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似是晓得她的顾忌,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而今有这般好的机会,又有一个与她如此合拍的聂聆欢,这么好的点子,这般好的一桩买卖,叫她如何舍弃的了。
聂聆欢的目光落在画中女子脚上的银铃上头,虽是一个死活,但她像是听到了那铃铛声似的,如迷雾之中的一盏明灯,叫她霍然开朗。
是啊,她一个女子既已开了铺子,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试便试吧,左右这也不过是闺房之乐。
那些个男子上青/楼不也寻得是这些的乐子么,若家中便有个知情趣的,想来也能收心不少吧。
“这铃铛链子倒是不错,咱们做个这个吧。”她像是着了魔似的,伸了手指着图中女子的脚腕处,冲着闻夏喃语了一句。
闻夏顺着她的指引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反正她觉得什么都好。
聂聆欢已开始寻思这玩意要如何做,才能叫人觉得新奇,可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竟想着做这等物件,实是有些不知羞了。
但再想想闻夏的话,她又来了兴致,在这左右摇摆之中,她送走了闻夏,而后坐在书案后头,一边寻思着,一边画起铃铛脚链的图纸来。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便画好了图纸,寻思着明日上街便去定铃铛。
将将把图纸收好,就见唐晋珩出现在房门口,她浅浅一笑,起身走向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往日这时辰,他还在宫里当差,若无甚要紧事,是不会离宫的。
“我带你去个地方,走吧。”他说着,伸了手拉着她往屋外走去。
她问他要带自己去何处,可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只道待到了地方再同她细说,饶是她问了几回,他都不肯透露半分。
二人坐着马车一路快行,片刻之后便见车子驶出了西城门,沿着官道行了片刻,拐入了一条小道,而后停下了。
“前头马车过不去了,咱们只能自个儿走过去了。”他说着,先行下了马车,而后挑起了马车帘子,探身伸过手来扶她。
就着他的手下了马车,放眼看着四周满眼的庄稼农田,她蹙起眉头,不晓得他带自己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来,小心脚下,咱们慢慢走。”他轻声叮嘱着,一面拉着她慢慢地顺着羊肠小道往前走着。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越发的好奇,忍不住又问了起来,想着他总不至于是带她来种田的吧。
虽说她打小在穷乡僻壤处长大,但活了十来年,还当真没有下过田种过地,至多种些菜罢了,若让她真真经经的种田,还当真是为难她了。
他笑了笑,总算开了口:“早前我不是说,要寻到昔日定国公府的旧人,以证你的身份,如此才好向陛下禀明么?”
她点点头,须臾惊讶道:“难道说,你已经寻到定国公府的老人了?”
“不错,我请父亲相帮,寻着了往日曾照料过你母亲的一个老妈妈,自打从定国公府离开后,她便随夫一直在城外居住。”
当即,她的心情五味杂陈起来,若说欣喜吧,却也不尽然,不过,左右能寻到昔日旧人,可证明她的身份,如此双亲合葬之事,才可有进展。
只是,她对于他口中的老妈妈,却是没有半分的印象,毕竟她随母亲离开之时太小了,这些年来,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长至如今的年纪,怕是人家也未必能确定自己的身份了。
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她随着他行了片刻,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后,远远地看到一间小茅草屋子,屋前的一块农田里,有两个身影正忙碌着。
从看到屋子,他们又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到了田边,聂聆欢此时才看清田里时不时弯下腰身拔去杂草的两个女子,一个年纪显见着有些大了,一个瞧着倒是比她还要小上几岁。
“请问可是田婆婆?”唐晋珩拉着她在田梗边站定,而后冲着田间年纪较长的妇人问道。
两个女子早便察觉有人靠近,且唐晋珩他们二人的衣着,一眼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早就留意着了,见他们停在跟前时,已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妇人听到唐晋珩的话,拿略有些浑浊的眸子打量了他一眼,而后慢慢点了点头:“老妇人正是,不知这位公子寻我何事?”
唐晋珩往前迈了一步,却因着太靠边,险些滑进田里去,于是又后退了些许,笑道:“婆婆早年间,是否曾在定国公府过做活?”
