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整整三天没有歇脚,景熏坐在轿子里感觉自己已经超脱了。
摇摇晃晃地被抬了这么久,终于忍无可忍掀开帘子的一角对马车外的浣奚说:“你去与前面的人说找个客栈歇歇吧,本宫身体吃不消了。”
浣奚一惊,连忙拔腿向前跑去。
没过多久,浣奚回来在帘子外小声道:“三王爷说一会儿到了城里就可以休息了。”
景熏微微松了口气,头顶着重重的凤冠向后仰。
还要如此这般走上八天,当真是折磨人。
待马车终于到了城中,这一行庞大的队伍才堪堪停下脚步。
顾少白沉着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今夜便在这家客栈休息一晚吧,明日卯时准时启程。”
话音刚落,浣奚就搀着景熏的手将她扶下马车。
看着那个着嫁衣很是抢眼的女人踉踉跄跄的被丫鬟扶着,顾少白恶劣地挑了下眉毛。
等众人都被安顿好了,夜幕也徐徐降临。
顾少白用过晚膳后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里看书。
啪!
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谁!”
没有人说话,顾少白放下手中的书警惕的朝门口走去。
还没等走到门口,顾少白就猛地回头,发现穿着嫁衣摘了凤冠的景熏被挂在了窗户上。
景熏此刻十分懊恼,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被这身嫁衣碍了事儿。
现在她的衣服被勾在窗栏上,进去也没办法,想出去还动弹不得。
顾少白抱着胳膊就那样饶有兴致地站在前面欣赏着。
景熏恨恨地看着他道:“你快过来帮我一下!”
顾少白扬眉:“怎么?本王房里进了贼还要反过来帮贼不成?”
景熏鼓着腮帮子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恼怒。
轻笑一声,不再欺负她。顾少白张开手将人打横抱了下来。
“不是说身体吃不消了吗?还跑出来干什么?”
景熏:“不知道,我就是想出来。”
顾少白:“…………”
景熏在自己的屋子里怎么也待不住,就是想出来骚扰一下顾少白。
无奈,将人抱着放在了床上。
景熏睁大眼睛看着他作惊恐状:“虽说我俩要成亲了,可毕竟还没拜过天地,你这样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顾少白猛地将手臂撑在景熏的身体两侧,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口中微微吐着热气:“这样是怎样?”
而后慢慢地将唇靠近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哦…难道是这样吗?”
景熏的脸腾的一下着火了,霎时间脑袋被烫得晕晕乎乎,理智全无。
顾少白瞧着她那仿佛煮熟了的螃蟹似的脸蛋儿缓缓起身,道:“你就不能有个公主的样子。”wwω.ЪiqíΚù.ИěT
景熏傻傻地坐在床上,满脑子全是刚才那人的嗓音。
看着她那不争气的模样,顾少白难得的心情大好,走到窗前将窗户又开大了一些。
待冷风将室内暖融融的气氛吹散,景熏才稍缓过神来。
看着顾少白那张俊冷的脸,景熏咽了口唾沫,道:“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就要起身下床,没看清脚下,被嫁衣长长的裙摆绊住了鞋子。
顾少白连忙奔过去将她扶住,景熏有些慌乱地归拢着裙子,按照原来的途径又翻过窗子。
顾少白:“………”
她就不知道走门吗?
本以为那人已经回去了,不想,在床栏下又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景熏拽着宽大的袖子朝他摆手:“三王爷安!”
说完也不看他什么反应,直接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窗口。
顾少白哭笑不得,到底是谁把她养成这样的?
