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我夫君是摄政王(重生)>70、番外(二)
  皇上驾崩,国丈起兵造反,虽是打着护卫正主的冠冕堂皇之词,可到底最后得胜的是摄政王,所以这护卫正主也就变成了谋逆的反臣。

  国丈被正法,皇后痴情烈女为皇上殉情,楚竟不堪大用,全天下有都知他不能人事,这一生注定无嗣,且兵败之日,宜王妃万念俱灰,不想被沦为阶下囚,便是一头撞死在了宜王府的柱子上,到也是烈女子一枚,为自己挽救了最后一丝颜面。

  如此,国不可一日无君,众人恳请摄政王继承王位这样的言论,每次都充斥在朝堂之上,楚怀仲每日听得耳朵都出了茧子,可众人却丝毫没有一丝要罢休的意思。

  楚竟不举这件事,起初楚怀仲也是非常意外,毕竟是他的亲侄子,皇兄的唯一血脉,如此一来这一脉岂不是要断送在了楚竟的手里?

  而众朝臣请他继承皇位这件事,他也是屡次拒绝,一拖再拖,其中目的便是想着寻一个妥善的法子,既能安定朝堂,他又能抽去这摄政王的身份。

  直到一月之后,一位三朝元老见楚怀仲依旧没有要登基为皇的意思,他忧心国家安慰,心系边关和百姓的安危,在大殿上竟以死想逼,只请摄政王继承皇位,且消了哪些边关异国的虎视眈眈之心。

  楚怀仲自知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道理,可如今他手中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自己又没有那般的野心,以前对这权利无动于衷,如今有了言玥之后,便更是只想与她寻一处僻壤,安静过他们二人的小日子,再无人打扰。

  可眼下便是这简单浅显的愿望,对他来说都似是难的登天,自皇兄驾崩之后,从朝臣日日紧逼,今日更是在用生命去威胁他,只叫他不得不将这件事说明,说透,叫他们莫要再在他的身上花心思。

  “祁大人,你既是三朝元老,当知名正言顺之词为何意?”

  那祁大人两鬓花白,在大殿上陈词激昂,那架势只要摄政王说出一个不字,他便立刻以死铭志。

  祁大人早知摄政王无意为皇,自是这下了套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钻进去,便是说:“老臣不知何为名正言顺,只知既是楚氏之人,便是皇家子孙,就有责任和义务担起国家和百姓的重任,自是没有放任不管的理由。”

  祁大人这话显然是说给楚怀仲听呢,只叫他不要再推脱责任。

  而楚怀仲自是不能同比自己父亲年纪还大的老臣去争什么,只是笑道:“祁大人心怀百姓社稷,得您老是我金国之幸。”

  祁大人冷冷一哼,心里默到,少给他带高帽,这高帽带完,下句话便就是不中听的了。

  楚怀仲也不管那祁大人爱不爱听,便是说:“皇兄驾崩,其子宜王继承皇位才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之事,各位大人不去仔细斟酌,日后要如何辅佐新帝登基,匡扶朝政,而是日日叫我这个做皇叔的登基为皇,岂不是劝我谋反?”

  楚怀仲此言一出,众人皆不敢再言语。

  当初皇上驾崩,若国丈一党没有任何动作,他必然是要扶持着楚竟登上皇位,而他这个做皇叔的也是要好好的辅佐,这也是当年他在皇兄面前的承诺。

  可国丈一党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觉得他是威胁楚竟皇位的头号敌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皇上驾崩那日,国丈勾结镇南将军起兵入金都城,若他不抵挡只有死路一条,他出兵并非谋反而只是自保。

  不过这一场仗打下来,倒是给朝官员中许多人误导,众人皆以为摄政王这是有一觊觎皇位,再加之楚竟是个不顶用的,如此一来便是大家都拥护起了他做皇上。

  要不是今日祁大人以死相逼,他便是想着再容他几日好好思量思量,如何才能安置好了朝堂局势,安置好了皇上人选再离开,可如今他便是也想明白了,皇上子嗣单薄,除了楚竟便是再无旁的人选能让他抽身。

  好在如今国丈和皇后皆不在世,楚竟没了母家人教唆,行径该不似之前那般不堪,好好教导教导便也并非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想到这,楚怀仲便缓缓开口,“礼部何在?”

