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到寻到些线索,如今也只能从当年欢母的言行举止中寻找些端倪。
毕竟年代久远,唐晋珩一时间的问话,叫田婆婆愣了愣,沉思回想了一番,才答道:“彼时夫人鲜少出门,甚至连院子都很少出去,只抱着姑娘呆在这院子里出神。”
三人入了廊下,推开了正房的门扉,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长响。
聂聆欢看着屋内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每走过一步,便印下一个脚印,里头的床榻、妆台都似覆了层灰纱似的,东西也少的可怜,只一眼便能看到大概。
至于能藏东西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她过去一一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会不会母亲走时,确实将东西留下了,后来有人来翻过,不然为何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转了一圈后,聂聆欢皱眉问着唐晋珩。
但凡这屋子里的抽屉她都翻遍了,里面连个线头都没有,若不是有人大肆搜寻过,怎可能收拾的这么干净。
“也有可能,只是先皇所赐的玉琚,你母亲当真会随意留在此处,任人搜寻拿走?”唐晋珩同样不解,但他觉得欢母应是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哪怕那时她想同天家彻底断了关系,因此将玉琚留在房内未曾带走,难道她就不担心东西最终未能传达到陛下手中?就不担心中途出个什么差错?
他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大可能。
聂聆欢不死心,随即又将主院的所有屋子都找了个遍,却是什么都未寻到。
三人站于正屋门前的廊下,看着院子里的荒草大树,各怀心思。
“田婆婆,你说那时严夫人鲜少出门,大多时候留在院里发呆,那她是坐在屋子里发呆?还是……”
唐晋珩似想到了什么,扭头忽然问起田婆婆来。
田婆婆想了想,倒吸了口气,而后道:“公子这么一问,我倒想起来了,夫人那时总爱站在我们这个位置,而后望着那处出神。”
说话间,田婆婆指了指院子的东角,聂聆欢看去,只见那里种了一棵香樟树,长得甚好。
唐晋珩偏头看了片记得,忽地一个大步跃下了台阶,大步穿过荒草丛,走到了树底下。ъΙQǐkU.йEτ
聂聆欢见状,忙提裙迈步下了台阶,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他仰头看着似要高/耸入云的树梢,而后又围着树杆转了一圈,聂聆欢瞧着他这一连串怪异的动作,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闻言,他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说,你母亲可否会将东西埋在了这树下?”
她挑了挑眉,暗想着确有这个可能,而身旁的人已说了起来。
“江南之地,但凡家中有女儿出生,便会在府中院墙边种一棵樟树,待樟树长大探出墙头,媒人便知此户人家有适龄待嫁的姑娘,就会上门说亲事。”
“待说成亲事,准备嫁妆时便将樟树砍了做成两个樟树厢,放入丝绸做为嫁妆,喻意两厢私守,你母亲娘家应是南方之地,兴许才会在此处种了樟树取意。”
“倘若这樟树是因你而种,那玉琚也是与你有关,兴许她会将玉琚埋于此树之下,不如咱们试着挖挖看。”
唐晋珩问着,看到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诚然,她晓得富贵人家确实有生女种樟树的习俗,且听他这般说来,也算是合情合理,依着母亲决绝的性子,倒也有可能如此行事。
她不过短短地怔神思忖间,他已拔掉了树根处的杂草,而后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根树枝,定了一处地方便挖了起来。
许是这树枝经了风吹日晒的摧残,还没挖两下,啪的一声断了,一旁的田婆婆见状,忙道她记得别的院里有锄头,她去寻寻看,兴许还能用。
片刻功夫后,还当真被他们寻到了锄头,虽说都生了锈,但只挖个土倒是不成问题,于是聂聆欢也抓了一把,与唐晋珩一道挖了起来。
原本田婆婆也要帮忙的,然她毕竟年纪大了,怎好意思让她再劳累,只让她瞧瞧院子其他地方是否有什么异样。
两人挖了好一会儿,坑倒是挖了很深的一个,却也未见挖出什么东西来,于是只好沿着树根又往旁边挖了开去。
约莫过了近一个时辰,将树四周的土都快翻过来了,聂聆欢已要放弃之时,唐晋珩一锄头下去,终于碰到了一个硬物。
“是什么?”聂聆欢蹲下身来凑近一看,顿时有些泄气,竟是一块卵石,连带着唐晋珩都有些失了耐性,觉着是自己想错了。
“等等,”聂聆欢突然叫了一声,扭头看向他:“这么大块的鹅卵石怎会被埋在如此深的地底下?”
