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吃饱喝足了,也乖巧的很,一个人躺在炕上,咿咿呀呀的,心情挺不错。
回来的路上,熊芯一只在琢磨着能否找到一些便宜的草药替代,给沈老大夫配些续命的药丸。
林医生借给她的那本草药大全,里面所有的草药药性,她都熟记于心了,却没有发现一味可以替代的草药。
不过,沈当归拿回来给她的那几本医书,其中《沈氏本草经》,她大概翻看了几眼,里面记录的草药,绝对比林医生的草药大全齐全。
熊芯立马从柜子里找出《沈氏本草经》,坐在炕沿上翻看。
偶尔抽空抬眼看看女儿,发现女儿正使出吃劲儿想翻身,却怎么都翻不过去,小脸蛋都憋红了,鼓着脸气呼呼的可爱模样,熊芯顺手推女儿一把,给她翻个身,让她继续玩耍去。
珠珠乖巧的很,有熊芯偶尔顺手推一把,她在炕上翻来翻去地玩的不亦乐乎,玩累了就呼呼大睡。
熊芯给女儿盖好被子,继续挑灯翻书。
一整夜,给女儿喂了两次奶,换了三次尿片。熊芯一整夜没睡,终于让她找到了四种可以替代的药材。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熊芯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去院子里用凉水洗了把脸,有些迟钝的脑子立马清醒了许多。
熊芯简单地坐了早饭,知道她吃饱喝足,女儿也醒了,顾多鱼还没回来。
熊芯猜测,医院里沈老大夫的情况可能不乐观。她给顾多鱼留了个纸条,便抱着女儿,出门去了。
军营周围的那几个村子,她以前去过,知道哪些村里有赤脚大夫。
只是跑遍了那几个村子,她也没换到想要的草药。如今农村的日子不好过,种地的农民们大都吃不饱饭,因此也很少有生产队专门种植中药草。
那些赤脚大夫,大多时候也都是在生产队上干活挣工分糊口,闲暇的时候才能抽空去山里挖些草药,家里几乎没囤什么药草。
镇上、县里的医院,几乎都是西医,开的都是西药。
一时间,熊芯犯了愁。她熬了一夜,终于找到了可以替代的药材配续命的药丸,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叹了口气,熊芯决定先回家,托隔壁韩大嫂帮忙照顾女儿,她去山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挖到这些草药。
回到家,给珠珠换了尿片,又喂了一顿奶,正要抱她去隔壁韩大嫂家,顾多鱼急匆匆地回来了,脸色铁青铁青的。
熊芯瞅了眼顾多鱼难看的脸色,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还不等她开口问,顾多鱼沉声说:“沈老大夫去了。”
熊芯叹了口气。生老病死她见的太多了,何况她和沈老大夫也不熟,就见了一面而已。医生也都说了,让家属准备后事。
她就是想着,沈当归这孩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去隔壁,让韩大嫂帮忙看半天珠珠,咱俩去一趟县里。”熊芯抱着女儿起身。
顾多鱼点头,没说话。
熊芯收拾了一些女儿的尿布,又拿了一罐奶粉,去隔壁把女儿托付给韩大嫂照看。
顾多鱼把身上的军装换了才出了门,锁上大门,走向路边放着的吉普车。
熊芯从韩大嫂家出来,就看见不远处的吉普车车门大开,顾多鱼探出脑袋朝她招手。
熊芯快步走过去,坐上副驾驶座,问:“军部给你配车了?”
“怎么可能?我的级别还不够配车,车是司令借的。”顾多鱼稳稳地开动车子说:“早上我把小张留在医院,让他有事给我打电话,刚才他把电话打到了司令办公室。
沈老大夫早上见到当归,情况好了些。听小张说,是被他两个儿子儿媳给气的,憋着一口气,说要和两个儿子断绝关系,身后事不用他们操办。说完就咽气了,死不瞑目。
除了两个儿子,沈老大夫也就只有沈当归这个孙子了。当归还是个半大小子,丧事还得我们俩帮着给办了。”
熊芯点头,沉声说:“就是可怜当归那孩子了。哎,沈老大夫虽然说了身后事不用两个儿子操办,可他那两个儿子,为了避免被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就一定会插手沈老大夫的身后事的。”
“这事儿到时候再看。”顾多鱼心里也知道,沈老大夫那两个儿子,绝对会插手的。他们若是插手了,他也没有立场反对。主要看沈当归想怎么办。
到了医院门口,那里堵着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的,把医院大门都堵住了,车子进不去。
顾多鱼把车子停在路边,和熊芯下了车,这才听见人群中间,传出沈当归愤怒沙哑的吼声:“你们走开!爷爷说了,把你们逐出家门了!他的丧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放开,爷爷不想看到你们!”
“这小子真是胡闹!”
