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跟我提蓝蓝?”符修文的视线越过alpha的肩,远远落在黎主任身上,压低了声音斥责他,“在我发火之前,你最好解释一下,刚才你和蓝蓝具体聊了些什么!”
边浸不敢说实话,避重就轻道,“我惹他生气了,他故意躲我。”
符修文当然知道蓝司空在躲边浸,毕竟十分钟以前蓝司空刚从他这里要了张出门条。
当时蓝司空的脸色非常难看,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符修文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蓝司空摇头,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不等蓝司空前脚踏出二中的校门,边浸后脚便踏进播音室,非常嚣张地播了刚才那则寻人启事。
既然蓝司空缄默不言,他只好把目标转向另一个当事人。
边.当事人.浸冲符修文感激地笑了一下,“蓝蓝有来找你吗?”
符修文回答得很果断,“没有。”
“啊……那好吧。”许是他的表情过于自然,又或许是边浸太着急,总之,他没有发现符修文在说谎。
alpha扶额想了想,“那我再去医务室找找看。”
符修文一把拦住他,“诶,等等,你还没有说你和蓝蓝聊了什么呢!本来蓝蓝不想和你谈,是我怂恿他和你说清楚,作为你们的牵线搭桥人,我认为我有知情权。”
“我们没谈拢。”边浸怎么可能直言蓝司空发现自己一直在骗他,所以逃跑了?
他避开符修文探究的目光,很小声地说,“蓝蓝现在很生气,我要马上找到他才行,不然就完了……”
后半句话几不可闻,符修文没有听清楚,他只听到边浸说蓝司空生气了,于是忍不住嘲讽他,“现在知道着急了?之前干嘛去了呀!”
他好心劝蓝司空和他好好谈,结果这人居然把蓝司空给气跑了。
真是朽不不可雕!
长得再好看家世再好又怎么样?
活该单身!
边浸自知理亏,而符修文看上去确实不知道蓝司空的下落,他压根儿没想到蓝司空已经离校了,着急道,“我先去找他,回头再向你负荆请罪。”
请个屁的罪,你能在学校找到蓝蓝我把名字倒着写。符修文腹诽。
不过他没有把幸灾乐祸的心理表现出来,眯着眼哼哼,“回头再说吧。”
“好的,感谢。”alpha说着一溜烟冲下楼。
符修文站在原地没有动,等边浸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掏出手机给蓝司空报备,“边浸刚才来找我了,问我跟你联系过没有,我没有暴露你的行踪哦。另:到家后记得给我发信息报平安,爱你,笔芯芯。”
意料之中,蓝司空并没有马上回复他。
蓝司空坐在出租车后排一直干呕,呕到开始胃痉挛。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上下打量了他两遍,皱眉道,“小伙子,我看你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啊……要不要帮你就近找个医院看一看,拿点药?”
蓝司空一手捂着肚皮,一手虚弱地晃了下,“不用,谢谢。”
话音刚落,又捂着嘴呕了起来。
司机的孩子年纪和他差不多大,见他不肯去医院,温声劝导他,“小伙子,如果病了要及时就医哦,你还这么小,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家里父母得多担心啊……
当然了,叔叔不是咒你生病啊,我是看你脸色很苍白,你这是怎么了?胃痛吗?”
他一点也不担心蓝司空吐在车里面,毕竟蓝司空看上去并不像大白天酗酒的坏学生。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吐在车里,自己也可以找蓝司空索要清洗费。
蓝司空摇头,“我没事。”
就是,失了个恋,被恶心到了。
“抽空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司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叹了口气,唏嘘道,“你是不知道哦,我老婆那边有个亲戚,他家有个儿子,前两年经常说自己肚子疼,家人以为他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全都没有放在心上。结果他断断续续疼了一个多月,他妈妈带他去医院检查,你猜怎么着?居然是癌!”