唐晋珩闻言,蹲下身徒手将石头挖了出来,待一挪开石头,发现底下竟还有别的东西,看得两人心中一喜:“找到了!”
下方是一个铁制盒子,唐晋珩将之扒了出来,而后开了上头的盖子,入目看到是一个油纸包。
她取过,打开外头包裹着的油纸,里头包着的竟是厚厚的一叠信笺,有几张上头的字已晕开,但依稀还是可辨认出来,那是她双亲之间写的书信。
略读了一两封便可看出,这是父亲在外征战之时,与母亲往来的家书,信中的缱缱深意,在字里行间展露无遗。
将信复又包了起来,田婆婆在他们二人身旁蹲了下来,一眼便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惊呼一声:“就是它。”
此时,聂聆欢才得空去看盒内其他之物,果然见其中有半枚白玉玉琚,便是田婆婆不发声,她大抵也能猜到了,心中狂喜之下,转头看了身侧的人一眼。
彼时,唐晋珩落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亦望着他咧嘴笑了起来。
将玉琚取出仔细翻看,聂聆欢虽对玉器所知不多,但觉得先皇所赐之物,应是不差的,不过是她瞧不出好歹罢了。
“且收好了。”唐晋珩见她看着玉琚出神,于是伸了手覆住她的,而后徐徐握紧。
她点点头,摘下腰侧一个空荷包,将玉琚放了进去,拉紧束口的绳子,妥帖地放入了怀中。
再看其他的,便是一些金银珠玉,聂聆欢不明白,母亲那时为何不将这些东西带走。
彼时她们在南河村的日子过得有多清苦她清楚的很,若是有这些东西,将之典当了,多少能换些银钱。
“看来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先皇所赐,皆非凡品,你看,甚至还有一柄玉如意。”
她定睛一看,确有一物是她未曾见识过的,还未来得及细细端详,又听得他道:“玉如意不多,宫中之物都有造册,如此一来,更好能证明你的身份了。”
唐晋珩说着,转头看向她:“欢儿,岳母当真是为你留了些好东西啊,兴许她让你回来,便是想让你找到这些,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
她笑着点点头,而后又呆了呆,总觉得母亲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不然为何临死之前,这些事情一丝一毫都未曾同自己提及。
三人从旧宅出来,车夫又拿了一具旧锁锁了门,将封条又封了回去,这才驾车离开,静静的后巷,根本未曾有人发现,此处有人来过。
到了聂府,唐晋珩与聂聆欢先行下了马车,由车夫将田婆婆送回家去。
旧宅一行,着实让聂聆欢觉得疲累不堪,回了房便瘫坐于罗汉榻上,唐晋珩见状,忙让竹馨去泡茶准备点心。
“怎么了,如今玉琚寻到了,为何我瞧你仍是不大开心的模样。”他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伸手将她搂了过来,按入了怀中。
她懒懒地靠在他怀里,轻摇了摇头:“没有不开心,只是未寻到玉琚时,一直记挂着这事,如今突然间找到了,反而有些接下来不知该如何做的感觉。”
有了玉琚,按理自然该求见陛下,同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求陛下恩准她双亲合葬之事。
只是玉琚到手,她不免想起初到京城之时,他说的那些话儿。
说是朝中对父亲之事褒贬不一,倘若陛下对父亲也心存不善,怕是自己拿了玉琚去,他也有法子不认。
也或许认了她这个身份,却也未必会答应她的请求,介时自己的身份反倒是拖累了他。
她想着,伸出手圈上了他的腰际,紧紧地抱着他。
“眼下,你还不打算让我同陛下提你的事儿?”他有些惊讶,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原以为找到了玉琚,她应该迫不及待的便让自己想法子带她去面见陛下才是,然为何与自己想的有些不同呢。
闻言,她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再过几日吧,如今铺子将将开起来,还忙得很,我也实在分不出心来想这事儿,你让我此时去面见陛下,我还有些怕。”
他没她想得多,以为她说得有些怕,只是怕见到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罢了,想着让她先缓缓也好,只是应下了。
总算,他如今是有盼头了,她的铺子开起来了,玉琚也找到了,恢复身份不过是早晚的事,介时请媒人上门提亲过六礼,他迟早能将人娶进门的。
两人各怀了心思,静静地相依偎着,直到了竹馨送来茶点,才微微分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鸣珂的我在京城开旺铺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