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对面书案后头原本描花样,此时忙着胡乱猜想的女子,冲着她招了招手。
见状,她搁下了墨笔,而后起身缓步走到榻旁,正想叫他给自己腾个地方,没成想他手一伸一拽便将她拉了下去。
她跌坐于他怀中,还未回神,便被他揽着斜斜靠上了他胸口,正欲挣扎,便听得他开了口。
“实则那桩事儿,我上回未同你说清楚,今次我好好同你说说。”
一听他要说正经事儿,她也静了下来,顺势依偎在他怀中,听他缓缓道来。
“那时,我原是与林晏齐随其父林大将军在前阵历练的,林大将军劫了敌方的粮草,想着西陲正闹灾荒,便命我与林晏齐将粮草护送过去。”
“此事,自是要先派人快马加鞭回京禀明陛下,没料想却也因此走漏了风声,我们收到消息时,已在路上,便想到了分道两途前往的办法。”
“之后的事,便是我上回与你说的那些。虽说抢敌方的粮草有些不甚光明磊落,不过对付胡岂国那等卑劣小人行径的军队,咱们也不必那般讲究。”
她听罢,在他胸口动了动脑袋,仰头看向他:“那为何你那时诓我说是陛下派你们护送粮草去前线?”
他被质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见她似未有恼意,稍安了心,答道:“那时你正恼我瞒了你身份之事,一副随时都要落跑的模样,我哪里敢多费口舌。”
“再者,虽说我们是从前线至西陲,但护送得确是粮草,且此事得了陛下首肯,自然算是陛下的意思了,故而我也算不得说谎。”
她白了他一眼:“现如今你说起谎来,莫说是脸红了,连气儿都不喘了。”
说罢话,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便要起身,却因他圈她圈得紧,双手一用力又被压趴了回去,嗔怒地盼着他。
“我怎可能不喘气呢,除非……”他未将话说完,而是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除非什么,除非你……”
她话还未说完,他的大掌一挪,便覆在了她脑后,微用力轻压,她不由自主地埋下头去,正对上他的薄唇。
唇瓣相抵,温润的触感瞬间令她迷失了神智,双手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口的衣裳,任由他夺取她的馨香。
末了,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地人,最终未能将人赶回去,而是将自己房间右侧耳房稍稍收拾了一下,暂时让他住一晚。
直到她躺到床榻上,还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怎就稀里糊涂的答应让他住下了,看方才竹馨与秦月含笑不停打量她的神情,看得她羞红了脸。
明明他们二个是分睡两房,却被她们瞧得像是他们生了什么事儿似的。
聂聆欢虽有些后悔收留了他,但已夜深,实不好再赶人,只好告诫自己,日后可不能心软了。
想得累了,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只觉着自己像是做了个梦。
梦中吵杂的很,似有无数人在她耳边说话,吵得她头痛,忽地又听到嗵的一声,吓得她一个激灵,随即围在周遭的声音顿时都消失了。
她霍地睁开眼,借着外间的灯光看去,朦胧间似有一道身影出现在她房里,将她吓了一跳。
正拥被起身,那人已到了近前,看清他的脸,她方长松了一口气,正欲开口,他却忽地坐在了榻旁,伸出双手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被紧紧地搂在怀里,险些憋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微微挣开了一些距离,却又被他再次抱紧,直到此时,她才察觉到他的身子竟在瑟瑟发抖。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蹙眉问道。
他这模样着实叫人觉得奇怪,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他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再者,如今天气都热了,也不至于将他冻得发抖吧,且适才收拾床铺时,她也是让竹馨替他备了薄被的。
“欢儿,让我抱一会儿。”他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双臂仍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撒开。
她看不到他的脸,又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头雾水的由他抱着,末了实在是觉得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才伸了手轻轻推了推他,这一次,被她推开了。
此时再看他的神情,已缓和了不少,只是她仍想不通到底是因何事,叫他能在三更半夜跑进她房里来。
“到底怎么了?”她的手覆于他放到自己双膝薄被上的手背,挑眉想看清他微垂地眸子,只是她看不清。
他摇摇头,扯出笑意:“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
听得他做了梦,她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想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晓得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能叫他现出这副行径来,定是个十分骇人的恶梦吧。
