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襄忆与无因相携出现在大理寺门口的时候,几乎是被郑思源给亲自拽进去的。
“郑卿,有话好说,拉拉扯扯的,有辱斯文。”顾襄忆是甩不掉他的,也就任他拉着,说话间却是看向跟在后面的状元沈遥君,笑得漫不经心。
郑思源可就没他这么轻松了,一把年纪的体面全都顾不得了,低声道:“该不该抓的臣都抓回来了,这几天签字画押录口供弄得大理寺上下人仰马翻。可总还有些人并不是罪有应得,哪能如此轻易就范?大理寺多半是文官,这些人闹起来是弹压不住的,还请殿下万万要想个法子!”
顾襄忆挑了眉,“郑卿想让孤怎么帮?”
他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测的意思,郑思源不由得愣了愣,小心地问道:“却不知殿下如今愿意帮什么忙?”
“凡对陛下心生不敬者,都属谋逆之列,若真是要察,也不知凡几。”顾襄忆看了沈遥君与无因一眼,说得倒是毫不避讳,“大理寺都是文官也无妨,捉拿叛逆之事百官都责无旁贷,平王从前负责此事,若是要继续接受也未为不可;再就是忠义营,捉拿叛逆岂不是轻车熟路?”
郑思源额间浸出汗来,一言不发。
于是顾襄忆不顾沈遥君惊讶的眼神,又道:“再不然,便是拿出更说得过去的证据,使陛下确信逆党的确都已伏诛。”
“殿下说得倒是……”郑思源顿了顿,到底没把剩下的话说出口来。
但顾襄忆是懂了他没说完的话——说得真是轻巧。若是顾恢真的这样好说话,今日早朝郑思源也不会闹个没脸。ъΙQǐkU.йEτ
不过郑思源倒也不是个一心只想立功的人,若不然也不至如此痛苦。
顾襄忆心知肚明,却还漫不经心地道:“郑卿慢慢想着,想好了便告诉孤便是。若是没旁的事,孤就与国师一道再去看看此案卷宗吧。”
郑思源气得牙痒,却不敢把他怎样,只好忍气吞声地让他去,末了还让沈遥君陪着去值房。
沈遥君年纪很轻,又是状元及第,心气也高,不管面前的是什么人,有话便不憋在心里,刚离了郑思源的视线,他便与顾襄忆道:“殿下以为,此案需要多少人命才能平息?”
顾襄忆步子一顿,微微挑眉。
无因则轻咳一声,“沈丞,还请慎言。”
顾襄忆轻轻伸手一拦,示意无因莫管,然后又道:“却不知沈丞还有什么好办法?”
“臣……人微言轻,再多的主意也无法劝阻陛下。”沈遥君的声音稍稍弱了些,态度却是不变的,“然殿下的话,陛下能听进去不少,殿下却宁愿缄口不言,这是何道理?难道在殿下眼里,这些人命都不是命了?”
顾襄忆凝立不动,慢慢打量着沈遥君,嘴角却慢慢勾起。
沈遥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双手暗暗握拳,强撑着不往后退。
半晌,顾襄忆才笑了笑,招呼着无因往值房走去,一面走一面问紧跟在后的沈遥君,“沈丞,若是一桩案子落到你手上,你要怎么审?”
“什么?”沈遥君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襄忆懒得再说一遍,无因不得已低声重复一次。
沈遥君都不愿去看无因,许是想着好好一个国师竟与安王狼狈为奸,然后才回了顾襄忆的话:“殿下是想考臣这个大理寺丞做得是否称职?”
“孤又没有官吏调动之权,还威胁不了你的前途。”顾襄忆自然是看见他的神情了,语气当即就冷了下去,“不过随口一问。”
沈遥君也不是看不懂脸色的,知道自己这是惹了安王的不快了。他敛了神色,恭敬地道:“若有案,必先勘察现场,寻找可疑之处与物证。”
“未及勘察呢?”顾襄忆点了点头。
“便落了下乘。”沈遥君克制地摇了摇头,却仍旧解释着,“不过稍后再勘察,或许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毕竟现场就算清理过,也可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顾襄忆又便是赞同,示意他接着说。
也不知是说起本职沈遥君忘记了其他还是他有心在顾襄忆面前好生弥补,却听他有条不紊地道:“若是留下的证据能指向某人便是最好,若是不能……”
“怎样?”
