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迎陛下。敬祝陛下万寿无疆。”
咸安帝一入重华殿,便见店内装饰喜庆一片,四处都是金红之色,而当先的玉蘅夫人更是一身深绯色礼衣,头戴九凤冠,明艳而庄重。
这身装扮……竟似要封后似的。
不过咸安帝也并不曾在意,只是上前一步将玉蘅夫人搀起,携着走向上首,然后才道:“都平身吧。今日家宴,不必多礼。”
众人得令,陆续起身落座。
不过顾襄忆、无因着实是紧张咸安帝这般无知无觉地与玉蘅夫人靠得这么近,却也不敢劝阻。
乘华夫人倒是一反常态,主动向咸安帝道:“陛下,妾与秦妹妹同在四妃之列,虽说不敢觍颜请求与陛下同席,却也总该离陛下的席位近些才是。”
乘华夫人一向不爱与玉蘅夫人计较,玉蘅夫人怎的安排她的座次她就怎么坐,从来没有不乐意的时候。
故而乘华夫人这一开口,底下人都紧张起来,连咸安帝都站起身来准备说点什么。谁知一向小心眼的玉蘅夫人却丝毫犹豫也没有,当即就嘱咐底下人:“去,将薛姐姐的席位往前挪一挪,放在陛下边上。”
眼见着一场风波还不曾起来便消弭无形,咸安帝心情十分畅快,便下令开宴。
只是除了他自己,边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吃得痛快的,纷纷盯着咸安帝与玉蘅夫人,生怕一个错眼之间就出了什么岔子。
“陛下,”酒过三巡,宫中的伎乐也开始献歌献舞,玉蘅夫人更是端起酒卮,向咸安帝敬了过去,“今日可是陛下的千秋,妾特意命尚食局备下的新酒醽醁,陛下可不赏脸饮一杯?”
咸安帝顺手拿起自己的杯子,也向玉蘅夫人递过去,“好,你有心了。”
谁知玉蘅夫人却捧着杯子一闪,“妾可是向陛下献酒的,陛下怎的还要回给妾?陛下莫不是不想给妾这个脸面?”
玉蘅夫人递过来的酒杯是她自己所用,但也没人能保证这酒杯没有做手脚。乘华夫人更是坐直了身子,低声道:“知道秦妹妹用了心思,特意为陛下准备的好酒。只是陛下原有自己的盏子,妹妹只管斟酒就是,何必换盏?”
玉蘅夫人闻言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薛姐姐这是信不过我?却也无妨,便按姐姐所说,给陛下斟上就是。”
咸安帝只觉近来玉蘅夫人对他越发和顺。本就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便是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也是风韵不减的,用着她的酒杯吃酒,咸安帝原本是十分乐意的,相形之下,乘华夫人未免也太不解风情。
但乘华夫人一片好心,他也不是不明白,无奈一笑之后,也就饮尽了杯中的酒液。
醽醁酒也算是宫中美酒中最烈性的,而咸安帝之前就饮下不少,这一杯下肚之后,未免就有些飘飘然。
偏生这时候,咸安帝又听玉蘅夫人继续劝酒,连忙摆手,“阿芜可饶了朕吧,可吃不得了!”
“快让开,我有要事要求见陛下,若是耽搁了,你们谁可担此罪责?”无因原本就坐得十分靠近殿门,加上外头说话的人嗓门也不小,基本是能完全听见的。
“杜副统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么?皇亲国戚和各宫娘子都在里头,岂是你说闯就闯的?”
外头说话的两人,一人声音尖细,应当是个小黄门,另一个则粗犷豪放,无因也记得,是裴保恒手底下一个副统领。
看来玉蘅夫人为了今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连守在殿门口的,都换成了她自己的心腹。
裴保恒在殿上站着走不开,看顾宫门之事当然要交代给手底下信得过的副统领。看这杜统领火急火燎的样子,应当就是发现了异动。
一念到此,无因连忙抬头看向顾襄忆。
顾襄忆诚然是紧张玉蘅夫人和龙骧侯突然发难的,可他也留了几分精神看顾着无因的。感觉到无因以眼神示意他,就立刻望了回去。wwω.ЪiqíΚù.ИěT
无因大大松了一口气,稍稍扭头看向殿外,以口型说了个“杜”,然后又抬了抬下巴,点向侍立一旁的裴保恒。
他这示意十分明显了,险些惊动了坐在身边的一个郡王。顾襄忆自然也是看明白了的。他向裴保恒递去一个眼神,然后悄悄起身,从众人身后绕了出去。
也对,若是裴保恒一动,难保不会打草惊蛇。
而这厢玉蘅夫人还在劝酒,咸安帝坚决推辞,她便放下酒卮,装模作样地叹道:“哎,原来陛下是真的厌弃妾了,却连一盏酒也不愿吃了。”
“爱妃这说的是什么话?”咸安帝最吃这一套。
玉蘅夫人却道:“可不是么?前些日子是妾鬼迷心窍惹得陛下不快了,可这些日子,妾都已然诚心悔过了,陛下难道还不肯原谅妾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咸安帝连忙道,“朕原本就没认真生过你的气,哪里有什么原不原谅的?朕饮了就是!”
