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嘲笑你,”罪魁祸首却很快收敛了笑意,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你——”宗朝气的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林煜温声道:“阿朝,不得无礼。”
“我哪有,”宗朝噘着嘴道:“明明就是他——”
“好了好了,”顾远笑着打圆场道:“是维桢不对,”他说着,看了周维桢一眼道:“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把人弄生气了也不知道哄哄。”
就是,宗朝在心里附和道。周维桢竟真的听了进去一般,虽然态度极为冷淡却还是说了句:“抱歉。”
虽然不够诚恳,可勉强也算是让这个闷葫芦给自己道了歉,宗朝想着,便满意的别过脸,不再同他计较。
“对了,”宗朝突然又开口问道:“我办完事情呢?直接回邺城接您?”
“不必了,”林煜摇了摇头道:“你就老实在京城等着,多帮帮祝大人,我们应该也很快就会回去了。”
“好吧,”宗朝点点头,可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周维桢一眼道:“喂,我走了以后你可要好好护着我家相爷,千万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周维桢还没说话,顾远就带着三分笑意说道:“放心吧,有我在,定不会让人伤了靖言分毫。”
“阿朝,”林煜有些无奈的说道:“王爷才是千金贵体,你怎能如此无礼?”
“可是我不放心嘛,”宗朝撇了撇嘴说道。
商量完了事情,宗朝便一个人轻车熟路的溜去了悦来客栈,林煜和顾远周维桢则带着闫五直奔县衙。
正如林煜所料,县衙里此时正乱作一团,差役们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唯恐慎刑司这群侍卫在县衙内真翻出了点什么东西。肖卫就坐在大堂之上,旁边还坐着个唯唯诺诺的吴师爷。
四人还没走到大堂,就在院内被县衙的差役拦下了,为首的差役看着这几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慎刑司的人。”林煜声音温和,令人如沐春风般舒服,但说出的话却让眼前的差役吓了一跳。
“慎刑司的人?”差役又狐疑的打量了他们一番道:“慎刑司的大人们都在县衙里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林煜还没说话,大堂里坐着的肖卫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扬声问道:“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差役一听,忙跑过去说道:“回肖大人的话,有四个人来了县衙,说是——慎刑司的人。”
肖卫看不清那四个人的长相,却已经猜到了几分,他对差役吩咐道:“带他们过来。”
“是,”差役领了命,忙跑到院子里招呼林煜他们几个到大堂里来。
进了大堂,林煜和肖卫对视一眼,四人随即拱手行礼道:“见过肖大人。”
肖卫此时已经大致明白了林煜的意图,他想起宗朝之前跟他说过西南王也来了此处,那林相旁边站着的高挑男子应该就是了,啧啧啧,几个人这化装化的,还真是叫人一点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肖卫想着,正色道:“我正命他们搜查县衙,你们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也一起去吧。”
“是,”四人应了,便朝县衙里面的房间走去。
吴师爷刚刚听见他们自称是慎刑司的人就暗叫不好,他本来已经猜到了有人在暗处帮着肖卫查案子,正准备叫手下去查出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这几个人,到时候只要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肖卫也拿他没有办法。可万万没想到这几个暗探现在竟然站到了明面上,归了慎刑司的队,这反倒是叫他没法再动手了,慎刑司毕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他再大胆,也不敢直接在太岁头上动土。
吴师爷咬了咬牙,堆着笑问道:“这也是慎刑司的人?我先前怎么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肖卫冷笑一声说道:“要是不叫人再暗处查着,我恐怕到现在还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吧。”
“肖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吴师爷讪讪道:“毕竟出了这档子事,我们县衙上上下下可都是没想到啊。”
“是么?”肖卫瞟了他一眼道:“许进才命人将难民赶去荒地,对不听话的难民鞭打活埋,然后又将半数难民收入牢中,这都是他一人所为?”
