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探花郎惊呆了,舌头打结,好半响都说不出话,终于,他吞咽口水,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他是不是成精了?”
药尘笑眯眯的绕到了鬼婴的旁边,任由鬼婴鬼哭狼嚎,也把鬼婴从探花郎肩头上拽了下来,“成精倒不是,不过,他确实怪得很。”
药尘把鬼婴放在了桌面上。福慧趴在椅子上,一眼不错的盯着鬼婴。两张同样圆润的小脸面对面,鼻对鼻。这分明还是个鬼婴,可一举一动却分明宛如凡间孩童一样。
“他身上是真的奇怪。”福慧嘟着嘴,拿着指头在鬼婴身上一戳,“看起来阴气森森的,但平白无故多了点东西。”
福慧盯着鬼婴身上久了,右手在鬼婴肩头紧握成拳。福慧松开右手,一点金黄如水一般从福慧手指中泄露出来。
“这是什么?”探花郎奇了,瞪大眼睛,只看到那点亮色一闪而逝,转眼就没入了鬼婴的身躯。
鬼婴藕节一样的胖手啪啪啪的拍了起来。
福慧道:“是功德。”
李卫林一脚刚跨过台阶,就听得功德二字,两只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什么功德不功德的,哪里是功德?”
李卫林凑了过来,背后赵观潮紧接而至。他换了一身窄袖,见李卫林和探花郎把鬼婴团团围住,当即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福慧难得起了话头,他板着脸,对着李卫林说:“凡人存善心,行善事,既是功德。功德就是功业和德行。有功德于百姓的人,生前有福报,死后有福荫。这小娃娃身上,就是多了一点功德,才没有迷失人性。要不然……”
福慧指着探花郎,“凭大人吃下他的胎衣,哪能好好的站在这?所以,我们佛家讲,要修功德。”
福慧从椅子上坐正了,板着张圆嫩嫩的小脸,又念了一句佛。
福慧说完就功成身退,探花郎身形猛地一顿,突然就问了一句:“可他原来也不是这样的啊!”
探花郎心有余悸,回想着往日,心口仍不免砰砰乱跳起来:“他、他他……”
探花郎又紧张起来了,支吾半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这次,药尘几个却不用听他说完。药尘捡起桌上的山桃,在福慧边上坐下,边啃边道:“就是知道了,才觉得怪。按你的说法,他父母双亡,出生就是污点。谁会平白无故的给他功德?况且……”
“这功德能是人人都有的?要这么容易,我——”
福慧在药尘腰间狠狠一掐,药尘一口桃肉全数含在了嘴里。药尘眼泪汪汪,侧头瞥了眼福慧,继而转过头,吞下桃肉,口风一变:“也不会那么多孤魂野鬼了。”
赵观潮右手手指开始摩挲,沉吟了几秒。
李卫林却开口了:“那他哪里来的功德?”
“不止有功德,还有阴气。”福慧补充,“单凭功德,他不会一脸鬼相。”
“这娃娃,一定是扔在哪个污秽地方了。”药尘扔掉桃核,拍手道,“得赶紧找到他的尸身,日子长了,会出事。”
药尘偏头想了想,“说起来,淮南府自上次大雨,有快一个月,没下雨了吧?”
尸身百日不腐,久成旱魃。
李卫林探花郎齐齐看向鬼婴,鬼婴身上冒着如烟似雾的寒气。李卫林将手放在了鬼婴头顶,半盏茶过去了,有水珠顺着李卫林的手指就滑了下来,在李卫林指尖结成小小的一滴,清冷刺骨。
李卫林探花郎相视一眼,不由齐齐干咽了一口。
药尘所言非虚。临近大暑,淮南府郡,天气燥热难当。平日没有注意,只觉得热,可细细一想,这大半个月来确实没有落下半滴雨水。
久旱成灾。
探花郎在屋内望着外头艳阳怔怔出神。一队捕头衙役在城外叫苦连天,他们被探花郎吩咐,奉命追查窃取的财物。好不容易在城东当铺里翻找到了小寡妇丢失的财物,可追着当铺留下的人名地址出了城,竟是到了一家空屋里。
带头捕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见着人回应,翻墙往里头一看,院子里的草都长出来了,屋檐下结了不少的蜘蛛网,少说也荒废了两三个月。
带头捕头转而去询问周边人家,邻居们不是不在家,就是话还没听全,就把门合上了,好似这几个捕头衙役跟瘟疫一样。天气燥热难当,这一队捕头衙役在城外忙活了一日,什么都没有问到。一晃眼,天都要黑了。
捕头衙役累的气喘吁吁,寻了个树大叶多的阴凉地就坐了下来。有年轻的衙役喉咙干的很,吆喝着三两结伴去找水吃。衙役们一时半会都闭上了嘴巴,整个村庄好似都陷在了沉寂中,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背后缓慢的响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捕头拧着眉头开始催促了:“人呢?就去喝口水,怎么这会子也不见着人回来?”