也不知是不是无因的错觉,咸安帝说到改错之时,玉蘅夫人的美目之中,竟然闪过一丝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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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副统领,”眼见那个粗犷的汉子在殿门口与那眉清目秀的小黄门争得满头大汗,顾襄忆便叫住他,“山人奉陛下之命特来探问,何事喧哗?”
“某有要事需得报与裴统领!”杜副统领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
顾襄忆便忍不住笑了一声——看来裴保恒到底是个小心的人,连他的心腹也不曾知会过国师便是自己人。
只是他面上还得装得风轻云淡,“裴统领伴架,不得稍离。他知道是你在外头,便托山人带话——晚宴之前他便做好了所有的布置,一切按计划行事,不必报与他知道。若是有何异动,山人也会把话带回去。”
杜副统领看了他好一阵,却又见那小黄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端看他能说出什么来,便索性一跺脚,只说了声没事,便又转身离去。
顾襄忆松了口气,也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偏那小黄门多事,又问道:“国师这是要去哪里?”
顾襄忆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怎的,某便是要去更衣如厕也须得向中官汇报?”
小黄门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道:“国师说笑了!”
重华殿附近的道路,顾襄忆已经很熟悉了。他假意往净室走了几步,直到确定那小黄门看不见他之后,才另抄了一条路往杜副统领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杜副统领,”顾襄忆不与他客套,只是急问道:“巡防营的军士在宫城外聚集了是么?是哪个门?朱雀还是玄武?”
杜副统领都来不及惊讶,更来不及细问顾襄忆为什么会知道宫城之外的事,在他看来,巡防营的异动更加重要,便一股脑地道:“是啊,巡防营的人以缉盗为由,今天在城内大肆走动,现在已经聚到了朱雀门外来,粗粗一看就有千余人的样子。”
不过才千余人,与宫中禁军人数相比,是远远不如的。
只是巡防营在长安城内巡守,平日里也不过是几十支二十人小队行走,如今忽然聚集千人,这兆头便很不同寻常。
顾襄忆又问:“除了巡防营,还可曾看到有其他人马?”
“看见了几队千牛卫,人数并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巡防营一伙的。”杜副统领老实回答。
作为一个装神弄鬼的国师,顾襄忆自然不敢对军务插手过多,尤其是南北衙这样的禁卫,他也吃不准薛家能调动的人手究竟来自何处,一时不好定论。
只是念头一转,他便沉声道:“禁军的统辖范围只在宫城之内,外头不管发生何事,除非是喊着要逼宫,否则都与你们无涉,只管戍卫好宫城安危便是。可外头的人一旦想要入宫,无论如何都不许。”
杜副统领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都没来得及想云间掌院为何会对他们禁军事务指手画脚,却只觉得他所言甚是有理,便行了个礼,径自去了。
顾襄忆回到重华殿之时,果然发现龙骧侯已然不在殿中了,顿时觉得心中一紧。只是这一殿的人,他竟无人可问。
追是追不回来了,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看好玉蘅夫人的动静。毕竟最想动手的只能是玉蘅夫人,便是龙骧侯也是听她的指令行事的。看无因还不曾给出什么反应,那么玉蘅夫人就应当是还没准备动手。
殿上的歌舞换了一轮,丝竹靡丽,舞蹈娇软,倒是顾襄忆从来不曾见过的模样。
“这是……《霓裳羽衣曲》?”咸安帝也不知被灌了多少酒下去,面上发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支棱着身子看了好一阵,才皱着眉问出一句话。
玉蘅夫人便轻轻柔柔一笑,“是啊陛下。妾命教坊排了好久呢,不知陛下满不满意?”
咸安帝的眉头越皱越紧,“怎的想着排这一支?”
“《霓裳羽衣曲》堪称历代软舞之最,陛下觉得不好看么?”玉蘅夫人笑得越发粲然。
她的确是美的,一颦一笑之间自有一段风流,这样明媚的笑意映衬着烛火,端的能摄了人的心魄去。
只是这样的美貌之下,却掩着一副贪婪而狠毒的心肠。
“《霓裳羽衣》原是那杨妃所作的舞曲……”咸安帝慢吞吞地说着,“不吉利。”
“是么?”玉蘅夫人慢慢放下杯箸,语气渐冷,“妾还以为,陛下着实喜欢得紧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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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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