“原是做恶梦了?”见他点头,她又追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能将他吓到的恶梦,她着实好奇是什么内容。
“我梦到了你,因着我受了伤,所以有些被吓到了。”他短短一句话,便将梦中的种种尽数掠中。
若只是如此简单,他也不会被吓得深夜闯她闺房,更不会被吓得浑身颤抖。
在梦里,他们夫妻和睦,还有了一个孩子,只是陛下一朝猜忌,兵将便冲入了他的府邸,来势汹汹地要将他们所有人一举拿下。
他不过争辩了两句,那些人便以他抗旨为由,大肆屠戮他府中众人,他们的孩子,以及他最爱的她,尽数被杀害,见着白刃刺入她胸口之时,他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瞬时醒了过来。筆趣庫
而这一切,他不敢与她直言,甚至如根刺一样,深深扎入了他的胸口。
“可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么,所以那只是梦,别怕。”
她自然晓得他未尽数说明,只是这梦境之事,她本就不信,再思及他不愿多说,定是她在梦中受了极重伤,才将他吓成这副模样,故而也就掠过不提了。
“嗯,只是梦。”他说着,一手抽了出来,反手握着她的,一手轻抚上她的轻颊,轻柔地抚弄之下,感受着她的体温,慢慢地平复自己的不安。
她冲着他轻柔而笑,温柔似水的双眸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亦叫他痴迷不已,难以自制。
不由地,他凑过了身去,衔住她的薄唇。
她不防他突然而来的举动,身形一怔,末了却是顾自沉迷于他的柔情之中,伸了双手攀上了他的颈项。
亲近这等子事儿,有一便有二,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便是往里日他鲜少与女子亲近,然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有些事儿也是无师自通的。
聂聆欢是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连着自己是何时被压制于榻上都未发现,直待他停下,在自己耳侧气喘吁吁地说话,她才晃晃悠悠地回过神来。
“欢儿,你当真是磨人,我做了二十几载的柳下惠,如今对着你,这名声却是岌岌可危啊。”他粗喘了一口气,在她颈侧落下一吻后,艰难地伸出双手,将她寝衣的衣襟合上。
她涨红了脸,只觉得四肢发软,浑身却发烫,他只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便叫她浑身轻颤。
“欢儿,你到底要何时才能点头嫁我呢?”他似喃喃自问,又似在问她。
实则这桩事儿,聂聆欢不是未想过。
自己从南河村随着他来了京都,看眼前的情形,她大抵是不会回去了,且他应是也不会让她回去。
而他们二人,他中意自己,而她又欢喜他,唐家人也对这桩婚事似无阻拦之意。既然两情相悦,又无人反对,那她嫁他,亦是顺其自然之事,只不过何时嫁,却叫她有些犹豫。
她已经十八了,他亦二十了,寻常人到了他们这年纪,早已是儿女成群,她也觉得既然要嫁他,那还是趁早。
可再想想母亲的心愿,她又迟疑了,再者,旁人遇上这事怕是要守孝三年,可她却连半年都还未有,总不能如此就匆匆出嫁了吧。
“我还想将铺子开起来呢,若是成了亲,怕是就没这么便利了,而且,我双亲之事还未办妥,我寻思着总需将铺子开起来,把爹娘的事情办好了,咱们才能成亲吧。”
她说罢,便不好意思地撇开了头去,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而他听了,像是夜行之人看到了前方一处光亮之地,总算寻到了引路明灯,忍不住侧头亲了亲她,而后一个利落地翻身,与她并肩躺在榻上。
“这话可是你说的,待这些事儿一了,咱们即刻成亲。”
她羞涩地抿了抿唇/瓣,只觉着待这两桩事儿办成了,还不知要多久呢,虽有些犹豫,却还是轻应了一声。
“好,咱们说定了。”此刻的唐晋珩,恨不得即刻便起身去办这两桩事儿,只是一想到佳人在侧,他又舍不得这份温存,只搂着她继续躺在榻上。
两人都未说话,一个是心思起伏,激动难抑,一个觉得羞涩的不知说什么好,于是都默默地躺着,末了两人都不知自个儿是何时睡去的,只待醒来时,已天色大亮。
唐晋珩较她早一柱香醒来,看着佳人窝在自己怀里酣睡的模样,怔神打量了许多,看得心痒难耐正欲一亲芳泽,不想她睫毛轻颤,似要醒来,吓得他又缩了回去,闭眼假寐。
聂聆欢睁眼看到的便是唐晋珩着着中衣的胸膛,呆了呆,随即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想挪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悄无声息的下榻离开。
只是他原就醒着,她手一动,他便反手扣住了她的手,反将她搂得更紧,而后睁了眼笑眯眯地看着她:“醒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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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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