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氏似乎是她母亲这边的亲戚,至于她父亲那头的亲戚,未有听她提及,兴许在京里还有远房亲戚,若当真还有,只怕这人他轻易拐不到。
“父亲去世时,我尚在襁褓,后被母亲带到南河村,也甚少听母亲提及父亲之事,我只知父亲生前是个大将军,至于旁的,我一无所知。”
她幽幽说着,话毕,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这个有些不好查,十数年前的大将军,”他啧啧了两声,“我好似未听人提及彼时有姓聂的将军,不过也兴许是我……”
“不是。”她闻言,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随了母姓,父亲并非姓聂,他姓严,唤严时安。”
“严时安?”他喃喃低语着,隐隐觉着有些耳熟,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你可曾听过?”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着他念叨父亲的名讳,还当他晓得,心中生了丝期望。筆趣庫
只可惜,她问得急了些,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好说道:“这个,我不大晓得,不过你放心,待回京我替你打听打听,定然有人晓得的。”
听到他的回答,她有片刻的失落,本以为父亲是个鼎鼎有名的将军,即使做不到人人皆知,兴许他同为武人,多少听说过一些。
可如今来看,他父亲在世时,怕是建树不多吧。
“好,此事便有劳你了。”她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
她原本亦有如此打算,眼下他主动提及,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说罢此事,他恐她纠结太久,以至心境不好,便说了些京中的趣事,过了会儿,就未听到她的回应,晓得她睡着了,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二人起得很早,客栈备下了早饭,他们无奈只好吃了,而后收拾了东西,付了三两银子的房费,以至于出门之时,聂聆欢还腿软的很。
不过一晚上,三两银子便没了,他还道人家收得虽贵,但烧水煮饭,事儿做得还算殷勤,好歹过得去。
可饶是她觉得心疼,也没法子了,他们如砧上之鱼,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由着他们宰上这一刀。
“好了,莫要心疼了,倘若这银子不够了,咱们再想法子,终归天无绝人之路的。”他牵着马,轻声安慰着她。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又听着他指着不远处的点心摊说道:“咱们买些干粮再出发吧。”
两人到了摊子前,唐晋珩同摊主问着馒头的价儿,她则无所是事的四处张望,目光流转间,似看到一队人马缓缓往客栈的方向而去。
一行十数人骑马,共三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往前行去,因着阵仗浩大,惹得行人纷纷驻足街市两边探看。
而聂聆欢则怔怔地看着一辆马车车架上的车夫,愕然地瞪大了双眼。
是他,还真是冤家路窄。她唯恐唐晋珩被那两个不知身份的女子缠上,没想到他们离了南河村,在这个陌生之地居然还能遇上。
她不由看向那辆马车,寻思着那两个女子是否便在马车之中。
“怎么了?”身旁之人似毫无察觉,只是叫她付钱之际,久久未见她有动作,忍不住转头看来,正准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被她忽地一把拽住了手。
“什么怎么了?”她根本未听清他的话,又怕他转头看到那些人,便有些慌乱地望着他反问。
他果然被她吸引了目光,望着她笑道:“让你付钱呢,三十文。”
天气热,他不敢多要馒头,不过这摊主卖得委实便宜,才一文钱一个,他犹豫再三,要了三十个。
她忙数了三十文钱给摊主,而后拖着他就走,所幸他已将馒头放进了筐里,便由着她拉着自己往前走。
聂聆欢以为他未瞧见那队人马,实则那么大的阵仗,他如何能视若无睹,不过是晓得她对此心存介蒂,故而顺着她的意思罢了。
直到二人出了城门,她才长松了口气,寻思着那些人即便是要往京城去,此时他们才进城,定然要住上一日,如此一算,便比他们要晚上一日,此后应该不太遇得上了。
这般想着,她便宽心不少,也有了心思与他说笑,二人说说笑笑赶着路,倒也不觉疲累。
之后连着数日,二人夜里都未能及时赶上进城住客栈,实也是她私心所致。
一来,他们赶路的速度因着她已慢上了许多,若再多逗留,定然会被那些人追上。
