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像雪片一般飞在流火城大街小巷,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时代,本没什么新鲜事儿,乍然出了这么一曲,自然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城西茶肆遍地,靠近四海镖局的茶肆中,就有说书先生一拍醒木,高声道:“野村武馆的师父辛七娘一见,好家伙,哪儿来的恶霸,竟敢砸老娘的场子……”
“呸,公先生胡说呢,辛七娘明明是个女娃娃,到了你口中怎么就成了老娘了,哈哈……”一个茶客出声揶揄,不肯买账。
公先生又拍醒木,喝斥道:“蒋二狗你捣什么乱!我自有我的说法。”他搁下醒木喝了一口茶,才道:“这几个恶奴受了那美人小姐的指示,哪肯放了辛七娘,当即团团围了上去。一时间飞沙走石,群魔乱舞,猛鬼出招……到了最后,众人一看,‘咦,辛七娘怎么不见了’?”
茶客都伸长了脖子听公先生说书,连那蒋二狗都不乱吠了。
公先生道:“原来辛七娘武功盖世,早在他们一哄而上的时候,一脚飞到了梅树上,这些恶奴打成一团,中间根本没人。那小姐不是有个翠衣丫鬟吗,被辛七娘提着鞭子拽上梅树,扇了个大花脸,直将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哈哈,这是活该。”
“可惜了小美人,毁容可就不好了……”
茶客纷纷议论,公先生摇头晃脑道:“可惜什么?丫鬟被打,恶奴们还想报仇,辛七娘一招连环锁子,不对,是连环钢鞭舞得虎虎生风,最后抽得恶奴满地找牙,屁滚尿流地逃了。”
“哎呀……辛七娘真了不得呀。”
“公先生吹牛吧,我记得你除夕夜回乡下岳丈家,怎么听到野村武馆的事情?”
茶客们满是质疑,毕竟大家都挺熟悉,你听到了全部细节,我只听到一星半点儿,自然是没道理的。
公先生捋捋胡须,笑眯眯道:“本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区区除夕夜的小事儿,掐指一算就能算出。”
众人谁肯信他,纷纷“嘁”他一声,起身慢腾腾离去。虽离去,到底也是佩服公先生消息灵通,又会讲故事,不由得回头与他招呼着明日的场,生怕自家赶迟了。
茶钱是早就给了的,小二挨个挨个收拾茶碗,走到公先生跟前时,悄悄竖起拇指道:“你家老五大前天儿刚去野村武馆学艺,当然知道这些。他们是太傻,还不知道公五儿做了辛师父的开山弟子。”
公先生脸色一变,慌忙道:“这三文银子给你吃糖,莫要胡说。往后,我还想讲野村武馆的奇事呢。”筆趣庫
小二年岁不大,笑嘻嘻接了三文钱,收了茶盏跑了。
公先生嘿嘿一乐,拣了醒木折扇等物,昂首挺胸地走出茶肆。却没注意到茶肆门口,孤坐的一位小哥。
吴用目光一闪,拣了搭在椅背上的外衫,跟在公先生后头走出了茶肆。
野村武馆出了大事儿,衙门是肯定要备案的,不过武馆里的学徒虽然基本都挂了彩,但野村武馆是占了上风,将人打跑,所以衙门倒也不多管这事儿。
差爷只说会尽快查案,但能不能找到那欺人太甚的美人,就是难说。别说是风七七,武馆里的学徒都知晓,抓住凶手的事情,基本没戏。
开了年,学徒们陆续归来,厢房小院里躺着的学徒们才算有了伴儿。没想到野村武馆的学徒们,拜师头一件事儿,不是学习武艺,而是照顾被人打伤的同门。
众人一时无言,但对野村武馆的未来,实在担心。交了十两银子,该不会是打水漂了吧。都说野村武馆的价钱便宜,这下子总算明白便宜在哪儿。
就是便宜在没靠山上。
古往今来,甭管干啥,只要没靠山,铁定吃亏受气。武馆里一团唉声叹气,武馆后院,风七七对着一株红梅树发呆。
犹记得翠衣丫鬟进门第一句话,就问牌匾。那门上的牌匾被她们砸的稀烂,二个胭脂字从中间齐齐断为两截。
名字是风七七自己取的,来历可追溯到现代,怎会跟古人扯上关系?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大约就是做牌匾的人。风七七目光一闪,飞快出了门。
一路往王秀才家去,还未到门口,却看见远处几间青瓦小屋一派乌烟瘴气。她蹙起眉头刚走几步,就听迎面走来的年轻妇人议论道:“可惜了好好一个读书人,竟然是个粗心的,做饭也能把房子烧喽……”
风七七一愣,匆匆走去,见街坊邻里正提着水桶帮忙灭火。王秀才家的房子烧了个精光,连带着他挨近的几户人家都遭了秧,房屋侧面、顶上都被烧穿了大豁口。
黑黢黢的墙面,满是黑灰。街坊邻里也不是救他家的火,而是救临近几户人家的。
风七七眨眨眼,转头道:“王秀才家烧成这样,他人呢?”
