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凉帝坐在文武百官的首位,神色平静地下旨:“朕思来想去,三王爷顾少白有勇有谋,德才兼备,属实是国之栋梁。由此,朕决定封三王爷为福泽王,赐封地!”
话音刚落,满座哗然。
顾天御站在下方脸色铁青,抬眸看向首位的东凉帝。
东凉帝与他对视,身旁的王公公将明黄色的卷轴摊开在众人面前。
“退朝!”伴随着一个尖利的声音,众大臣叩首,东凉帝走出了朝心殿。
待整个朝心殿重归安静,众位大臣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大殿上鸦雀无声。
太子缓缓地站起身,优雅地拂了一下宽大的广袖,一言不发沉着脸退出朝心殿,待众人都缓过神离开后,独自一人走进了御书房。
“彭!”“儿臣参见父皇。”
书房的门被人毫无预兆地打开,顾天御面无表情地站在东凉帝面前。
“父皇以为给了三弟封号他就能回来帮您吗?”
东凉帝没有看他,语气毫无波澜:“朕有愧于列祖列宗,居然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顾天御勾唇一笑:“无论如何我也是太子,这位置晚会都会是儿臣的,父皇又何必这般生气。”
“是啊,你早就是太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顾天御冷冷道:“儿臣是在向您讨罪,这么多年下来,您难道心里一点儿愧疚都没有吗?”
东凉帝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哀凉,深深地望着前方,眸光中似悠远又似空洞。
“是啊........朕愧疚.......”
顾天御猛地将身体撑在檀木桌的两侧,死死地瞪着东凉帝,眼神阴鸷地吼道:“我问你的心里对母后有没有一丝愧疚!不是问那个女人!!”
东凉帝抬头看着顾天御,一字一句地说:“朕,心中始终只有一个女人。”
顾天御双木赤红,半响,低低地笑道:“可是她不属于你,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笑声中带着讽刺,毫无顾忌地刺痛着东凉帝的心。
“碰!”顷刻间,檀木桌应声而碎,楚元帝阴狠的一掌拍散了面前的桌子。满地都是散落的毛笔折子,无数的碎木屑在两人的周围漫天飞扬。
“呵呵,父皇何必恼羞成怒?您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她就算死,都不会多看您一眼。”
“滚。”东凉帝用血红色的瞳孔瞪着顾天御。
顾天御勾唇:“不过您放心好了,本宫身为太子,会帮您把东凉治理的更加繁荣昌盛,您可以安心的去见列祖列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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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白带着景薰已经向西行了几千里,眼见着都快要望到军营的炊烟了。
夜殇突然手捧着一份加急的折子,飞身来到顾少白的马前。
“什么事?”
夜殇拱手:“主子,宫中传来了一份加急密报。”
顾少白翻身下马走到夜殇面前,伸手将那本折子拿了过来,粗略地从上至下扫了一遍后,沉默不语。
景熏仍然坐在马背上,由于顾少白是背对着站在她的下方,所以此时此刻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见他站在原地沉默着迟迟不开口语气,有些焦急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顾少白回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景熏。
景熏一看上面的内容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顾少白在一旁连忙扶住她。
景熏问:“这......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都已经将你发配到边疆了,还赐你封地干什么?”