“这——”吴师爷眼珠子一转,辩解道:“吴某只是一介书生,许大人从不跟我说这些事情,只是吴某猜测,许大人命令县衙差役帮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差役也一定是迫于无奈不敢不从啊。”
“书生?”肖卫看着他缓缓说道:“你身为县衙内的师爷,自称没有参与过对这些难民的暴行,也未参与制作假账本一事,那本官倒是想问问你,许进才他养你有何用?”
“这——”吴师爷被问的哑口无言,额角上都渗出了些细密的汗珠来,片刻,只小声的说了一句:“吴某也不知道啊。”
肖卫闻言没再理他,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盏不紧不慢的润了润嗓子。
林煜和顾远四人进了县衙内院,便直奔许进才的卧房去了,许进才的卧房并不很大,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书桌,和墙上的一幅画,和许进才的贪官形象极为不符。
顾远粗略的扫了一眼,便对林煜笑道:“这些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看雕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有这幅画,画工粗糙,连个落款也没有,不像是值钱的样子。”
林煜闻言看了一眼挂在墙上那副画,确实拙劣,画上画的好像是一个人跪在地上,周围还散着些纸钱一样的东西。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皱了皱眉头,把走廊里站着的一个差役叫了过来问道:“你们许大人在邺城内可还有其他住处?”
那差役诚惶诚恐的答道:“回大人的话,没有。”
“没有?”林煜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他贪了这么多钱,连处房产都没给自己置办么?”
“没有,”那差役仔细的想了想,答道:“许大人父亲走的早,母亲也在前几年过世了,许大人一直没有娶妻,就一个人住在县衙内的这间房里,也不喜欢有丫鬟什么的伺候,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县衙里的差役们给他打打下手,对了——他还说过,住在县衙里面,他觉得安心。”
“安心?”林煜冷笑道:“他也知道自己亏心事做多了,怕半夜有鬼来敲他的门?”
“这——”那差役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林煜却摆摆手对他说道:“你先出去吧。”
差役一出去,林煜就皱着眉头道:“要按他说的,这许进才倒真是有些奇怪,只是不知道差役的话是真是假。”
“八成是真的,”闫五开口道:“百姓间都传言说许进才这个人极其胆小谨慎,住在县衙内,出去都要带着一群差役前呼后拥的。”
顾远闻言忍不住笑了:“既然如此胆小,还偏爱做一些刀尖上舔血的事情,这人是不是有病?”
“是穷怕了吧,”林煜说道:“许进才自幼家境贫寒,好不容易出人头地,自然是一门心思的往上爬,拼命敛财,在他眼里,钱恐怕比命还重要。”
周维桢一直在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房间内的每个角落,但都是一无所获,最后走到墙上挂着的那副画旁边仔细瞧了瞧,还把画取下来,敲了敲后面的墙壁,却也仍旧是没什么发现。
“真是奇怪了,这个房间里的家具都没有夹层,屋内也没有地道,”周维桢皱着眉头说道:“到底藏哪了呢?”
林煜也仔细思索道:“既然许进才为人极其谨慎,那个保命的东西他一定是放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可他又没有其他房产,也不会完全信任其他人,还能藏在哪?”
“你看这个,”顾远却拿着那张被周维桢取下来的话突然说道:“这幅画右下角写了两个字——二八。”
那两个字写的极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画上的墨点,林煜仔细看了看道:“写这两个字的跟画这幅画的不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闫五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因为画画的人如果要落款的话,自然是直接用画笔写上去,”顾远说道:“可这两个字笔画粗重,用的笔很显然与画画的笔不同,所以很有可能是这幅画的拥有者后来补上去的。”
林煜点点头,与他对视一眼道:“八成就是许进才自己写上去的。”
他说完,又凑近看了看画上的内容和那两个字,突然灵光一现,又叫来了走廊上的差役,问道:“你家老爷母亲的忌日是何时?”
那差役虽然被他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有些发蒙,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四月二十八。”
“果然如此,”林煜勾起唇角,对他说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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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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