  礼部尚书:“臣在。”

  楚怀仲看了一眼,缓缓道:“祁大人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兄崩世,其子三皇子楚竟当继承皇位,以不至于皇位空虚,家国不安。”

  “摄政王这………”

  祁大人是万万没有想到,摄政王自己放着皇位不做,却叫那扶不上墙的侄子去做,可要知道皇位关乎着国之根本的大事,可不是小孩玩过家家的儿戏,这江山设计岂不是要断送在宜王手里?

  “祁大人有疑意?”

  楚竟继承皇位,纵然这人不行,可奈何这身份是挑不出一丝的毛病,如今皇上驾崩,金都城那一场争夺,摄政王得胜,大权悉数攥在摄政王手里,若是他有意自己登基为皇,摄政王文武双全,又执政多年,他们自是有意顺承,无人会提出反对意见。

  可如今摄政王竟提出宜王来继承皇位,纵然大家觉得这人是个草包,不能担此重任,可奈何人家的血统纯正,谁又能说出了异议?

  ”臣………没有异议。”

  这话祁大人是咬着后腮帮子说的,纵然他是希望摄政王做皇上,可是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好真的一头撞死在大殿上吧,若是那草包宜王真的做了皇上,还免不得要他为了先皇,为了国家社稷好好的扶持………

  “王爷,祁大人没有异议,可臣有!”

  说话这人是方将军,他可是跟着楚怀仲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拼杀出来的,在他眼里,除了摄政王,还有谁能担得起皇上这位置?

  就在那方将军要说后话的时候,寒枫突然上前附耳不知所些什么,只见那平日里喜怒不行于色的摄政王,当着众人的面,神色现是一惊,而后便是大喜起来。

  “当真?”

  寒枫点头,“刚得到的消息,确真无疑。”

  当下,那个沉稳的男人便是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等那方将军还想絮叨什么,便是一扬手让他止言,而后说:“众大人们不必再说,礼部定个日子,将登基大殿安排妥当,这件事便就这么定了,大家散了吧。”

  楚怀仲话落,便从龙椅前搭设的桌案上站起了身,准备离去。

  那方将军还想谏言,毕竟在他心里,只有摄政王才担得那皇上之位,可楚怀仲确实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是匆匆离开了。

  出了大殿,楚怀仲一边走一边问向身旁的寒枫,“御医可说有多久了?”

  寒枫道:“说是刚满一个月,胎还不稳,需悉心照顾。”

  有一个月,那岂不正是他大胜,设庆功宴的那日,这些时日他日日用各种方法,绞尽脑汁赖在言玥的房中,他们二人没有一日是不温存的,他这般的勤劳,还当真种出了果实。

  楚怀仲是万万没有想到,仅一个月,这小人儿的肚子便传来了好消息,他这二十有四的年岁,叔叔舅舅的当了一堆,如今终于感受到了自己做父亲的喜悦。

  “王爷,您且慢点………”

  即将为人父的摄政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王爷的架子,皇子的派头?

  便是一路急步匆匆的出了宫,而后纵身跃上了马背,一路飞驰回了他的摄政王府。

  而此时王府里的孕妇可是没有他一半的喜悦。

  自今早晨起觉得头晕恶心,不思虑饮食之后,请了王御医来诊脉,竟告知她有孕了。

  有了楚怀仲的孩子,这本是件喜事,可奈何她从早上一直吐,吐到了身子虚脱,嘴里苦的难受,心里刚生出的那一丝喜悦也被无情的孕吐给吐没了。

  如今那床榻上的小人儿,一脸的娇弱难受,纤纤玉手抚着胸口,眉头紧蹙着,便是一阵吐了稍缓和些,便是又来一阵。

  床榻旁的那痰盂是离不开了她,恨不得出了屋子,时时刻刻都要带着,当真是连门槛都迈不得,怕是要一直被圈在这屋子当中了。

  言玥从不知,怀孕竟是这般的辛苦活,是以想着当初楚怀仲说什么生四个,楚一,楚见,楚钟,楚情,这话再次在她脑海里浮起之后,便是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怀一个试试?

