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横着趴在马背上,只觉得整个胃被颠得难受至极,她抬手抽出发间的绿血含芳簪,便往马脖子上扎去!
马儿骤然吃痛,嘶鸣不止,往前翻身摔倒,直接将王恕意甩在了地上。
刀疤反应极快,早已翻身跳下了马,他看着趴在地上的王恕意,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娘儿们!”
他上前一把抓着王恕意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来:“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是吧!”
王恕意疼得牙齿打颤,一双手紧紧握着簪子,说不出话。
刀疤将手猛然一松,起来转身朝一个手下道:“将她的手绑了,扔到马上去!”
“好嘞,头!我早说过对妇人也不能掉以轻心,她们要是挠起人来,可是能把人挠掉层皮!”
众人哄笑不止。
那手下说罢,便拿着绳子下马,往王恕意走去。
王恕意撑着身子不断后退,眼看着他离的越来越近,想到自己一会儿可能要面临的处境,心下一狠,咬着牙,拿起簪子便要刺上自己的喉咙。
那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将簪子夺过去,随手扔出了老远。
他用绳子将王恕意的双手绑住,见她拼命挣扎,便道:“你要是听话,回去了会好好安置你,要是还闹——”
他冷哼一声:“咱们在这儿就办了你!你瞧瞧我们有多少兄弟?他们可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啊!你确定你那身子能经受得住?”
王恕意被吓得一愣,抬眼看去,几十个蒙面壮汉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她停止了挣扎,眼睛里开始流出泪来,喃喃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那人将捆绑的绳子打了个死结,把王恕意从地上拽起来,扔到马上,嘿嘿一笑:“那得看我们头儿想不想了!是吧?头儿?”
刀疤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骂道:“回去!”
他新换了一匹马,猛甩一下马鞭,便扬长而去。
众人忙骑马跟上。
*
大约跑了近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小村庄,找到了一件空屋子,将王恕意丢了进去,锁上了门。
王恕意又饿又累,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当中,深怕那些人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屋子里有些破旧的桌椅,她将它们拖到门后摞起来挡着,然后费力爬上去。
此刻她的心才稍稍有些放松。
她坐在桌子上,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不住地期盼有什么人能来救他。
李家会来人吗?她不知道,应当是不会的吧。
父亲远在钦州,肯定还不知道她已经落入了贼手。
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她正默默流着眼泪,却听见屋外突然响起了声音,有人正在门外开锁。
王恕意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她哆哆嗦嗦从桌子上下来,双手抵着桌案,想要阻止人进来。
很快,她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说:“......门从里头堵住了......”
她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手上更加用力。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似乎来人是见门打不开,便离开了。
王恕意坐到了地上,不住地喘气。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便见从屋子右边的窗户上跳下一个黑影,身姿矫健,气势逼人。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漆黑一片,只能看见那人一双眼睛,带着一种骇人的火焰,直直的向她看过来。
王恕意被吓得腿软,她用尽全身力气,捞起一个板凳拿在手里,想也不想,就朝那人砸去。
那人身形一闪,飞快躲开,然后一个转身,猛地将王恕意抱在了怀里。
王恕意不住地挣扎,拼命叫道:“走开!走开!”
那人紧抱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像安抚小猫般摸着她的脑袋,道:“是我!”
他双手扶着王恕意柔弱的肩膀,将她的脸对着自己,又重复一遍:“是我,别怕!”
王恕意愣在那里,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似笑非笑的薄唇......
她轻轻张开嘴巴,带着一丝紧张,确认道:“侯爷?”
沈楼见她面上沾着尘土,头发散乱,一身衣服也有些凌乱,很是狼狈,他心里便似被什么戳了一刀,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慢慢用手撩开王恕意额间散乱的发丝,然后捧着她的脸,点头道:“嗯,是我,沈楼。”
王恕意没想到竟是沈楼来救她,她看着他,像是长久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发泄口,拉着他的袖子,大哭起来。
她哭自己年少时的憧憬,哭李家对她的不公,哭丈夫李时对她的抛弃......