田婆婆也未料到多年之后,还有年轻后生提起定国公府,不由呆了呆,而后细细打量了他几眼,稍稍迟疑后,才再次点了点头。
“婆婆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想同你打听些定国公府的旧事。”他说着,瞧见田婆婆握着小篓的手紧了紧,忙冲着她安抚一笑,“我晓得婆婆昔日照料过定国公夫人,不知是否还记得他家小姐。”
“定国公府的小姐?”田婆婆喃喃重复了一句,目光不由从唐晋珩身上挪到了一旁的聂聆欢身上,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未说。
瞧这模样,唐晋珩也知田婆婆约摸是猜到聂聆欢的身份了,于是干脆直言道:“婆婆,这位便是定国公严时安的女儿,只是定国公死后,严家落寞,严夫人携幼女离开了京城。”
“现如今,我偶尔间寻得她,可苦于无法证明她的身份,还她严家风光,故而才寻到婆婆这里,不晓得当年你照顾严夫人时,可曾晓得严家千金身上是否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田婆婆闻言,一双眸子转而看向聂聆欢,目光几经变幻后,最终落于平静,末了摇了摇头:“严家小姐幼时我带过几日,只是她自打生下来,身上连瘀青都没有,莫说什么胎记了。”
听到此话,唐晋珩的心凉了一半,他原本打算着,若聂聆欢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只要寻个严府旧人到陛下跟前做个证,便已能叫人信上一半了。
介时证明了证人的真假,自能叫陛下相信,可如今这般简单的事都办不成,可见要证明聂聆欢的身份,难了。
“那彼时可曾有什么信物么?”实则,这话他也不过是不甘心,随口问问罢了。
毕竟能证明她身份的信物,也需有旁人晓得才是,若当真有个更多人知晓的信物,那可是比胎记之类的更让人信服了,毕竟胎记么,旁人会说这是他们与田婆婆串通好的。
田婆婆思衬了许久,久得二人已快要放弃时,她忽地一拍手,欣喜地说道:“还当真有一物,只是我不晓得那东西如何在何处了?”
“是什么?”聂聆欢都忍不住了,走到唐晋珩身侧急切问道。HTtρs://Μ.Ъīqiκυ.ΠEt
“当年定国公夫人初初诞下小姐,先帝为表彰大将军,替小姐与先帝幼子定过亲,一块玉琚一分为二,两方各执一半,若小姐手里有那半枚玉琚,便可自证身份。”
唐晋珩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问出这么桩旧事来,更没料到她竟与先帝幼子定过亲事,先帝的幼子,那便是当今的齐王殿下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年纪,可是足足差了一轮呢。
不成想先帝还有乱点鸳鸯谱的爱好,只是这二人的婚事当真是叫人难以信服,也亏得先帝去得早了些。
一时间,他也不晓得田婆婆所言是真是假,只同她细细问了玉琚的模样图形。
然那是圣赐之物,她一个下人,哪有什么机会细细端详,只凭着那时严将军拿回府来交予夫人时,她在旁扫了一眼的记忆说了个大概。
只记得是一块莹白色的,如半个满月形的,上头刻的什么花纹便说不清了。
唐晋珩见从田婆婆处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便拉着让聂聆欢先行告辞了。
见田婆婆一副欲言又止,像是有不少话要说的模样,只道待过些时日得空了再来拜访她,而后便匆匆离开。
顺着来时路缓缓往回走去,唐晋珩迫不及待地问起她来:“你好好想想,你母亲去世之时,可有给你留下什么遗物?”
这半枚玉琚最大的可能,便是一直留在欢母的手中,随之去了南河村。欢母下葬之时,他就在一旁,根本没带什么随葬物品,更不必说是玉琚了。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留在了遗物之中,若真有此物,那这东西现下应该就在她手里。
然她却摇了摇头:“母亲去世时,不曾留下什么东西给我,你也晓得的,家中那么穷,那东西兴许早年间就已经被当了吧。”
若都吃不上饭了,留着那种东西也只不过是个死物,换作她,还不如拿去当了换几个铜板,横竖还能填一填肚子,她越是想越觉得有此可能。
而他略一思衬,摇了摇头:“只半枚玉琚,值不了几个钱,且那是皇家御赐之物,想来你母亲也不会随意处置,更不会拿去当了才是。”
那不是寻常之物,便是日子再难过,欢母应该还不置于敢将那东西典当了,想来应该还是留在何处吧。
“那你母亲可曾提起过?”他犹不死心,不相信这么多年来,欢母什么都不曾提及。
她仍是摇头:“不曾,便是父亲之事,亦是她后来身子不好了,才同我提及,早前便是我问了,她也未必会告诉我。”
唐晋珩没料到她当真能一无所知到这般地步,一时间也失了主意,看来想证明她身份,只好另寻他法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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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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