“就是,死者为大,咋能不让儿子给亲爹办丧事的。”
“这两儿子也是凄惨,年纪不小了,还被亲爹逐出家门。”
“惨啥惨,不知内情的别乱说。死的那人俺认识,是个老好人,被自己大儿媳妇举报了,抓去关牛棚批、斗,身体都给整毁了。”
“是呀,听说平反之后,被送了回家,就快不行了。今早上又被儿子气的咽了气。”
“啧啧,不管咋说,丧事不让俩儿子插手,也说不过去。”
“就是,这事要是传开了,他的两个儿子,还有几个孙子孙女,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我看呐,死的这老头,也是个心狠的。就算儿媳儿子对不住他,可孙子孙女是他亲生的,也不为几个孙子孙女着想。”
“我听说,在这的这两儿子,是老头前头的婆娘给生的。在发疯的那个小子,是他后娶的婆娘,生的小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
……
昨天沈老大夫的两个儿子儿媳,已经在医院里闹了一通,今天不止在医院里闹,把本来还能喘气的沈老大夫气死了,如今更是堵在医院门口,带着一大家子人抢遗体。
有几个知道一些内幕的,交头接耳地和别人分享着信息,一时间,各种声音都有。但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沈当归不让大伯二伯处理丧事,有些不懂事。
熊芯拧眉听着这些围观看热闹的人的议论声,拉着顾多鱼硬是挤了进去。
最中间,放着沈老大夫遗体的架子车旁,沈当归被挤到一边去了,她昨天在医院里见过的七个小孩,应该是沈老大夫的其他孙子孙女,围着架子车,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小张紧紧攥着架子车车辕,手背上青筋暴出,任由沈老大夫的两个儿子如何撕扯,就是不松手。
“你这小伙子安的啥心?俺爹死了,你拦着不让俺们把尸体带走,你想用他的尸体干啥?”年纪稍长一些的妇女,应该是沈当归的大伯娘,一脸凶悍地推搡着小张,一边煽动着围观群众,大声嚷嚷:“大家伙给评评理,上面躺着的,是俺亲亲的公公,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伙,不让俺们把俺公公的尸体带回去安葬。”
她心里气的不行,把老东西弄回来的那个贵人,听说身份很是了不得。
可这个拉着架子车的小伙子,一定是贵人留下来帮忙的。要不然她真想煽动群众,把这人扭送去公安局!
沈当归这个该死的狼崽子,让他们白白错失了和贵人攀交情的机会!
也不知这个狼崽子在贵人面前,说了他们多少坏话,让贵人对他们理都不理。
如今贵人离开了,他们眼看着也和贵人攀不上交情了。老东西咽气了,可老东西的丧事,要是让这个狼崽子一个人操办,他们一家还不得被街坊邻居的戳脊梁骨?
她男人厂子里评先进,她男人机会挺大的,但老东西的丧事若是处理不好,给人落了话柄,这先进可就评不上了。
“当归,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懂事。如今爹走了,我们一家人给他好好办丧事才是正事。”她上前去拉扯沈当归。
她心里恨不得把沈当归掐死,这狼崽子往日里看着乖巧听话,可年前偷偷跑回去,还敢把她宝贝儿子的脑袋砸的开了花。等老东西的丧事办完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个狼崽子!
熊芯看着中年妇女眼底的熊芯,没等她碰到沈当归,便扯住他的衣领,把人往一边甩去。
“你就是沈老大夫的儿媳妇?”熊芯安慰地拍了下沈当归的头顶,看着中年妇女,和她身边的男人,问:“当初就是你不仁不孝污蔑沈老大夫,才让他被抓去关牛棚,彻底坏了身子,今早又气死了沈老大夫的也是你们吧?”
“你胡说啥?俺爹老早身体就不行了,俺当初也没污蔑她,不是俺举报俺爹的。”中年妇女脸上的横肉颤了颤,目光凶残地瞪着熊芯,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这位同志,话不能乱说,俺爹从前年身体就不好了,绝症。”沈老大夫的大儿子眼神不善,这女人三言两语就让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熊芯冷冷地瞥了一眼两人,说:“沈老大夫在世的时候,你做为儿子,任由妻子污蔑举报亲爹。如今人去世了,你倒是做出一副孝子样儿!装模作样地给谁看呢?!”
熊芯表情威严,眼神冰冷凌厉,竟是骇的几人心底生了几分怯意。
熊芯懒得搭理这些人,只问沈当归:“当归,你告诉熊姨,沈老大夫的身后事,你打算怎么办?不用怕给熊姨和你顾叔添麻烦,我们不怕麻烦的。”
沈当归眼睛肿的桃子似的,闻言眼泪有唰地涌出眼眶。他抹着眼泪,指着大伯和二伯夫妻们,厉声说:“熊姨,是他们气死了爷爷。爷爷临终前说了,把他们逐出家门,断绝关系。爷爷的丧事,不用他们操心。”
“好,按你说的办。”熊芯拍了拍沈当归的背。
顾多鱼站在熊芯身边,护着她不让被人碰到,冷眼看着沈老大夫的儿子儿媳们,看他们脸上愤怒的表情,冷笑:“人活着的时候,被你们这些亲人再三逼迫,如今死了,你们连老人家的遗愿也不遵守!?”