坐在一边的衙役们应和:“就是,喝口水能又多久?我在这都听到水声了。”
正说着,那几个年轻人挥舞着衣袖从村道上快步走了过来。捕头骂道:“你们都去哪了,再迟下去,天都黑了。哪家的水那么好吃?让你们这会子才回来?”
年轻人唉声叹气,其中年纪最小的憋不住话,当下就委委屈屈说道:“大人,我们是真去找水了。结果这村子里就没得水,水井干了一大半,剩下两个还被人看得死死的,压根就不让我们近。”
“狗屁!”捕头像个扑着翅膀的鹅,当下就啄了回来,“就你们这些人的脑子,还想骗我?我们几个坐在这都听到了水声。你听到吗?你听到吗?”
捕头往身后瘫坐的衙役们一指,坐着的衙役连连点头:“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捕头怒视年轻人。
小衙役更委屈了,“可我们真的没有喝到水啊!”
小衙役嘟起嘴巴,似乎特别受不了捕头冤枉他,“头儿,你看,我的嘴巴都裂开了。我没骗你。”筆趣庫
小衙役用手指着嘴巴,原本还有血色的唇畔此刻跟农田一样干裂开来。嘴角甚至有层皮屑翘起了一头。
捕头唬了一跳,一掌推开了小衙役,“行了行了,这附近就有水,别在那叭叭叭叭叭个不停了,再拖下去,天都黑了。”
捕头往后一指,小衙役绕着大树转了两三圈,迷茫问道:“没水啊?”
“怎么会没水?我隔这都听到了!”捕头大吼。
“是真的没水!”小衙役叫着。
捕头心中升起一股闷气,当下循着滴水声朝大树走去。啪嗒、啪嗒的水滴声就在耳畔,捕头绕着大树转了一圈又一圈,耳朵慢慢慢慢就贴在了树杆上。
那是一颗上了百年的大松树。树杆挺直,树冠似一朵大伞一样向高处向远处伸展着。
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就是从松树杆子里传了出来。不止捕头听到了,连小衙役也听到了。那滴水声清晰的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众人面面相觑。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一股异样在众人心中升了起来。捕头顺着大树往下看去,只见原本干燥的地面忽然变得黏腻起来。
捕头抬起右脚,鞋底上清楚的沾上了一层黄泥。他猛地退后了几步,刚才站立的地方立时就出现了两个浅浅的脚印。
滴滴嗒嗒的水声越来越急,水仿佛也流的越来越快。忽然,那双脚印里浸出一层看不清颜色的污水。不过就几个呼吸间,那水仿佛凭空冒出来了一样。
“这、这这……哪里来的水啊?”小衙役声音都抖了起来。
捕头头皮发麻,正要说话。突然,有一点东西从树上落了下来,正巧就滴在了捕头的眉宇中间。那东西又臭又腥,顺着捕头山中就留了下来。捕头下意识一抹。
众人吓得目眦欲裂。
捕头将手在眼前摊开一看,一点殷红突兀的出现在了他手上。那血水将他的手指都染红了。而半空中,仍有水滴从树叶上落了下来。
“鬼呀!”
小衙役吓得连连大叫,惊得所有人回过神来。捕头衙役们飞也似的往村道上跑,谁也不敢在树下停留。
小衙役慌不择路,出村道时,他一头就撞在了一醉酒大汉身上。那大汉喝的浑身都是酒气,措不及防。两人连翻带滚的倒在了村道上,小衙役的官帽佩刀全被撞翻在地。
大汉骂骂咧咧。小衙役脸都白了。天越黑,他越乱。小衙役手忙脚乱的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却被大汉一把推在了地上:“没长眼睛啊!”
大汉酒气上来,提腿就踢。从后赶来的捕头一手把人往后一提:“你要干什么?”
捕头不怒而威,配着眉心那点污血,比鬼还吓人。
大汉哆嗦了一下,连连鞠躬,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不远处,小衙役一声轻呼。
捕头回过头,就看着地上小衙役举着一只多宝鎏花发簪,仰头正惊喜的看着他:“头儿,这簪子跟当铺里的首饰像是一套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败家葡萄的今天阿飘也想做个人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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