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听我把话说完。”他突然觉得紧张,口干舌燥,本能地提起暖瓶往他昨晚临时买的两个杯子里倒水,想掩饰自己因为出师不利而产生的紧张心情。
凌晏如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何必再让你多费口舌呢。”
其实她知道,自己现在心思不稳,是怕被他真的说动心。
“你只知道我的目的,但并不知道我的理由。”盛然执着地说,“不能不经审讯就直接给我判刑吧,总得给我个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面对他这样的拳拳诚意,凌晏如确实不忍心了,不是特别坚定地说:“就算听了你的理由又怎样呢?原本咱俩就没可能,何况现在我决定把孩子留下,这种情况我更不能……”
“拖累我?”盛然截住她的话,原本狂跳的心在他的刻意控制下渐渐平稳下来,他决心不把她当做自己喜欢的人,而当做一个谈判对象,把狂乱肆意的情感暂时抽离出来,才能认真地进行这场有关他俩之间关系的“谈判”。
凌晏如定定地看着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不认为自己带着孩子会成为谁的包袱,因为她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这样新的人生,而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好这件事。
可按照普世的眼光来看,她仿佛确实又是个拖累,如果没有她和孩子的存在,盛然可以找到更合适他的女人,拥有属于他自己的骨血。
这其实也是她拒绝盛然的主要原因,只不过凌晏如觉得,如果她这么承认了,又好像是对自己不公平,于是抿着嘴不答话。
盛然把自己糟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露出额头,显得十分精神,又成了那个沉着应变的客户副总监,他诚恳地说:“晏如,对我来说,这件事并没带来任何困扰,我之所以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你,是觉得如果我太过着急地找你说出我的心意,你会认为我是一时冲动。现在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想得更清楚,原本的想法也没有改变,你也不能拿这个理由拒绝我。”
凌晏如无奈:“之前你还没这么用力过猛,还说做朋友什么的,怎么现在反而绷不住了?”
“你现在需要人照顾,我没耐心再等了。”盛然看着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孔,连她的一声咳嗽都牵动他的心弦,“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受苦,却连伸手的资格都没有。晏如,我知道你很坚强,但你不能否认,有些事一个人是做不来的,像顾妙、魏如栩这样的猴崽子,他们什么都不懂,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
“这是个意外,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凌晏如有气无力地争辩,“你行行好,不要咒我。”
“都是成年人,面对现实吧,引用网上一句被人说滥了的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自己的情况自己也清楚,高龄产妇,又是意外怀孕,先前没有做好准备,接下来可能每一步都会很凶险。既然你打算要这个孩子,就更得好好保重,你总不希望它先天不足吧?”
盛然说得在理,不管是不是心理年龄永远十八,年纪就在那里骗不了人,何况原本她生育的可能性就不大,现在怀上孩子,肯定也不能像那些身体自然健康的孕妇。
而且怀孕两个月了她才知道,先前她没忌过口,喝酒,偶尔写作还会抽烟,再加上因为离婚而压抑的心情,都会对胎儿的成长发育造成影响,接下来真的每走一步都要谨慎。
本来就担心着呢,这人又总往病灶上捅,凌晏如有点烦躁:“怎么突然懂这么多,特意去查了?”
“这是常识,还用查吗——别岔开话题。”盛然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发觉不烫了,把另一个杯子递给凌晏如,她顺从地接了过去,轻轻抿了抿,湿润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你需要照顾,我愿意照顾你,抛开感情不谈,你也没理由拒绝我的帮助。”盛然看着她喝了半杯水,伸手把杯子接了过来,“你何苦把我推开呢?”
凌晏如的病床靠窗,那半边没有拉帘子,她向外看着,朝阳把外面的树叶照得金灿灿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阳光从窗户溜进来,洒在她被子上一缕金光,仿佛是偷偷给她送来的惊喜。wwω.ЪiqíΚù.ИěT
“不是的。”凌晏如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那道光,可光又怎么可能被她攥在手里呢,她抓了几下,不过是虚空,“别抛开感情不谈,这事儿怎么可能抛开感情。那好,我雇你当我的保镖,当我的保姆,给你发工资,我心安理得了,你能接受得了吗?”
