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正躺在春晓床上,抱着狐狸睡的正香。
春晓头上起了一个井字,一个蹬腿踹在鹤丸脸上。
白鹤一声呼痛,捂着脸坐起来。
“小春······”鹤丸一手捂着脸,眼角还带着睡眼惺忪的泪花,对春晓的大尾巴伸出挽留的手。
“不许撸我!”春晓怒道,一瞬间化作了人形。
鹤丸眼睛失去高光,像是失去了好几个亿,连头上的呆毛都落了下来。
春晓走到床尾把封印咒带拿起来,对鹤丸道:“帮我缠起来。”
鹤丸于是下床帮春晓更衣。
因为繁琐的绷带和衣物,两人都没有注意窗外的情况。
屋子外面,花木繁茂的院子外,低矮的院墙前,站着一位穿着狩衣的男人。
贺茂保宪看了看院门上刻上去的桔梗印,怀念的笑了笑:“防御还是老样子,倒是院子和以往不同,知道打理院子了······这种风格,是大天狗吧······”
贺茂保宪敲了敲门。
很快,门内传来声音:“稍等!”
然后,今日值番的宗三左文字来到院门前打开门,一看到这身狩衣就愣住了,不是快递,不是外卖,甚至不是来查看荒屋水电的社区工作者,而是一位阴阳师?宗三左文字定定神,问:“啊?请问您是?”
贺茂保宪含蓄的笑了笑:“我来找晴明。”
“晴明?”宗三左文字眼神有些暗了,是来找鵺的?他的老朋友?那就不是人类了······“请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贺茂保宪微一颔首,表现了平安世家公子的修养和风度。
这更让宗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宗三快步走回屋子,大天狗正好从自己房间出来,看到宗三左文字面色严肃行色匆匆,就问道:“发生了什么?”
宗三没见过保宪,对大天狗道:“门外来了一位客人,是来找鵺阁下的,大天狗阁下要不要确认一下是谁?”
“客人?难道是八叶?”大天狗颇有些惊讶,于是从容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去看。
然后,他和微笑着的保宪对视了。
保宪微微颔首致意。
大天狗倒吸了一口冷气:保宪!他是来找鵺的?不是!他是来找晴明的!万一被他发现他们的打算······
大天狗砰的一下关上大门,飞快的上楼了。
“敌人吗?”宗三左文字看着大天狗的背影喃喃的说。
当大天狗闯进卧室的时候,春晓刚刚换好衣服,封印绷带一直封到了脖子上,手臂上被常服袖子遮住了,其余也都在衣服里遮的好好的。提了一口气,再次感觉到身体里是充沛的灵力,妖气那边空荡荡的,春晓略有些遗憾的理了理和式常服的袖子,对鹤丸道:“我们出去吧。”
“嗯。”鹤丸直起身,雪白的和服常服用带子挽起袖子。
春晓正要开门,门却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大天狗?”春晓把被门拍的像要骨折的手捂到怀里,鹤丸正想帮他看看,然而看着大天狗慌张的脸色,两人都有些愣,连手疼都忘了,“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解释了,”大天狗把鵺栖身的卷轴塞给春晓,“快,把这个揣在身上,别被人发现了!”
“啊?”春晓愕然,这个卷轴名义上是他的式神录,但他连边角都摸不着,因为这还是鵺栖身的宿体,用鵺本体的皮做的咒器。
“保宪来了。”大天狗脸色略有些僵硬的说。
“谁?”这次连春晓都有些慌了。
“保宪,你师兄!”大天狗低声说。
“晴明的师兄贺茂保宪?”春晓同样压低声音,好像生怕被保宪听到一样,但实际上,不管是他还是大天狗都知道,保宪肯定听不到这间被咒包围着的房子里的动静的,“他为什么来了?”
“首先,那不是什么‘晴明的师兄’,那是你的师兄!”大天狗低声吼道,“你就是安倍晴明!”
“什么?”春晓有些慌了,“我还要继续骗他?”
“要是骗不过去,我们就得一起完蛋了!”大天狗厉声道。
“哈?”
“其次!”大天狗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春晓,“你不但是晴明,还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主人!鵺大人,不存在!明白吗?”
“我······我······”春晓有些混乱了。
“来不及解释了,你只要照做就好了!”大天狗一把拉着春晓就要往楼下走。
“等等,我们怎么把老师的存在瞒下来?”春晓被拉的踉踉跄跄。
“大人在式神录里,只要你卷轴不离身,保宪就发现不了大人!”大天狗拖着春晓下楼,“保宪就算察觉了鵺大人的气息,也会以为是你的,你只要藏好卷轴,演好晴明就行了,做得到吗?”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宅子的门口。
大天狗目光灼灼的看着春晓。
春晓张口结舌,看上去像是一只发呆的鸭子。
“闭上嘴!你看起来太蠢了!”大天狗捂住脸。
“······我觉得有些悬······”春晓欲哭无泪。
“别担心,放开演,你以前不是做的很不错吗?你演的晴明连白藏主和月读命都骗过去了,保宪之前也没察觉什么不对,他不会怀疑的。”大天狗鼓励春晓。
“那可是贺茂保宪,晴明的师兄,他们一起长大的!”春晓试图让大天狗看到自己的压力。
“白藏主还是晴明养大的呢!”大天狗使劲挥了挥手,把鵺的折扇塞到春晓手中,“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保宪已经到家门口了,现在打退堂鼓也来不及了,来,深呼吸,笑一个······别整得跟抽筋一样!给我笑出风度来!还有你满屋子的式神,都给我收到符咒里去!晴明绝不会在有人拜访的时候把式神放出来吓人的······博雅除外······我说的是真的!”