  就在言玥又一阵猛烈孕吐之时,那个刚刚被慰问了怀孕生孩子的摄政王大步跨进了屋子,他本是洋溢着做父亲的喜悦之情,可当他看到屋里那小人儿恨不得将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的难受样子,倏的脸上的喜悦全部消失不见,换上的便是一脸的凝重。

  “王御医,王妃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有孕了,为何会这般呕吐不止?”

  那王御医在宫里伺候皇上和娘娘,最擅长的便是这风寒感冒外加女子生产之事,最不擅长的便是刀枪棍棒的外伤。

  而反之楚怀仲最擅长这战场上的刀剑之伤,再严重再要命的,只要还有气且不是伤到了根本,他都有办法救活,但这女子生产这等子私密的事,他虽懂医,可从未去看过这些,毕竟他堂堂摄政王,没有给孕妇安胎生产的道理。筆趣庫

  当初楚怀仲是这样想的,也是这般笃定的,可如今却是后悔不已,只恨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

  见摄政王一脸凝重,王御医安然一乐,“王爷莫急,女子有孕头三个月皆是如此,待两个月之后胎儿稳定了,这害喜的症状也就逐渐消失了,到时王妃便会好受很多。”

  “还要两个月这么久?”

  楚怀仲瞧着言玥一直在吐,连个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这般吐下去莫说是两个月,就是一日都怕是也要要了这小人儿的半条命。

  言玥吐得厉害,早起又什么都没吃,一直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嘴巴苦的眼之蹙眉。

  楚怀仲见状忙给她倒了碗茶,又吩咐玉芙去拿些王妃喜欢的蜜饯来,如此一颗酸酸甜甜的蜜饯送去口中,才是解了不少胃里的翻江倒海。

  楚怀仲递了茶碗后,一直在给这小人儿抚着背,看她不再吐了,心里才是稍有缓和。

  可那一双水汪汪,眼泪珠子只打转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时候,他便是心中一紧,比刚才还是难受。

  “可是好受些了?”

  言玥孕吐了半天,本就难受,如今看到了楚怀仲之后,更是心里委屈极了,她知道她有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这件事竟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王爷,这孩子想来是不喜欢我这个母亲,要不就是来寻仇的,只怕是怀了个冤家。”

  言玥心里委屈,都说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她眼下这情况,只怕是不到一月就要被肚子里这孩儿折腾的没了半条命,还哪里有生产这么一说?

  瞧着那小人儿哀怨的样子,楚怀仲竟是有些后悔了,他一味的只想着自己做父亲,却忘了这小人儿还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十六岁小姑娘而已,纵然有那么股子坚韧,可却还是涉世未深,心思不成熟。

  她之前身子弱,被病痛折磨怕了,这朝有孕,她这阵子只怕是要比她病时还要难受,如此免不得这小人儿要受些作母亲的苦了。

  瞧着这小人儿委屈,皆是因为为他楚家添丁进口的原因,而这罪魁祸首不是旁人,就是他!

  想到这,他便是将那小人儿一把搂在了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每个孩子都是上天赐来的礼物,何来是冤家的说法?若我们的孩儿日后得知自己的母亲曾把自己说成冤家,岂不是觉得你不爱他,寒了心?”

  楚怀仲这么一说,言玥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妥,毕竟是长在自己肚子里的骨肉,是真真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其实在她不吐的厉害时,仔细想想她其实是喜欢这个孩子的。

  这是她和楚怀仲的第一个孩子,看着别人家的小孩聪明伶俐,她其实有时也在畅想,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不过想着楚怀仲这个做父亲的这般的出色,他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如楚怀仲一样的出色。

  瞧着怀里的小人儿心情开解了许多,楚怀仲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若他知道怀孕是件这般辛苦的活计,他当时便要慎重的思考一番,或许还可再让这小人儿无忧无虑的玩上两年,也不叫她这般小的年纪就担着这样的压力。

  其实言玥知道自己如今这般不担事,都是被楚怀仲给娇养惯的,当初她危在旦夕,几次都要去了的时候,她的生命可是顽强的不似此刻这般的脆弱。

  或许她该在试着找回之前的那些坚强意志,毕竟他爱眼前这男子,作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是她做妻子的本分,别家的妻子都是这般的挺过来,那为什么她不行呢?

