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军医提着药箱连连摇头。
一旁的副官将军医一把拉住,拉到床边,“您再看看,不是未射中心脏,只要修养一番,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大好的是吗?”
被这么一拉扯,军医的脸上尽是惶恐,生怕说上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全家的命都要赔在这里。
好在躺在床榻之上的肖潜转醒,阻止了副官的动作。
“老子的身体,老子自己知道,放人家走。”
“可是……”
受了重伤的肖潜倒是出声也挂着一股子威严,副官哪里敢置喙,不情不愿的将军医放开。
长风看着身旁江明烟一直捂着的胳膊,刚想将军医叫住为江明烟看看伤,却是听见躺在床榻之上的肖潜出了声,“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
江明烟捂着胳膊,拖着步子迈步离去,却是听见肖潜随后补充了一句,“安抚使留步。”
江明烟顿住脚步,回过身看他,见他确实是在叫自己后,让长风在外面等她,自己留了下来。
昏暗的军帐内,映照出肖潜格外苍白的脸,江明烟迈开步子走过去,垂眸看着他。
“为什么要救我?”
这是肖潜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很纳闷的一个问题,可他却是瞧见,立在床榻旁的少年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声音轻而缓,“我初出茅庐,奉旨押运粮草,行督军一职。我知将军看不起我,可我明明可以在最初的时候将将军拦下,明明可以再快一点不让将军受伤,可我都没有做到,这是我梁越之责。”
“你是如此想的?”
受伤使得眼睛有些疲惫,他别开眼去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本将军一生戎马,打过胜仗,吃过败仗,直到后来言语有失,被贬至此处做了闲散守备。直到疆宣两国分裂,我才得以重新上阵杀敌。可……终究老子老了。”
他咳了咳,偏过头去看向江明烟,“你足智多谋,善于观察,倒是本将军此前一直看错了你。”
江明烟还想出声,却是看见躺在床榻之上的肖潜抬起手冲着江明烟身后一指,“你去那块令牌拿给老子。”
江明烟顺着肖潜所指看了过去,就看见她身后衣服架子上还挂着那件被血染红的盔甲,而盔甲腰腹之上,挂着一枚令牌。
将令牌解下,递给了肖潜。
肖潜躺在床上摸索着令牌,面上竟是浮现出一股子从未有的安详神态。半晌,肖潜握着这令牌,将江明烟的手拉过去,把令牌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是我襄城军令,老子不行了……你救了老子……又是朝廷派来督军之人,这令牌你收好,往后这襄城内军皆由你来调遣。”
手中的令牌似乎是有千斤之重,江明烟皱紧了双眉推拒,“将军不会有事,这令牌您还是拿着等到……”
“不会好了。”
肖潜咽下了胸腔内翻涌而上的血气,沉着嗓音看向江明烟,“你拿着这令牌一定要打胜仗!”ъΙQǐkU.йEτ
“好,我答应你。”
短短的一句话几乎是用尽了肖潜的全部力气,等到听到江明烟回话,肖潜彻底的昏死过去。
“军医!快叫军医!”
又是一番折腾,待到江明烟从肖潜的营帐内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将晚。
看着江明烟耷拉着手臂从营帐内走出来,长风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您还伤着。”
话似乎没有被江明烟听到,看那模样似乎是在愣神。
主子不在意却不代表着当奴才的不在意,那耷拉着的手臂明显是断了的,要是真出什么好歹,他万死难辞其咎。
正巧此时诊治的军医随后从中军大帐内走出,被长风给叫住,“您给看看,这手臂……”
其实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军医就已经注意到了,此时,稍稍将江明烟的手臂提起来一些,就让江明烟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生生把江明烟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军医皱紧了眉头,“这胳膊是被重物拉断了骨头,需要尽快接上去。”
想起刚刚在那边拽起肖潜的动作,江明烟蹙紧了双眉,“麻烦军医了。”
自己的一冲动,可是受了好大的苦,将胳膊接上去的江明烟,整个人就像是被水捞出来一样,长风替他送走了军医,走回来的时候,面色着实称不上很好看。
江明烟坐在椅子上,单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件事别给陛下说。”
长风冷着一张脸不近人情,江明烟有些头疼,喘了一口气解释道:“要不是今天救那肖潜,也不至于受这么一下,好在东西到手了。”
长风盯着江明烟手里摩梭的令牌,面色更沉,“陛下不希望您为了不值当的人伤了自个。”
“小长风啊,你可是跟了我。跟了我就是我的人,要替我说话明白吗?”
