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咱家不是有个板车吗?你拿板车把秀秀送回去吧。”老四沈培民急急地又喊了沈培安一声。
老四跟林徽秀秀同年,小学跟初中都是同学,虽然两人平常没说几句话,但也是一场同窗,他同理心比陈小梅强。
沈培安走了出来,看了林徽秀一眼,“石头叔怎么说?”
林徽秀停下了脚步,脸上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他让我敷几天药看看再说。”
说着眼泪又要下来的样子,赶紧伸手擦了一把。
“秀秀你别担心,肯定没事的,要是到时候还不好,就让二哥带你去城里看。”逃培民安慰道。
林徽秀低了头,苦笑一声。
“我相信石头叔,只是、我过些天要去县城办事,要是我这脚还没好,我……”
陈小梅问,“你办啥事?别人帮你办不行吗?”
林徽秀摇了摇头。
沈培安推了板车过来,让林徽秀坐上去。
林徽秀这时候为了保持人设自然不能拒绝,板车如其名,上面是木板,下面是两个轮子,是靠人推着才能走的,当然,套上牛或马也行。
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估计也没什么好看的姿态了,她双手紧紧地抓住两边的把手,坐在中间,挺没安全感的。
“秀秀你躺着吧。”陈小梅建议道。
林徽秀也觉得坐着怪怪的,但躺着更怪啊。
好在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很多人都在家里吃饭,没看到她这个窘样。
林五丫看到她有车坐就一下跑了,怕家里吃饭不等她。
陈小梅跟沈培华也回去吃饭了,沈培民倒是问了下沈培安一个人能不能把人推回去,听到沈培安说可以之后,也就进了屋吃饭。
村里小巷就剩下林徽秀跟沈培安两人。
“林秀秀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哈?”林徽秀愣了下,没想到他突然开口,还有这人不是一向叫自己林同志的么,突然叫全名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沈培安的语气带着嘲讽。
“从大队回林家,最近的路不是是经过甜水井的那条路,你绕到我家门口,得多走一半的路,你要是没有话跟我说,我就该怀疑你昨天不仅摔到腿,怕是连脑子也摔到了。”
好吧,林徽秀也打算把事情说出来。
“沈大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在机械厂那儿了解到,他们厂子准备招一批工人,我也想去试试,我打听到那个的面试时间定在半个月后,但现在我的脚这样,我很担心到时候到了面试的时间也好不了。心里面没个主意,今天去石头叔那儿看完之后,虽然他没说很严重,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腿部确实是疼得厉害,担心他跟县城的医生都没看出来我腿真正的问题,毕竟也没有仪器能照到骨头的情况。”
“我心里实在是没底,就想过去问问你的,我阿婆以前一直说你是个有本事的,读的书多,懂的东西也多,连去县城的次数也比别人多,我就想问问你看看有没有认识一些厉害的跌打医生,或者带我去市区拍个片子。”
“但我来到门口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你也不是故意撞我的,怎么好这么麻烦你?而且我这腿伤还没有多长时间,还是等过两天看看再说吧,沈大哥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培光嘴角微哂,路过打谷场的时候,把车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了下来,这儿四周空旷,也算是个说话的地方。
“林秀秀你提到了机械厂是不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男人眸光锐利,声音含冰,又冷又沉,让林徽秀心头一跳。
哎,这人好警觉啊。
林徽秀抬了抬脸,不过视线只敢投在他鼻子以下的地方,小心问道:“沈大哥,你说我如果报名有希望吗?”
沈培安眸光冷淡,薄唇微启,“没有。”
“我听说进厂子需要考试,那考试的复习资料只有厂子里的职工才能拿到。”
沈培安再次冷酷道:“我帮不到你。”
林徽秀不死心,“沈大哥,我知道我们非亲裴故,你确实没有道理帮我,但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说吧,如果我能帮得到你,你就帮我报名好不好?”