“你这是诡辩。”盛然按住她那想要抓住光的手,把她五指摊开,放在光线下,一道金光就这么出现在她手心里,“我刚刚说的只是第一个论据,又不是真的要剔除感情,感情是我想这么做的原因,是我的内在驱动力。‘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站在原地允许我过来就行了。”
凌晏如在心里想,真霸道,还把自己说得那么楚楚可怜。
盛然看她默不作声,继续道:“晏如,活得太倔了,伤人伤己。适当的时候自私一点,正好你需要,正好我愿意给,你何苦坚持那虚无缥缈的原则呢?”
“你愿意给——愿意多久呢?现在愿意,万一以后不愿意了呢?”凌晏如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那眼里的温情她想要,却怕留不住,贸然接受了,被他驯化了,以后她就找不回独立生活的勇气了,“当年我前夫也不在乎我不能生育,可他还是找了别人,为了孩子跟我离婚。没有什么会永恒不变,感情更是,这就是人心。”
见盛然嚅动嘴唇又要说话,凌晏如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难道不想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你知道我是高龄产妇,也知道我不容易怀孕,万一这辈子我只能生这一个呢?即便你能接受,你家人能接受吗?你就没想过,将来会后悔吗?”
如果不是真的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凌晏如不想跟他说这些。这些事实是她失败的过往,是她折翼的自尊,是她不愿显露在人前的伤口。她并非像顾妙那样怕什么东西都不长久,而是觉得长久稳定的关系,是建立在对等的基础上的。
现在情况如她,最适合的伴侣应该是一个同样离婚带娃的男人,有过类似的伤痕和经历,有着同样的包袱,大家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她不想奢求什么痴心永恒的爱情,只想要一段稳定的生活。可盛然不一样,他是想要轰轰烈烈爱一场的,这也许是她给不了的东西。
盛然静静听着她的话,英俊的面容像是被杰出雕塑师刻下的那样,眉峰凌厉,眼神炽热,带着咄咄逼人的深情:“我知道感情易变,这些年来我还没有过什么长期的恋情,相信我,这我比你更明白。你刚刚所说的那些,都是感情水到渠成后才会想要拥有的东西,并不是我寻找感情的原因,别本末倒置。”
“至于别的——爱屋及乌这个词你该懂吧?我想用不着我解释。”盛然坐着有点累,他站起身来,活动着长腿,在病床前小幅度地踱着步,“我相信人与人之前关系的维系是靠感情,不是靠血缘。我家里人那边也没有这么狭隘,这点你不用担心。”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惴惴不安,毕竟他母亲郝老太太也是一块铁板,该怎么熔化估计还得费一番功夫,可这会儿他正在打爱情攻坚战,绝不能怂,要把一切有利牌面都打出来。
凌晏如被他说得有点晕,疲惫地低头捏着眉心:“我怎么觉得被你带沟里去了?”
盛然冲她一笑:“晏如,你至少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这个问题让凌晏如有点措手不及,承认吧,就等于又被下了一城,否认吧,她突然觉得这个谎言有点难以出口。
然而就是这么几秒钟的愣怔,盛然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弯着眼睛笑了笑,笑得令凌晏如心头发紧。
糟糕,这人怎么回事,今天笑得这么风骚,凌晏如不能淡定,伸手挡住眼:“别笑了!”
盛然并不恼火,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占据了这场“谈判”的有利地位,从善如流地收起了笑容,坐在病床前,眼神真挚地看着她:“晏如,咱们都是有过经历的人,不会对爱情抱有虚无缥缈的幻想。我不会对你承诺永不变心,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我相信,我们会为了维护一段稳定真挚的感情而努力。我们要的是生活中点点滴滴汇聚起来的感情,而不是脱离了生活的感情,你说对吗?”
