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席若兰不这么认为。秦玉不了解白薇的情况——…
她正这么想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哀叫。
席若兰下意识地推开秦玉,转身朝屋外奔去。被推开的秦玉仍停在原地,神色不明地盯着自己抓空了的掌心。
循着声,席若兰来到南面的主屋,推开木门,只见白薇一手流着血,一手握着剪子地跌倒在地。
“白薇。”席若兰立刻撕下裙角上前替面容苍白的白薇包扎手腕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席若兰你为什么要来江州?”白薇猛地抬起剪子,锋利的剪刀头抵住席若兰的脖颈,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出现……”
“这是我的错。”席若兰并未找理由推脱,她半蹲着身子直直望入白薇的杏眸中,像在对白薇说,又像和看不见的第三人对话,“你要罚就罚我,别伤害白薇还有秦玉。”
闻言,白薇的神情变了,她放下剪子,伸手抚上席若兰的脸:“若兰姑娘,白某怎舍得伤害你。”
“你够了。”席若兰看着白薇喊出了另一个名字,“白英。”
白英?
这个名字让门口背靠着墙的秦玉不由地捂住嘴。白英?那不是药王谷的谷主吗?
秦玉沉了沉眸色,联想之前白薇的怪异表现,加上席若兰的提醒以及此刻屋里的对话,事情真相或许比他设想得更匪夷所思。
“不够!”屋子里被席若兰喊作“白英”的白薇咬着牙,揪紧被血染红的裙角,“一点都不够,如果我不是女儿身,如果没有白薇,你当初就不会离开。”
“白英,我当年离开是因为我本来也没打算留下。”席若兰轻叹道,因为一只手不能用,她只能暂时用撕下来的布料按住白英腕上的伤口,帮其止血。
“还有我一直将你视作男人。”她不忘纠正道。
听见席若兰的话,白英微微一怔,随即苦笑:“这世上也只有你会把白薇与我当作不同的两个人。”
“别再伤害白薇,她很爱你。”席若兰看着白英道,“她是无辜的。”
“若兰姑娘,我又何尝不无辜?我只能以女人的身份、身体活着,可我是一个男人啊。”白英的话音刚落,泪水便涌出眼眶,哭的人不是白英,而是白薇。
“哥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白薇挣脱开席若兰的手,鲜血从她的手腕一滴一滴地淌下,与她的泪相融,“哥哥……”
见白薇情绪激动,不肯配合自己疗伤,席若兰只得用手刀劈向她的后颈。
单手接住昏迷的白薇,席若兰深深地皱了皱眉。或许她真的不该来江州。
“秦玉。”
席若兰抬起脸,喊了站在屋外的秦玉,她知道他在。
秦玉跨过门槛进入大屋,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薇,然后望向席若兰:“她这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你先帮我把她扶到床上吧。”她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总归是不大方便。
秦玉点点头,低下身与席若兰一块儿扶起白薇。
两个人将白薇扶到床榻上,席若兰接着前面未做完的活,替白薇包扎好手腕的伤。
“若兰姐为什么喊她白英?”秦玉问出心中的疑惑,“白英不是她兄长的名字吗?”
“其实白英才是她原本的名字。”见血已经止住,席若兰一边为白薇盖好被子,一边向身旁的秦玉解释,“这件事还得从许多年前说起……”
那年,她离开大漠,一直朝南走。事实上,她也不晓得自己想去哪里要去哪里。她只是点兵点将地选了一个方向,寻思着这么走下去总会找到让她愿意停留的桃源乡。
自从父亲死后,她整个人就像为了复仇而活;而如今仇人死了,席若离也长大了,她是不是可以稍微喘口气地为自己而活?
如果有一天她因为研习秘武失去理性而入魔,她可不想连一点回忆都没留下就成了行尸走肉。
至于她遇见白薇白英,纯粹是一个意外。
她只是恰巧路过,虽然出发前茶摊的老板就提醒她这一带盘踞着不少山贼流寇,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多加小心,但她没料到自己运气真就这么好,没走多远便碰见一伙山贼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不过这位民女比她想得镇定许多。纵使被凶神恶煞的山贼头子按在草地上,那双明眸亦未兴起一丝一毫的波动,不点自红的朱唇冷冷地启道:“要做就做得快一点。”
“别急,老子我喜欢慢慢享受。”山贼头子说着欲动手扒那位姑娘的衣服,可他脏兮兮的大掌还没碰到人姑娘的衣角,脑袋就率先搬了家。
瞧见头子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地首身分离,其余山贼吓得乱作一团。
她当然不会仁慈,一一送他们去见阎王。
处理这些贼寇,她都不用吹灰之力。
“你还好吧?”