林徽秀自从知道眼前这人在机械厂有熟人之后,就打听过他好些事情,他现在是村里的社员一名,在大队里也管着仓库,为人正直仗义,聪明睿智,踏实稳重,前两年跟队里提议挖河灌溉开荒,给村里多添了上百亩的耕地,人均多了几分地,多分了些粮,虽然好些人还吃不饱,但也没有了饿死的情况。
虽然他还不是大队干部,但他在村里还算是有几分威望的,村里有人在私底下说,下一个大队干部可能就有他的份。
经过一系列的分析跟观察,林徽秀觉得这个人不像表面那么甘于现状,他是个有野心的有抱负的,看他这两年跑了不少县城就知道了,从一开始的自行车,到拖拉机,然后再到脱粒机,这些都搞来了,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如果跟这样的人做交易,他所图的肯定也大。
但她也不担心,毕竟她现在还有一条腿摆在这儿,要是自己帮不了他那个忙,那自己就把腿伤腿后遗症赖上他。什么负责自己的下半辈子这些话也适时说一下,反正他又不太可能真拉自己去市区帮她脚拍片子。
“我想要什么?林秀秀你的口气倒是挺大,你自己现在还在泥沼地里,泥菩萨过江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帮我什么?”
林徽秀梗着脖子辩道:“等我进了机械厂……”
沈培光打断她,“你想说你进了机械厂就有能力帮我了?”
跟这个意思差不多,林徽秀点了点头。
沈培光嗤笑了声,“那我为什么不自己进,要帮你进?”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她有一条伤腿啊,“沈大哥,你看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我这条腿被你撞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就算好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以后有能力一定报答你。”
“林秀秀你的腿根本没事是不是?”
“沈大哥这骨折得去拍片子才能看得出来。”
“我正好认识一位老大夫,可以帮人正骨,手法很厉害,只要摸一下你腿就能知道你哪条骨折了,正好明天地里不忙,我请个假带你去吧,医药费我出了。”
“沈大哥,你真的不能帮我报名吗?”
“不能。”
“你是不愿意还是报不了名?”
“不愿意,也没有那个能力。”
“沈大哥,你养父母……”
“不可能,林秀秀。”
林徽秀还想跟这人来一个白莲表演,这时候有吃过饭出来溜达的小孩,看到他们就好奇跑过来,两人的对话也就中止。
“你脚既然没事就自己走回去吧。”
当然不行,林徽秀摇摇头,“沈大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脚真的还疼。”
沈培安面无表情把她推回林家。
这次两人没再说话,因为一路回去两边都是住宅,怕给人听了去。
“哎秀秀,你们这是?”快到人林家的时候,迎面碰到了林秋红。
林徽秀在他们两人之间看了眼,有些好奇,这对曾经的情侣,再见面到底有没有尴不尴尬的?
然而沈培安脸色平静得很,既不尴尬又不躲避,跟林秋红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倒是林秋红脸上有些不自在,没敢直视沈培安,只看着林徽秀说话。
林徽秀没理她,径自瘸着脚进了家门。
林家已经吃完饭了,林徽秀也没有什么胃口,冲了一杯麦乳精喝了,往床上一躺,就想到刚才跟沈培安的对话。
他如果拿不到考试的复习资料,那能不能帮她报个名呢?跟她普及一下机械厂的工作职别这些也行啊,不管怎么样,她都打算拼一把的。
……
沈培安送回林徽秀便转身离开,机械厂招工?他嘴边牵起抹冷漠的弧度,就算她是李家的亲女儿也未必进得了,李家那老头子退下来后,李旭在厂子也没那么大脸面了,这二十个招工名额早就内定了,根本就没别的普通职工子女什么事。
“培安,吃饭了没?”
路过下村的一户人家,碰到端着饭在门口吃的一大娘,她特热情的样子。
沈培安随口回了句正回家吃。
那大娘顿时眼神一亮,像是看到什么天大的机会一样,殷切道:“要不在我家吃吧,我家今儿炒了鸡蛋呢。”
沈培安视线往她碗里扫过,里面并没有鸡蛋,显而易见,这鸡蛋是为了他才炒的,“不了婶子,我家的饭已经做好了。”
这年头,正常的都不会邀邻居来家里吃饭,谁家都粮食紧张,除非有事相求。
“哎培安,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见外了,我家那几个猴子小时候还不是总跑你家院里吃那树上的桃子?来吧,今天翠红做饭,趁我不注意多放了点油,连青菜都是香的。”
这大娘说着就要过来接沈培安,他这会儿推着板车,还是躲开了这大娘拉过来的手,“婶子,你们自个吃吧,让铁蛋多吃些,这孩子前儿还被东二婶抓到,说这小子跑她家偷猪油吃,这得重视。”
大娘脸色就讪讪起来,也不再说请他吃饭的事。
沈培安走了之后,那大娘背后的院里就跑出一大姑娘,看到没留住人,脸上一片失望,“娘,咋办?”
