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瓣,微微涨红了脸,连连点头。
虽说她平素里对男女大防之事不甚在意,毕竟为了谋生,她没少同男子打交道,只是与他着实太过亲近了,她也是会觉得难为情的。
他的手暖暖的,大掌覆在她的伤处,热热地暖着她的伤处,倒叫她觉得舒坦了不少。
外头雨淅淅沥沥地落着,男人专心地替她揉着伤处,而她静静地看着低垂着脑袋的他,山洞里只有柴火爆裂发出的噼啪声。
如此孤男寡女独处一处,虽无外人得见,但二人默然无语,总叫她觉得有些窘迫,便讪讪一笑道:“你说自己是个舞棒弄枪的粗人,我瞧着你却是个细致的。”
闻言,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温尔一笑:“我家中虽上有两个兄长,不过,下头还有个幼妹,因着我与她年纪相差不大,素日里相之两位兄长来得亲近,我照顾她习惯了。”
她了然地点点头。
这还是他头一回提及家中之事,似乎除了初见那日他言及自己在京中的人事,之后便一直不曾听他说过自己的事儿。
而今想来他对自己做出逾越之举却还这般坦然,想是将她视作自家妹子了吧。
“有兄弟姐妹就是好,虽家中日子会清贫些,但总好过独子一个,日后遇上些要事,也没个可商量的人。”她说着,不由想到了自己。
若不是他父亲早亡,想来爹娘也能为自己再添个小弟或妹妹,哪里会像如今,只余她孤身留于世上。
“兄弟多有好处,亦有你不晓得的难处,事有两面,怎可能让你事事如意的。”
他说着,转头看了眼山洞的方向,收了手,轻柔地将她的脚搁在了枯草上头,顺道将她另一只脚的鞋袜也褪了,搁到火堆旁烤着。
拍着手起身,他说了一句:“好似雨小了些,你且坐着,我去外头看看。”
话落,人已返身走了,她望着他的背景,柔荑覆于自己的脚裸,只觉那处被他揉得火辣辣地,反炙烫着自己的手心,亦烫红了她的脸。
唐晋珩这一出去,便离开了许久,等得她都有些心焦了,想着自个儿是不是该出去寻寻,却又恐二人在林中走散了,介时迷失了方向,就更麻烦了。
犹豫间,总算见着他带着一身的湿意回来了,见着原本已被烘得半干的内衫又尽数湿透,还沾染上了污浊,她急忙冲他招手唤他过来。
“怎去了这么久?”她隐忍下担心的话,只仰头看着他似责怪又担心地问他。
他未急着回话,将背着的一堆小树枝放了下来,另一只手里还拽着一把草药,她扫了眼,认出来那是有散瘀定痛之效的虎杖,看来是为了她采的。
“没想到,你也知些药理。”
见着他将虎杖放于一块干净的大石上,又寻了块小石头,拿衣裳擦了擦,而后捣了起来:“刀尖讨生活的日子,这种还能救上命的东西,总要学着些的。”
想想也是,他们这样的人,若是晓得些药理,指不定紧要关头还能自个儿寻些草药止血之类的。
那时也亏得自己出手的早,不然他若醒来,怕是就自行采药止血了。
捣烂的虎杖覆上了脚裸处,他又从自己的内衫上撕了一截布条下来,速度快的她想阻止都来不及。
他倒是撕得爽快,可她看着心疼的很,他的衣裳坏了,还不得她掏银子替他买啊。
“小心些,这两日别到处乱跑,很快便会好。”将她的脚伤处置好,寻思着时候儿也不早了,他便从一旁的背箩里掏出了她带着的干粮。
二人吃了东西,看着外头的雨已停,只是从洞口上方的天色看去,怕只是短暂的停歇罢了,二人一合计,决定还是赶紧回去为好。
因着上山便遇大雨,以至于收获不多,而连着两日又是阴雨的天气,惹得聂聆欢的心境不大好,每到夜里都要翻来覆去的折腾许久,累极了才能睡去。
而另一间屋子的唐晋珩亦是辗转难眠。
本以为欢母离世,聂聆欢的日子能有所起色,可惜他忘了,这根本上的穷,跟后来的穷还是有差别的,如她这样穷到骨子里的,哪是一时三刻能翻得了身的。
睡不着,他干脆翻坐起身,出了房门,看着对面聂聆欢睡房的门帘子静静垂着,只顿了顿,便摸黑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将将走到门口,忽听得外头吧嗒一声,好似有人踩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紧,微微拉开了大门显出一道缝儿,往外看去。