顾少白沉思了一会儿,飞身上马。“先去跟五弟汇合吧。”
一行人的速度明显加快,马蹄下扬起的沙尘淹没了路边的野花。
随着周边植物的减少,一些嘈杂的声音便越来越近。此时顾少白和景熏两人已经看到了校场上方飘扬的红旗。
顾少白手中的缰绳微微向后拉,身下马儿的脚步缓缓放慢。
夜殇先行走到军营的大门向里面通报。不一会儿等顾少白两人到达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有士兵站在门口等候了。
顾少白扶着景熏下了马,跟着前面带路的士兵走进了军营。
景熏在很小的时候跟着哥哥们住过军营,不过过了这么多年,那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在她八岁的时候楚元帝称帝,他们一家人搬离了王府住进了皇宫。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军营。
眼睛向四处张望着,这里经常不定时的起风,周围还没有能遮挡的植物。景熏强撑着勉强看清周遭的事物,一不留神就会被风沙迷了眼睛。
抬起右手遮在了眉毛的下方,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前面的路。
北风呼啸,风中还卷带着小石子和枯萎了的草根。军营里没有遮挡物,这些东西随着狂风直接砸在了景熏的脸上。
不得已只得把手放下来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可是这样一来,眼前就没了保障,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景熏便已经睁不开眼了。
顾少白发现了景熏此刻的异样,偏头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将人带到自己怀里,把她的脸按到自己热腾腾的胸膛上,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袖子把景熏这个人都遮挡住了。
“把眼睛闭上,我带着你走。”
景熏听话的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脚下的步伐随着顾少白的方向移动。
五皇子顾子逸早早的就在军帐外候着了。一看见顾少白的身影就连忙走到他面前拱手道:“三哥。”
“先别说话,进去了再说。”顾少白看都没看他一眼,匆匆地朝军帐走。
五皇子一愣,又看见了被顾少白护在怀里的姑娘,轻笑了一声后了然。
几个人终于进了军帐,厚重的帘子将外面的风沙堵得严严实实。
景熏从顾少白的怀里退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到没什么表情,只是恭敬地对她俯首行礼道:“三嫂嫂。”
顾子逸眉眼间很突出,颧骨很高,显得眼睛深邃而有魄力。鼻梁高挺,由于常年行军打仗,皮肤的好些地方都已皲裂。不过他整个人气质上的威慑力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服从他的命令。
景熏挠了挠头道:“嗯......五皇子不必多礼。”然后看向了顾少白,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顾少白对面前的人淡淡开口:“行了,免礼吧。”
顾子逸抬头朝他爽朗一笑:“三哥总算来看看小弟了。”
“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五皇子一听到正事连忙正色道:“都办妥当了,只是........”眼睛虚虚地扫了一眼站在顾少白旁边的景熏。
顾少白:“你且说吧,都是自己人。”
五皇子这才松了口气,皱眉道:“如今现有的兵力已经准备就绪,只是如今校场的外部都开始一点一点的换成了太子的人,就怕早晚有一天我们的事情会暴露。”
顾少白道:“暴露又如何,他是不会明目张胆逼宫的。对了,北齐那个太子如今怎么样了?”
五皇子一听提到了那个已经家破人亡的太子撇了撇嘴:“怂的很!醒过来没几天后就全说了。”
顾少白点头:“很好。如今的北齐皇没有威信力,下面的臣子也都是乌合之众,可见他也没有找到北齐的传国玉玺。如今这太子招了,那咱们也就轻松一些。”
五皇子在一旁道:“我已经派人偷偷潜进了北齐皇宫,过不了几天便会有结果了。”
这时,一个士兵在军帐外禀告:“启禀大人,王将军来了!”
顾子逸神色一禀,锋利的眉间皱起,脸色有些不好看。
还没等顾少白问出口,军帐的帘子就被人猛地掀起,外面的冷气夹杂着混乱的尘土直接卷进帐内。
景熏用袖子遮在鼻下,皱起了眉头。
“本将军恭迎福泽王大驾!”一个气势十足的声音传来,王将军身穿银色铠甲,腰间别着佩剑,语气嚣张无礼,吐出口的话一点儿恭敬之意都没有。
顾少白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王将军倒是一点都没有介意,直接当在自己家里似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上。
“我说五皇子啊,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守着那没用的兵符干什么?”
“哼,”顾子逸冷笑:“就算再没用你们太子不也还费尽心思想从我手里夺过去吗?”
王将军摇摇头:“啧啧,五皇子怎么就想不开呢,你现在已经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就算你手里握着皇宫禁卫军的调兵符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一块破铜烂铁!”
顾子逸道:“只要兵符还在我手上一天,本皇子就算将它烧了也绝不会让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染指!”