“若能加以利用,或许也能引出凶手。即便不是凶手,也是相关的知情之人。”沈遥君说着,便叹了口气,“殿下这个问题问得太过宽泛,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
顾襄忆看了无因一眼,无因有些疑惑,不知他想说些什么。
当着沈遥君,顾襄忆不好解释,只淡声问道:“倘若使你亲临现场,却不知有多少把握可以一举破案?”
“这……却要看是什么案子了。”沈遥君仍旧有些愣愣的。
顾襄忆轻笑,“放心,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没有人命,更没有价值连城的财物丢失。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无因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事,立时不可置信地望向顾襄忆。
只是宫廷之中的秘事沈遥君这样的绿袍小官是连风声都听不见的,闻言还满面疑惑,“什么装神弄鬼之事?这样的小事还能闹到殿下跟前去?”
顾襄忆给了无因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方笑道:“可偏偏就有人到孤面前现眼了。宫中多半都是女子,会查案的人孤是找不出来了,这才想着到大理寺借人。沈丞,不知你可愿意接手?”
沈遥君看着顾襄忆的眼神有些惊诧,“殿下,内闱之事就这样告诉臣,不怕外泄?”既然顾恢都没下令去查,自然是不愿公之于众的,顾襄忆却这样轻而易举说了出来,沈遥君直觉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顾襄忆却无奈地一摊手,“倘若孤还能寻着旁人,何必问你——毕竟你方才就差指着孤的鼻子骂了。”
沈遥君不由得越发尴尬,脸上也有些发红,口中的话却还是不卑不亢的,“可陛下未曾下旨,殿下便寻了臣去查,倘若查出的结果并不是陛下想要的……”
“陛下日理万机,怎会关注后宫一点小事?”顾襄忆说得冠冕堂皇,见沈遥君仍旧有些犹豫的模样,才压低声音道:“沈丞不是希望陛下不再借着逆案大做文章么?或许此次就是个绝好的机会。”
“此话……”沈遥君下意识要问个明白,却忽地悟到这话不能随便问。何况顾襄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看便是绝不会说的。
好在他是聪明人,只略略一想就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又思忖片刻,沈遥君才慢慢开口,“殿下,这却不是臣是否愿意之事了,内闱的案子,哪里容臣插手?”
顾襄忆这才展颜一笑,“此事卿就不必担心了。”
“殿下若是不说要如何运作,臣如何不担心?”沈遥君丝毫不曾松口。
倒是没想到这初涉官场的年轻人如此难缠,顾襄忆有些无奈地笑了,“大理寺这边不必担心,孤自然会找理由把你从郑卿那里借出来,管叫他无话可说。”
沈遥君点了点头,仍旧眼巴巴地看着顾襄忆。
顾襄忆这才指了指无因,“进宫之事更不比担心,跟着国师,难道还怕有人找你麻烦不成?”
一般顾襄忆与人谈正事之事,无因都是不会插口的,然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不由得一愣,“山人?能帮上什么忙?”
“宫中邪祟闹得厉害,只是普通的禁军巡逻已然弹压不住,需得国师亲自去开坛做法。”顾襄忆轻描淡写地说着,“国师做法,总不会是孤身一人去吧?身边总得带个帮手的。”
无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好,什么时候?”
顾襄忆笑而不语,眼神在沈遥君身上轻飘飘地转了一圈。
沈遥君听得一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也不知是在气要让他堂堂一个朝廷命官扮作云间修士去装神弄鬼,还是惊讶于好端端一个国师竟然对名不正言不顺的安王言听计从。
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顾襄忆却并不恼,“却不知沈丞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一个从六品的小官,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往后宫里去。沈遥君低了头,半晌不发一语。
略等了一阵,顾襄忆方悠悠地道:“孤知道,一旦被人识破身份,便不只是乌纱落地的后果,脑袋也保不住,沈丞要好生思索一阵,孤不催你。不过有一点你可要记好,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半个字,你别想好过,孤也会受牵连。”
眼看着沈遥君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顾襄忆便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孤知道,沈丞倒是巴不得孤被陛下拿住治罪。只是沈丞也别忘了,你心心念念的勿使秦家逆案牵连无辜一事,或许也会随着此事的败露而付诸东流。”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沈遥君还有什么好说呢?
他张了张嘴,神色有些憋屈,却不得不咬着牙道:“是,臣……定会早日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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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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