说完他看了眼蓝司空的表情,见蓝司空在后座蜷缩成一团,根本没有听自己说什么,讪讪结束了这个话题,“身体不舒服往往是亚健康的讯号,不要不把这个讯号当回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蓝司空疼得昏天黑地,迷迷糊糊说了声谢谢,煎熬了仿佛一个世纪后,终于,汽车在伊耆殿九章别苑的正门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付车费,又如何从小区外上楼的,反正当他再次清醒,胃里已经吐得连胆汁都不剩,而他牢牢抱着马桶睡了一觉。
值得庆幸的是,云从霜和蓝司空的生活习惯比较好,上完厕所后都会立马把马桶盖放下来。
醒来后四肢绵软的症状得以缓解,脑子也恢复了常态,不再像加了发条似的超速运转。除了惨白的脸,外加布满血丝的双眼,蓝司空表面上几乎没什么异样。m.bīQikμ.ИěΤ
不过蓝司空自个儿很清楚,他的心已然被撕开一个豁口,寒冷的风一直往里面灌,逐渐带走他周身的温度。
太阳穴连绵的疼痛感证明那阵名为‘边浸’的龙卷风并非善茬,其他人所谓的风过无痕,在他这里却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他本就贫瘠的土地好不容易生长出一支野玫瑰,边浸摧毁了他的浪漫。
天堑无涯,妄图跨过去本身就是一种僭越。
从前云从霜身体力行告诉他,男孩子稳重一点比较好,凡事脚踏实地,量力而行,不可冒失。
他活了整整十八年,唯一一次僭越就是喜欢边浸。
喜欢边浸是蓝司空做过最冒失的决定。
冒失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现在他知错了。
就在蓝司空陷入回忆的同时,手机适时开始剧烈震动,蓝司空像没听见似的,支棱着身体站起来,眼皮都没抬,直接摁住手机的关机键,良久,震动的频率戛然而止。
他像只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地,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怎么办,浑身都是酒味,还是想吐……
蓝司空想打开淋浴的分水阀,没想到力道没把握好,被刺骨的冷水兜头淋了个措手不及。
细密的水线猛地喷洒在脸上,蓝司空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把干湿分区的玻璃门滑过去,每剥掉一件衣服,心里的负罪感便减轻一点点。等他完全赤.裸的时候,这才茫然地去挤沐浴露,仿佛洗完澡,就能洗掉他心里恶心的脏污。
蓝司空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想,边浸终于如愿以偿了,他会不会很开心?
自己被他踩碎了扔在泥土里,被玩弄被践踏,自己成功从侧面阻止了云从霜和边亦苇的结合,他会不会感激自己?
也许不会吧,蓝司空想咧嘴自嘲地笑一笑,他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连扬起弧度的力气都没有。
边浸把他爆发结合热的丑态录下来,而后把视频发到邮件箱威胁他,他洋洋得意地把这些事情分享给晋依孟,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没有为他考虑过。
万一视频泄露了呢?
万一晋依孟把他的丑事捅出去了呢?
对边浸而言,以上任何一种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无关紧要,他只想利用蓝司空,借他之手破坏边亦苇的第二段感情。
蓝司空用力地搓洗每一寸肌肤,直到他浑身被搓得红通通的,每个毛孔都火辣辣地泛着疼,这才停下颤抖的双手。
一想到不久前边浸刚通过临时标记将信息素注入自己的性腺,自己曾像个瘾.君子般迷恋alpha的信息素,他就想吐。
沙发床上的荒唐过往犹如一记耳光,脆生生地拍在蓝司空脸上。
他不想矫情,也不想痛哭,他只是觉得自己变脏了。
怎么会这么蠢?
小时候被周泽骗零食也就罢了,长大了还被边浸骗,蓝司空严重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脑子是摆设,分不清好坏,辨不明真假。
蓝司空自我安慰,辨不明很正常,因为人心隔肚皮。
边浸作为特优级alpha,既有钱又有头脑,要想调查他、接近他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呢?
蓝司空有点小小的委屈。
他有点难过,同时有种‘原来如此’的复杂感。
——为了破坏边亦苇的第二春,边浸顺藤摸瓜,顺着云从霜调查到自己的头上,并把他作为突破口。
为了诓自己和他谈恋爱,边浸特地从一中转来二中,又从A班转来K班和他做同桌,他从入学伊始就在‘五点半’广播电台给他点歌,大张旗鼓追求他,不是因为狗屁的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而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一边向蓝司空献殷勤,一边暗戳戳地讽刺他,说一些蓝司空当时还听不懂的话。
他做小伏低,给蓝司空买早餐、送礼物,时时体贴,处处关心,都只是为了哄骗他的一颗心。
演了这么久的戏,当真是苦了边浸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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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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