一通鸡飞狗跳的心理准备之后,春晓被迫亲自去开门。
一打开宅子的门,春晓就看到了保宪,来自平安京的阴阳师身着狩衣,头戴乌帽,一身风华。
他旁边还站着夏目贵志,那只著名的肥猫正昂首挺胸的卡在栅栏门上,动弹不得,却扯高气扬。
三人也看到了晴明,夏目拘谨的鞠躬,肥猫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而保宪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师弟,温和的笑了,对春晓招了招手。
难度X3,很好,马甲还没掉。春晓略微松了口气,把自己全部的演技都拿了出来,展颜一笑,抬手打开折扇,对着院门送出了一道咒语。
刻在门上的五芒星微微一闪烁,院门被打开。
保宪抬腿走进了院子。
夏目把斑从栅栏门里揪出来,带着他走进来。
春晓双手拢在身前,看着保宪走近,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对保宪微一弯腰以示打招呼,然后转身就进了屋子。
保宪在春晓身后笑开了花,快步追了上去。
趴在二楼窗户上旁观了一切的大天狗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把提留到嗓子眼的心脏放了回去,这一放心,大天狗的智商就回来了,他突然一愣,喃喃道:“春晓怎么知道晴明见到保宪是什么样子?”
客厅里,保宪带着夏目贵志在案桌前落座之后,春晓从墙边大花瓶里抽出一支珍珠梅,一声咒语呢喃之后,珍珠梅化作了一个穿着白色古老裙装的女性,白纱笼罩的裙摆上绣着的正是那支珍珠梅,黑色鸦羽般的长发垂落脚边。
“上茶。”春晓对侍女式神说。
侍女式神行了礼就退下去准备去了。
夏目贵志看着这一手,眼中满是惊叹和羡慕。
白藏主冷哼一声,把脸扭到一边。
保宪看着,轻摇折扇,会心一笑:“晴明果然还是老样子,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晴明还是晴明。”
“师兄今天过来,不像是来打架的吧?”春晓看向保宪。
“我有点担心你。”保宪坦白说,那种近似于“父爱”的慈悲之光险些闪瞎了春晓的眼睛。
“保宪大人是担心你被大天狗给卖了。”斑从夏目怀里跳出来,蹦到了桌子上,用胖胖的爪子拍了拍保宪对面的位子,示意春晓坐下来,“我上次告诉你,要小心大天狗,你看起来完全没在听。”
“哈······”春晓怀疑大天狗正躲在隔壁门后面偷听着。
“白藏主,暂且慢些说,”保宪看向春晓,“晴明,我这次来是想确认一下,你对过去那些事情,还记得什么?”
春晓没有回答,他在缓缓消化这两位透漏出来的东西:白藏主提醒他小心大天狗······哦,对了,他险些忘了,这还是在月夜见尊坟墓前的事儿,那时候,他从斑嘴里问出了很多陈年旧事,还······还问斑,想不想杀了鵺······要命,绝对不能让斑提起这件事儿······保宪十有八九是听了斑的话想多了才来的······这倒是不难,这两位,且等他慢慢忽悠。
春晓微微偏头,笑了笑,坐到了保宪对面。
“过去的那些······不甚记得,因为大家提起来的多,多多少少也有些印象了,”春晓笑着说,“怀念的事,开心的事,难过的事,遭难的事,都知道了些,虽然还记不起来,但,也不妨碍现在,不是吗?”
“自己不记得,都是听别人说的吗?”保宪谨慎的问。
“嗯······有熟悉感,也有记起来的,”春晓说,“记忆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更珍贵的东西没有消失,不是吗?”
“不遗憾吗?”保宪问。
“这个······比较复杂吧。”春晓思索着,想找一句符合现在情景的名言警句什么的,“过去有开心的事,也有令人难过的事儿,如今,既避开了猛烈的狂喜,也失却了悲哀,也不完全算是坏事,不是吗?”
保宪握紧了拳头。
肥猫掉过头走到夏目面前,把脑袋埋进了夏目胸膛。
“???”春晓愕然看着眼前两位仿佛反应不太对的人。
“这些,都是大天狗告诉你的吗?”保宪压抑着怒火问。
“啊?”春晓不由得更近谨慎了,犹豫着如何回答。
“果然如络新妇所说!那家伙······那家伙······果然有不轨之心!”贺茂保宪猛一拍桌子怒道。
“络新妇?”春晓感到有些不妙,络新妇曾经对保宪说过什么吗?他的回答是不是和络新妇的消息起了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了?
