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落,李散木恢复了原有面色却拉长起一张脸,挣脱封沉邑的怀抱,自顾自开门入屋。
屋门尚未碰上,封沉邑伸手抵了住,随李散木跟了进去。
李散木瞟了眼一同进屋合门的封沉邑,没作声。
由着诺抑引折腾了一下午,窗外夜色将至,李散木从桌上拿起现成的火折子,将屋中的灯一一点燃。
亮起最后一盏烛火,李散木刚要盖上火折子时,适逢封沉邑从背后走近,似有话说。
哪知,不等封沉邑开口,李散木突然回身,手持烫燃的桶口就刺向封沉邑的面门!
封沉邑侧首擦着发丝躲开了燃口,一把钳住李散木攻击的左臂,李散木自不肯姑息,下盘移步,双腿交替着拣封沉邑腿肚一顿抡踹。
封沉邑以退为守,迅速避开李散木脚上功夫的轮击,见他不罢休的势头,封沉邑移行换位,将其推向墙壁。
招式突然,李散木脚下不慎,紊了步法,眼看着便是要撞向硬墙。此时,封沉邑掐准时机,上前一下子揽住了他,还顾忌到他右肩头的伤,特意一手抱在他腰背,一手撑着墙,免其真磕碰到壁面,却将他实实搂在了怀里。
被迫消停下来的李散木稍抬头,便对上了封沉邑的脸。
而封沉邑略低头,两人鼻尖险些相触。
双方刹那对视下,都觉得,太近了……
还好,乘李散木快面红耳赤之前,封沉邑松了手,后退了两步。
李散木盖上火折子,反倒无处安放了。
“我方才在堂内多有得罪,你若有气想朝我撒,如何都好,只是伤口需万分当心。”封沉邑虽致歉但语气无不关怀。
李散木则有点懵了,先前动手确实是出于心中不爽,光想着解气按性子使然,现在听了封沉邑这番话,这气是消了,但怎么好像显得自己小气巴拉的?
说起来,若没有封沉邑及时解围,自己没准还得给诺抑引继续戏弄,饭局也无法这么快结束。虽然、虽然封沉邑的方式是有那么些,咳,独出心裁,不过至少不会再被诺抑引故技重施的坑他。
“呃哼。”李散木清清嗓子,下意识摸了摸右肩头,有点面上挂不住,决定转移话题。
把火折子归于原位,李散木拉出桌边凳子,装模作样招呼封沉邑一道坐过来。
桌上有半壶白开水,他拿了两只杯子倒水,将其中一只推至封沉邑面前,开口道:“你认为,诺抑引的话可信吗?这其中居然还牵扯到了‘龙门’,有本事派‘龙门’亲自下场抓人,莫非九王爷与你封府的事情有关?可是九王爷有必要吗?出于何种动机?他可是除了皇上,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想要什么没有?不过大手一挥一句话的事,至于如此大动干戈拐弯抹角吗?还顺手搞了把‘淘沙门’?”
“你还记得我们在牢里,遇见的那个‘淘沙门’的异族人吗?还有当时衙狱忽起的火情,不出意外,诺抑引应该也被关在那里,而那晚定有人去救了他。这世上武功高到能够拿下‘淘沙门’门主的人,不多,但一定有。可这世上,既能拿下‘淘沙门’门主又能将其关入府衙大牢的,可就不多了。”封沉邑道。
李散木点了点头,封沉邑的想法和自己今日猜的不谋而合,如此说来,诺抑引在自己目前的处境上并未撒谎。
封沉邑摩挲着杯身,望着桌上的烛火,迷惑不解地说:“只是关于九王爷为何会牵扯进来,我也毫无头绪。”
“九王爷的事我觉得可暂且放一放,至少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与封府有联系,如今更多的是与‘淘沙门’那头。‘淘沙门’干的那些勾当里,指不定有哪件曾经得罪了九王爷,此次只是恰巧被落井下石报私怨也未可知。倒是你们那位‘铁武纪’的洪平章,才是重中之重。”李散木道。
现在有了“淘沙门”的辅证,也只是坐实了洪平章的嫌疑,而封府灭门的疑点却仍摆着,一条没解开。
封沉邑身在局中,自然自知,所以不答也不驳,他静静喝了口水,显得诸事满怀。
李散木接着道:“想来,我们得早日离开这里,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洪平章,查他个底朝天才行。就是这个诺抑引不怎么好打发,沉邑兄,恕我直言,你为何要答应,若抓住了那犯案者就拱手交给他?岂不吃亏?还有,我瞧他今天的阵仗话意,总有些怪怪的,硬是想多留宿我们于此的样子,难道对你还有什么企图?”