费了老半天说了这么一番话,江明烟的脸色有些白。
“肖潜不能那样死了,我救他回来,众人都看见了瞧见了,我对宣国之心,天地可鉴。”
长风转身就走。
江明烟急了,“喂!小长风!你不能把实话都说出来啊喂!”
……
疆国皇帝宫中,萧容洲站在桌案前,握着笔,低眉沉思。
一旁立着的福公公看着焦急,“陛下,您都已经站在这一个时辰了,您这信还尚未落下一个字。”
萧容洲直起腰身,握着笔,心里着实琢磨了一番,“朕信是写过不少,只不过在信里写这些酸溜溜的情话倒还真是第一次。”
“老奴倒是觉得,陛下随着心意写就行,只要是陛下写的,娘娘一定见着高兴。”
福公公觉得这话自己说的一点都不假,就依照他们娘娘那性子,只要认定了他们陛下这个人,就不会在意说这话的人是谁,只要说,准喜欢。
“不行不行。”
朝堂之上再惆怅,萧容洲也觉得没有现在这般更加惆怅的,提笔就不知道怎么把心中的话写下来。他拿起笔的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就是她,能想象的到她一颦一蹙时候的生动模样。
“福德全,研墨。”
“好嘞。”
福德全看着自家陛下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即脸上浮现出一股子喜悦来,就连手中磨着墨都有劲了不少。
一封信一气呵成,将笔放下之时,萧容洲长舒了一口气,将信纸拿起来吹了吹,看着上面墨迹一点一点的干涸,萧容洲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股子的笑意。
了却了一桩心事,萧容洲心情大好,他一边叠着手中信纸,一边冲着福德全吩咐道:“一会你去讲信给朕送过去,记住,务必让长风亲自送到她手上。”
“奴才谨记。”
福德全伸出手正要去接信纸,长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冲着萧容洲拱手一拜,“陛下。”
萧容洲将信给了福德全,冲着人挥了挥手,看着福德全的身影消失在殿前,萧容洲这才一掀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什么事?”
长影走上近前,将手里的信笺递到萧容洲的面前,“这是长风从边境送来的。”
萧容洲面上一喜,抬手接过,捻开来看。
‘砰’的一声,萧容洲拍桌而起,“这才几日未见,这女人又把自己弄伤了。”
“娘娘可严重?”
“呵!”
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的胳膊给救断了,这女人是要气死他吗?
还好那肖潜死了,若是没死,他定然不饶!
将手中的信攥起,萧容洲面上沁了一抹冷意,“你去告诉长风,再将人看出事来,他不用回来了!”
“陛下!”
“滚。”
心中刚刚的好心情让长风的一封信给全部冲没了。
这个女人,一眼看不到眼里,就会不拿自己命当回事!她难道都不知道有个人在这里一直等着她……
看着长影躬身退出去的身影,萧容洲出声将人叫住。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萧容洲想了想,再次开口,“疆宣两国僵持在了山城边境,再派人去告诉江明城,让他全力配合皇后,将事情尽快结束。”
“是。”
……
宣国初始元年,二月十一日,自那日山坳之中伏击已经过去了两日,得了调令的江明烟,有了全权调遣兵士之权。当日,江明烟调去五百人,朝着疆国驻守在山城的大营攻去。
山城瞭望台上,看到敌军来袭后,速报了中军大营。
此时驻守在山城中军大营之中的正是江明城,自从萧容洲在朝中大换了势力以后,江明城便被从江北城调遣了回来,受封上将军,统领江家军。此番来此,是得了私令。
坐在高座之上的江明城此刻正在同副将刘丰商议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正商议的火热之时,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从外奔来。
“出了什么事,如此惊慌?没看见将军正在议事吗?”
“将军!敌军……敌军攻过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莘泽的皇后,朕还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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