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小时还不觉得怎么,年龄大些后再想,总不免奇怪。
妇人闻言,又开始局促,低声道:“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娘子还记得咱们刚到国公府时,你还有位小弟弟吗?”
钟韶不记得,但听妇人这么一提,脑中隐约有些影子。
妇人道:“当时小公子还小,才几个月,他的乳母和我是旧相识,我们关系不错,经常会在一处说说话,她还叫我姐姐。我这位妹子性格好,长得也不错,喜欢笑。有一次,国公爷逗小公子时与妹子说笑两句,被夫人瞧见,夫人妒性大发,竟把我这位妹妹活活打死了。”
钟韶悚然一惊,霎时想到太子妃,母女两人真是一脉相承。
妇人道:“我真是吓破了胆,好好的一个人,刚刚还和我说话,对我笑,就因为男主人说笑两句,就被活活打死。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在夫人手里,比蚂蚁都不如。因为这件事,我一直做噩梦,有这样的主母,说不准哪天被打死的就是我。
因为我和妹子关系最好,还因为,夫人对娘子……连带着对娘子身边的人也瞧不入眼。她不能对娘子怎样,把我们捏死实在太容易不过。我私下哭求老夫人放我出府,老夫人心善,答应了,还厚赏了我。”
她低头擦了擦眼睛:“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娘子。”
钟韶摇了摇头:“乳母并没有对不起我。”
妇人道:“我那妹子死后,小孩子认怀,小公子不肯吃新奶娘的奶,小孩子虽然什么都不会说,但也有一颗想念人的心。小公子想念原来的乳母,天天哭,小小的人儿,那么娇嫩,如何禁得起这个,没多久就生病夭折了。”
钟韶又是一惊。
妇人长长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报应。”
钟韶心情复杂,既觉得可恨,又觉得可悲,心中沉甸甸的。
乳母离开后,她和徐濂又在房间坐了一会儿,直到妇人的车不见了踪影,两人才缓步下楼。
坐进车中,她道:“我现在才知道,活了二十多年,自己竟是个傻子,身边发生那么多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濂握住她的手:“别这么说,陛下身边每天发生多少事,后宫隐私更是数不胜数,他又岂能尽知?何况我们?”
他的话总是充满说服力,钟韶反握住他的手:“我今天才知道,我还有一位兄长,我想见见他。”
徐濂微笑:“放心,我来帮你。”
没几日,徐濂告诉她:“钟公子现在的住处找到了,在永安县的景宁里,不过,他经常不在家,而住在城外的竹林精舍中。”
“我们要去城外找他吗?”
徐濂点头:“钟公子洒脱不羁,没那么些繁文缛节,何况你是他亲妹妹,直接上门又有何妨?”
钟韶略觉心安。
又一个休沐日,两人来到城外,在一处郁郁葱翠的竹林前下车,刚进竹林,便听到一阵琴声,两人循声过去,看到一名男子在溪水旁弹琴。
两人没有打扰,远远等待,直待琴声停止,男子抬起头来,只一眼,钟韶便知道,这就是她的兄长,钟璟。
从青年俊雅的面容上她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她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什么是血脉相连。
她的视线顿时有些模糊。
男人看到她,神情微微恍惚,似轻轻念了句什么,待反应过来,立刻意识到来的人是谁,神色冷漠起来,淡道:“你们是谁,来此何干?”
钟韶眼睛微湿,声音轻颤:“兄长,我是钟韶,你的亲妹妹,很抱歉,直到今天,我才来看你,二十多年,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
她的眼泪融化了他的冷漠,男人静静接口:“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女人亲生,但那个女人从来没有以亲生女儿待你,所以你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他叹了口气,“是这样么?”
她含泪点头,又摇头。
男人收了琴,把他们引入精舍,徐濂因他们兄妹要谈家事,自觉回避。钟璟也不在意,挥退了上茶的侍女,看向钟韶,不胜感慨:“你长得真像母亲,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
一句话让她突然难以自已,她说不出话,泪水纷落。
钟璟轻叹:“是了,有那个女人在,怎么可能过得好,她那么嫉恨母亲。”突地冷笑,“都已经霸占了国公府,还心有不足,总想压母亲一头。
也是可笑,那年,听说她女儿得了太子妃位,她自己也怀了儿子,兴头得不行,盛装豪车去见母亲,炫耀她的得意。结果母亲什么也没做,只从容平和地依礼见客,那女人便气焰全消,自惭形秽,俯身向母亲行礼。话没说几句,就匆匆离开,满面羞惭的样子,好像恨不能钻地缝,真是自取其辱!”
钟韶突然想起,钟夫人据说怀男胎后,兴冲冲地去拜访一位故人,回来后却大发雷霆,孕妇的心情本就起伏不定,钟夫人尤其明显,结果气性太过,动了胎气,那一胎没保住。
难道她竟是来向母亲示威?
这算不算咎由自取?
她看向钟璟,轻问:“我们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钟璟端起茶,慢呷一口,道:“我们的外祖父是前朝中书令,母亲是他唯一的嫡女,品貌端雅,蕙质兰心,才华横溢。”
钟韶脑中不由闪过那间布满灰尘却书香雅致的屋子。
钟璟道:“外祖父是前朝忠臣,因策划反对当时的大司马,也就是当今的父亲,家族被灭,母亲坐徙极北苦寒之地。”
他冷笑:“母亲前脚刚离开京城,父亲后脚便娶了新妇进门,这就是我们的父亲,与母亲恩爱十多年的父亲!恩爱?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他为荣华可以甘当鹰犬,刺杀前朝成帝,又怎会不及时与身为罪人女儿的妻子划清界线?哪怕后来,母亲遇赦回京,皇帝特许他可以有两位夫人,他也不肯把母亲接回府去。”
往事更清晰更详细地呈现在面前,她只觉心惊:“刚才,兄长说父亲刺杀、刺杀……”
钟璟毫不为父亲讳饰:“前朝成帝,因不甘心做傀儡,奋力反抗权臣,结果反被权臣所伤,当日便伤重身亡。当时,向成帝动手的,就是我们的父亲。弑君之罪,何等恶名,成帝死后,当今不堪舆论压力,推出一个小卒子顶罪,保下父亲,后来又立了前朝末帝。
但无论如何粉饰,又如何瞒得过天下所有人,咱们父亲私底下的名声,可是堪比六月伏天腐烂的尸体。”
他看向钟韶:“你最好趁早远离虞国公府,免得大家一块儿变成臭狗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松溪的八扇屏(穿书)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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