“诺抑引被逼到这般份上,想手刃始作俑者实数正常,而我也并不想在无关之人身上浪费精力。眼下一动不如一静,我答应把人给他,他将情报换我,相得益彰。看着我是吃亏些,可毕竟马去马归此时彼时,待得尘埃落定,给他的是真人假人,是活人还是死人,就难说了。”话语间,封沉邑的神情那叫一个四平八稳。
李散木眉目一挑,不成想这姓封的还挺心机。
讲到这,封沉邑倏地侧头看向了李散木:“要说企图,我觉得,比起我,他更像是对你有企图。”
“啊?”
封沉邑前倾,问道:“散木兄,你认为呢?”
哆哆——
房门突然被敲响,只听门外侍从道:“门主吩咐我把东西送给二位。”
封沉邑起身去应门。
李散木则局促地端杯喝水,暗松口气。
原来是诺抑引命人将先前答应给他们的追查信息送了过来,纸张凭据略零散,中间人的账本也夹在其中。
两人仔细翻阅了一番,除了诺抑引在饭局上讲的那些,剩下的几乎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
查阅途中,有“淘沙门”的人来询问过是否要备晚食,因中下午实在是吃得太多,被两人一口回绝。
梳理了一遍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两人确认了“淘沙门”在封府案中没有直接关系,证实了洪平章乃是参与此案的嫌疑人之一,并达成不日离开此处,继续前往文都的原定计划。
收好相关证据,封沉邑看了看时辰,对李散木道:“差不多该喝药了。”
介于李散木中午前都处于昏迷状态,没有直面见过大夫,所以不太清楚大夫是怎么吩咐关照的。不过毕竟自己再不济也是懂些医术的,自是知道最近几日肯定少不了与药罐为伍。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帮封沉邑挡了箭致右肩受伤的关系,这人貌似变得殷勤了不少。
“淘沙门”的人按方子时辰早早将煎好的汤药送了来,满屋子弥漫起一股怪味,说起来自己小时候没少被灌汤药,平日也得进山采药晒药,可现下捧着药碗几次凑到鼻前都迟迟喝不下口,光闻着那味儿就不好受。
封沉邑看在眼里,不声不响出了屋,不一会,回来的时候端了一小盘龙须酥。
“下午我看你这个吃的最多,药比较苦,喝完吃这个正好解涩。”封沉邑把盘子搁在药碗旁,李散木盯着那一块块龙须酥睁大了眼好似迸了光。
心中丈量许久,李散木索性豁出去,捏着鼻子一口气咕咚咕咚吞光了汤药,乘着苦味还来不及扩散味蕾,就抓了块龙须酥往嘴里塞。
万缕银丝裹得细白圆满,绵密松软的龙须酥入口即化!最关键的,是又甜又香!
苦味瞬时便被甜蜜盖了去,一小盘几口就被李散木吃空了。
封沉邑见李散木吃得满足开怀,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散木下意识舔了舔指头残留的甜粉,茫然问:“怎么了?”
注视着李散木红红的舌尖舔舐指尖的样子,封沉邑动了动喉结,故作镇定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模样有点像个小孩儿。”
拿手背擦了擦嘴角,李散木回味着龙须酥的香甜,不甘示弱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突然话痨附体了?”
封沉邑朝他笑了笑,却来了句:“我替你沐浴换药吧。”
微张着仍甜甜的嘴,李散木半晌也只发出了声:“嗯?”
李散木清楚右肩伤口不能碰水,身体相应的也必须保持干净,洗澡是无可厚非的。要说他这伤口的位置自己清理起来不方便吧,但稍微注意点完全能够自己洗,万不用封沉邑代劳。
他又看了看屋内四周,就算碍于伤口,仅麻烦封沉邑届时局部清洗吧,可这房间里连片屏风都不带设的,即使是两个大男人,奈何李散木还是别扭到不行。
于是他找起借口百般推脱道:“我这、我这伤的也不重,洗澡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得了。隔壁不是还有间屋子嘛,你也可作梳洗休息,真不必太为我操心。反正‘淘沙门’做东便宜使唤,不占白不占,干脆……”m.bīQikμ.ИěΤ
李散木噼里啪啦就这么啰嗦了一大截,封沉邑没忍心打断。
直到侍从入屋,把浴桶热水都给他配备弄齐,离开后,封沉邑才道,因他伤口包扎的麻布和药贴位置不便,所以自己只是想帮他取下,仅此而已。
李散木尴尬之余,封沉邑又表明,侍从的确也为他在隔壁屋备好了热水,自己替他取下药贴后便去梳洗。
此刻,李散木陷入沉默……
封沉邑好心好意替李散木拆下麻布药贴后,只关照般嘱了句:“莫泡太久,小心着凉。”
于是便关上门去了隔壁屋子,留下一脸懊悔交加的李散木,恨不得整个没入浴桶。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阿焱的九陨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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