障子门后,大天狗也感觉有些不对了,他狠狠的在小本本上记了络新妇一笔,在榻榻米上坐立不安,实在想出去洗白一下自己,却又担心越抹越黑,纠结的一把一把的掉毛。wwω.ЪiqíΚù.ИěT
客厅里,侍女式神端来了茶,给在座的每一位都上了一杯芳香扑鼻的茶水,但坐着的每一位,都没心思去喝茶。
白藏主看到桌子前的几位都有些沉默,夏目贵志也又开始紧张了,于是肥猫哼了一声,蹦到了桌子上,扭动着圆滚滚的肚皮在桌子上找了一圈,然后拍打着肉乎乎的爪子喊到:“喂,晴明,馒头呢?鱼干呢?寿司呢?和果子呢?”
春晓和保宪抬头看了猫一眼。
“猫咪老师,不要这样。”夏目贵志略有些担心的试图把肥猫从桌子上捞下来,但失败了。
白藏主似乎是试图在前主人这里找回场子,用比平时更放荡不羁的姿态赖在桌子上:“这是他应该完成的义务!是他对我的补偿!”
“补偿?”春晓还没反应过来,“上次我们见面不是很和谐吗?我们没再打架了。”
“果然!渣男就是渣男!这种回x的诱惑式的死不认账!别忘了你当初无情无义的抛弃我去找别的式神!整整一千年后第一次见面就是想骗我!”肥猫咆哮道。
春晓惊呆了:“你也看回x的诱惑?”
“重点不是那个!”肥猫张牙舞爪。
贺茂保宪干咳了一声打断他们没营养的对话:“晴明,我们是想来看看你生活的如何,白藏主,不要乱说话。”
肥猫扭头哼了一声。
“我?还好吧,”春晓略有些茫然,他到现在依然弄不清某些愈来愈离奇的发展,只能按照自己的实况回答,“还是挺不错的。”
贺茂保宪脸色微微有些暗沉,被半垂的眼皮遮盖的目光也有些沉痛,这目光随着他心思流转不断变化,最后变成了一根刺探的针:“你可是有什么未尽之言?”
春晓心惊胆战,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藏在门后面偷听的大天狗也有些紧张了:保宪莫非是怀疑春晓了?
春晓略有些坐立不安,手中扇子刷的打开,半遮着口耳靠近保宪:“师兄是什么意思?”
“万一被威胁了,你就告诉我。”保宪低声严肃的说。
“……”春晓愕然,张口结舌半晌,道,“没有威胁。”
说真的,这句话说出来,春晓是很心痛的,保宪这条大腿啊,要是抱上去,半辈子就稳了。但是他现在脚底下踩的,是好几条船,敢动一下,非淹死他不可。
这几条船,刀剑男士最稳固,是他坚定的巡洋舰。只出现过一次的晴明,是条庞大的破冰船,用的几率不大,却能在绝境开路。至于鵺,那就是条泰坦尼克,注定要沉没的悲剧,春晓和刀剑男士,逮着机会就打算翻船走人,而晴明不去亲自扮演那座冰山就算给足这昔日半身面子了。但可惜的是,鵺这条破船附近飘着好几条救援船,大天狗是总指挥,翻船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春晓思来想去,感觉没有十分把握,还是在船上先站稳了比较好。
三条船,三角形,最稳固,要是加上保宪这第四条船,除了巡洋舰,破冰船和泰坦尼克可能都会翻船。
春晓思来想去,还是忍痛放弃保宪这条驱逐舰。
“我目前,一切安好。”春晓直起身,给了客人们一个岁月静好的微笑。
肥猫用爪子在那张古董桌子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爪印。
保宪痛心的摇着扇子几欲张口,却被“师弟”不思进取的态度惹得连连摇头。
春晓有些莫名其妙,目前,他真的没啥不好。最近一直都是他找别人麻烦,还没输过,而鵺和大天狗也是真当他做弟子的,教什么都不藏私,除了经常挨骂,什么亏都没吃。
“那只该死的鸟毛狗子都给你说了什么,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相信他?”白藏主愤怒的咆哮道。
“哈?”春晓急切的想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
“晴明,”保宪严肃的说,“络新妇都说了。”
“说了什么?”春晓非常的想知道。
“你不用掩饰,”保宪握紧扇子,“关于大天狗,一直在控制着你的事实。”
“……”卧槽!保宪发现了?春晓惊呆了。
纸门后面,大天狗一不小心揪下了自己一根羽毛:络新妇竟然给他说这个!不……等等,那个死蜘蛛没这个胆子……但是保宪怎么知道小春晓一直被我们控制?不是络新妇的话……难道说我一直扮演的称职下属露馅了?还是说,我高估了死蜘蛛的智商又低估了她的胆子?那他知道小春晓不是晴明了?
春晓一时疏忽露出来的表情被桌前的几位捕捉到了,连夏目贵志都看明白了!他确实被控制着!
但保宪和白藏主却反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处境,总比死心塌地相信大天狗要好!
大天狗:总感觉我拿了一个很坑人的剧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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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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