  言玥将自己的小脸在楚怀仲的胸前蹭了蹭,将自己的眼泪都蹭到了楚怀仲的衣襟上之后,才是善解人意的说道:“王爷放心,不管再苦再累,我都会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孩儿,然后把他平安的生下来,也不会再说我们的孩儿是冤家这样的话了。”

  楚怀仲没想到,这小人而竟然这般的好开导,不过这模样到还依旧是他认识的言玥。

  “我知你不喜欢王府里拘束的生活,且等我些时日,待我把朝中之事都安置妥善了,便带你去你喜欢的地发,到时我们做一对平凡夫妻,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可好?”

  自那一战结束之后,楚怀仲虽无登基为皇的心思,可言玥知道,这一时半会只怕他是不能离开金都城了,所以这一个月来,她从没提出离开金都城的事,本以为这件事他们二人谁也不会再提,可没想到的事楚怀仲竟然一直放在了心上。

  “能做平凡夫妻,过平凡的生活自然是最好的。”

  言玥厌倦了这种富贵险中求的生活,她要的不是刀剑上舔血的生活,也不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太后塞来妾室,面临着与别人分享丈夫的日子。

  纵然她知此时她不好提这件事,但既然楚怀仲自己提了,那么言玥便不会拒绝。

  果然十日后,楚怀仲吩咐了玉芙,叫她收拾了随身的衣物,这几日便是要离开了。

  而这期间,楚怀仲几乎是每日披星戴月而归,天没亮就离开了,当真是应了那句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那句话。

  言玥一开始为了想见上楚怀仲一眼,便是想得着他回来,可楚怀仲回来的实在是太晚了,且她因着有了身子,每日疲乏的很,连着两日都是依着榻就睡着了,等不到人之后她干脆也不等了,反正不管多晚,每日楚怀仲都会来宿,他日日搂着她,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腹,纵然她在睡梦中,但也能够感受得到。

  这些日子,楚怀仲为离开金都城安排了很多,楚竟登基确定了在明日,而他也是安排了朝中的一众大臣辅佐楚竟,而楚竟他这一辈子做梦都想当皇上,听闻自己能登基为皇,心里很是喜悦,当下无依无靠的他,发誓皇叔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楚怀仲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便是觉得这大好的江山若是全全付在了他的手中,只怕是要国败。

  不过楚竟无能到也无妨,他不过是让他占了皇上的位置,为他金蝉脱壳而已,他若是贤德固然更好,可楚竟若不是,他自是也不会让他祸害江山。

  如此,待楚竟登基的第二日,楚怀仲带着言玥,寒枫,玉芙四人离开了金都城,在附近一个叫金源镇的镇子落脚,楚怀仲早在这里买了一处院落,又为言玥兑了一处店铺,让她去支脂粉摊。

  这里的一切都打点妥当,只待主人来了便可居住,言玥这些日子因着服了王御医的药,害喜便是不那么厉害了,有了精神她便是兴致勃勃的着手准备经营她的脂粉店。

  按楚怀仲的意思是不愿她怀着身孕过多操劳,可奈何自他来了这金源镇之后,朝中的文书便是日日就没断过。

  楚竟当了这皇上之后,所做的决定能把一众大臣气的背了气,有一次边疆不宁,敌国所要城池,他竟真的就应了,直气的言良博来了金源镇与楚怀仲好一顿告状。

  看着老岳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楚怀仲又怎不是如此,只劝阻老岳父不要生气,而后他派了襄瑾明去驻守边关,然后嘱咐朝中之事若有不妥,悉数给他送来便是,他自是不能眼看着走了弯路。

  便也从那日起,楚怀仲每日在书房的时日便是越来越多了,如此也就没时间在去管言玥每日都在做什么,只是见着那小人儿每日容光焕发的,似乎没有一丝觉累,反倒是比在王府里还开心的模样,楚怀仲便就默认了她忙着做生意当老板这件事,只是吩咐王御医多来几次,随时观察着大人和孩子的是否安好。

