她的夫君!
那他算什么?他苦苦痴恋她这么多年,陈旭也就罢了,争不过他也认了,现在一个胤国的毛头小子竟然也和他抢?
亏得他当初得知她被兵部的人随西域奴抓走,焦急成狂,马不停蹄地一路追来,可是到了雍州境内,就发现囚队发生了动乱,她也不知所踪。这两年来,他在雍、幽两地辗转,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了北刹……却始终没有她的踪迹。而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当真是踏遍千山万水,历尽凄风苦雨,可是她……竟然认了别人做夫君!
楚玉桁内心翻江倒海,几乎发狂,面上却淡然道:“楚某多谢二位了。”
“楚大人客气了。”筆趣庫
岳青衫说完,楚玉桁只怕再瞧她一眼,自己就会原地发疯,当下转过身,自去分派物资,救助灾民去了。
云昭怜惜岳青衫病中体弱,过了晌午,又强迫她回房休息。岳青衫虽然有点放不下心,但知道自己不能再不听他的话了,便点了点头,乖乖回去睡觉。
楚玉桁到了浔阳城城后,事事亲力亲为,完全没有一点尚书大人的架子。他穿着白色药裙,半撸着袖子,将所有药物亲自过目一遍,凡有差错,立时指正。对所有受灾百姓,分配米肉钱粮,保证人人到手,公平合理,绝不落空。
百姓自然感恩戴德,直呼青天大老爷。楚玉桁从早到晚忙了一天,他本来体弱,走出药棚时,不觉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他手里还捧着一碗药,如今药物紧缺,患病者多,一碗药可能就是一个人的性命,眼看着要洒在地上,楚玉桁脸都变了色,忽觉身旁风声一带,一人伸手一抄,将药碗接了过来。
那药碗在他手中竟是纹丝未动,汤汁也没晃一下,楚玉桁见了这迅捷利落的身手,暗自惊诧,抬眼一瞧,帮他的人竟是云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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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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