“能咋办?咱们都暗示这么多回了,人家看不上你。”
“要不跟他娘提提吧?”
“要提你去提,我丢不起这个人。”
“娘,你也不想想,咱村还能找到比他更出息的小伙吗?”
“过两天再说吧”
沈培安回到安也被朱春花念起娶媳妇儿的事,说托了他姨帮忙,明儿等他姨过来,就有信儿了。
“娘,让培华先结婚,先不用管我。”
“这咋行,你是哥哥,你爸说一定不能让培华结在你前头。”
“难道为了培华就给我随便找一个?”
“这咋会?娘都是给你千挑万选的,肯定不会再找林秋红那样的。”
“培华媳妇的肚子快要瞒不住了吧?时间这么紧能给我找到什么样的?娘你自个买个鸡崽也挑上两天,更何况是儿媳妇?找媳妇这事我自己找,你们也别为了那个名声,给自己整太大压力。”
“老二,你想找个咋样的?”
“我晚两年再找,家里屋子还住不开,我打算挣两年钱把房子扩建一些再想结婚的事。”
“老二你、你是不是因为秋红的事?”
“娘,不是。秋红是你跟爸看上的,我看她平常也没什么不妥就同意了,到了结婚的年龄,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其实现在想想我是后悔的,倒不是因为她做了那样的事,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很强烈要结婚的想法,我跟秋红同一个村子里,小时候虽然没说在一起玩过,但也算认识,我对她观感平常,即使相看过,确定了对象关系,还是没什么好感,要真跟她结婚了,我估计也是后悔的,这无关她人品怎么样,是我还没有安定下来的强烈决心。”
“唉你这孩子,你都二十三了,你爸像这样大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这不结婚咋行?要是你真觉得家里住不下,不想委屈了老婆孩子,我跟你爸说说,等房子建起来再给你打算。培华媳妇的肚子是等不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让他结在你前头,你别跟他计较。”
“娘,放心,我不计较。”
……
早上大队长才广播了加强风气方面的思想传达,到了晚上却爆了好几桩“好事”。
那谁谁,知青点的新来的男知青被人举报跟村里的一姑娘偷摸地处对象,女方总是帮那男知青干活,两人拉拉扯扯地被人看过好多回。还是知青点,有对男女知青也是偷着处对象,那男知青也是帮女知青干活,两人有时候下工还手拉手地走在一起。另外还有一个二流子,他扒村里一寡妇的墙头被人看到了,再有疑似已经有家室的男同志在乱搞男女关系,跟一寡妇眉来眼去的,对了,这寡妇不是上面被二流子扒墙头的寡妇。
而林徽秀发现自己也赫然在这些“好事”的名单上,有人举报她跟沈培安也在暗地里乱搞关系,什么在凤凰山光天化日在一个房间,还有什么两人一同去县城,明目张胆的。
以上的这些人,都被打上了影响社会风气的帽子,大队跟公社给这些人两条路,要么就是跟你绯闻对象结婚,要么就是被拉出来□□,然后送往农场劳改。
没有人会选第二条路。
林徽秀也不例外。
疯了,早知道,她还不如真的找个城里男同学嫁了呢,起码不用呆在这农村啊。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举报?真是碍着他啥事了?嘴碎成这样,也不怕晚年嘴烂头顶生疮脚底流浓不得好死!”
黄桂花的声音自院子里传进来。
失去了城里女婿的她,像是被人挖了心头肉、抢了老公一样,一下工回来就在院子里疯狂咒骂。
林二福就比她理智多了,“我觉得培安那小子也不错,说不好他以后能当在大队干部呢。”
徐宁也觉得这个情况是不能改变了,除了嫁给沈培安还能怎么样?有那个骂人的力气还不如多想想如何让沈家多给彩礼呢。
黄桂花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心中那股怒气无处发泄而已。
她觉得都是林徽秀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总是拖拖拉拉地不把城里同学的事办好,也不会这样,要是她一开始防着林秋红那个死丫头,现在也早就已经嫁进城里吃上商品粮了。
骂完那个举报者,又骂林徽秀,说她又蠢又笨,没有福气,白读了这么多书,就一赔钱货。
林徽秀自然不会任由她骂,也是忍了很久了,就只有她有气,自己就没有气了?