一位老者摇摇头道:“一直没看见他,不知道是不是烧死了,哎……”老人叹气,街坊邻里也叹气。风七七不好再问,离了王秀才家,转身回去野村武馆。
她刚走到大禹庙不远,就见一队官差骑着快马匆匆往野村武馆去。风七七一楞,忙奔回家去。到了家门口,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学徒们叽叽喳喳,听不清衙差在说什么。
风七七进门,众人立时安静下来,衙差总算松了一口气,冲风七七道:“辛师父,除夕夜闹事的人已经找到了。就在衙门口,您要去看看吗?”
风七七目光一闪,抱拳道:“有劳。”
衙门口果然绑着好几个家丁,风七七认得一个赖利头的圆脸家丁,忍不住冷着脸道:“又见面了。”
家丁们一惊,那圆脸赖利头一个激灵,慌忙道:“姑奶奶饶命啊……小人上头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二房妻妾,求您开开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风七七一脚踢开他的手,厌恶道:“官府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此事,已经不归我管了。我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人顶包。”
衙差忙笑道:“哪敢哪敢,辛师父是女中豪杰,咱们大人也十分赏识。这几个擅闯民宅,出手打人的恶奴,大人一定会严办的,您就放心吧。”
风七七冷眼瞧着衙差讪笑的脸,将自己的人脉彻彻底底梳理一次,发觉并没有衙门大人这一条关系。她冷笑一声,点头道:“既然案子结了,我就不打扰了。”
衙差忙笑道:“您走好。”
风七七出了衙门,回头瞧一眼城西防务司的朱红大门,不由得自嘲一笑。不管怎么说,司务大人已经很给面子,她若再不见好就收,恐怕也讨不得什么好处。
毕竟,她只是一介布衣身份,而对方,很有可能是城中高官。单看这一次抓捕恶奴就知道,主谋至今不知是谁,司务大人也没有要抓住主谋,给风七七赔礼道歉的意思。
又是二三日,城西野村武馆的事迹,又传遍了流火城大街小巷。除夕夜闯入野村武馆行凶的恶奴,被城西防务司的人抓住,扭送进城西打牢关押半年。并且,一人打断一只手。
关押半年的事情,百姓们还听过先例,可一人断去一只手的惩戒,似乎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百姓唏嘘,纷纷去防务司看热闹,果然见到传说中狗仗人势的恶奴。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断了右手,这辈子恐怕是再也行凶不得。
野村武馆的学徒们听得,纷纷起哄,嚷着要去防务司看热闹。当夜被打的滋味,众人还未忘记,当然想要一雪前耻。
风七七也不太信那些狗奴会被断手,忍不住摆手道:“今日放假一天,好好去看看,等回来讲给大家听听。”
学徒们应了,笑着出门,有那伤的重的学徒,便靠在门口眼巴巴等人回来说热闹。
北安坊,密宅。
春日的风吹在人脸上,不寒,却有些暖。
红梅开得愈加娇艳,像是一团团堆砌的红云,绒绒地撑满人的视线。潇阳王站在梅花林中,望着满园红梅,冷淡道:“都打断了么?”
春水认真道:“统共十三人,都打断了右手。翠儿也被摘了膝盖骨,养在长孙府。”
潇阳王点点头,缓缓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的莹碧指环,冷笑道:“本王的招牌也敢摘,摘她膝盖骨已算仁慈。”
春水点头,恭敬道:“只是长孙小姐自收到书信,便把自己关在闺房中,不吃不喝,黯然神伤。”
潇阳王挑眉:“她有什么黯然神伤的?”
“说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受伤。下次,一定会好好管教下人,再也不给王府添乱了。”
潇阳王冷笑一声,不屑道:“她说这话的语气,好似本王的正妃非她莫属一般。别说她爹长孙惑是一品太师,就是她自己是一品太师,本王也不会妥协。本王的正妃是风七七,旁人谁也不能觊觎。”
春水一怔,试着上前一步,却终是没有迈近,低头道:“主人是长情之人。长孙小姐不明就里,看来只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潇阳王妖冶的眸子一闪,冷清疏离道:“多嘴。”
春水伏地脑袋:“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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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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