顾少白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将军,语气中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王将军可是忘了,父皇赐给本王的封地是除了襄平以外土地面积最大的一个地方。本王身为福泽王,随时都有调遣那里兵将的权利。”
王将军的脸色变得不好看,恶狠狠地盯着顾少白道:“就算顾凉给了你封地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区区一座城池而已,是不可能改变得了太子殿下的计划的!”
顾少白眸光一变,霎时间冰冷起来。广袖一挥,桌子上的竹简书被卷起,猛地向王将军的脸上砸去。
“啊一”王将军凄惨的叫声瞬间响起,脸上被竹简的末端划出了长长的一条口子,从眼睑处一直蔓延到嘴角。
血珠潺潺不止,顷刻间整整半张脸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你敢伤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顾少白用袖子挡住景熏的眼睛,声音平静地说:“这是你对皇室血脉不敬的教训!你大可以回去告诉太子,让他听听你是怎么称呼东凉皇室的!”
王将军此时痛的已经无法说话,他一张开嘴就会扯动脸颊上的肌肉,顺势扯动伤口。
一手捂着脸连滚带爬的出了军帐,来的时候有多威风,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五皇子有些担忧地看着顾少白:“三哥,那人是太子身边的得力干将,你把他伤成那样,恐怕太子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的。”
顾少白从怀中取了一方帕子擦了擦手,回了一句:“咱们大哥还不至于这么没眼光,那位王将军顶多就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他是不会在现在的情况下找我们麻烦的。”
太子如今首要的苦恼应该是在东凉帝身上。
正如顾少白所想,太子顾天御收到了王将军的信件后,只是脸色阴鸷了一瞬,随后便直接将信纸团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
军营中的士兵将顾少白和景熏两人带到了一间临时搭好的帐篷里。
景熏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一进到军帐中就迫不及待地问:“刚才王将军口中的顾凉是谁啊?感觉你好久都没有那样生气了。”
顾少白坐到账中的桌子前开始动手磨墨,淡淡地开口说:“那是父皇的名讳。”
景熏吓了一跳,连忙将唇缝抿成了一条直线。心想,这王将军也真是胆大包天,东凉皇现在还没退位呢,他就敢这般的嚣张。
这时,顾少白抬眼看着景熏若有所思的样子招了招手道:“过来。”
景熏听话的走过去。
顾少白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侧,说:“你帮我研磨。”
景熏接过顾少白手里的墨条轻轻地放在砚台中打磨。
顾少白从面前取过一张信纸铺平,拿过这里唯一一根毛笔,沾了墨汁提笔开始写信。
他也没有意瞒着景熏,景熏便大大方方的看。
这封信是写给齐子衫的,以现在的形式来看,齐子衫与楚晓月的大婚他们怕是赶不上了。
景熏的心里有些遗憾,她是真的想亲眼看见月月幸福的模样。
顾少白感受到了身边人忧伤的气息,手下停顿了片刻,用安慰的语气低声道:“别难过,等这一段时间过去了,你们就可以毫无顾虑地相见了。”
景熏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只是心中依旧有些不舍。
很快,顾少白就写完了信,在信纸末端提了“少白”两个字后就递给景熏,“你若是有什么想跟楚晓月说的,就一起写上吧。”筆趣庫
景熏接过信纸,看着末尾那两个尚未干涸的墨迹,自然而然的就又想到了月华殿中那张带有凉字的纸片。
顾少白...少白......
凉......顾凉......?!!
景熏猛地一惊,额头上骤然冷汗倍出。浑身汗毛战栗,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只有握着信纸的手在微微颤抖。
顾少白回过头见景熏这个样子,自然而然地将她搂在了怀里,发现她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
皱了眉头问:“薰儿?你怎么了?”
景熏惊醒,苍白的嘴唇刻意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没事,可能是之前在外面待久了,感觉有些冷。”
顾少白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景熏的肩上,抬眼望了望门口道:“你先穿着,我去让人给你填一个火盆。”说着就起身走了出去。
景熏望着顾少白走出去的背影,直到账中只剩下厚厚的帘子在无声地摆动。
垂眼抚摸着信纸上的字,低声说:“但愿这只是个巧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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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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