  就这样一个月之后,言玥怀孕满三个月,身子大好,而她的脂粉铺子也红红火火的开张了。

  就如当初楚怀仲所说,他做老板,她做老板年,而玉芙和寒枫给他们做伙计,打点这店铺。

  金源镇是个并算不得大的镇子,是以顾客不是特别多,也就是附近的村户和镇子上的居民,附近的庄户大多是不会常来脂粉铺子这种与生计无甚关系的店铺,徒花冤枉钱,所以常来的便是镇子上几家阔绰人家的夫人小姐。

  这铺子开张有半月,言玥查看账目发现一个规律,那便是楚怀仲在铺子的时候,生意就会好,而楚怀仲不再铺子的时候,生意便显得冷清很多。

  起初言玥走了迷信的思想,觉得或许是她的丈夫有财运,所以他在就如镇店之宝的貔貅金蝉这样招财的吉祥物这般,只要他在就容易卖出银子,可是后来言玥便是察觉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镇子小,阔绰的富户也就那么几家,知书识礼的男子也不多,大街上随处可见杀猪卖肉的屠夫倒是不少。

  而像楚怀仲这样,样貌英俊长相不凡,又知书达理,周身还散发着铮铮男子气概的男子更是绝无仅有,如此纵然知道楚怀仲已有了妻室,可那些夫人小姐却还是为了能看上这惊为天人的男子一眼,来到这店铺上买些东西,挑挑拣拣的许久才离开。

  一开始言玥摸到了这脉络到也没在意,原本楚怀仲就是个忙人,就算隐蔽在了镇子里,做个普通人却也还有人来找他处理许多事情,所以他来铺子的时候并不多,偶尔来了还能带动带动店铺的经济,到也没什么不好。

  可随着言玥的月份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不方便,楚怀仲便不放心她和玉芙两人在铺子,没个照应,倒是直接将自己的书房般了过来,只在柜台里处理起了公务。

  脂粉铺子的掌柜长驻在铺子里,各家夫人小姐得知了,都来铺子里采买,因着楚怀仲坐在柜台后面,不似以前在外面,挑选东西不甚看得清楚,只有买东西去结帐才能看得清楚,如此这成交量倒是比之前还高。

  看着帐上的真金白银,言玥本该高兴,可想着这些银子是自己夫君的皮相换来的,她这心里就免不得要酸一酸了。

  直到一日,有一大胆女子竟当着她的面向楚怀仲一吐芳心,说她爱慕楚怀仲许久,茶不思饭不想,直问他可愿纳她为妾,让她后半生又个活下去的盼头,否则没了盼头她便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言玥是看明白了,这是生生的逼婚啊。

  楚怀仲这人,平日里与她话甚多,夫人长,夫人短的,端茶递水,捏腰揉脚,全没有摄政王半点威严,可除了言玥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连个笑模样也没有,对那个向他表白的女子也是如此。

  那女子说了半天,可楚怀仲只当没听见的在写着书信,情景十分尴尬。

  直到半天,言玥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她还要做生意的不是,这些人都不买货了,全跑来看热闹了,于是她笑道:“这位姑娘,我夫君无意纳妾,你还是请回吧。”

  如今言玥的身子已经有了九个月,大肚偏偏,一打眼便能看出她是个孕妇,而那女子见言玥有孕,便是更不死心。

  “公子,奴家是真心倾慕于您,您妻子如今有孕不能服侍左右,我死了双亲孤苦无疑,还请公子慈悲,圆了我这小女儿的梦,给奴家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言玥这是听出来了,看楚怀仲皮相好是一半的原因,只怕一多半还是因着无依无靠,所以想要嫁给楚怀仲有个依靠。

  可她那句您妻子如今有孕不能服侍他这话,可是说到了言玥的逆鳞,这活生生是在明这勾引她的夫君,她这堂堂正妻还在呢,就这般,这要是真纳了入门,要是碰个懦弱的,以后这日子只怕是要被这狐媚的女子给欺负死。

  言玥上一世便吃够了妾室的亏,这一世楚怀仲是保证过的,只她一人,且她又对妾室实在存有偏见,见楚怀仲依旧不为所动,言玥便没有刚才那般的好气了。

  “这位姑娘,我夫君从头至尾都未看你一眼,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若是想找个依靠,这镇子上有许多人家,自是有还未婚配的男子,你何苦非要做人妾室,生生夹在别人夫妻中间,破坏人家感情?”

