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门那修士碍着来人是长安云间院的,怠慢不得,匆忙披衣起身开门,“裴师兄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此事真的急!我们掌院不知怎的,忽然腹痛如绞,痛苦万分,还望师兄能去看看!”来人正是裴霁,带着一脸货真价实的焦急,伸手就拽人跟着走。
被叫到的修士很是无奈,心道难道我就能给看好?只是无因到底身份尊贵,在自己这里出了岔子实在担待不起,只好任由裴霁拽着走,暗中祈求天尊保佑,可不要是什么大症候才好。
裴霁见他还算配合,松了口气,拉着人越跑越快。
明远有些受不住,毕竟他并不是个练武的人,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地道:“裴师兄,你慢些!山人……山人实在跟不上了!”
“明远师兄,并不是我想为难你,只是我们掌院实在腹痛得厉害,拖不得了!”
无因赶了一天的路,就算是勤于练武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住,如今正在禅房里打坐养神,忽然听到门外的说话声,不由得大惊——不是说明日法事之后再设法脱身的?裴霁怎的自作主张!
只是裴霁到底是跟他出来的人,若是让人发现裴霁说谎,却不只是裴霁一人颜面扫地,今后想要再借机行事便难了,于是无因当即回忆了一下顾襄忆病弱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模样,便捂着肚子开始装病。
“掌院,掌院你好些吗?可还疼得厉害?”并未与无因商量过,裴霁也有些心虚,只是人都叫来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敲门,同时高声提醒。
无因捏着嗓子,痛苦地低吟一声,并不答话。
裴霁这才放下一点心,直接领着明远推门而入。
但见无因抱着肚子在床上蜷成一团,面色苍白,额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听见人进来的动静倒是抬了抬眼皮,本想坐起身,只是痉挛着挣扎几下,却不过徒劳,到底还是倒了回去。
裴霁愣了片刻,才冲上前去将人扶住,一跌声问:“掌院你还好吧?明远师兄你快来看看啊!”
明远一见这阵仗也有些慌了,扑过来扶人,“国师这是怎么了?”
“师兄呀,若是我们知道是怎么的,也不会惊动你了。”裴霁皱了眉。
无因觉着他这话略有些得罪人,暗中捏了他一把,才“虚弱”地摆摆手,“抱歉……打扰你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只是山人自幼身子不大好,若是换了一处,便会有些不惯……忍一忍就好。”
明远哪里就敢让他忍一忍?当即就道:“山人这就让师弟们去请大夫!只是法觉院附近医馆难寻,或许要等上一阵的,山人去与国师烧点热水来。”说罢,生怕惹上麻烦似的,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不多时,法觉院便闹了起来,想来就是明远将师弟们也叫了起来。
无因觉得心下很是过意不去,趁屋里也没其他人,便坐起身来,忍不住瞪了裴霁一眼,“怎么回事?”
“嗯?”裴霁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那神情要多无辜便有多无辜。
对着这么一张脸,无因也凶不下去了,只叹了口气,“不是说明日再出去么?这又是闹什么?”
裴霁便肃了神色,一本正经地道:“掌院不知道,那几个兄弟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需要掌院看了之后再做定夺,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果然是下策。无因擦了擦自己用内力逼出来的汗,强自保持镇定,“你都知道什么,先告诉我知道,也好有个准备。”
“那几个兄弟跟着从长安出来的几个人,一直跟到一座山口。那里入山也便一条路,路上却有人把手,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但是从身形、眼神、举止看来,必是从军中出来的人。”裴霁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偷偷观察着无因的神情,然后才道:“那些人似乎拿了什么信物给人看,守路的人便将他们放了进去。跟着的兄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连忙来回禀了。”
无因先前跟着顾襄忆查了许久的案子,对证词也是十分熟悉的,那张乔氏与柳家的门房王升都说,是从白水村寻了民夫进山开采,采出的东西是在村中挑拣的,却不知如何又出现一处被把守起来的地方。白水村可不在深山之中。
细细想了想,也未想出有什么头绪,无因便深觉自己并不是个聪明人,连出力跑腿这样的事都做不好。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无因问裴霁:“你有什么想法?”