又低头径自想了想,沉默一会儿。算了,反正从今她以后也祸害不到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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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庞大的迎亲队伍磕磕绊绊地走了足足十一日,终于是到了东凉。
浣奚和明烛在此时连忙坐到景熏的马车中为她整理仪容。
三千青丝被重新挽起,足金的凤冠稳稳地立在她的发顶,朱红色的盖头再一次罩住景熏的整张面容。
由于景熏不愿坐在轿子上,那迎接她的花轿一路上都是空置的。
如今到了日子也不得不坐上凤轿了。
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一看便是富贵十足,也体现出东凉帝的煞费苦心。
待浣奚二人下了马车,顾少白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中间由几个侍卫抬着新娘子的花轿,后面有近百台的嫁妆跟着。
这庞大的队伍吹着管弦提着炮仗轰轰烈烈地走进襄平城。
街上的百姓从城头排到城尾,交头接耳吵吵嚷嚷却全然都是欣喜的声音。
景熏从侧面微微勾起帘子的一个角落,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呆了呆。
满街的树木被挂上红色的帆条,四处都是祈愿祝福的大红色符纸,路边皆是维持秩序的守卫,个个佩剑尾端都系上了红色绸带。
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仿佛全城的人民都是婚宴的嘉宾一样。
她出嫁时就连西楚的国都都没有出现这种满城同贺的景象,如今却在东凉看到了。
景熏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盛况,还是为了自己而准备的。心中有些感动的情绪涌上她的心神,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东凉的百姓。
赤色满城十里红妆,玉兰花瓣满天飞舞,都是为了她而准备。
放下窗帘,景熏缓缓抬手捂住了自己心脏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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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轿子停下了,外面的声音好似小了许多。
一只绸缎从轿子外递了进来,绸缎的中央嵚着一个大红色的绣球。
宫中的礼仪嬷嬷教过她,这是带她走进夫家的礼节。
深吸一口气,景熏牢牢地抓住绸缎,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跨出花轿。
绸缎的那头,顾少白看着一身红衣小小的她从轿子中走出,握着绸缎的手微微紧了紧。
景熏眼前不能视物,心下有点儿慌乱,抬脚也不是,不抬脚也不是。
顾少白在另一端轻轻的对她说:“别紧张,有我在。”
温凉的男音在此刻仿佛是一汪清水,当下心中的那一丝惴惴不安也慢慢沉着下来。
这时,众人的声音又重新喧闹起来。
在顾少白地引领下,景熏跨过了三王府门口的火盆,寓意日子红红火火。
看着脚下熟悉的石板路,景熏有些怅然若失。
这条路她在这五年之中不知道走了有多少回,可如今却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在这样庞大的礼节下重新走这些路。
一边走着,一边有人在她的脚下撒谷草。景熏知道,这是东凉人婚嫁的习俗。
待一切礼节全都走过,众人走进了三王府正厅。
齐刷刷膝盖碰地的声音,景熏知道,首座必然是东凉帝。
顾少白扶着她的胳膊缓缓跪地,景熏也顺势跪在地上。
东凉帝沉稳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既然到了东凉,便就是我东凉的儿媳,朕也不多说什么,以后安守本分,好好过日子吧!”语罢抬眼示意了一下司仪。
“吉时到!”
司仪高声喊到:“一拜天地!”
双手至前垫住额头,两人郑重地朝前面拜去。
“二拜高堂!”
景熏也不知道现在在拜谁,反正顾少白没拉她起身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前拜。
“夫妻对拜!”
手中的绸缎被人抬起,景熏顺着方向起身,看着脚下对面人的鞋尖朝着自己,深深地朝前弯下腰。
“礼成!送入洞房!”
顾少白被留在正厅中招待宾客,景熏则被丫鬟牵到新房。
感受着这个充满玉兰花香的院子,景熏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墨阁。
想想也是,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三王妃,当然要住在墨阁的主屋。
推开房门,景熏被丫鬟领到床边。那丫鬟郑重地行了个礼道:“王妃切记,您的盖头一定要等王爷亲自来掀,不然会不吉利。”
景熏点头,“本宫知道了。”
那丫鬟福了福身退下了。
景熏坐在床沿边上有些不舒服,身体便向里动了动,不想突然被硌了下屁股。
起身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又想到刚才丫鬟的话,刚举到耳边想要掀开盖头的手无奈垂下。
盲着眼向前面摸去,摸到被子下好像有好多坑坑洼洼的小石子。
景熏心想晚上躺在这些东西上面睡觉不得被硌死,于是拉开被子一股脑的将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末了景熏又端端正正地坐回床上,跟刚才那野蛮劲儿判若两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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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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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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