  言玥这话一出,一旁看热闹的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也说,“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不学好,非要学人家做妾?且这公子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看她刚才那掉价的样子,还拿着人家妻子有孕,不便服侍丈夫做引子,一个姑娘家这话她也能说出口,以后这镇子上恐怕没人会要这样的女人。”

  这话说的极其难听,但也都是这女子自找的。

  待那女子没了脸,跑着离开之后,言玥便是将依旧沉着脸的楚怀仲拽进了内室,入了内室楚怀仲便是不再像方才那般板着脸,而是一副谄媚样子。

  “夫人生气了?”

  言玥白了他一眼,这样俊美的脸到处惹桃花,可他还偏偏不知避嫌,便是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你都快成店里的活招牌了,这些人来买东西是假,看你是真!”

  言玥这醋坛子着实是翻了。

  “夫人不是早知道我成店里的招牌了,还有意让我在这帮你招揽生意,既是如此,你又为何要气?”

  言玥没想到,楚怀仲原来早就看破了她这步棋,而且心中不爽,所以才故意日日都在店里,找来很多女子暧昧,故意让她吃醋!

  言玥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原本是算计着楚怀仲,却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

  “你明知道她们都喜欢你,可你却还愿意让她们看。”

  身怀六甲的小孕妇一噘嘴,很是不高兴,特别是那女子说她现在有孕,不能与楚怀仲行夫妻之事后,因此会被人钻空子,她便是更觉得委屈。

  楚怀仲之所以甘愿做这个镇店宝,不过是气这小人儿竟然愿意出卖他的皮相来招揽生意,让别的女人来觊觎自己的相公,这操作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如此他才是敞开了让那些人看去,只看着小人儿见了吃不吃醋,看看她心里可是在乎他?只是没想到今日竟冒出了这样一个女子,彻底触碰了言玥的底线,这倒是叫他乐得其中,明日便不用再做这镇店之宝了。

  “那你明知你夫君样貌英俊,容易叫人看去,可你为何还这般舍得,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某人说这,便是坐在塌上,抱着着这小人儿在怀,用鼻尖刮蹭着她的鼻尖。

  说到这,言玥的确有些心虚,她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一直手指挠抠着他的胸膛,说道:“怎么不在乎,我瞧着她们看着你的样子,只想把她们都轰出去。”

  可后来看着她们交了银子,言玥这气便是消了一半,当然后面这话她没说。

  轰出去这三个字,直说到了某人的心坎里,看来这小人儿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他与她制气了这么久,被那些女子看了这么久,心里早就烦躁,不过如今得一句这话,便也觉得值得了。

  “夫君,方才那女子说我有孕不能与你………我算着自我有孕到现在九月有余,你我已经有八个多月未………夫君你可会觉得寂寞?”

  言玥算着,因为她有孕,他们二人的确是许久都没有行那夫妻之事了,若是别家的夫君,还有旁的妾室可以解闷,可楚怀仲除了她再没有旁人,也不知他这一夜可要她许多回,每次都是她累到睡了他才罢休的性子,如此的血气方刚他,可是也常常想着那事却无处发泄?

  寂寞二字从言玥口中说出,楚怀仲当真差点气得跳脚,这话说的他好似是个薄情之人似的,妻子有孕便去另寻新欢。

  若说从言玥有孕到如今,他日日跟这小人儿相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那他怕是个太监。

  可日日看着她身影一日比一日圆润,见着她的小腹日日凸起,他这个即将做父亲的人,又怎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伤了自己的孩儿?

  再者若说他寂寞?那当真没有,他向来只会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同床供枕,若是因为什么淫,欲而去和别的女人………他楚怀仲这辈子都是做不出的。

  于是某人在那小人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你都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除了你谁也不会看,谁也不会娶,你为我生育后代,这般辛苦,若我还去与别人,岂不是禽兽之举?”

  言玥心里一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就是怀了孩子之后想的太多了,楚怀仲并非普通男子,他手握重权,自是要什么没有,可是他为她放弃了那么多,如今她竟然还怀疑他,真是不该。

  于是那翩翩的小孕妇将自己一双娇弱白皙的手往那男人的肩膀一耷,然后将朱唇凑到男人的耳畔,不害臊的说道:“再有半月就到了临盆的日子,等我身子好了,让我夜夜服侍夫君可好?”