“本来我已经被你们扔出去的人了,没让你们养大,也没有跟你们一个户口,就算我嫁城里人又怎么样?难道还给你们卖身钱?我也不知道你们在难过什么。”
黄桂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指着她,“你在说啥?死丫头你敢再说一次?”
“别怀疑自己耳朵,你没有听错,之前大房陪的那两百块,还有沈家给的那一百,这都是我的钱,我拿到手也只有七八十,剩下的你们倒是还我了,别一口一个赔钱货,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无本买卖,不想付出就想巨额回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林徽秀这时候也不装行动不便了,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她就跑。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混账话?”林国明瞪着眼睛想要打人一样。
“哎哟,没天理了!瞧瞧竟然还这样的女儿,竟然还怨家里不养你?小时候你病得不行了,我们才把你抱出去,要不是我们抱你出去,你能天天吃细粮吃鸡蛋又读到高中吗?你阿婆不在了,我们也想着你身体不好,没个大人帮忙操持婚事,就把你接回来,现在倒好,就像接了个仇人回来一样。”黄桂花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哎娘,你别伤心了,伤心什么呀,这人跟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可能是我跟这个家没有什么亲缘吧,你也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好了,反正你当初已经把人扔了,早就有了那个心理准备了不是吗?”林徽秀劝道。
“林秀秀你还是人吗?”林国明指着门口,“给我滚出去,我看看没有娘家给你撑腰,你能不能在婆家过得自在!”
林徽秀正等着他这句话呢,“既然你们都嫌弃我,那我就走吧。”
“秀秀,别走,看大家都是话赶话的,都在气头上了,娘也是为了你不能嫁城里而可惜,你怎么能跟她闹脾气呢?”徐宁赶紧把林徽秀拉住,一脸语重心长地劝。
“哥,村里都说你是老婆奴,没有胆,你看看,你媳妇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都让我走了,她还跟你唱反调,啧啧。”
“小宁让她走!”林国明气得额头的青筋都要暴起了,要不是院门打开着,邻居听到动静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他就要动手教训这死丫头了。
徐宁眸光微闪,看向林徽秀带上了几丝不满,失望道:“秀秀,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林徽秀懒得跟她作戏,也没有行李要带,直接就走出了林家院子。
黄桂花看她真走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你走了以后就别想回来!”
林徽秀停了停脚步,外面已经聚了好些好事者了,她故作伤心道:“既然娘看到我就生气,我不回来就是了。”
“哎哟秀秀,这是咋了?你娘骂你啥了?”
“这孩子跟父母哪里啥隔夜仇的?秀啊,听婶子的一声劝,你进去认个错,肯定就没事了。”
“可不就是,你不认娘家,以后你一个人咋办?没有娘家撑腰,你要被婆家欺负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都是大姑娘了,咋还这么不懂事呢?要是换了我家几个妮子,我早就一巴掌过去了。”
林徽秀抹着眼泪,“不是的,你们都误会了,我娘想给我找个城里婆家,但没她还没找到就碰上了举报的事,她心中不痛快,觉得我没福气,还说早知道这样,就不把我认回来了。”
“还有这样的事?这黄桂花也是的,咋的,培安不好吗?还找城里女婿呢,也不看看自家是个啥情况,竟做些白日梦。”
“可不是,她心倒是挺大的,娶了个城里媳妇儿,又想要个城里女婿,以为这天下好事都是他们林家的不成?也不看看她那闺女是个啥条件,又瘦又病的,城里人都是菩萨不成?”
“要我说,肯定是她那个知青儿媳妇撺掇的,要不然咱们庄户人家哪有这么大的心?”
“也是,这知青真不是啥好东西,这一天天的,活不想干,就爱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哪天栽个大跟头。”
趁这些长舌妇聊得火起的当口,林徽秀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她身后的黄桂花婆媳听到那些讨论气得鼻子都歪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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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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