白日里下过雨,此时到是有了月儿,只是被薄薄的云层似轻纱包裹着,略有些昏暗,不过已足够他看清外头的情形了。
他们院子里有个人影,鬼鬼崇崇地正往门口的方向摸来。
只瞧那身影,唐晋珩便已猜到了来人是谁,看来一顿揍并未让他长记性,贼心不改的深更半夜摸到了他们家里来。
李阿狗,果真人如其名,尽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是他下手太轻了。
手摸了摸,从束手里掏出了一小块布,里头插着一枚聂聆欢替自己缝衣裳时拉下的绣花针,便是没有烛光,他一手就摸到了,抽了出来。
此时李阿狗已快踏上廊檐下的台阶,他只单手又轻拉开了些门扉,另一只手中的绣花针已飞了出来,屋外头的李阿狗啊呀一声,腿一屈栽倒在地。
“谁啊!”
屋内的聂聆欢听到动静,从酣睡中惊醒,在里头喊了一声。
唐晋珩身形未动,只看着门外头的李阿狗挣扎着爬了起来,欲往院外头落跑,谁知又扑腾跌了一跤,继而再次爬起身,拖着一条无力的腿,一瘸一瘸地往外去了。
聂聆欢从屋里头举着烛火出来,看到堂屋内站着的唐晋珩,被吓得一怔,眉头一挑看着他:“你这深更半夜不睡觉的,站在这儿干什么?”m.bīQikμ.ИěΤ
他正要答话,又听得她追问道:“方才是你发出的声音?”
见他手搭在门边上,还当他是被门夹了。
“哦,也不知道外头是谁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晃荡,估计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他关上大门,转身看着她,“没事了,回去睡吧。”
此时她好不容易才起的睡意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哪里还睡得着,只是大晚上不睡觉,总不能叫她同他一个大男人秉烛夜谈吧。
“好,你也早些歇了吧。”她看了他一眼,转身挑起了帘子便回了房,而后才想起他没点烛,只是这时候再出去,又显得刻意。
在房门口犹豫地站了片刻,末了她还是顾自回到了榻上,吹熄了烛火。
翌日,聂聆欢起晚了,待来时,唐晋珩已煮好了白粥,她胡乱扒了两口,想着趁着今日日头好,赶紧把那日带回来的草药给晒晒,再进山好好找些好东西。
唐晋珩被她派去屋后菜土里除草,免得他在自己跟前转悠。
正忙着,见着莫大娘家的大姑娘打从家门口经过,想着往日两家也算交好,便出声招呼。
“莫姐姐这是刚从大娘家里出来?”
莫大姑娘比她大好几岁呢,五年前嫁给了同村的曹家大郎,这婆家和娘家不过隔了十来户人家,每天都要回一趟娘家。
“啊?啊,是,是啊。”莫大姑娘快速地扫了她一眼,而后侧迈了几步,远远地离了她家门口,埋下头,快步往前走去,那模样,像是她长得有多骇人似的。
“莫姐姐,你这是……”聂聆欢觉得今日的莫大姑娘怪异的很,还想问上一句,可人早跑得连个影儿都没了,“这是白日里见鬼了?”
她嘀咕了一句,虽满心的疑惑,却也未放在心上,继续埋头干自己的活。
没过片刻,忽又听到动静,转头看是隔壁李大娘从外头回来,正进了院子,她熟络地招呼丐为。
“李大娘,您回来了?”
“嗳?啊,是啊。”李大娘看见她,笑容有些局促,望着她时亦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她越发的生疑。
此时想想,莫大姑娘是见了自己才显得惊讶失措,而李大娘又看着自己一副纠结的样子,显见这事因是在她身上:“李大娘,怎么了?您这般望着我做什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鸣珂的我在京城开旺铺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