  楚怀仲是有理智,可他的理智是隐忍和克制,可这小人儿就仿佛是破解他克制的一剂解药一般,这话酥酥麻麻的传进他的耳朵里,某人便是身子一颤,回想起八个月前他日日夜夜的挥汗如雨,便是腹部一股热流涌动。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这小人儿的朱唇,但他并不会对她做什么,可平日里亲亲这软糯的樱唇,拉拉小手还是要的。

  可这吻,吻着吻着,言玥却突然推开了他,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喊疼。

  这下可是吓坏了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摄政王,忙是叫寒枫去请王御医,心里还念叨着他没做什么啊?

  近日言玥就要临产,所以王御医早就被请来了镇上,还有经验老道的稳婆,直等王御医和稳婆到了,楚怀仲才是知道,言玥这是要生了,没有别的危险。

  如此那个被赶内屋的男人,直焦急的在外面来回踱步,听着里面的动静,言玥每叫一声,他的心就跟着疼一分。

  言玥自来这金源镇,开了这脂粉铺子后就是个呆不住的性子,往常的妇人第一胎都不大好生,可言玥却不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就传来的婴儿的啼哭。

  这声音一传到楚怀仲的耳朵里,可是要将这铁石心肠的摄政王的心都给哭化了。

  “生了,呵呵,生了。”

  没一会稳婆抱着个还没他半臂长,裹着襁褓的小娃娃走出了内屋,稳婆有意想要让楚怀仲抱抱孩子,可楚怀仲看着那孩子小脸红扑扑的却觉得无从下手,转而想到言玥还在房里,便是径直入了房去看孩子母亲去了。

  那小娃娃原本在稳婆的怀里很安稳,可是楚怀仲走后,他颇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楚怀仲刚走进屋里,刚看见那脸色苍白的小人儿躺在床榻上,虚脱了的模样。

  还不待他上前亲亲他的夫人,说一声辛苦了,那孩子响彻天际的哭声便是镇得,十里八村都能听见。

  稳婆抱着孩子进了屋,“孩子饿了,夫人要试着奶奶孩子。”

  奶孩子?

  言玥按着稳婆的指挥,解了衣裳,便是试着喂奶,那孩子机灵的很,一口就叼到了生命的源泉,之后就毫不客气的吸,吮开来。

  “这般能哭的,定然是个小丫头。”

  楚怀仲眸中一温,大掌小心翼翼的去摸向那正在吃奶的小脑袋,看着这小娃娃这般粘着母亲,想着方才言玥与他说的话,待她生产之后夜夜服侍他的话,目前看来该是要泡汤了。

  “谁说会哭就一定是丫头,没准还是个小子呢。”

  那稳婆说的笑盈盈,直等着面前那个男人一脸面色的大喜的模样,毕竟这世道,谁家不重男轻女呢?

  可稳婆等了半天,直等到楚怀仲摸了摸那小人儿的脸颊,说道:“不管男女,只这一个,不再叫你吃罪辛苦了。”

  看着她泛白的小脸,他当真是心疼了,这比他上战场身负重伤还要难受。

  言玥倒是微微一笑,满不在意的说:“谁家只一个孩子,怪孤单的。”

  旁的男子都是妻妾成群的,如此孩子怕是都能蹴鞠了,而楚怀仲就娶了她一个,她若是也只生这一个,那岂不是太单薄了?

  “有什么好孤单的,带日后寒枫和玉芙生了孩子,给他做伴。”

  立在旁边的两人就这么突然被摄政王提起,寒枫还好,玉芙怪不好意思的,倒是言玥知道两人都有这个意思,便是借着这个由头把两人的亲事给订了。

  到了夜里,那个依旧自责的男人紧紧的抱着他怀里的小人儿,“白日里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我们只要一个孩子,以后都不要了。”

  言玥到知道他是心疼她,不想叫她受苦,可这有孕与否也不是他们自己能说了算得。

  “夫君这是打算吃斋做和尚,戒色了?”