鬼使神差地,凌晏如点了点头,闷声不响。
“生活充满变数,谁也不能预知未来,但我们得敢于尝试。你我互相喜欢,对彼此什么情况也心知肚明,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盛然握住她的手,“别活得这么紧绷,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怕……”凌晏如犹豫地吐出一句话,“我怕耽误你,怕你的付出将来全都落了空。”
“你这想法从根儿上就不对。”盛然摇摇头:“世界上没有完全无私的善举,我对你付出的时候,也正好满足了我的奉献欲,我沉浸在我的高尚人格里喜不自胜,所以你不用对我感到亏欠。何况我喜欢你,为你付出并不图什么回报。”
凌晏如一声叹息,这人真是奉献型人格,当初的判断果然没错。
还长着一张会谈判的嘴,这么会说,句句戳人心窝子,把死皮赖脸说得那么高风亮节。
盛然觑着她的表情,试探地问:“所以……现在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不知道。”凌晏如老老实实地说,“你说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怎么思考。有些甜言蜜语确实让人动心,有些话却听起来怪怪的莫名让人不爽。我得仔细想想。”
盛然:“……”
这一番功夫难道都白费了么?!
他咬牙切齿,很想把凌晏如的心剖开看看,那里边是不是住着个DairyQueen。
盛然还想补充什么,却听见医生护士们推门进来的声音,果然他们直接挑帘进来,要给凌晏如做检查,不由分说把盛然赶了出去。
刚结束一场“谈判”,结果还要“延期宣判”,盛然在病房里待不住,干脆去走廊上等着,惦记着凌晏如的检查结果和他自己的爱情命运,着实有点焦躁不安。
隔壁病床的一个大哥拎着饭盒出来,看见盛然站在窗边无助的身影,笑了笑冲他打了个招呼:“别担心。”
大哥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件土黄色的夹克,里面是灰色横条纹的polo衫,大概是超市几十块钱一件的那种,从衣着判断,跟盛然不是同一个层次,人看起来耿直淳朴,倒是个开朗的性格。
盛然以为他说的是凌晏如的检查情况,礼貌地笑笑,对他点点头。
谁知这大哥没走,往盛然身边走了一步,入侵了他的安全距离,小声说:“刚才你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听了这话盛然眉头一皱,感觉隐私被人窥探,立刻向旁边撤了一步。他也知道一道帘子不隔音,装没听见是基本礼仪,大哥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正思量着对方的用意,那大哥开了口:“你前边说得挺好,连我听着都被感动了。毁就毁在最后一句上,什么叫对人家付出的时候满足了你的奉献欲,是人话吗?就跟人家等着你施舍感情似的。”
“我没……”
“知道你没那个意思,就是想让她接受你的照顾不用内疚。”大哥说,“要说你们文化人,说话就是拐来拐去,不能直接点么?你就跟她说,喜欢她,跟她在一起过日子觉得带劲,不就完了?两人搭伙过日子,谁照顾谁啊,不都是互相照顾么?!”
盛然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为什么遭遇滑铁卢,他实在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就像他说的,陶醉于自己的付出,他潜意识里就没觉得跟凌晏如是平等的,拿着感情当武器,逼迫她就范,还显得自己很“高尚”,这明明就是一出强买强卖!
难怪凌晏如莫名觉得不爽,幸亏她这会儿脑子被弄乱了还没咂么出味儿来,要放以前,估计他早就被她一脚踹出门了!
盛总人生太顺遂了,在他彬彬有礼的外表下,内心难免有些傲气,也有着很多男人的通病,在感情上颇有点自以为是。幸好他还能够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哪怕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想起刚才自己说high了大放厥词,盛然觉得有点羞耻,后悔不迭,紧张出一身薄汗,决定趁凌晏如还没反应过来,一会儿回家的路上赶紧补救!
大哥见盛然有所顿悟,善意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拎着饭盒走了。
检查很快结束,凌晏如暂时没有大碍,可以回家养胎,但要定时定点到医院复诊。
虽然猜得差不多,但这话从医生口里说出来,凌晏如和盛然都松了口气。接着顾妙和魏如栩就赶到了,带着给凌晏如的衣物。
“小姨,情况怎么样?能回家了吗?”顾妙急匆匆地问,魏如栩跟在她身后,像一只尽忠职守的大狗。
凌晏如表情轻松:“能,你们俩还真会踩点,再不来我就得穿着脏衣服回去了。”
顾妙没好气地白了魏如栩一眼:“还不是他,非要做早餐,还要给你带着,我说盛总肯定会买,不用我们操心,他非不,就要做,耽误时间。你看盛总这不买了一桌子么!”