穿过横七竖八的山贼尸首,她走近那位坐在草地上的姑娘。
姑娘看了一眼她递过去的手,非但没握住反而扭过头冷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不稀罕她救助的高傲模样。
正当她为这姑娘恶劣的态度感到不满之际,这位姑娘又转过脸来,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和颜悦色道:“谢谢你救了我,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面对这张杏花春雨般娇美的容颜,再加上对方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她就算有气也消去了大半。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她刚说完便留意到姑娘露在袖子外边的胳膊悬着点点血。
“你受伤了。”
“这点擦伤不打紧。”这位姑娘状似随意地抬起胳膊,舔了舔流血的伤口。
“看来姑娘也是江湖儿女,性情中人。”她微笑地自我介绍,“我叫席若兰,请教姑娘芳名。”
“白英。”
听席若兰讲述到这里,站在床榻前一直默不作声的秦玉忍不住地打断她的话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若兰姐不是告诉过我,你救的是白薇,怎么突然又变成白英了?难不成白薇和白英是同一个人?”筆趣庫
席若兰摇了摇头:“白英不是白薇与白薇也不是白英,他与她虽在一个身体里,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在同一个身体里却是两个不同的人?”秦玉重复着席若兰的话,喃喃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的确匪夷所思。”席若兰的记忆又飘回到那时,“我在送她回药王谷的路上就发现了她的异常……”
从随后的交谈中她得知这位自称“白英”的姑娘是药王谷的人,为了避免路上再出什么事,她决定送这位姑娘回药王谷。
解开栓绳,她把山贼抢来的马都放了,只留下这一匹黑色的马。
“白英姑娘。”她转向身旁的白英,欲将她扶上马。
可白英却忽地冷下娇颜:“我不是白英,我是白薇。白英是我哥哥的名字。”
“白英是你哥哥的名字?”她迷惑了,这姑娘刚刚不是说自己叫白英么?
“对,他是药王谷的谷主。”白薇目光冷淡地睨着她,“我劝你别送我回药王谷,也别再管我们的事。”
白薇的话音未落,就忽然发出“啊”地一声惨叫。
“白薇姑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她只能看着白薇痛苦地抱住头。
“我…没事。”白薇又变回温和的神情,向她柔弱一笑,“我们走吧,若兰姑娘。”
去药王谷的路上还算太平,抵达药王谷之后,她又在对方邀请下小住了半个月。
一天夜里,她的房门被敲开。
“若兰姑娘。”
听见她喊她“若兰姑娘”,她猜测眼前之人应该是白英。
“你是白英吧?”
“若兰姑娘已经能区别出白某与胞妹了么。”白英笑了笑。
“只有你会叫我若兰姑娘。”白薇一直都是席若兰、席若兰的叫她,她分不出才奇怪。
“若兰姑娘不问问我和胞妹的事吗?”白英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她。
“你这么晚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么。”她转身走向凳子,干净利落地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而白英走到她旁边的凳子前,跟着坐下。目不转睛地凝着喝茶的她,白英轻轻地问道:“若兰姑娘可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嗯?”她停下喝茶的动作,等着白英的下文。
“比方说觉得自己投错了胎。”
投错了胎?
回忆过去的遭遇,她倒没觉得自己投错胎,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些生离死别的事儿为何总教她遇见。
娘、二娘和父亲全死了,剩下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也和他分开了,虽然是她主动走的。
“我和白薇如果是一对龙凤胎就好了,可惜在出生前我们就已合为一体,变成了一个人。”白英看向桌上摇曳的烛火,嗓音低哑地慢道,“她和我明明该是两个人,却共用着一副身体。若这是一种病,那我的的确确是病了。我的爷爷也这么想。”
提及将自己拉扯大的爷爷,白英的神情多了几分复杂。
“我的爷爷认为我们病了,他说这是一种叫‘癔症’的病。”
“癔症?”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病名。
“对,通俗地讲就是疯了。”
白英用“疯”这个字形容自己时,并无任何异样,就像早已接受了这一切。
“得了癔症的人有许多不同的症状,有的人整日杯弓蛇影,老是怀疑有人要害自己;有的人则痴痴傻傻,像一辈子困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牢笼里;还有的人则像被鬼怪附体了一样,突然神神叨叨或者性情大变。”
说到这儿白英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讲。
“我和白薇有点像第三种病症。如果真存在‘鬼怪附体’。”白英指了指自己,“我想我就是那个鬼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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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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