  某人一怔,便是明了了那小人儿话中的意思,他在那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就是戒了什么,也绝不能戒色。”

  这话说的相当的没有骨气,可堂堂摄政王在自己夫人面前,这是这般。

  “待过几日我叫王御医开一副不伤身体的避子方子,便不戒色也不会叫你再有孕了。”

  一听闻吃药,想着楚怀仲这头老黄牛又是对耕地乐此不疲,那她岂不是要日日吃药?

  一想到以后日日要以汤药为伴,她的头就摇成了拨浪鼓,再者她也的确没有只让楚怀仲有一个孩子的道理。

  他疼她产子辛苦,可她也还要顾及他需延续血脉,岂可只一为受着他的好而不付出?

  如此那小人儿便是抱住他健硕的腰肢,将头贴在他的胸膛,而后说道:“一个孩子太孤单了,怎么也要再生一个,而且稳婆跟我说,女子生产只头胎艰难些,之后便就好生了,而且我头胎只生了一个时辰,想必再生会更顺利,没什么好怕的。”

  楚怀仲如何不知言玥心里的想法,她这是在顾及这皇家子嗣稀薄,如今皇兄子死,楚竟有不举,这皇家的血脉便都担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若这一胎生的是女孩,他怕真的会顶不住压力,只能再要个男孩,可言玥争气,第一胎就是男孩,故此后面自也没必要再生了,只把这一个孩儿教养长大便可。

  他还是不想言玥再受生产之苦。

  “你现在身子弱,这事以后再谈。”

  如此便是这样,两人相拥而眠,言玥在梦里梦见了她从未谋面的父亲和母亲,两人抱着那刚出生的小娃娃,很是满意和开心………这孩子天生龙相,日后必成大器!

  作者有话要说:仙女宝宝们,到这里番外更新结束了啦,阿锦从凌晨一点写到现在,嗷嗷,这本书完结,留下了很多感动,也有多第一次,这本是目前三本书中数据最好的一本,这也证明了阿锦在一直进步,我会继续努力,给大家呈现出更好的作品,下本依旧是古言《娇鸢》,感谢一路走来,有你们的陪伴,欢声笑语不断,下本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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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开《娇鸢》戳专栏加预收哦!

  北埭公主与南欲太子和亲,两国结交百年之好,传闻北埭荒蛮之地,公主样貌丑陋,脾气粗鲁是个莽妇,江鸾虽生的灵动,并不似传闻中所说,可到底与南方女子的娇柔相差甚远。

  嫁到东宫之后,她努力让自己收敛,言行举止尽量温柔,落落大方,可不管怎么掩饰,总还是有一不小心露馅的时候………

  譬如她剪了夫子的眉毛做笔,训了太子的鹰做宠物,摘了太后十年才结一颗的长命百岁果,制成果汁献给牙疼的太后享用………给皇后出谋划策,训诫后妃,帮她宠冠后宫。

  夫子颤抖的握着手中含有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毛笔,“此寿礼学生有心了。”

  太后饮了治牙疼的百岁果汁:“太子妃甚得哀家欢心。”

  皇后艳压群芳,皇上终于看到她的美:“本宫很满意这儿媳。”

  边疆一月未上加急折子,皇上再也不用熬夜了,欣慰道:“两国好不好,全靠你们俩,朕陪皇后去赏花了。”

  在太子容承眼里,不学无术,惹是生非,一喝酒还变身的太子妃江鸢,却成了众人的团宠,他怕不是自己眼瞎,就是别人眼瞎。

  直到那日江鸢归国,发誓再不踏入南欲疆土半步,容承这才意识到,是他瞎了………

  小剧场:

  内官来报,“殿下,太子妃她爬上树把鸟窝给掏下来了。”

  一直以端庄自持,严于律己的太子容承再也坐不住了,他怒气冲冲到了院子,却看到江鸢正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只鸡蛋大的小雏鸟。

  一双眸子似能掐出水来的望着他,“殿下,这小鸟死了母亲,你说我能把它养活吗?”

  容承一怔,片刻是从嗓子缝里挤出一道声响,“能………孤和你一起养。”

  #高冷儒雅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南国太子*惹事生非视规矩如粪土的北国公主#

  历史架空,追妻火葬。感谢在2020-04-0605:10:21~2020-04-0806:49: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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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锦殇繁花的我夫君是摄政王(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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