“怪我,怪我,”魏如栩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妙,“怪我没能早点把你叫起来。提醒件事,小姨,回家别害怕,家里没遭贼,只是有人找衣服的手法过于粗暴。”
顾妙为自己据理力争:“我那是着急!”
“知道你着急。”魏如栩不怀好意地摸摸她头发,“这不没怪你么,都是我的错。”
顾妙:“……”
这话听着像认错么!
“行了行了!”凌晏如刚刚被盛然搞得脑袋发晕,现在又被他俩吵得头疼,“你俩别整得跟七世怨侣似的行么,别人围观起来有点费劲。”
魏如栩成心跟顾妙逗,哪会跟她真吵。就顾妙起床困难户,在起床气没消下去之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现在终于找回理智,感觉到自己好像对老板有那么一丢丢放肆,赶紧把自己位置摆正。
“那啥……小姨,你吃饱了么?老板做的早餐挺好吃的,你和盛总再吃两口。”顾妙也知道没啥用,但仍旧牵强地多嘴问了句,很没有诚意地指了指手里的塑料袋。
凌晏如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快撑死了。如栩,谢谢你哈,心意我领了。麻烦两位男士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回家。”
魏如栩赶紧拉了一把在旁边神游太虚的盛然,两人挑开帘子出去,走出病房。
“想什么呢盛总?”魏如栩偏头看着他,“心不在焉的。”
他自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此刻盛然也不好意思跟他说,闷闷地垂着头:“啊,没什么,可能没睡好吧。”
“谢谢你昨晚照顾小姨,如果不是顾妙的情况不合适,确实该她留下来的。”魏如栩打量着盛然略显懊丧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再次被凌晏如拒绝了才这样。同时考虑到不知他心意到底如何,才对他态度有所疏离。
盛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谢什么,我照顾她不是应该的么。”
魏如栩微微弯起眼角:“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刚刚过去的一个小时,盛然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七上八下外带鹞子翻身,肾上腺素和荷尔蒙轮番失调,此刻还没从沮丧中回过神来,迎面便被魏如栩这明显的质问糊了一脸,态度着实好不了,“照顾我喜欢的人,需要什么理由?”
“你对小姨到底是什么想法?”魏如栩也不跟他兜圈子,明着问。
盛然抹了把脸,长叹口气,把自己目前乱七八糟的心绪整理了一番,想起刚才病房大哥说的话,于是也说得简单直白:“别说‘想法’这么难听,我就是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我也不在乎孩子不孩子的,我喜欢她的一切,就这么简单。”
他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魏如栩却似乎并不打算退让,反而有些咄咄逼人:“你跟小姨才认识多久,我不信你对她感情能这么深,深到可以不计较这些事。你想清楚没有?别今天说喜欢就守在她身边,明天不喜欢了拍拍屁股走人,所有的伤害都得她自己承担!”
“你想我怎么样?写保证书?保证一辈子永不变心?”盛然压着火气,浓眉皱了起来,“魏如栩,问这种问题你不觉得幼稚吗?”
是有点幼稚,魏如栩琢磨了一下,即便盛然当真这么说,他确实也不太会相信。可不这么问,还能怎么问呢?
“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别逼她这么紧?”魏如栩忧心忡忡,“她现在过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是知道她不容易,我才着急。”盛然一手搭在魏如栩的肩膀上,重重一压:“你担心晏如我知道,想多问两句无可厚非。都是男人,有些事不用废话,也别跟我提什么认识多久——你跟顾妙才认识多久?昨天她不过是被带着跟客户唱个歌,就让你担心得魂儿都没了,你又怎么解释你的感情?!”
“没法解释。”魏如栩垂着眼。
盛然笑了笑:“能控制住?”
“不能。”魏如栩顿了一下,补充一句,“也不想。”
病房的门动了一下,两人看过去,没见有人出来,倒是听见凌晏如凄厉地一声“哎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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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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