“一般来说,能被人这样秘密看守起来的地方,必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且是柳家的东西。”裴霁皱起眉头,一脸苦恼,“不知道掌院怎么想的,但我觉得里头藏的绝不是玉石,那东西笨重难挪动,原用不着用军士去把守的。”
无因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小裴觉得是什么呢?”
裴霁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从不曾见识过,所以猜不出来。”
无因还想说什么,只是听到外间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唯恐露馅,只好住了口,又抱住肚子往床上倒。
裴霁倒是很真诚,“掌院,你这……学得也太像了!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还不是跟顾襄忆学的!无因腹诽一句,只瞪了裴霁一眼,示意他莫要废话,配合他装病。
没了顾襄忆在,什么事都得自己来考虑,少不得要谨慎些,还是先走好现在这一步吧。
***
寅时,紫宸宫外。
常参官按照品级秩序于宫门外站好,一边等着时辰一到宫门洞开一边抓紧时间闭目养神,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队伍后头便是一阵惊呼。
还不等前头的的人回头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有人大声道:“安王殿下当心!”
哦,原来是安王。
眼看着都到开宫门的时间了,这才姗姗来迟,可见安王轻慢之心。再则,骑马疾驰至宫门,还险些伤了人,委实狂妄,是该好生参他一本了。
原本就看顾襄忆不满的人心里还编排着怎么才能给他个教训,后头那些快要被冲撞的人却看得提心吊胆,犹豫着究竟是不是要上前。
无他,只因高坐马上且并不曾稍稍勒马的安王殿下也不知究竟是怎的,忽然就从上头歪了下来,若不是两脚还紧紧踩在马磴子上,只怕如今已经跌落在地了。
只是安王殿下双手已然放松,并未拉住缰绳,马匹并不减速便罢,他从上头落下来却是迟早的事。
站在一旁的人各有计较,却没一个上前去救人。
顾怀的位置站得很靠前,听见动静回头去看的时候,情势已经岌岌可危,眼看着顾襄忆就要栽倒在地,被马匹拖着前行。
顾怀吓得魂飞魄散,片刻犹豫也没有,立时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之间便来到顾襄忆的马前,趁着马匹从眼前疾驰而过的机会,伸手在马鞍子上一按,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他的身手一向矫健,加之人也生得风度不凡,倒是引得许多同僚惊呼。
只是顾怀没心思去管旁人怎么看,眼里只看得到顾襄忆的安危,就在人要落到马下那一瞬,扯着衣袖使劲一拽,硬生生把人拉了回来,同时另一只手拼命扯动缰绳,不让那马冲入人群。
众人正看得惊心动魄,宫门忽然开了,那原本要宣人入朝的内侍见外头的百官站的乱七八糟,不由得皱了眉,高声喝问:“外头何事喧哗?”m.bīQikμ.ИěΤ
站在外头的百官也不知如何就闹成了这样,不由得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怀将人拉回来之后,见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把人抱下马去,一面疾奔一面道:“快传御医来!”
如今宫内宫外还有谁是不认得平王殿下的?听她这样说,自然顾不得追究,连忙答应了,着人去传话请御医。
宫门外闹了一出安王坠马,顾恢自然也没了上朝的心思,匆匆忙忙问了几句话,便宣布退朝,大步流星地往安置顾襄忆的偏殿去了。
顾怀出手救了人,如今提出想一道去探望,顾恢并非十分愿意,却也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只好准许他同行。
远远瞧着几名御医把脉的把脉,针灸的针灸,熬药的熬药,而顾襄忆依旧躺在短榻上不省人事,不由得怒从中来,喝道:“怎么回事?朕都已经下朝了,安王却还不醒?”
他的眉眼之间原本就带着些阴鸷之气,沉下脸来,便越发地骇人,一屋子的御医团团跪成一片,“陛下恕罪!安王殿下原本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些劳累,只是……只是殿下一向体弱,所以才迟迟未醒。”
“过于劳累?”顾恢愣了愣,“安王究竟做了什么,竟会劳累过度?”
御医们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顾怀则不动声色地道:“对了陛下,安王不是一向住在甘露殿么?怎的这几日臣看见他却都是从宫外而来的?”
顾怀闻言,狠狠瞪他一眼,似乎想通了关窍。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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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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