二来,也是为了省银子,故而每回进城,无论早晚,她只催着他买些干粮,便忽忽出城往下一地赶去。
他虽心疼她餐风露宿,但见她这般隐忍,也不忍与之唱反调,只夜里尽量寻个安全,可遮风挡雨的地儿歇息。
这一夜,二人未能寻到破旧的屋舍,又只能露宿天地之间。
为了安全期间,他寻了远离官道,临近水塘的一处平地,生了篝火。
四处查探了一番后,他对水塘起了兴致,只因他借着火把光瞧见了水塘里似有鱼儿游动的痕迹,想着两人已有数日未见荤腥,哪里肯错过机会。
脱了鞋袜,他下了池塘,聂聆欢举着火把站在水塘边,看着他慢慢地摸索着。
他不提倒也罢了,适才听他说要捉鱼,她就被勾起了馋虫,如今巴巴地望着他,只盼着他能抓一尾上来,无论大小,解解馋便好。
而最终,唐晋珩也不负所望,捉了一尾极大的鱼上来,还说笑道这鱼长得肥胖,才游不快,被自己逮了个正着。
聂聆欢由着他胡说,只接着鱼,问他要了小刀便杀了起来,洗净后拿树枝穿了,架在火上烤着。
左右衣裳都湿了,湖水也不凉,唐晋珩干脆洗了个澡,两人之间隔着池溏边密实的芦苇,倒也无妨。
他洗净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从芦苇丛里出来,到了她身旁,借着火光看到她一张脸已被熏黑,额际还隐隐有些汗意,不禁有些心疼。
“我来吧,你去洗把脸。”
这几日天气原就有些热,她又紧挨着火堆烤鱼,瞧她频频擦脸的动作,便晓得她此时定然觉得很热。
“马上便好了,你才洗了,莫又弄脏了。”她推开他伸来的手,不许他插手,只将人赶得离火堆又远了些。
适才烧火,也不过是想看清四处的环境,如今这样的天气,夜里已无需取暖,不过倒是方便她烤鱼了。
过了片刻,鱼香四溢,二人拿了荷叶当碗,将鱼一分为二,两片鱼腹肉尽数入了她的腹中,他只道自己爱吃鱼头和鱼尾,她也未多想。
腹中馋虫解了馋,聂聆欢只觉得浑身粘粘糊糊的十分不适,忍不住对池塘生了几分向往,而他自她频频转头看向那个方向便猜到了她的心思,笑了。
“你且去洗洗吧,水不凉,我在外头替你守着。”他含笑而语,这外头指得自是芦苇丛的外围。
她看了不远处的水塘一眼,而后点点头,取了干净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唯恐那处黑,她瞧不真切扭到脚,他引了个火把,替她插在了池塘边,而他侧绕到了芦苇丛外头,寻了处平整的地方背对着坐了下来,与之说着话。
“你慢慢来,小心下头的淤泥有些滑。”
聂聆欢正脱了鞋袜,听了他的话,应了一声,而后循着声音的来处看了一眼,却未能看清他的身影,寻思着这芦苇丛长得当真密实。
未再迟疑,她解了盘扣,退下了衣裳,就着火光小心翼翼地下了池塘。
水微微有些凉,但不冷,她慢慢坐了下去,直到水淹到她的颈项处,这才舒适的长叹了口气,耳中听得他在那头说话。
“依眼下咱们的行程来看,怕是还需十来日方能到京城。”
一听得还要十来日的光景,她便有些丧气,看来京城当真比她想象的远多了。
不过,若往后的日子,也能偶尔捉几尾溪鱼,采些野菜裹腹,再宿于外头,想来这些银子还是能撑得到京城吧,至于她在京中的日子,大不了介时问他借些银子便是。
只需她勤快些,定能赚到钱还他。
“京城女子寻活计可容易?”她迟疑了片刻,扭过头来问他,不过却忘了二人之间隔着芦苇丛,她根本未瞧见他。
唐晋珩未料到她会问及这个问题,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
听她的意思,想必是到了京中想自食其力,还盼着靠自己的能力赚银子。
他倒是不怀疑她赚钱的本事,只是他不舍得她再为了黄白之物绞尽脑汁,抛头露面,她该被娇养着才是,往后有兄嫂和妹子陪着她,她定也不会觉得寂寥。
只是他要如何告诉她,自己已替她将往后的日子都盘算好了,是否眼下合适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这一思衬间,他未及时出声,以至于她以为京中谋生不易,不过是他不忍心告诉自己罢了。
也是,乡下人见识少,自己的那些东西才卖得出去,待到了京城,只怕自己也没这本事了,至多只能寻个浆洗衣裳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的活吧。
她无声叹息,从水中起身,提步往岸上走,彼时身子湿着,被风一吹透着些凉意,于是她一面走,一面伸手去够自己放在衣裳上头干净的帕子准备擦身。
那料想将将够到帕子,脚底下一阵滑腻,她的身子便忍不住往一侧倒去,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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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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