太多太多,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觉得,委屈,很委屈。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要站不住。
沈楼不吭声,只将王恕意紧紧搂抱在怀里,待她哭够了,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不远处的床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火折子,将屋里的油灯点燃,瞬间,屋里便亮了起来。
王恕意因为哭得太厉害,此时还有些缓不过来气,她抱着胳膊,不住地抽泣着。
沈楼微微皱起眉头,解开身上的黑色织锦羽缎披风披在她身上,然后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王恕意扭头去看他,见他坐在床沿上,正歪着身子看着自己,微弱灯光下,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漆黑如墨,叫人忍不住沉沦。
方才,屋内一片漆黑时还不觉得,他的眼睛如此看着一个人时,是如此的专注,专注的让她心慌。
她赶紧扭过头,不再看他。
沈楼见她如此,低低笑出了声。
王恕意被他笑的脸有些发红。
她哭够了,才慢慢反应过来她与沈楼方才的举动太过于亲密,若是被人瞧见,传了出去,她倒没什么,被抓到这里,名声定然是被毁了的,但若是连累了他,倒会叫她心里过意不去。
她下床,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递给沈楼,“妾身方才失礼了,多谢侯爷。”
说着,她低头向沈楼屈膝行了一礼。
沈楼听见她这话,顿时脸色一沉,轻轻捻起了手指。
他瞧着王恕意散乱着的乌黑浓密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沈楼站起身来,从王恕意手中接过披风,抖开,又重新给她披上。
“夜里凉,别冻着了。”他低着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给王恕意系披风的带子。
王恕意抬头看他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睛。
她总觉得,沈楼有些生气。
王恕意轻眨着眼睛,不敢再说话。
沈楼给她系好了带子,看了看,点点头,满意道:“好了。”
王恕意拽着披风,往后退一步,小声道:“多谢侯爷。”
此时,外面又响起了几个脚步声,王恕意一惊,急忙要去吹灭油灯,刚一转身,就被一只手拉住。
“做什么去?”沈楼低声问道。
王恕意急的额头冒汗,“我去吹灯,若他们发觉了你,便不好了。”
沈楼松开她的手,放她过去,然后在背后微微勾起了唇角。
灯被吹灭,屋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王恕意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她挪动了一下脚步,一下子踩在了一条横躺着的板凳腿上,一个站不稳,就要摔倒。
她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却感觉自己被一条胳膊稳稳捞起,然后,被搂抱在那人怀里。m.bīQikμ.ИěΤ
王恕意一惊,急忙要挣脱他,却挣脱不掉。
她小声喊道:“侯爷!”
沈楼没有放开她,反而仰头开怀大笑起来,王恕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处传来的震动,又羞又急,伸手就去捂他的嘴:“侯爷!外面有人!”
被那群强盗发现他就不好了!
沈楼握着她的手,嗤笑一声:“我方才说了,别怕。”
王恕意急忙将手抽回来,又趁他不注意,从他怀中出来。
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喃喃道:“那群人......会杀人。”
很可怕。
沈楼眯着眼睛,刚要开口,便听外面道:“侯爷,已处理完毕。”
沈楼轻轻嗯了一声,朝外头道:“留几个活口,有用。”
“是!”那人领命走了。
沈楼看着王恕意,沉声道:“别怕,你没事了。”
王恕意听见这话,猛地松了口气,她将手抚着胸口,笑着哭出声来。
沈楼走到她身边,将她鼻梁上的一根发丝轻轻塞在耳后,:“想哭就再哭会儿吧。”
王恕意微微别开脸,摇了摇头。
沈楼看了眼被躲开的手,抿了抿唇角,没有说什么。
转眼见王恕意一脸倦意,他便朝她沉声道:“要是累了,便睡下吧。我在外头看着,你不用怕。”
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这里打水不方便,若是要洗漱,须得等到明日才行。”
“侯爷!”王恕意摇摇头,“我能不能见见剩下的几个绑匪?我想问他们一些事。”
她总觉得他们是带着目的而来。
希望,希望不是她想得那样......
沈楼坐在床上,良久,才道:“你累了,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带你去见。”
王恕意点点头:“多谢侯爷。”
沈楼眯了眯眼睛,笑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樱桃小酒的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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