“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心虚,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今天为了面子,不顾老人家的遗愿,非要抢遗体。给老人家办了丧事,你们今后便可以安慰自己,你们不是白眼儿狼,不是不肖子孙。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再无半点愧疚地继续过日子。”
沈老大夫的儿子儿媳,被顾多鱼说的面红耳赤。不过这种连亲爹都不顾的人,自然不是因为愧疚了,而是被人揭穿了真面目,气的红了脸。
顾多鱼一双锐利的眸子扫了扫看热闹的人群,大声说:“都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沈老大夫一生治病救人无数,如今与世长辞,希望大家别惊扰他了。”
看热闹的人群,让出了一条路。顾多鱼示意小张拉车,被那两对夫妻拦住了。
顾多鱼冷冷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门儿清,别逼我去叫公安同志!你们可以胡搅蛮缠,但想想你们的儿女们,别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那两对夫妻本就心虚的很,被顾多鱼一身威严的气势唬住了,只有沈老大夫的几个孙子孙女们,哭的打嗝,看起来有几分真情在。
小张趁机把架子车拉走了。
顾多鱼和沈当归要去帮忙,熊芯便自己开车,跟在他们身后。
沈老大夫的家本来已经被大儿媳的娘家占了,不过胡阳查清楚了沈老大夫的事,便顺手让人把那家人赶走了,钥匙也交给了沈当归。
把遗体从县医院拉到镇上的家里,沈当归又和熊芯和顾多鱼说了沈老大夫的后事。
沈老大夫交代了沈当归,把他火化,不必办丧事,把骨灰盒埋在去世多年的老婆墓前就行。
小张私底下告诉熊芯,沈老大夫的两个儿媳,找他打听过收养沈当归的人家,是什么身份地位。
他嘴严什么都没说,那两人又去找沈老大夫,不知说了什么话,把沈老大夫气着了。之后他听见沈老大夫说,顾多鱼夫妻俩好心收留了沈当归,不能让老大老二家去找顾多鱼夫妻的麻烦。
他猜测,就是因为这样,沈老大夫临终前,才坚持和两个儿子断绝关系,连身后事都不要他们操持,就是怕他们缠上顾多鱼夫妻俩。
熊芯点头,没说什么,只感叹沈老大夫对沈当归的一番用心良苦。
按沈老大夫的临终交代,他的后事办的非常低调。但是街道上,曾经受过沈老大夫恩惠的街坊们,纷纷上门对着沈老大夫的牌位,拜了拜。
至于沈老大夫的两个儿子家,被顾多鱼让人拦在门外了。
那四个大人,七个孩子,披麻戴孝地在门外跪成两排,哭的撕心裂肺。
恶人确实有从良的时候,可熊芯并不觉得,沈老大夫那两个儿子,是真心悔悟了。他们早就从根子上坏了,坏的没有底线没有良知了。
之后,沈当归把家门锁好,托付左邻右舍帮忙照看一下,便被顾多鱼带走了。
顾多鱼这才有功夫,和熊芯商量去湘山制药厂的事。
熊芯听完,很是震惊和意外。拒绝了胡阳的补偿,她心里不是不惋惜的。如今机会再次出现,还是国家最高领导发了话的,并且考虑到她和顾多鱼的新婚一年多,孩子还太小,把顾多鱼也调去京城。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操办了沈老大夫的事,熊芯其实心底,对于学医治病救人,也没有那么排斥了。不止是配药制药,把脉瞧病,她也想深入学习。
湘山制药厂的研发科,里面必然有很多精英,他们可以互相学习,她也能更快地提升自己。
第二天,熊芯跟着顾多鱼去了营区,在司令的办公室里,亲自给京城打了电话,同意去湘山制药厂。
制药厂正在建造,熊芯和顾多鱼两个月以后动身去京城就行。
这样一来,时间就显得有些紧迫了。她借林医生的草药大全,还没还呢,顾多鱼调去京城,也要回家告知家人一声。
熊芯想着她要不先回去,和林医生再学习一段时间的药理。便和顾多鱼是商量,她带珠珠和当归回去一趟。
顾多鱼没有意见,家里熊芯和顾老太已经分开了,顾老太再难缠,熊芯关上门不搭理就是了。
临出发的前一天,熊芯收到了胡阳托人捎来的消息,赵春燕要结婚了。熊华得知刘梅和赵春燕在京城里干的事之后,怕胡家人迁怒到他和熊强身上,知道胡家想把赵春燕嫁出去,便做主给赵春燕定了们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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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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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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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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